巴掌拍在陈诉的后背,十足有劲的一下让他直呼过瘾。看着陈诉上串下跳,顾覃喆双手环在身前:“人家一准大学生,能有什么社会成分,轮得到我们审查。”
他接着说:“你要真感兴趣,下回我带出来让你见见,你目的性收着点,他那人聪明得很。”
“要不为了你,谁会对个男的感兴趣……”陈诉叽叽喳喳说着,声音声见低:“你这话整得跟丑媳妇见公婆似的。”
顾家上门认过亲的私生子女,陈诉多少知道,都是些有贼心没贼胆的,头回见顾覃喆这么容忍有人骑到自己头上,除了血缘上的联系,陈诉实在想象不出因为啥。
傍晚的日头没有中午毒辣,换上熟悉的骑行装备,顾覃喆卸下那份正经,防护服勾勒出舒展开的肩,双臂修长到腰部紧实,长腿横跨轻而易举上了车。
在身体前倾的状态,衣物包裹下的曲线明朗,呼声尽数被头盔隔绝在外,顾覃喆能听到自己的心跳随着声音高涨。
有过刚才和陈诉那场简单的热身赛,顾覃喆游刃有余,穿梭在只属于他的赛道里。
“你这兄弟疯起来,跟你不相上下。”
邢岚说完,吸着吸管的嘴角紧抿,眉目上挑盯着远处,话却是冲着身边陈诉讲。
夹着烟的手自然垂落下,陈诉凑到邢岚跟前身子半蹲,看着她的眼里笑得戏谑。
“怎么?对他感兴趣?”
邢岚的黑发散落在肩前,靠过来的时候,陈诉能闻到淡淡的香气顺着五脏六腑入侵,正当自己不自觉想更进一步时,邢岚已经抽身。
她的话听起来认真,又像是玩笑话:“我感兴趣的可不止男人……”
很安静——
……
“可我对你还挺感兴趣的……”陈诉突然说话,低下头颅吸了口烟,又侧头往边上吐出,他不敢看对方的反应。
“你看出来了不是吗?”
邢岚的五官立体,头发半长不长搭着,光线下黑得明显,她的视线习惯停留在远方,明明没有风,陈诉却有种她随时会跟着飘走的感觉。
“你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但你不是我的菜。”邢岚的话很轻很直白,陈诉没有被她的话打击到,因为他也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
邢家跟陈家旗鼓相当,两家父母有意撮合两人,陈诉不爱强求,他跟邢岚都爱自由,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是朋友,但也只能止步于朋友。
万幸陈诉拿得起放得下。
视线始终注视着前方的地面,面前突然出现双脚,粉色的烟盒别具一格可爱,跟邢岚的形象天差地别。
没想到她这么可爱。
烟是从没见过的小众牌子,爆珠咬碎火机点燃,入肺很清凉。陈诉站起身,不见刚才的颓废:“凉的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只要是烟,就不见得对身体好。”
……
“你真不打算把他叫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他……”转向指示灯亮起,陈诉看着后视镜,转动方向盘。
顾覃喆双手交叠撑在脑后,正闭目养神:“高三考生忙着呢,回头老顾家少个状元,不得找你拼命!”
陈诉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好奇心也随着顾覃喆一次次拒绝高涨。
覃女士杀伐果断的恶名在上流社会广为盛传,丈夫顾少闫重伤成植物人时,就有人在私下议论是覃襄玉去父留子。
覃襄玉对顾覃喆严加管控,如今又怎么会容忍私生子的出现,动摇顾覃喆的地位。
覃襄玉目光放得长远,与其在背后提心吊胆,不如将人摆到台面上,捆绑在身边,自己也能知道一手消息。
“西楼——”
北城大实验室里,乔予姝总算解决了近来困扰她的代码难题,她对有徐西楼这个学弟的帮助很是感激,没想到这个徐西楼是真的有两下子。
指尖飞速敲打,徐西楼删删减减置身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乔予姝走到他身边,他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学姐?”
