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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册子

作者:秸七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余以若!你个懒虫!给我起来!”飞回的大鸟一爪子踹在余以若脸上,边揉边道:“说好的,说好的给我的赔偿呢!”


    “……你干什么,你个……”余以若不情不愿地睁开眼。


    “你说好的给我的赔偿,今日的份呢?”大鸟伸出翅膀,气势十足道。


    “赔偿?”刚起来的余以若脑回路接通了很久,瞧见它的嘴一张一合的,


    一拍脑袋,自己上次和尉迟景争执的时候把它出卖了,答应连着几天给它弄吃的来着,今日睡得沉,竟然忘记这回事了。


    “别急,我这就给你,你个……”余以若瞥它一眼,拿来乾坤袋,翻了许久,才翻出一颗灵丹,丢给它,“吃吧,你个……”


    “你骂我?”大鸟眯眼,狐疑地凑近她,“你看我不爽?”


    余以若心虚地咽了咽唾沫,把它的大脸挪开,“没有,我这不就是想着昨日叫你去找凌常白的下落吗?找到没找到啊?”


    大鸟咽下灵丹,伸出翅膀,意有所知地勾了勾,“你说呢?”


    余以若嘴角一抽,扯开乾坤袋,捏上个东西,丢给它,“给你。”


    大鸟眯着眼,一脸享受地咽下,可还没咽下,就被它一口吐了出来,嫌弃道:“这是什么东西?硌嘴。”


    爪子一挑,径直甩到了余以若脸上。


    “死肥鸟!你干什么,你的口水脏死了!”余以若气得拳头都硬了,把脸上的东西拿下一看,竟然是程舟怡给的三角黄符,“这个不是程师姐给我的吗?怎么在这?”


    细细一想,对了,当时她怕弄丢,毕竟这样的隐息符不多见,师父自小教导她们勤俭节约,是以,本着还能循环使用的道理,便塞到了乾坤袋放着。


    “怎么了,这么好看?”大鸟睁着一只眼,瞧她对一张符纸那么上心,害怕自己是错过了什么绝世好仙丹。


    “没,是一张普通的符纸而已。”


    “普通?”大鸟皱眉,“瞧着不像啊。”


    余以若害怕它又整什么幺蛾子出来,火速把黄符塞回乾坤袋,又拿出自己珍藏许久的灵丹,忍痛一丢,听着大鸟“嘎巴,嘎巴”地吃着,唯有余以若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好在,大鸟也算是个讲诚信的,立马记起昨晚余以若交待的事,正要说出凌常白的准确位置时,大鸟深深地吸了口气,把余以若吊得在旁边使劲搓手,末了,就三个字,“不知道。”


    “啪”的一声响,大鸟被余以若甩翻在地,忿忿道:“你个肥鸟,竟然骗我灵丹!我要告诉师父!”


    “哼!”大鸟支楞起来,“你半点都不听我解释,凌常白那家伙,我怎么知道他在哪,你问我我问谁去?”


    “你不是可以根据他们的气息找到人吗?尉迟景就是被你这样找到的。”余以若道。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余以若你打我,我不理你了!”大鸟委屈巴巴地捂着脸。


    明明就没肿,也没怎么样,偏生做出一副好似掉了块肉的模样,惹得余以若衣服也没换,哄鸟就哄了几个时辰,等大鸟心情转好,余以若才拾掇好自己,往大堂走去。


    走到半路,迎面来了个紫衣女子,半披半扎的青丝,身形窈窕,不愧为修仙界的头号美人,正是程舟怡无疑。


    “余师妹。”程舟怡叫道。


    “师姐,你找我?”余以若问。


    程舟怡点点头,直奔主题,“还记得我前日给你的黄符吗?”


    黄符?难道是隐息符?余以若又从乾坤袋掏出来,只不过,上头沾着大鸟的口水,看起来有些许不堪入目,余以若赧然道:“是这个吗,被大鸟一口吞了,又吐了出来。”


    程舟怡惊呼一声,“正是这个。”又看了看余以若的神色,“你还用吗?”


    “不用不用。”余以若瞧她应该是想把东西要回去却又不好意思,遂自个甩干大鸟的口水,塞到她怀里,“师姐,如果你需要用就拿回去吧。”


    程舟怡欣喜地收下,略略道了几声谢便走了。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去的道理。”大鸟不解,但见余以若也是一脸迷茫的样子,“你说那个是隐息符,可我看不像。”


    “怎么不像了?”余以若也有些怀疑,按理说就一个符纸而已,他们又不缺,倒也不是她不想还回去,而是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就好像是安装在她身上的追踪器一样,到时间又取回去。


    “而且,她过来都没先问你前天去哪了,唯有凌常白觉察出你这么久没回来,让我去找你。”


    “凌常白?”大鸟这么一说,余以若倒想起来了,昨天一并今天早上都没有收到凌常白的消息,就连过去问话的丫鬟也是空着回来,而且更窘迫的是,不知为何凌常白的屋子,尉迟景在用,还在洗澡,害得她闹了那么大的乌龙,虽然也没多少损失。


    正想着,就撞见尉迟景绕着假山过来,仍旧是一袭红袍,身后跟着蓝衣徐展,当下又正值盛夏,枝叶葳蕤繁茂,唯有他的红衣锦袍分外惹眼,就连边上走过的丫鬟小婢都忍不住偷偷注视。


    “尉迟景?怎么是他?是来杀你的?”大鸟惊呼,拉着她道:“快走!上次的事情你还没受够?”


