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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撩拨

作者:秸七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来者着宝蓝曳地裙,轻盈飘然,下巴尖尖,皮肤白皙,秀发半挽,美目在几人身上逡巡几圈,缓缓开口,


    “微儿近几日不便出门,未曾第一时间问候各位,多有得罪。”


    “袁小姐言重了。”几人起身回礼。


    “听闻昨晚城内并未发生伤人的事件。”袁微接过程舟怡递来的茶水,轻轻抿了口,看向鹤览川,“是吗?鹤仙长?”


    “我们也是恰才得到消息,应该是属实的。”鹤览川有意别开脸去,抚上腰间的剑鞘。


    “这凶手也当真歹毒,无论男女皆是一贯的挖人眼珠,落到阴曹地府连路也看不清,真真够骇人的。”袁微放下杯盏,扶了扶头上的金钗,“不过,鹤仙长在这,因当会保护微儿的吧。”


    “袁府上下皆布设了阵法,寻常妖物进不来。”鹤览川面无表情,摆明了是不想和她多说几个字,余以若看在眼里,又去看他拿到怀里的剑鞘。


    通体冷白却不长,上头雕画着繁复的荷花,乍一看倒像是女子的风格,一个大男人整日揣宝贝似地带着空剑鞘,自己的剑却随意地搁在一旁,奇了怪了,


    余以若想不明白,正想再多看两眼,头顶上穿来一声,“余师妹,你意下如何?”


    “什么?”余以若一抬头,对上几人灼灼的目光,呆愣道:“实在是抱歉,我恰才走神了,你们在说什么?”


    对面的袁微轻轻一笑,开口解释道:“是这样的余仙长,前几日你们给我饮用的神水,我发现不仅可以让我的脸更加白皙,而且对我的身子呀也大有好处。”说着还亮起双手,展示给几人看。


    甫一凑近,甜腻的香味冲了上来,程舟怡皱眉退后几步,对余以若道:“上次的井水还剩了些,在师兄的房里,余师妹,你今日无事,便去取些给袁小姐就是了。”


    “师兄房里?我?”余以若不确定问道:“凌常白师弟呢?怎么没见到他?”


    此话一出,几人都愣了愣,凌常白也算半个修仙者,宴请他们凌常白没有不来的道理,而且前几日给了他几本功法,让他先打打底子,接下来的几天,鸡鸣还没升天,总能听到他在院子里哼哧哼哧地练剑,今日倒是格外得安静。


    “哦,凌公子啊,一大早便出门去了,据说今日是他娘的头七。”袁微缓缓收回手,微笑道。


    “头七?”余以若若有所思。


    “凌公子可是我们长乐镇出了名的孝子,天寒地冻的,为了让他娘吃上一口新鲜的鱼肉,竟自个跳到水中,捞了几条上来。”


    袁微捻起一个黄灿灿的金桔,嚼了嚼道:“听说啊,还修养了好些天,才恢复过来,唉,也就是从那个时候,长乐镇开始出现杀人事件了。”


    袁微望向远方,思绪越飘越远,对上鹤览川的凤眸,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悲悯一闪而过。


    “他娘同徐芙蓉的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也没多大的事,就是些小儿打闹罢了。”袁微淡淡的,似乎有意避开这个话头,


    几人便东一句西一句扯了些无关紧要的话,程舟怡和鹤览川就起身离府了,


    而余以若使不出灵力,去了也无非是送死,索性留在袁府给袁微拿井水,以及讨了些给大鸟疗伤的符箓。


    都说袁小姐喜好拈花惹草,可今日看来也未有半点异常,就连身旁的小婢也是素净憨厚,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同,


    倒是凌常白此人,实在是想不通师父为何突然收了他,修仙是要自小打基础,根基不稳,以后无论修成什么样,总不及自小修习的他们,贸然将他带回去,先不说有没有修道的耐性,就是瞧着他也是成家立业的年纪,因此而耽误了他,多过意不去。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鹤览川的房门口,袁府很是好客,就连客房的规模布局都有主房的气度,连小婢小厮也是一打一打地来,


    只不过也不知是不是换班的时辰,余以若一路走来,都没有半点人影。


    心下有些惴惴不安,但毕竟是天玄宗掌门接班人的住处,里头安设的阵法不知多少,


    要不然,鹤览川也不会叫她来拿,就怕袁府小姐一个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机关,在人家地盘上伤了人家女儿可不是件好事。


    思及此,轻轻地把门推了条缝,确认什么事都没有后,大着胆子将整个儿推开,门“吱嘎”一声,她抬脚进去。


    屋内很静,似乎还带点冷,法阵机关什么的,她是没见着,看着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掀起的地面,有一丝错愕,难道鹤览川今日忘记设法阵了?


