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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九梦

作者:抱抱呀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耳边锣鼓喧天,长宁不晓得是焰火声,还是心跳声,属于自己抑或是他的?总之,她的心悬在了嗓子眼。


    双手却将他环得不留一丝缝隙。


    被长宁突如其来地一抱,原清逸愣住了,这滋味与她月信来时的拥抱不同,他清醒地感受到了她急促的呼吸,顺着走线,滚进他的五脏六腑。


    好在并未引起嗜血之欲,原清逸傻愣愣地盯了片刻,才寻思是否该回身将人抱住。


    彩彩曾说拥抱即为彼此环抱,但长宁静候须臾也未见他的手贴来,莫非自己仍过于心急?


    担心小年夜的情形重现,她恋恋不舍地松开温暖的怀抱。


    原清逸方抬起胳膊,怀中的软团便如鱼溜走,眉头一挑,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指尖,端作眺望夜空。


    长宁悄摸地侧过身,又忍不住拿余光往上瞥,见他面色如常,不由欢欣一笑:“兄长,焰火真好看。”


    “你欢喜便好。”


    “我甚是喜欢,日后我们岁岁皆同食年夜饭,相伴赏焰火,可好?”


    原清逸晃了她一眼,又目不斜视地眺望远处,夜色朦胧,也不知在瞧何物。


    长宁当他默认,兴高采烈地拿起他的手,两掌相抵:“兄长,这叫击掌为誓,你可不许反悔!”


    掌心柔软,原清逸垂眸注视,仍一言未发。


    见他没急着将手拿开,长宁大喜,眸底的笑染上星光,轻柔的语气从樱唇溢出:“哥哥。”


    被冷不丁地一唤,原清逸下意识地“嗯”了声。


    长宁顺势拿两手包住他的掌心,大拇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拨着,声音如梨汁:“哥哥,我今夜与你同塌而眠可好?”


    “嗯?”


    嫩笋般的轻挠顺着清甜汁水似花瓣荡漾在心间,原清逸本盯着她紧握的双手,被猝不及防地一问,倒未及时反应过来。


    “兄长,你嗯了!嗯即表示应允,你可不许反悔哦,我这便回屋拾掇,一会来找你!”


    话毕,长宁提着裙摆一溜烟地往回跑,不给他任何回绝的余地。


    待原清逸彻底回神,只听得木阶被踩得噼啪作响,他缓缓踱步,及至泡于温汤尚存疑惑,他方才竟会走神?


    听见卧寝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原清逸按了按太阳穴,她当真来了。


    他随意着了件月白里衣,甫一进门,便瞟到露在锦被外的一双纯净眼眸,正笑意盈盈地盯着自己。


    乌木鎏金宝象塌从未躺过外人,纵原清逸不厌烦长宁,可她已及笄,兄妹二人又怎能同塌而眠?


    长宁巴巴地仰视,沐浴后的他若披烟雾,冰雪脸亦柔和不少。见他止步在花梨木镂空翡翠屏前,她心想,莫非方才自己耍赖,他要将自己撵出去?


    这可万万不行!


    新岁得图个好彩头,若明儿睁眼便见到他,日后亲近定当不难。况且他即将闭关,出来后指不定就会出谷,保不准一两月都无法相见。


    长宁总认为噩梦之事并不遥远,她也没时日等候。今夜原清逸的言行举止皆与以往不同,她才会趁机求突破,若他拒绝,她便撒娇,彩彩说男子皆吃这套。


    迟迟未见他过来,长宁将整个头探出,又觉冷,遂裹着锦被挪于塌沿,甜甜地唤了声:“哥哥,你站着不冷么?”


    原清逸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水磨年糕脸,心头一软,他闪至塌前,俯视间平心静气道:“为何要与我同睡?”


    竟是询问,那就有戏!


    长宁露出两根指尖,勾住月白的袖袍:“兄长,明儿乃新岁伊始,我想一睁眼便见到你。”


    见到我?


    原清逸回过神来时已坐至塌沿,念她终是孩童心性,也并非未同过塌,他妥协道:“里面去。”


    未料他竟答应得爽利,长宁心头乐开了花,她麻溜地朝里滚了两圈,反正夜里长,待他熟睡再靠过去也不迟。


    见他躺在床侧,长宁又往里挪了挪:“兄长,你进来些,若不然翻身可得摔下去,我睡觉很踏实,定不会挤着你。”


    踏实?


    想到那日她卷缩地抱着自己,原清逸哪里能信,他也没吭声,转眼就阖上双眸。


    前几日的闭关卓有成效,纵使二人离得近,他的心头也算平和。


    然,明亮的目光却盯得原清逸脸上长草,他冷声道:“转过身去。”


    月色皎洁,洒在塌前将人看得一清二楚。


    长宁脑中已幻想过无数次将他压下的场景,迫不及待地想瞧瞧里头的好东西。她注视着高挺的鼻梁,右手肘半撑,稍微倾身朝前:“兄长,我还未消食,难以入眠。”


    现下戌正,并未到往常歇息之时。


    料想她又欲说些奇奇怪怪之话,原清逸干脆侧身背对:“睡不着便出去走一圈,你已及笄,也该独卧安枕。”


    “独卧?书中有言‘同塌而眠’,如此说来,塌上本不该一人,”说话间,长宁又往他靠了靠。


    原清逸盘算着是否该同她说明男女之事,又难得解释,干脆闭口不言。


    没听见声,长宁再度朝他近了近,手轻轻抓起一缕墨发。


    原清逸倏然转身,蹙眉:“你做何?”


