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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二十三章:算筹泣血

作者:郭星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寅时三刻,马蹄裹着厚布,悄无声息地行进。凤御龙身披玄色软甲,青铜钥匙藏在贴身衣袋。祭无疆的银枪已换成玄铁剑斜挎,锁子甲外穿着夜行衣;祭无赦玄铁剑入鞘无声,随时准备应变。沈云崇和苏棠骑着马跟在队伍中,前者不时观察四周动静,后者则紧盯着前方的山峦。


    当队伍行至雾隐山脚下,晨雾还未散去。白砚取出磁石香囊分给众人:“此香可抵御山中瘴气,也能干扰磁石机关。” 他特意将一个绣着药草纹的香囊递给凤御龙,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背,耳尖微微泛红。


    山路崎岖,每走一步都充满危险。墨尘操控着机关木鸢在低空盘旋,木鸢的羽翼边缘裹着软布,几乎听不到声响。突然,木鸢发出轻微的震动,尾部的磁石感应器开始发烫。


    “隐蔽!” 祭无疆玄铁剑下压,众人迅速躲入岩石阴影。


    黑暗中,几队黑衣人悄无声息地经过,他们身着普通布衣,脚步却训练有素。每个人腰间都挂着一个竹筒,里面不知装着何物。待黑衣人走远,沈云崇小心翼翼地跟上去,在他们停留过的地方发现了一些细沙 —— 沙粒中混杂着微小的磁石碎屑。


    “他们在沿途标记路线。” 沈云崇捻起沙粒,对着月光查看,“这些磁石碎屑能在暗处发光,却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凤御龙目光一凛:“继续前进,务必找到他们的巢穴。”


    队伍继续深入,在一处断崖前,白砚发现了异常。他蹲下身子,药玉耳珰几乎贴到地面:“陛下,这里的泥土有翻动痕迹,而且……” 他挖出一小块黑色泥土,“这种土只有在烧制磁石机关的窑厂附近才有。”


    江浸月铁尺轻点地面,计算着方位:“根据方才的路线推算,他们的据点应该就在前方山谷。”


    众人屏息前行,终于在晨雾中隐约看到一片建筑。那是一片普通的农舍,炊烟袅袅升起,仿佛是寻常村落。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农舍的窗户位置、房屋间距,都暗合某种算学规律。


    “这是‘九宫格’布局。” 江浸月低声道,铁尺在掌心紧握,“每栋房屋都可能是机关的一部分。”


    凤御龙握紧青铜钥匙,下达命令:“无疆、无赦,带人从两侧包抄;阿尘,准备用机关木鸢干扰他们的视线;其他人随我正面突破。记住,务必抓活口!”


    就在众人准备行动时,山谷中突然传来一阵钟声。农舍的门同时打开,数百名黑衣人涌出,他们手持普通农具,却摆出整齐的阵型。更令人心惊的是,他们的眼神空洞,如同傀儡。


    晨雾如薄纱般笼罩着雾隐山山谷,数百名黑衣人手持农具,动作整齐划一却透着诡异的机械感。他们的衣摆下隐约露出磁石护腕,却无任何纹饰,仿佛从雾中衍生的无面傀儡。


    “结‘勾股阵’!” 祭无疆玄铁剑划破晨雾,锁子甲下的肌肉紧绷如弦。娘子军迅速列阵,剑锋与赤铁石盾牌碰撞出清越的响声,形成流动的几何防线。沈云崇紧握磁石短剑,主动站到祭无疆身侧,玄衣下摆被晨露打湿,却目不转睛地盯着黑衣人的步法。


    凤御龙的金错刀在掌心发烫,她敏锐地发现黑衣人移动时遵循着《九章算术》中的 “商功篇” 轨迹,每七步必变向,形成闭合的算学回路。“阿尘,木鸢干扰他们的‘衰分术’节点!” 她大喝一声,战靴碾碎脚下的磁石碎屑,青铜钥匙在衣襟下隐隐发烫。


