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个眼线,华芝。”石光珠几人像被掐住嗓子的鸭子一样哑了声,“庄里的事她大部分都参与了,能力很强,就是太凶了。”
“就是得凶,不凶镇不住场子就只有被人吃的命。”贾琈反驳几人,又问,“公主怎么来了?”
“不知道,不过她总是突然来,来了也不要我们陪侍,也不换男装,就带着几个人四处逛。”
贾琈点点头,起身出门同华芝去了顶楼最中间的房间,这房间视野最好,两边还做了小隔间防止有人偷听,同之前两次见公主的房间很像,看来公主的疑心病一点没好。
低着头进了房间,贾琈正想行礼,就听到一个清越的声音:“免礼吧。”
“是。”贾琈顺势起身,恭敬地站着,就听一阵脚步声。
永昌走过来绕着贾琈看了看:“两年不见,你倒是长得更好看了。可惜年纪太小,又不会哄人,不然还能给我当当驸马,免得宫里那些人总惦记着我的婚事。”
“草民不敢。”贾琈知道她在打趣,但也得装作惶恐不安的样子,“草民这蒲柳之姿,怎么配得上公主。”
“少装出这副样子。”永昌冷哼一声,“你这姿色若是女子,求亲的人都排出城外了。”
贾琈继续低头装死,永昌也不介意:“听说你这次在扬州做出一个叫‘密封瓶’的东西?”
“回公主,那是无意买到了,工匠做出来的,草民只是将人举荐给了林御史。”
永昌回到榻上半躺下:“我不管是谁做出来的,你肯定能做。”
贾琈知道她开口必是调查清楚了,老实道:“草民确实有熬制的秘方,只是最重要的‘瓦胶’草民在其他地方从未见过,草民用其它相似的东西试验过,都不行。”
“你把那‘瓦胶’的样子画出来,我让人去寻。”听他所说与自己调查的情况一样,永昌也不多言,不过想着之前答应帮他找的药引还没找到,又补了一句“先前那个药末我也一直让人留意着。”
“遵命。”在这个时代,有皇家力量一起找,自是最好不过。
贾琈依言画了橡胶、橡胶树及种子的样子,旁边还写上习性、形态等,又将如何硫化写了。
永昌见他如此知情识趣,心下满意,不枉自己昨日冒着被父皇骂的风险提了贾妃省亲的事。
命华芝收了纸笔,永昌又道:“那水泥倒是个好东西,用来铺路建房省时省力,只是太耗费人力,产量提不上来,你可有什么法子?”
贾琈心想,我倒是有,但是做不出来啊:“回公主,草民只是提了想法,具体都是工匠做的,对这个草民也没办法。”
听到意料之内的答案,永昌也不失望,现今修省亲别墅的人家那么多,赚的也够了,只是得让工匠再继续想法子解决,早日将这水泥推广出去让大部分人能用上。
想着这些,永昌看了下时间,已是午时了,便道:“下去吧。”
“是。”贾琈照旧行完礼出来。
又进了方才的房间,柳芳已经回来了,见贾琈进来,忙问:“公主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先前在扬州做了个新鲜玩意,给了我姑父,他献给了圣上,公主问我情况。”贾琈见众人突然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疑惑道,“你们干嘛?”
柳芳谄媚地端茶给贾琈:“阿琈啊,你也是‘悦来庄’的股东。”
贾琈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推开他的茶:“少给我灌迷魂汤,不就是想要东西么。”
“你也知道,我们这庄子开了半年才回本,每日光是场地维护都是一大笔钱,我最近想着你之前说的‘拍卖会’,那可是个赚钱的好项目啊,只是若要办起来了,总不能都找别人来拍卖吧,我们做东的总得有些压轴的。”
“你怎么光惦记我,公主也是股东啊,她的好玩意儿肯定比我多。”
柳芳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公主承诺了每个月会给机械表当奖品,又拿了一株极品红珊瑚出来,除了这些,华芝也是免费在这做事的,她能力那么强,若是不免费,我们根本雇不起。”
“行吧,我可以给你们密封瓶,但只有一个啊。”贾琈听了,心里呐喊:那机械表是我的!我的!但面上还得装得云淡风轻,“拍卖得的钱我就不要了,一半收在庄里财政上,一半派人买粮食送去灾区,我听说前段时间有雪灾。”
“你放心,你的规矩我们都知道。”柳芳等虽疑惑他从小锦衣玉食的,怎么一直对这些平民百姓那么关心,但还是照做,“你的分红也一直捐一成出去的。”
“我的也都捐了一成。”薛蟠也在旁搭话。
贾琈知道他只是当自己是好兄弟,所以跟风,但也不吝惜鼓励:“做得好!”
薛蟠被夸了很是开心,其余人翻了个白眼,看不下去薛蟠每次都被贾琈哄成胚胎的场面。
正说着,饭也上来了,几人用了饭散步消了会食,又去演武场对练,直到城门快落锁才各自回府。
翌日,听闻昨天圣上下旨封贾珠为兵部主事,贾琈早上去贾母房里定省后与姐妹们同去贺喜。
李纨忙着规整贾珠前些日子带回来的东西,贾珠与大家坐了一会,又单独叫了贾琈去,众人起身告辞。
随贾珠来到书房,贾琈问道:“大哥,怎么会是兵部主事?”