    “兄长,”长宁从胸前掇起一缕,将二人的青丝打了个结,垂眸含笑:“兄长,这样是不是就叫结发夫妻?”


    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原清逸拢着眉头:“你可懂何为夫妻?”


    指尖仍把玩着两缕青丝,长宁绽出一抹浅笑:“不懂,但想来当是形容亲近之意。”


    青丝被她绕在指尖,不知怎地,原清逸的心抽了抽,又抽了抽。


    短暂的沉默后,他将墨发扯回,冷然道:“尽胡说。”


    “说错了么,那兄长给我解释可好?”


    说话间长宁悄无声息地朝他挨去,垂眸敛视,二人的间隙不过两手掌宽。


    随着她的靠近,青丝扫到了原清逸的侧脸,如柳絮轻垂湖面。


    甜香顺着发丝蹿入五脏六腑,他先前还平顺的内心陡生躁动,嗜血之欲如蛰伏在暗夜里的饿狼,惹得喉头不经意地滑动。


    麝香的气息陡然变浓,长宁暗喜,此招果然凑效,她盯着两瓣柔唇,头逐渐往下靠。


    原清逸猛地侧身背对,声如冷铁:“睡进去,否则就把你扔出去。”


    他内力深厚却差点乱了方寸,明明她月信已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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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又才出关,怎会按捺不住?


    长宁方低头便扑了个空,麝香味也随之变淡,她想不通这味怎会说没就没,难不成是靠得不够近?


    手悬在半空跃跃欲试,片刻后却轻轻缩回被窝,她识趣地朝里滚了滚,她才不要被扔出去。


    还是再等等吧!


    只是这塌不如自己的暖和,长宁冰凉的身子好一会都没捂暖和,她忍不住地吸了吸鼻子。


    察觉到细微声,原清逸眉心一凛,莫非方才的语气太重,惹得她抹泪?


    他向来厌烦女子啼哭,可不知怎地,细微的颤抖却宛若冰水流入心间,令他不由得再度转身朝长宁盯去。


    见她瑟瑟地缩成一团,似在竭力压制哭声,看来宛若条可怜小犬。


    原清逸的心登时就软了,她虽已及岌,可行为举止与稚子无异。


    可他哪里懂抚慰人,话愣生生地卡在喉咙,如何也憋不出来。


    有探视的目光落在背后,长宁眼皮一挑,他莫非改心意了?


    还未将自己捂热和,她干脆把头裹在被中转过身,又朝他近了近。锦被下不透光,她什么也瞧不见,但能闻到他身上的药香,带着微微热气。


    没直勾勾地盯着冰雪脸,这下他该不至于置气吧!


    见状,原清逸确信言之过重,才吓得她不敢再拿正眼瞧自己,还暗暗垂泪。


    他的眉心不由得皱成团核桃。


    窝在被中虽暖和不少,气息却不大顺畅,长宁重重地吸了几口气,又揉了揉发干的眼,打算待他转过身后再探出头。


    哪晓得锦被却猛地掀开,一股冷空气随之而来,她不由蹙眉,微咬樱唇。


    眼角泛红,黛眉蹙起,看得原清逸的心好似被猫抓了下。


    她素来没皮没脸,他哪里见过这幅盈盈怜哀的模样,嘴唇动了动,却只挂了个“你”在唇边,便没了下文。


    墨眸说不出是何况味,长宁从未见过他这幅表情,有点辨不清此乃何意。


    心思兜转,她迅速将原清逸的手抓入被中握住:“兄长,你且安歇,我不打扰你。”


    由于方才她裹在被子里头,出口还带了几分哑然。


    原清逸却听出了委屈巴巴之意,喉咙像卡了口痰,却如何也吐不出。


    此乃今夜第三度被她握住手,这滋味竟令他难以形容。


    又见她垂头敛眸,看不清眼底神色,今日乃除夕,她尚童真……原清逸破天荒地试图劝慰自己。


    思绪间,他朝里挪了挪,二人仅隔半截胳膊。


    他的靠近带来股热气,让长宁的脚趾头都暖和了,怕他一会又拿冷背晾自己,她也没动。


    交叠的手心很快变得燥热,甚至渗出了细汗,原清逸不习惯肌肤相近,他试图将手抽回,目光却在玉润的额前顿住。


    黑眸犹如夜色下被月光镀上层银辉的黑潭,他阖眼,罢了。


    长宁往常沾枕便睡,眼下倒清醒得紧,察觉原清逸的气息趋于平稳,她摸索地抬起目光,一寸一寸,生怕惊扰。


    目光终于爬至两瓣唇时,长宁好似徒步走了几里地,她默默地深吸了几口气,徐徐往上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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