    墨尘操控着机关木鸢从雾中俯冲,鸢翼边缘的赤铁石齿轮高速旋转,发出刺耳的颤音。黑衣人队伍果然出现瞬间紊乱,沈云崇趁机突入,短剑划开一名黑衣人手腕——那里缠着极细的磁石链,正是操控行动的关键。


    “他们被磁石链控制!” 沈云崇的声音混着晨雾传来,“砍断磁链!” 祭无疆玄铁剑挥舞如电,剑锋精准挑飞黑衣人手腕的磁链,失去控制的黑衣人顿时如断线木偶般倒地。


    白砚背着药箱在阵中穿梭,药玉耳珰随着奔跑轻晃。他发现倒地的黑衣人后颈都有磁石贴片,立刻取出磁石钳小心剥离:“陛下,这些贴片用胡杨树脂粘合,能干扰脑窍!” 他的指尖在贴片边缘发现极细的算筹刻痕,却无任何图案,“像是用算学算法压制神经。”


    祭无赦率军从侧翼包抄,玄铁剑在晨雾中划出银线:“沈公子,东侧农舍地下有磁石共鸣!” 他踢开伪装的草垛,露出深不见底的地道入口,“果然有暗渠!”


    江浸月的铁尺突然顿在半空,算筹吊坠剧烈颤动:“陛下,整个山谷的布局是活的算学机关!” 她铁尺敲击地面,青砖下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农舍位置对应‘九宫算’,我们每杀一人,机关便会自动补位!”


    凤御龙瞳孔骤缩,望向山谷中央的古井——那里正是九宫阵的 “中宫”。她握紧金错刀,对祭无赦喝道:“带玄甲军守住四角,朕去破中宫!”


    地道内,沈云崇举着火折子前行,玄衣被地道内的潮气打湿。他忽然拉住祭无疆的锁子甲,剑眉紧蹙:“前方有磁石浮板,重量不对便会触发机关。” 他取出算筹,在掌心快速计算,“将军,随在下踩‘圆周率’步数。”


    祭无疆望着他专注的侧脸,耳尖微烫,却故意用银枪戳了戳他后背:“若算错了,本将军便把你丢进暗渠。” 话虽如此,脚步却丝毫不差地跟着他的节奏。


    地道尽头是巨大的石室,石壁上嵌满磁石,中央石台上摆放着数十个磁石罐,里面浸泡着写满密文的绢帛。苏棠突然指着石台上的算筹排列:“这是西域失传的‘星辰算’,用二十八宿方位记录官员命脉!” 他的淡蓝长衫蹭到磁石罐,罐中液体突然泛起涟漪,“每罐对应一人,液体浑浊者,便是即将被操控的官员。”


    “毁掉这些磁石罐!” 凤御龙的金错刀劈向石台,却被无形的磁墙弹开。白砚迅速掏出磁石粉末撒向石壁,药香与磁流碰撞出蓝火花:“陛下,石壁是磁石机关的‘算心’,需用赤铁石算筹打乱磁场!”


    墨尘不知何时从通风口潜入,孔雀翎斗篷沾满地道灰尘:“臣来!” 他将赤铁石算筹按北斗方位插入石壁,齿轮转动声戛然而止。与此同时,地面传来剧烈震动,山谷中的黑衣人如失魂落魄般倒地。


    “中宫已破!” 凤御龙的声音在石室回荡。她望着石台上的密文绢帛,发现上面记载着如何通过官员的生辰、弱点,用算学算法设计操控路径。更令她心惊的是,绢帛最底层压着一张舆图,上面用朱砂圈出的并非算学馆,而是皇宫内殿的方位 ——太极殿、文渊阁、甚至她的御书房,都被标上了诡异的算筹符号。


    “原来他们的目标,是从内部瓦解朝堂。” 江浸月的铁尺重重敲在石台上,算筹纹在磁石光芒中若隐若现,“这些符号对应的,是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的述职路线,他们打算在秋狝大典上……”


