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一步步走近,月光照见他眼底染出的血色。
屈景烁刚要后退,一条手臂箍紧他的腰。
向左睇视,屈景烁看见自己才物归原主的手表,表盘还带着血。
迅速回神,他做出吓坏虚脱的模样,顺势靠在傅彬怀中:
“凌渊,你也来了,多亏你们,不然我今晚肯定要被活活打死了。”
他抬手拭泪,同时心中万分庆幸傅彬的在场:
“刚才好可怕,傅彬来救我的时候一个人正要打我的脸呢,他要再晚一步我的鼻梁骨恐怕都保不住了。”
“让我看看。”
“凌先生,又见面了,”傅彬在凌渊伸手的一刻,将自己的右手顶上去,握住凌渊,“我是屈总的助理,傅彬。”
凌渊本就处在一个失控的状态,握屈景烁的手还被今晚第二个新鲜出炉的野男人截住。
“傅先生。”他的心情之差,比想摸摸自家猫咪,结果错摸到野犬排泄物的猫主人更甚。
一握之下,没收力。
傅彬跟凌渊同时听到隐隐的骨骼的哀鸣,但是统一地面不改色。
傅彬甚至露出一个笑容:
“这个点不在片场也不在宿舍,却能在这个地方巧遇?这一条都是酒廊会所和酒吧,看来凌先生的夜生活很丰富啊。”
“彼此彼此。”凌渊想抽手,却没抽出。傅彬知道,比力量,自己比不过这个小子,但也不能白碎了手骨。
他有多作呕,对方的恶心该还在他之上。因为,屈总现在,正在自己的怀里。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傅彬也顾不得了。
“彼此彼此?”摇了摇头,为了那两百,傅彬死活是不放开凌渊,边压抑胃酸,边言笑晏晏:“我是接到屈总的求援赶来的,跟这么晚还精力充沛的凌先生不能相提并论。”
他特意强调了“屈总的求援”几个字,又拿眼睛向屈景烁示意。
屈景烁连连点头。
“最开始那些坏蛋都是傅彬打晕的。”边说屈景烁的视线边落在两人长久交握的手上。
这可比当初跟自己握手时,时间长多了。
旁观着两只手散出的热度,屈景烁露出沉思的表情。
——“傅彬,好像喜欢你现在正追求的那个”、“我在傅彬的书房里看见了凌渊的照片,还有一沓像是调查报告的东西”、“傅彬他,对凌渊很感兴趣”。
难道就在这短短的一个多礼拜里,傅彬对凌渊焕发了激情,走上了系统告诉他的剧情吗。
想着别的,对两人说什么没太留意,等自己被唤到时,屈景烁只见凌渊跟傅彬握住的手依然握着,像是被502黏住一般。
屈景烁暗道:
“干柴烈火,如胶似漆。”
下一刻,另一只手向自己伸出,凌渊眼底血色更重:
“你是要跟他走,还是跟我走?”
腰间傅彬的手臂同时收紧。
懵归懵,屈景烁牢记使命。
“今天你为了救我,耽误了休息,明天可以晚些来,”攥住傅彬手腕,他对傅彬道谢,“这周你选个空,我请你吃饭。”拉开对方环在他腰间的手,他伸手向凌渊。
在刚碰到的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
傅彬的外套滑落。
屈景烁在这股力量的带动下,身不由己从傅彬怀里,落到了另一个更烫更坚实的怀抱中。
两只长久握住的手分开,凌渊狠命甩了甩,傅彬的手则是如同没有骨头支撑般颓软垂落。
若非屈景烁被凌渊单手摁紧在怀里,八成要被这热情握手造成的后果吓得毛发竖立一秒。
望着几次轻跃,彻底消失的两道影子,傅彬抬手亲吻了表盘贴着屈景烁胸口的那面。
站在一众或昏迷或惨叫的乌合之众间,傅彬用尚且完好的那只手拇指在表盘侧旁某颗如同装饰的黑钻上一摁:
“都过来吧。打扫干净。”
……
被凌渊横抱在怀,屈景烁是第一次以这个高度和速度欣赏城市的繁华夜景。
他们在整座城市的顶端飞驰,绚丽的灯光和众生万象掠过屈景烁闪耀光彩的眼瞳。
凌渊从上方看出的怀里人的新鲜和喜悦,于是把消耗抛在脑后,把事后需要上报的合理原因抛在脑后,只管抱着心尖的存在,数次绕了远路。
他刻意抱着屈景烁,经过整座城市最值得看的几处盛绽灯火。
变换着色彩的光亮打在绝俊绝丽的脸上,见识过了怀里的人那带着痛苦的发泄,凌渊几乎不敢去想那背后的意味,只默默许下:愿用自己此刻拥有的一切,换现在这人脸上的满足长存。
屈景烁看着炫目的灯光,他看着屈景烁亮晶晶的眼,还有笑容越来越明丽的唇。
然而在一个瞬间怀里的人倏然抬头。
双臂环紧他的颈项,屈景烁凑近他脸庞。
柔声道:
“就算是你,也有必定要遵守的规矩吧?这么乱飞,肯定麻烦不小?我已经看得很幸福也很满足了。”
凌渊没有见过这么美的眼睛,整座城市的灯火,也不及这双眼睛里含着的璀璨之万一。
“谢谢你。回家,好不好?”