“这阵子多谢你帮忙,要不就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乔予姝贴心帮他拿来了外套:“时候不早了,走!姐请你吃饭去。”
“谢谢学姐——”徐西楼也不推脱,帮助乔予姝的同时,自己也能跟着学到东西。
乔予姝的手上一空,她注意到徐西楼的这件衬衫外套面料轻而有质感,内衬的走线流畅,还缝制了特殊的里层,袖口有银线浮动,隐藏着独家logo,看着价值不菲。
这个品牌乔予姝知道,奢侈品讲究一对一客户,有专属客户尺码,不对外出售,顾覃喆就很喜欢他家的设计,乔予姝整个衣柜都是有专人一季度就送新的过来。
涉及个人隐私,冒昧的问题,乔予姝没有多嘴问什么,徐西楼或许刚好也是他家的客户。
就近去了学校附近的江南居,徐西楼对菜品没多大要求,来过一次也就没有那么陌生。
快到清明北城大假期,留校学生不多,沿路走过去不见得有多少人。
合法改装过的jeep越野张扬醒目,底盘做过升高,在门口一众车辆里别具一格,乔予姝转移目光视线却止不住想回头看。
这车她不止一次见过陈诉开过,而陈诉是顾覃喆的好兄弟。
乔予姝想回头看清车牌,奈何距离太远了些,视线受到阻挡。
“大老远跑过来吃这个,除了你爹我,谁会这么惯着你!”陈诉大刀阔斧一坐下就开始叫嚣。“都老样子,不要葱!”
服务员给他们杯里添上水:“好的——”
“附近好像就是你们学校。”
邢岚知道他们是北城大的学生,问道。
“是啊,你要没出国,我们指不定就是校友。”陈诉开口,邢岚成绩不比他们差到哪去,上流社会交际圈小,若非她小时候就出国,他们或许早就认识。
邢家早年闹分家,事情整得沸沸扬扬,公司四分五裂父母也是自顾不暇,邢岚被迫,让家里人送出国。
小小年纪在国外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的情况下,要不是身边有个人陪着,她都拿不定主意。
大二学术课程不多,覃襄玉想让顾覃喆开始学着接触公司,这段时间北城大里的事,顾覃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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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所未闻,他已经久不踏进学校。
“喆儿不在没意思,说好一起摆烂的,你却背着我偷偷努力了起来。”陈诉发牢骚的功夫,顾覃喆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不努力难道等着跟你一样坐等吃山空。”
前菜是顾覃喆喜欢的,包间里没人时熏过不明显的香薰,菜品味道不重,看着品貌不错。
有陈诉在,桌上的气氛就没下去过,顾覃喆时不时参与两句,也自觉没过多博眼球,安心当个电灯泡。
吸烟室里烟雾缭绕,皮革座椅上顾覃喆叉开腿靠在墙上,还在回复着林助理的消息。
荧屏快速闪过,打字的拇指僵在空中,距离上次母亲来电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有余。
“身体检查过没有?”
电话那头只能听见覃襄玉的声音。
顾覃喆“嗯”的一声,他没想到母亲还会记得这个。
“这件事你做得很好,常振不仁在先,掂量不清自己的地位,可你也不能将自己置身于威胁之中,常振不能打压干净,要是卷土重来,第一个打击报复的会是你自己。”
覃襄玉的顾虑在理,常振倒台来得迅速,后起之秀如过江之鲫,北城政府会扶持新人,顾氏在政治上必须要有自己的人脉。
常振多年混迹政圈,难保有人会力保下他,要是不能绝了他的复出,顾氏等同于给自己新树立下个敌人。
顾覃喆折了常振一子,他但凡有点脑子就能想到是顾覃喆在背后动的手脚,只是目前自身难保,他也撼动不了顾覃喆背后的顾氏。
顾老爷子还在和覃襄玉据以力争,国外尚且有母亲在制衡,高考时□□近,顾老爷子拉拢徐西楼的同时,也是顾覃喆最后的耐心再做倒计时。
洗手池前流动的水源冲洗过双手,顾覃喆抬头,面前的镜子倒映出身后熟悉的面孔。
徐西楼……
徐西楼穿着和顾覃喆相似的衬衫,只是他身上的那款设计更朝气蓬勃,更符合他学生的身份。
怪异的感觉由内而发,他们身上流淌着相同的血脉,不得不说还真挺像两兄弟。
“你怎么在这?”
顾覃喆语气不顺,连带着整个人都带着莫名其妙的脾气。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徐西楼有着这个年纪所没有的压迫感,步伐往前靠近,顾覃喆从他的话里竟听出了逼问的架势。
“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行踪!”视线下落到他的脚,顾覃喆目光一滞:“你的夹板拆了?什么时候的事。”
“你在关心我?”徐西楼眼里的冷漠扫去,取而代之是惊奇。“我什么时候拆的夹板,哥哥身边的人难道没有上报吗?”
那些保镖从不隐藏自己的存在,离自己适当距离的同时又时刻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徐西楼想不发现都难。
手从顾覃喆腰侧错过,将身后的水龙头往下按关紧。徐西楼的头发长长了些,比起初次见面,浑身散发出了别样的独立成熟,更像个大人。
“也是……,哥哥每天那么忙,怎么会想起还有个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