    凤御龙忽然注意到竹简角落的暗纹,那是只有太学院博士才懂的 “悖论算” 标记。她瞳孔骤缩,想起曾查阅过的三年前科举舞弊案建卷宗,主考官正是用这种算学暗号传递试题。“阿月,” 她的声音突然低沉,“这些绢帛的造纸术,与工部尚书呈递的救灾账本一致。”


    地道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祭无赦浑身是血地闯入:“陛下,山顶的‘算心殿’……” 他吞咽着血水,“里面供着的不是神像,是太学院前任山长的牌位!”


    当众人登上雾隐山顶,眼前的景象让呼吸为之一滞。所谓 “算心殿” 内,石墙上刻满的不是算学公式,而是密密麻麻的官员生辰八字,中央石台上摆着的舆图,用金粉标注着每一位重臣的宅邸方位。最令人窒息的是,石台中央供奉的牌位,赫然刻着 “先皇太傅张陵之位”—— 那个在她登基时自缢身亡的三朝老臣。


    “张陵……” 江浸月的铁尺 “当啷” 落地,“他当年力主女子不得入太学院,却在遗折中称病归隐……”


    凤御龙的手指抚过牌位底座,发现刻着极小的算筹矩阵——那是当年她在青州算的第一道治水题。


    下山途中,苏棠忽然靠近江浸月,淡蓝长衫下露出半截磁石袖扣:“江丞相,方才在石室见你被磁石擦伤……” 他掏出西域药膏,“这是用胡杨脂调制的,不留疤痕。”


    凤御龙恰好回头,看见苏棠指尖几乎触到江浸月的手腕。她的金错刀鞘无意识地收紧,嘴角微不可察地抿了一下——当年在青州,江浸月的手曾被洪水泡得发白,却只让她一人涂药。


    “多谢苏公子,” 江浸月后退半步,“本官自有医官照料。” 她转身时,玄色丞相服扫过苏棠手中的药膏,目光却落在凤御龙微微攥紧的算筹上,心中一丝紧 —— 只有陛下,还记得她怕疼。


    回到皇宫已是深夜,凤御龙站在御书房,望着案头张陵的牌位。白砚端来安神汤,药玉耳珰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陛下,该歇息了。”


    她摇头,翻开从算心殿带回的密文:“白砚,你说算学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白砚凝视着她眉间的疲惫,轻声道:“是让算筹成为照亮人间的灯火,而非操控人心的枷锁。” 他忽然取出一枚赤铁石算筹,上面刻着极小的双头凤纹,“臣在雾隐山刻的,送给陛下。”


    凤御龙接过算筹,指尖抚过凹凸的纹路:“就像你说的,算学的尽头是人心。” 她望向窗外,京城的灯火在雾中明明灭灭,“而朕要让这盏灯,照亮所有女子的算学之路。”


    案头的舆图突然无风自动,张陵牌位的阴影恰好落在 “文渊阁” 位置。凤御龙忽然发现,牌位底座的算筹矩阵,竟与她腰间青铜钥匙的齿纹完全吻合——这意味着,张陵曾用她的钥匙模具,打造过另一把打开算学禁典的钥匙。


    “陛下!” 夜星悬突然闯入,月白锦袍沾满尘土,“臣在文渊阁发现暗格,里面藏着……” 他吞咽着口水,“藏着与雾隐山相同的磁石罐,而罐中浸泡的绢帛,写着您的生辰八字。”


    御书房的烛火突然爆燃,将凤御龙的影子投在墙上,如双头凤展翅般凌厉。她握紧青铜钥匙,终于明白神秘组织的阴谋——不是操控官员,而是用她的生辰八字,在算学阵中制造 “女帝已死” 的假象,从而让天下女子失去握筹的信念。