    大鸟自然不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清楚她当时是自己追上尉迟景去的,因而在它的鸟脑袋里,还存留着上次给尉迟景造谣后,邪神怒火十足的样子,反正大鸟是怕的,


    但是余以若明白,虽然尉迟景传闻上行径恶劣得不得了,但是个讲信用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下界活得好好的。


    大鸟见余以若一直沉默地站着,又见尉迟景两人正要过来,心急之下,蹦到余以若眼前,拍了拍她的脸,“你被吓傻了?怎么还不走?你打算送死……”


    “安静点,我想走也走不了了,没看见他们就摆明了往我们这边走吗?”余以若有气无力道。


    也就是事实,虽不知尉迟景又打着什么算盘,但是他在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可以说明他没能拿到“亓”的魂灵,自己还有希望,而且还能再试着说服他同自己去一趟阎罗殿,但首先需解决眼下的问题。


    “余以若?”尉迟景挑眉,身后的徐展适时地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几本册子,邀功似地举起来给余以若看。


    这不看还好,余以若眯着眼睛一看,心立马跳到嗓子眼,还没开口,尉迟景又是冷着声音,面无表情道:“你给我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余以若把鸟扒拉下来抱在怀里,有些心虚,


    昨日把东西送到凌常白屋子里,不仅包括了几本通用的剑法,还有些她们自小要学的修仙史,其中就不乏把尉迟景抹黑又抹黑,


    把他形容成从未洗过澡的糙汉,更有甚者,说他睡在腐尸堆里,每天都要吃几颗眼珠子才能睡着的故事。


    但又不是她编写的,怪就怪他当初让人落下口舌,余以若理直气壮道:“我怎么了,不就是几本修仙史吗?我哪知道,而且,我给凌常白的,你拿去干什么?”


    尉迟景接过册子甩到她面前,冷笑道:“修仙史?余以若,你倒是大言不惭,偷摸钻进我屋子,还有理问我,况且,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自己揣到肚子里去就够了,拿到我面前,只怕你横死的概率更大。”


    “什么叫偷摸钻到你屋子里!还有,你答应过的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对你这样的,我为何要讲信用。”


    “我们关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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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有彼此的秘密!”余以若据理力争。


    “闭嘴!”


    一来一回,大鸟睁大眼睛,“什么秘密?什么钻进屋子里?余以若,你竟然是这种人?”


    自觉远离战火的风信在一旁暗暗地看乐子,没想到主子也有被怼到哑口无言的一天。


    不过竟然没想到主子和余姑娘关系好到这种地步,不仅上升到直呼其名,而且都有共同的秘密,他还担心主子是不是被调戏了之类的,没想到是眷侣间的情趣啊。


    既然都好到这种地步了,主子为何还要罚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不是!”余以若把它摁回去,“钻屋子这事,我当日确实是去找凌常白的。”


    “余仙子,凌兄在那边。”徐展插进话头,给余以若指了指另一边的方向,和尉迟景的住处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几双眼睛齐齐地望去,又意味深长地看向余以若。


    这意思再明了不过了,虽说客房的布局都大差不差,但毕竟隔了这么远,又是相反的位置,这都能找错?


    只怕长十张嘴巴外加跳河也解释不清吧,而且愣谁也明白余以若和尉迟景有过节,万一过节着过节着,就真成了一起过节呢?宿敌变眷侣也不是没有的事。


    大鸟一脸看好戏地看着余以若,没想到啊,余以若竟然也会开窍?平日不是打哪哪不通吗?


    特别是对于男女一事,青阳看得严,那些个师兄师姐们又都飞升的飞升,跟她叨的这种流于市井巷闾的话少之又少,唯有“行不行”这一类,能说得出来,却也不知道她懂是不懂这个意思。


    “这……”余以若抓起恰才他丢来的册子以作掩饰,随便翻了翻。


    大鸟已从她致命的怀抱中挣脱开来,但见她翻册子的手顿住,就连脸上也飞红一片,不禁疑惑道:“你怎么了?”


    “没……没事。”余以若略显无措地把册子塞回乾坤袋,想起了什么,和大鸟道:“我们走吧,城主的事不容耽搁。”


    大鸟好奇,“你看到了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余以若掐着脖子走了。


    尚在原地的徐展好奇地看着她们走远,不禁问道:“她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啊?”


    尉迟景瞥了他一眼,“怎么?想看?”


    “嗯,确实挺想看的。”徐展摸着下巴。


    下一秒,突如其来的一道力量把他摔远,徐展捂着背,有些不敢说话,火速站起身,跟上尉迟景。


    ……


    城主客厅,几人正焦急地踱着步子,不安地揣着手,时不时哀叹几声,


    “微儿怎么就不见了呢?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再说,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地上跪着的一排丫鬟小厮瑟瑟发抖。


    “城主,稍安勿躁,等余师妹过来,我们再一起商量。”鹤览川抚了抚腰间的白剑鞘。


    “鹤仙长,你说你们都找了那么久了,怎么都没找到呢,城里也快被我翻遍了,我的微儿去哪了,连她的那些相好我都逐一去问过,都没说没见过,鹤仙长,你说,你说,微儿会不会……”


    袁城主看着他,沧桑的眼仿佛老了几十岁,断无往日的锋芒。


    “城主放宽心,小姐吉人自有天相。”


    “好好好,微儿一定不要有事啊,我就这么一个孩子,要是她有个万一,我可怎么活。”袁城主双手合十,念着祖宗。


    鹤览川也很明白失去挚爱的痛,但又无能为力,现今除了抓紧时间用更多的人力物力去找,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而且,那个消失不见的凌常白也很是可疑。


    正等着,丫鬟从外面走进,“余仙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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