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玥狠狠瞪了齐行简一眼,随即绕进屋子,径直在庄玉衡的床榻边坐下,身子微微一侧,将齐行简隔在一旁。她语气轻快却坚定:“阿衡,不用担心那些流言蜚语,他们也就敢在背后嚼舌根。凭什么,男人就不能伺候女人。你放心,无论用什么药,我一定医治好你的伤势。就算你的武功恢复不到当初,若是要打架,我那些护卫都借你,让他们替你出手。”
她说着转过头,目光直视齐行简,眼神如刀,“三哥,我不管你之前想让阿衡做什么。但从此时此刻,阿衡就是我的人,自有我护着。不管你原来有什么打算,还是歇了吧。”
齐行简沉着脸不说话。想来,他比华玥只早到片刻,先前在屋内的对话,想必她听了个一清二楚。她一向口无遮拦,话里话外分明是要挑他的刺。
庄玉衡见气氛僵硬,忍不住开口,“公主莫误会,世子并没……”
话未说完,华玥已经回头,眼神中透出几分关切和怜惜:“你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到底怎么想,只有他们自己清楚。最爱趁人之危,给点小恩小惠的,结果到最后,你连骨头榨出油都还不上这份‘恩情’。”
齐行简被她这番话气得几乎要笑出声,冷冷反驳:“你是公主,又是陛下特许护卫随侍,所以就算有点什么不好听的,别人也只敢背后说。可是她是什么人,若敢如你一般行事,你且看她在京都能不能活得下去。”
华玥闻言,柳眉一挑,目光凌厉:“怎么就活不下去了。我护着的人,谁敢动?”
两人对峙,目光交锋,火药味渐浓。
这两位是真的没拿她当外人啊。眼见着,竟然是要吵起来了。
庄玉衡微微皱眉,夸张地喘了几声,接着咳嗽几下,语气虚弱却不失幽默:“我,伤势颇重,需要静养。二位若是要继续吵,不如换个方便的地方,自便?”
华玥冷哼了一声,却是伸手在庄玉衡盖着的锦被上轻轻地拍了拍,满是不屑:“谁要跟他吵。”
齐行简脸色冷如寒霜,起身就走,脚下生风。
华玥背朝门口,耳朵却竖得笔直,听着齐行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阿衡,你真厉害,居然敢当面驳斥他。”
庄玉衡有些好奇,“你们不敢吗?我看你刚才底气十足。”
华玥做了个鬼脸,“那也是托你的福,拿住了他的短处。他不得不让一步。你不知道,他以前训我的时候,比太傅还狠。倒是你,一点也不怵他。”
庄玉衡轻轻一笑,语调带着几分调侃:“我有一位同门,比世子还要不近人情。但只要我耍赖撒泼不讲理,他就没辙了。所以,我不吃世子那一套。”
华玥心领神会地大笑了出来。
华玥既然来了,她的那帮侍卫自然也跟着来了。
“要不要见见?”华玥笑盈盈地问庄玉衡,眼中透着几分得意。
庄玉衡略一思忖,也有些好奇:“便是世子,也只是呵斥男女有别,不曾说些别的。可见你的春夏秋冬必有过人之处,如此妙人,我自然要见的。”
她养伤多时,而且越养越重,总得有些东西消磨时间才好。
华玥闻言笑得更加开怀,抬手拍了拍桌案:“传他们进来。”
数息的功夫,春漪领着三位侍卫走了进来。
庄玉衡第一眼看过去,只觉得四人身形高挑健美,长得各有特色。最左侧的玄衣男子眉眼冷峻,目光锐利如刀,周身透着一股凌然剑气,仿佛“武人”二字写在脸上。她忍不住莞尔:“这位莫不是冬卫?”
华玥顿时来了兴致,“正是,你如何猜到的。”
“他双眼有神,精神焕然,四人之中,他的步伐最轻,脚步声几不可闻。你的冬卫若是以武功见长。这四位中,他应当居首。” 庄玉衡笑着说道,眼中多了几分欣赏。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天资确实不凡。虽比不上她曾见过的顶尖武者,但已然可称少年英才。
“冬翌见过姑娘。” 冬翌抱拳行礼,语气冷淡,行礼后便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庄玉衡不以为意,目光投向中间两位。
两人皆俊美非常,一人着绛紫衣衫,一人着绯红长袍,被两侧的玄衣和月白衬托得犹如一枝双生花。此刻,两人眉眼含笑,似在等待她点评。“这两位倒似双生子一般。”
她话音刚落,绛紫衣衫的少年便微嗔道:“姑娘真的仔细看了吗?我们哪里像双生子了?” 而绯红衣衫的少年却仰头大笑,神情颇为得意。
庄玉衡也笑了,一个一个指了过去,“春夏秋冬,是也不是?”
