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贾琈回家学上课,学内不学无术的人无不叫苦连天。
只那薛蟠早先见贾琈生得俊朗风流,想亲近亲近却被冷漠对待,如今听说贾琈在贾家义学,忙同母亲说想入学,薛姨妈见他上进,喜不自胜,同王夫人说过,备了束脩送与贾代儒,择了日子入学。
又过几日,薛蟠就来找贾琈一同上学,贾琈来家学本就为了看着他,便每日带着薛蟠,只是在他想勾肩搭背时回手收拾了他一番,学内的纨绔见贾琈同薛蟠走得近,也不敢与他多来往。
没多久,觉得贾琈下手实在狠辣的薛蟠便不敢再招惹他,只是贾琈听说他之前在金陵惯爱作威作福,便找人扮了百姓,引诱薛蟠欺压后让人套了薛蟠麻袋,下手狠辣又不留痕迹,几次之后连衙门都只是口头敷衍,薛蟠有苦说不出,只得收敛了性子。
这时贾琈主动对他嘘寒问暖,又不嫌弃他没文化,带着他同京里的贵族公子哥儿们满京城玩,一行人还帮他彻查了自家生意,薛蟠自此把当贾琈亲兄弟看待,贾琈说的话比亲妈还管用。
薛姨妈本担忧薛蟠进京后时时带着伤,见同贾琈一起玩后儿子好了许多,又懂上进了,对贾琈又感激又疼爱。
宝钗也因此对贾琈比其余人亲近,只是贾琈每次同她接触完,觉得和她近了一步,仔细一想她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看不透她的想法,不由对宝钗更感兴趣。
天气渐渐变冷,学内休学,贾琈带着薛蟠同自己兄弟去城外打猎滑雪,不成想薛蟠看着壮硕,回府后竟病了,贾琈也因此被贾母勒令不许外出。
这日,贾珍之妻尤氏见府内梅花盛开,来请贾母等人去赏花,贾琈无聊,便同众人一起过来,在会芳园游玩。
正看着戏文,贾琈忽觉倦怠,同黛玉、宝玉一起随贾珍儿媳、贾蓉之妻秦氏去上房歇息。
安顿好黛玉,贾琈二人来至宁府准备的房间,宝玉见房内挂着《燃藜图》,旁又有一副劝学对联,登时不乐意了,不肯在这休息,贾琈本就困倦,见他吵闹,冷声道:“男子汉大丈夫挑三拣四的,珠大哥身子不好,考试时也没像你这般要死要活。”
贾琈得自己大哥喜爱,黛玉又将他当亲哥哥,宝玉不敢同他顶嘴,秦氏见他憋屈,打圆场道:“宝叔要不往我屋里去吧。”
宝玉连连点头,贾琈也不想管,自顾进屋歇息。
合上眼睡去,便见一美人翩跹袅娜地走来,身后跟着一与黛玉长相相同的女子,只那女子似是不认识自己,同这美人一起行礼道:“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警幻/绛珠见过将军。”
“你们是谁?”贾琈更加疑惑。
“将军掌天下草木,又同天帝抵御外敌,事务繁忙,自是不识我等。”那警幻道,“今日我本是接妹子绛珠的生魂来聚一聚,不想将军此世历劫来至此方世界,便斗胆接将军来游玩一二。”
贾琈听得云里雾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便不再说话,同二人到了那太虚幻境。
进入二层门内,又见两边配殿皆有匾额对联,警幻见他细看,道:“这是境内各司存的普天下所有女子过去未来的簿册。”
贾琈听此细看一些:“痴情司”“结怨司”“朝啼司”……,心中不免有些抵触:“天下女子纵有些为情爱所迷,也不至于全是这般伤春悲秋的,为何不按才华天赋、是非功过来分?”
警幻愣了一下,道:“太虚幻境司人间之风情月债,掌尘世之女怨男痴,遂……”
“那为何没有男子簿册?”贾琈问完,见警幻不语,怕再问便崩人设了,摇摇头道,“罢了,不是要看奇景吗?”
警幻忙带着他来至后面,又见几个娇若春花,媚如秋月的女子走来行礼,众人引着贾琈在此境中游玩,又入室内饮酒看戏,贾琈喝了些酒,正要告辞,便觉有些天旋地转。
众人见贾琈身影消失,叹道:“可惜姐姐法力不足,只能请来这一会儿。”
“将军历了九世,每世都功德无量,我们能蹭这么长时间功德还是托了绛珠妹妹的福。”警幻笑道。
众人也笑着向绛珠道谢,又道:“只是将军来此历劫,神瑛侍者这一案怕是难以了结。”
警幻道:“便是没能了结,也能有些修炼好处。”
太虚幻境中众人聊得开心,贾琈撑着头起来,发现回到了先前睡觉的房中,再去思索方才的梦境,已经模糊不清,不再深究,起床又去陪贾母等人。
不一会,黛玉也回来了,贾琈见她似是在思考着什么,悄声问:“怎么了?是方才睡觉着凉了?”