    而此刻,雾隐山的算心殿内,石台上的舆图突然浮现出新的算筹脉络。某个戴着磁石面具的身影,正用算筹在羊皮纸上推演新的算式,笔尖划过 “凤御龙” 三字时,露出袖口的胡麻饼碎屑。


    秋狝大典前十日,丞相府的桂树正落着金箔似的花。江浸月斜倚在九曲长廊的朱漆栏边,铁尺轻点石案上的《九章算术》注疏,算筹吊坠在月华中泛着冷光。苏棠立在三步外,淡蓝长衫被夜露洇湿肩袖,手中攥着一卷用蜀锦包好的《海岛算经》算学孤本,边角已被捏出褶皱。


    “江丞相,” 他的声音轻得像飘落的桂花,“在下有句话,憋了很久。”


    江浸月放下铁尺,玄色丞相服在椅上铺开如墨色流云:“苏公子若要说算学,本官洗耳恭听。若说其他……” 她的指尖划过凤御龙亲赐的算筹镇纸,“本官的算筹,早已画满了陛下与天下女子的路。”


    “在下知道,陛下于您是高山仰止。” 苏棠的手骤然收紧,蜀锦边角在掌心留下红痕,”但在下还是想问,若有一日,算学能容天下女子,那人心……能否容得下一段只关风月的倾慕?”


    江浸月的铁尺 “当啷” 落在竹简上,算筹纹在月光下碎成银鳞。她忽然想起当年青州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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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凤御龙握着她冻僵的手呵气:“阿月,我们执手让算筹照亮女子的路”。此刻长廊上的石案烛火摇曳,与她的双头凤纹重叠:“苏公子,本官已有心上人,这心太小,容不得其他人。”


    苏棠惨然一笑,将残卷放在石案上:“在下懂了。” 他望着她眉间未褪的青痕,“可在下总以为,算学能算出天地方圆,亦该容得下人心的曲直。”


    江浸月忽然起身,铁尺撞在石案上发出清越的响:“人心曲直,自有律法丈量。”


    她转身时,月白身影被桂枝切割成碎片,“苏公子,秋狝大典后,西域算学馆便要开馆了。您若愿去教女子算‘重差术’,本官可亲自为您备马。”


    苏棠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捡起残卷时发现石案上落着片桂花,恰好盖在算筹纹上,他的指尖划过花瓣,忽然想起在玉门关时,她蹲在沙丘上用算筹画圆,说 “女子的算筹,该像大漠的月亮,照亮所有被遮住的眼”。


    子时三刻,凤栖宫的青铜灯树燃着第七层烛火。凤御龙伏在舆图上,长发用赤铁石簪松松绾着,露出后颈处淡青色的磁石胎记。夜星悬跪在她身侧,月白锦袍拖曳在地,正用银梳为她梳理缠结的发丝,指尖偶尔掠过她耳后细小的烫疤。


    “岭南的折子说,琼州士绅联名烧了算学馆的木筹。” 凤御龙的声音埋在舆图里,指尖划过琼州府的朱砂圈,“他们说女子握筹,会让海神翻浪。”


    夜星悬的指尖顺着她腕骨摩挲,触到当年治水时留下的薄茧:“陛下可还记得,当年在青州,您亲手给码头上的渔妇们讲解‘均输术’,那些被视作‘扫帚星’的女子,后来不也用算筹算出了最佳的捕鱼时辰?” 他忽然低头,在她腕间轻吻,“天下之大,总有人害怕光,但光不会因此熄灭。”


    凤御龙望着他发间垂落的算筹银链,忽然想起在青州时,他总在深夜替她誊抄算学笔记,笔尖划过竹简的声音,比星子坠地还要轻。她将玉盏搁在案头,忽然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说,那些害怕女子握筹的人,究竟是怕算筹算出他们的贪腐,还是怕算筹照亮女子的眼?”