    正疑团丛生,头顶上“咻”地穿来一阵冷意,本能地抬头,怔怔地对上了一双黝黑的眸子,


    眸子的主人正散漫地斜靠在榻子上,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抛着果子,看见她朝自己看来,挪开了眼,勾了勾唇,“绿衣同修,真是巧了。”


    “你……你怎么在这?”余以若握住剑,退后了几步,脚后跟正要抵达门槛,通红的果子“咚”地擦脸飞过,直直地撞上身后的房门,受力道的作用,门就这样稳稳地阖住。


    “吱嘎”的一声传到余以若耳朵时,浑身上下冷了几分。


    “扶光宗青阳道长座下第十一位弟子,余家长女,幼时修道,却资质平平无奇,久久不得升仙。”红袍少年直起身子,看向她“可对?绿衣同修?”


    “你调查我?”


    尉迟景戏谑道:“一个毫无半点资历的丫头片子,还不值得我去调查。”


    “大人此次前来定然不是听我讲述身世的吧。”余以若暗暗抽出剑,“可是为了取我性命?”


    两人相隔几步之远,空气凝重阻涩,袅袅升起的檀香下,若隐若现有暗潮涌动。


    “取你性命?你可算看得起自己。”尉迟景勾起唇,“我只是想来弄清楚一件事。”


    “何事?”余以若看着眼前人朝自己一步步走来,心提到了嗓子眼,脊背更是退无可退,早已抵到门框,房内被设了禁制,她出不去。


    “青羽剑,是从何而来的?”尉迟景在一步宽的位置站定,“你上次杀我,是受何人指使?”


    “什么?”余以若纳闷,青羽剑是她师父给她的,具体从何而来,她也是不清楚,再说杀他,根本就是她失了手,


    谁能想练剑就练剑,好端端的,剑飞了,好像长了翅膀般,一头就扎到了别人身上,多年来,还是头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显然,他不信,“绿衣同修?你当我三岁小儿,好骗?”


    “自然不是,我说的句句属实,青羽剑从何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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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问我师父,可惜我师父闭关多年,你还得再等等。”


    看他面色冷得吓人,余以若心想,就算是上界的神灵,也没有这么小气的吧,接二连三的,还要什么,要杀要剐,杀也杀过了,灵器也被烧了,就剩一个她了,


    难道要一命抵命,可若是真杀她,断然不会和她在这多废话,而是她身上有什么威胁到了他的东西。


    想到这,余以若一下子底气十足了起来,“阎罗殿的鬼王,有一本生死簿,若大人实在是害怕英年早逝,不妨随我一道去一趟。”


    “不必。”尉迟景冷道。


    余以若心道,他们两果真关系不好,可若是如此,她的功德怎么办?


    “那你三番两次来找我茬,又是所谓何事?”余以若眸光一动,“难道大人的身子有了什么隐疾,需要我做什么?”


    躲在暗处的风信猛地呛了一口,什么虎狼之辞,动作一大,肩头上又疼了起来,牵起昨晚被胖鸟揍后,又被死神大人教训的痛苦回忆,心里头就是说不出的难受。


    “换做别人的话,我自然是不同意,但若是大人这等的姿色,我委屈委屈还是愿意的。”余以若上前两步,握紧青羽剑,看向他。


    红袍少年仍旧一动不动,睨着她,喉结一滚,吐出四个字眼“恬不知耻。”旋即破门出去。


    余以若叹了口气,总算把这人送走了,道上素来传闻死神尉迟景孤家寡人,从未见他亲近过任何女色,


    就差把贞洁二字挂胸前,和来者不拒的魔王简直是天上地下,足足有相隔十万八千里的差别。


    是以撩拨两下,对别人是乐得开怀,可像他这样的人,只怕恨不得把耳朵洗干净。


    只不过,余以若拔出青羽剑,上次就是用这把剑捅的他,有多次,尉迟景是想来抢的,但是没有动手,不是抢不过,更像是畏惧,


    想起来也是够匪夷所思,毕竟从无敌手的尉迟景,怕过什么?什么都没怕过。


    收回剑,稳了稳心神,又记起袁小姐交代的水,火速找了出来,顺便拿了几张符箓,方心满意足地离去。


    ……


    长乐镇的后山生长着密密匝匝的青竹,被风一吹,摇摇晃晃地落了红袍少年满肩。


    “主子,可问出什么?”风信抱拳道。


    “没,转换大法也没用,就连那把剑也拿不到。”尉迟景拧拧眉,嘲道:“青羽剑,无非就是把破剑,那帮老古董在捣鼓些什么东西。”


    “大人可需要我再去查一查这个余以若。”风信有些诧异,那个余以若到底是什么来头,普天之下,竟有大人问不出的话,可知道,进入死神的吐真阵,什么话不能问出来。


    “把青阳也一并查查。”


    “可,青阳闭关多年。”风信踌躇道,扶光宗掌门人多年闭关,此刻只怕还未出关。


    尉迟景不耐道:“青阳不在闭关。”


    不在?风信讶然片刻,望着尉迟景走远,匆忙跟将上去,“主子,根据线人的消息,承祁似乎也在找那个东西。”


    “承祁?”尉迟景停下步子,讥讽道:“鬼王的人,倒真难办。”


    “那……”风信讷讷开口。


    “去纵花楼找承祁,务必先他一步找到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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