华玥抚掌大笑,“如何不是呢?” 眼中满是得意。
绛紫衣衫的少年上前行礼:“秋沂见过姑娘。”
庄玉衡心中隐隐觉得头大,已知三人的名字皆以“一”为名,且与春夏秋冬对应。她忍不住打趣:“你的‘沂’是哪个‘一’?”
秋沂面带笑意:“沂山的沂,我是沂山人。”
绯红衣衫的少年接着说道:“我的‘衣’,是衣带的衣。”
庄玉衡打趣,“难为你家殿下识字多,居然会这么多个一字。”
华玥一本正经地点头:“自然是我煞费苦心,思量许久才想出的名字。这样才有气势!”
秋沂翻了个白眼,毫不掩饰地说道:“殿下,您干脆叫我们一二三四得了,反正喊起来别人也听不出差别。”
华玥闻言哈哈大笑,显然并不在意。
庄玉衡微微一笑,目光扫过春夏秋冬四人的表情,最后落在华玥脸上,心中暗自叹息。这些人虽各有长短,却都是一等一的妙人。
她略一沉吟,笑着开口:“你们都是公主看重的人,初次见面,我应给些见面礼的。可惜我如今身无长物,只能动动嘴皮子。这样吧,我可以回答你们每人一个问题,便算作见面礼。”
秋沂闻言,嘴角微翘,语气带着一丝讥讽:“姑娘觉得我们稀罕一句话?”
然而,他话未说完便注意到华玥正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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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只好不甘不愿地将话咽了回去。
倒是冬翌抬眸望了过来,沉声问道:“传闻姑娘独守关隘十余日,贼人不能近前,不知是真是假?”
华玥眼中立刻亮起光彩:“对,对,对,说来听听。”
庄玉衡微微一笑,平静答道:“是假的。”
屋内人皆是一愣,华玥还未来得及追问,便听庄玉衡缓缓补充:“我第一日杀上屏山时,已是日落之后。而援军到达的时候,是第十日的清晨。所以算来,未足十日。”
她语气虽淡,华玥却听得头皮发麻,仿佛亲临其境。
冬翌皱眉问道:“真的是你一个人独守关隘?”
庄玉衡挑了挑眉,平静地看着他:“这可是第二个问题了。”
冬翌脸色微变,神情瞬间如寒冰一般僵住。
绯红衣衫的夏衣见状,忍不住插嘴:“那我的问题是,您一个人是怎么守住关隘的?不过等等,我换个问法:面对那么多贼人,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如此率直,倒真像个孩子。
庄玉衡笑意加深,目光略带揶揄:“你真的要问我这个问题?见面礼可只有一次。”
夏衣丝毫没有犹豫,“我真的很想知道。”
“天时、地利、人和,我在动手之前,已经摸清了他们的部署和兵力。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我的底细。狭路相逢,勇者胜。”
冬翌看向庄玉衡的目光多了郑重,想接着问,但立刻想起庄玉衡方才可以提到“见面礼只有一次”,不由有些懊恼。不过,他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立刻用手拐了一下秋沂。
秋沂冲他翻了个白眼,不过眼睛一转,“我这个问题让给公主。公主想问什么?”
华玥开心极了,张口就要问。
庄玉衡抬手制止。她目光平静,语气淡然:“公主与我的问答,是我与公主之间的事情。问不问在她,答不答在我。但我给你的见面礼,你却转手用来讨公主的欢心。既然你觉得自己用不上,那便作罢。”
秋沂的俏脸一沉,想要反讽,但再次留意到华玥看向庄玉衡时小心翼翼的表情。华玥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何曾对一个人上心至此。他只得暗自咬牙,“是我轻率了,还请姑娘勿怪。”
庄玉衡并未纠缠,转而看向春漪,“你想问什么?”
春漪想了想,“我想先问几个无关的问题。”
庄玉衡点点头,“你问。”
“无论我问什么,您都会如实地回答吗?”
庄玉衡点头。
“那么无论我问什么,您都会给出答案吗?”
庄玉衡沉吟了一下,“我若有答案,定然会如实回答。我暂时没有答案,定会努力寻找答案。我若真的找不到答案,我那么我只能如实地告诉你,我不知道。”
春漪看着庄玉衡平静的表情,认真地行了一礼,“多谢姑娘的见面礼,不知我能否留着这个机会,以后再用。”
庄玉衡玩味地笑了起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