他能说什么。对着这样的屈景烁,他能说的,唯有一个字:
“好。”
……
泡在浴缸里,屈景烁一遍又一遍用力擦洗了身体。
今天,那群流氓的出现,勾起了他很不愿回想的记忆。
上辈子他的死,也是因为类似的、一群活在见不得光的地方的家伙。
在颁奖典礼之后,他被相仿的手段骗到了没有监控的建筑里。再次睁眼,他失去了自由。
好在那个毁掉他的人,坚持要他“自愿”。
尽管不给吃不给喝不给穿衣服还对他注射药物,但不幸中的万幸是,对方没有对他进一步做更龌龊的事。
否则,他对于他人的触碰,恐怕不只是现在这样的抗拒程度。
浴室门被扣响,凌渊带着紧张的声音响起:
“屈总?”
像是担心他晕在浴室里。
确实喝多酒之后洗热水澡厥过去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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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增加,屈景烁从浴缸里站起来,边拿过浴巾边说:“别担心,我这就出来了。”
凌渊坐在沙发上,一抬眼,看见了穿着雪白浴衣的屈景烁。
目光凝固在前襟间,两挺饱满其中一边上,不遮不掩露出的一团红痕。
凌渊面孔巍然,心里想着在Nocturne Sanctum看见的姓沈的背影,疼惜和痛恨已然决堤。不用等他到姓沈的、姓韩的那个岁数,就是再给他一年,不,都不到一年,他就足够让他想要的,绝不再委曲求全。
怎么不恨,怎么能不恨。为什么他是十九,不是二十六七。凭借凌驾一切的武力他固然可以从韩家上下灭到沈家上下,屠个精光,可然后呢。
然后,让他想要的跟他一起亡命天涯,永活在暗中么。
“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凌渊深呼吸。
对方没有因为自己胸口的吻痕,而露出鄙夷之色,这出乎屈景烁的预料。
边走近屈景烁边困惑,简直想拿手在凌渊眼前晃。
凌渊的目光刚才不是掠过了自己的胸口吗,怎么回事呢。
走到凌渊跟前,依然没有听到系统完成提示,屈景烁只好把浴袍前襟扯得更大,将胸部完全露出:
“今天多谢你及时出现,救了我一命。”
屈景烁把胸使劲往凌渊眼前凑,就差直接用手狂点那个象征“秘密”的红痕了。自己这样一个为“攀贵客不惜牺牲身体”的存在,下一秒肯定要被重重推开。
然后,就该是系统的美妙的提示音响起。
凌渊目光一动不动。
刚洗过澡,被热水蒸得粉白粉红的胸,圆润光滑的肌肉,两点惹人使劲的凸起。
屈景烁见他盯着自己胸膛的痕迹,但是并没有什么反应,只好一咬牙,道:“你在看什么?我可以解释……我今天是去找了人了,但是我是迫不得已的,我们并没有真的做什么。”
热度骤然落在胸口,是凌渊手指在那处重重碾压。屈景烁齿尖陷入唇瓣,差点发出声音。
“这真是,那个姓沈的弄的?”凌渊看着屈景烁的表情,手指放轻力道。
伴随这句话,屈景烁总算听到了系统提示音:“‘攀贵客艳痕泄密’已完成。”
屈景烁暗暗舒了口气:“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不过,我们真的没有做到后面,只是到这里。”手在胸口擦过,屈景烁照实划出当时那条线。
凌渊盯着那薄而修长的手,在主人的胸膛轻滑而过,如同引挑,如同对方渴望之中的一次对自己的抚触。
已在屈景烁温声软语下绷到极端的弦,“铮”地断裂。凌渊双手抬起,蓦然倾身。
“啊!”
脑子里是自己被凌渊推开的画面,手已在背后做好及时撑住地面防止摔到臀腿的准备。
腰却被一双滚热的手猛然禁锢,屈景烁只觉胸一烫,又猛地酸痛大作:
“凌渊,你,你是,被我气疯了吗?啊,别……呜……放开……我的胸口,不要再……我错了凌渊!我再也不恶心你了!不……别再!要掉了,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