“瞎说什么,兵部主事也是文职。”贾珠忙斥道。
“主事没什么实权,只负责些文书、簿籍管理的事。”贾琈撅嘴,“明明你立了那么大功劳,我看圣上的私库这些日子都要有不少进项。”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贾珠叹了一句,又道,“我近日入职事忙,你安生在府里读书,不可落下功课,外面的事先放下,别给人留下偏才的印象。”
贾琈本就想着在扬州出风头太多了,最近得韬光养晦一段时间,不然一直被皇室盯着太烦了,自然应是。
“你近些日子想必猜出来了,府里一直都是太上皇和东宫一脉。”说到这里,贾珠嗤笑一声,“可惜子孙太过无能,被排挤得同中间派没什么两样。”
贾琈之前隐隐猜到一些,现在听贾珠说了,证实了想法,但见他落寞,抿嘴不说话。
“如今太上皇年老,东宫又逐渐长大,圣上还年轻,怕是早有不满,正是贾家出头的时机。”贾珠打起精神,“不过我得打消圣上顾虑,再谈其他,此事风险大,你找人试验种子那事先停了,否则目标太大容易引起太上皇注意。”
“是,我待会就让吉祥回来。”贾琈知道轻重缓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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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下。
贾珠摸着他的头道:“等这事完了,大哥给你买十几亩地种。”
“别摸头。”贾琈躲开他的手,叫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是是是。”贾珠笑道,“大人去忙你的吧,你哥我还有一堆事呢。”
贾琈哼了一声出门,吩咐引鹤去将吉祥叫回来,处理好后续,给刘姥姥家银两封口,再散布些实验失败的流言。
见引鹤领命去了,贾琈才往贾母房中去寻众姐妹。
才进后门,就听宝玉房中吵吵闹闹的,走近细听,是宝玉奶娘李嬷嬷在同宝玉骂大丫鬟袭人,后面似又拉着宝钗黛玉诉委屈,说前些日子自己吃了宝玉留给袭人的茶和酥酪,宝玉就要撵当时在场的丫鬟。
这般唠唠叨叨一会,凤姐来又劝又拉地将李嬷嬷带走了才罢休。
看到这种争风吃醋的桥段,贾琈觉得有些好笑,见事情完了,欲去上房,远离这些是非。
却听宝玉叹气说是因昨日李嬷嬷受了其他丫鬟的气,近日撒在袭人身上,那丫鬟不认,讥讽几句摔帘,正碰上要走的贾琈,忙行礼通报。
黛玉等人听到声响,走出来笑道:“正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不就有人听墙角了?”
“妹妹这嘴啊,真真是不饶人。”贾琈索性进了屋子,“那么久没见,好不容易闲下来找你们热闹热闹,还要被你编排。”
又见宝玉面带怒意,袭人哭着拉他,想到贾珠整日殚精竭虑,贾琈讥讽道:“我看惹了她的人是宝玉才是。”
黛玉却不同意:“那老婆子整日找事,怎么又和宝玉有关了。”
“李嬷嬷是宝玉奶娘,说的话千错万错有一句错不了,便是她就是从小把宝玉奶大的。”贾琈笑着解释,“宝玉小的时候,这屋里的事都是她来做,如今年老解事出去了,最怕的就是宝玉忘了她,偏偏宝玉还整日在她面前关心这个丫头疼惜那个丫头的,她不就更怕了?”
“屋里的丫鬟对我尽心尽力,我关照些还有错了?”宝玉不服气。
贾琈耻笑他:“谁不让你关心了?你若真的硬气点护得住这些丫头,那你做什么别人都不敢说半句,但你却只随心所欲,又不顾后果,全让她们在你前面挡着受气,事后你再发个火骂上几句这事就过了。”
黛玉听了笑出来:“认真算下来,三哥哥说的竟一点错没有。”
宝玉当即涨红了脸,又找不出话来反驳,袭人等被说到心坎里,一时也没说话。
贾琈知道宝玉没坏心,就是从小被宠惯了,做事随心,又软弱了些,耐心道:“你也不是不好,温柔体贴,平日总想着你身边这些丫鬟,但你也要知道她们终究与你不一样,你是主子,也是连接着你身边这些人的中间人,你若在中间做不好,受苦受累的都是她们。”
又见宝玉有些慌乱无措,贾琈直说道:“我看那李嬷嬷也就是希望你常想着她,你平日时不时亲自关心她一二,身边有什么好差事多吩咐李贵,若这样她还闹,你就直接同李贵说,他日后前程都在你身上,你开口了他会不去劝他娘?亲母子之间更好说话。”
说完看杂使的婆子端了药来,也不理会宝玉有没有听进去,同姐妹们往上房来陪贾母,又一起用过饭,各自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