    夜星悬的喉结滚动,指尖感受到她心跳的韵律。他忽然倾身,唇掠过她眉间,停在鬓角处:“他们怕的是,当女子开始用算筹丈量天地,便再也不会相信‘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谎言。”


    凤御龙抬头,撞见他眼中翻涌的星河。烛火在他睫毛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月白锦袍领口微敞,露出颈间与她同款的磁石胎记。


    “陛下该歇息了,今夜臣侍寝。” 夜星悬扣住她的腰,磁石银链与她腰间钥匙相撞,发出清越的鸣响,他低头在她唇角轻啄,“岭南的事,臣明日陪您一起想。“


    “好,听皇正君的。” 凤御龙忽然想起大婚那日,他穿着大红礼服,在太极殿外等候了三个时辰,“不过明日早朝后,你要陪朕去看新制的算筹铠甲,墨尘说用赤铁石锻造,能抵御西域磁石刀。”


    夜星悬低笑,声音如浸了月光:“陛下总在不该分心的时候惦记国事。” 他的声音混着胡杨木香,在暗夜里格外清晰,他忽然抽走舆图,将她按在软榻上,“不过臣答应你,待秋狝大典后,陪您去琼州——让天下人看看,女子的算筹,如何让海神也为之让路。”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女官撞门而入,鬓发凌乱:“陛下!丞相府急报,江丞相遇刺!”


    凤御龙手中的算筹 “砰” 地砸在地上,青铜钥匙几乎将掌心灼穿:“备马!” 她扯过玄色披风,金错刀在腰间发出清鸣。夜星悬迅速为她系紧甲胄:“陛下,臣陪您去”。


    丞相府的角门大开,血腥味混着桂花香气扑面而来。白砚的白衣染着血迹,药玉耳珰上挂着磁石钳,正从江浸月后颈取出半截毒针:“陛下,是东夷‘蚀骨针’,但针上涂的是西域胡杨毒 ——” 他抬头时,眼中布满血丝,“更棘手的是,针身刻着算筹悖论,在经脉中逆向游走。”


    凤御龙踉跄着扶住床柱,看见江浸月苍白的脸,玄色丞相服被血浸透,铁尺还握在手中,算筹纹在皮肤上烙出青痕。她忽然想起青州洪灾时,江浸月为了算准堤坝缺口,在暴雨中跪了三天三夜,也是这样固执地握着铁尺。


    “阿月……”凤御龙声音哽咽,指尖抚过江浸月冰凉的手腕,“朕不许你死。白砚,用赤铁石磁疗,就算剖开经脉,也要把毒针找出来!”


    白砚的银针在烛火下泛着蓝光:“陛下,磁疗需要持续十二个时辰,臣已让墨尘在房顶布置赤铁石阵,干扰针上的算筹悖论。” 他忽然注意到江浸月掌心的掐痕,与雾隐山密文上的算筹矩阵一模一样,“陛下,这毒针的目标,不是取丞相性命,而是……”


    “而是让她无法在秋狝大典上宣读算学新政。” 夜星悬的磁石针突然指向墙角,那里有半片月白布料,绣着与苏棠相同的胡麻纹,“臣去查苏公子的下落。”


    当众人赶到苏棠的住所,却见他趴在书案上,手中握着半块磁石,算筹散落在地,形成诡异的 “无” 字。


    大理寺卿裴紫焕跪在尸身旁,藏蓝官袍一尘不染,腰间玉坠刻着科举榜眼的 “法” 字纹。他的面容冷若冰霜,指尖抚过算筹的动作却异常轻柔:“陛下,苏公子死于磁石逆脉,算筹摆成的‘无’字,恰是算学中无解悖论的符号。”


    凤御龙望着裴紫焕棱角分明的侧脸,想起她登基后的首届春闱,他在殿试时写下的 “律法如尺,量尽人间善恶”,忽然道:“裴卿,朕命你彻查此案。无疆率娘子军协助缉凶,沈云崇用算学推演凶手轨迹,星悬的北斗阁提供情报,白砚全力救治江丞相。”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记住,朕要在秋狝大典前看见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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