黛玉道:“方才做了个梦,梦中似有一群姐妹同处,记不清细节,只记着姐妹们让我同哥哥你好好相处。”
贾琈原以为是什么大事,听到这话,笑道:“那你以后可得对我好点。”
黛玉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又四处看看:“宝玉还没回来?”
听闻没回,只得收敛心神陪贾母看戏。
正看着戏,有门吏来报:“尚宝监少监田老爷来西府降旨。”
贾母等人忙回了西府,贾赦贾政已经摆了香案,见贾母来了,忙开了中门跪接。
不一会,便见尚宝监内监田冀乘马而至,走至厅上:“特旨:一等将军贾赦之妻邢氏、五品同知贾琏之妻王氏,造蜂窝煤一物,惠及百姓,特赐邢氏‘德可型家,恩能教子’匾额,王氏五品宜人身份。钦此。”
说毕,贾赦上前接旨,田冀笑着道:“恭喜大人。”
贾赦连连道谢,又请田冀进屋吃茶歇息,田冀收了荷包,拒了邀约:“宫里还有事,不能多留,大人要谢还是谢公主吧。”说完上马走了。
众人连连给贾赦道喜,贾赦自小便被弟弟压一头,何曾这样风光,忙叫管家摆几桌酒席。
贾母也开心,让人请了尤氏等人来热闹热闹。
贾琈陪着吃了几杯酒,见席上都在恭维贾赦,心里不快,借口头晕出了屋子,接了手炉打发了跟着自己的人,边散步边醒酒。
沿着小径走到花园亭子处,便见宝钗一人在那站着,不知在想什么。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宝钗抬头看来,敛了神色,笑道:“你怎么出来了,我听说你可是头等功臣。”
“我算什么功臣。”贾琈快步走来,见她手里空空的,把手炉塞过去,“宝姐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屋里闷,我出来透透气。”宝钗微笑着接过手炉。
“姐姐可是担忧过几月的选拔?”
宝钗笑道:“没什么担忧的,只是走个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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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早逝,选不上我。”
贾琈点点头,不再说话。
两人安静地站着,贾琈看着冬日少有的明月,许是喝了酒又许是觉得安心,突然道:“这是凤姐姐的功劳。”
宝钗愣了一下,笑道:“凤姐姐是儿媳,她的功劳不就是家里的功劳?”
贾琈皱着眉嗤笑一声:“我之前只是见母亲给她立规矩,便想了个法子让凤姐姐给她赚钱,堵她的嘴,没想到凤姐姐没过多久开始管家了,这生意倒成了她的拖累,现在还要被不相干的人分功劳。”
“这世间的事都一样,凤姐是儿媳,侍奉公婆、打理家务,这些都是她应该做的。”不知是要说服自己还是被贾琈说的话惊到了,宝钗重复道,“这是她应该做的,况且男人在外面挣了功名,女人在家也能有诰封。”
“不是的,宝姐姐。她是儿媳,可以孝敬父母,但不能被嗟磨,可以为家里做事,但不能被抢功劳。”贾琈反驳道,“况且男人没媳妇便不求功名了?他们是为了自己罢了,女人若有机会出去,也可以自己挣诰封。”
宝钗看着贾琈认真的眼神,心中似乎有什么要翻涌出来,张了张嘴,还是压了下去,笑道:“琈兄弟今日怎和宝玉一般,又总说一些痴话。”
贾琈看她有片刻无措,后又同之前一样淡定下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过说完后心里舒服多了,便笑了笑:“风大了,我送你回去吧。”
送了宝钗回了席上,又和贾母道了乏回屋休息。
第二日一早,贾琈收到贾芸的信说昨日晚上调试好了第一块表,忙让人牵了马来,往南城去。
到了地方,贾芸捧了盒子上来,贾琈打开一看,一块银色的手表躺在其中,深蓝色的表盘和镀银的指针交相呼应,贾琈戴在手上试了试,轻巧简便。
贾芸见贾琈试表,在旁回道:“调试了两个月,这块表可以坚持三十到四十天,过了时间便得重新返修上油。”
贾琈点点头,前世用的机械表都得按时保养,能坚持一个月算不错了:“做得好,让张师傅再做几块。”
“是。”贾芸应了,又道,“只是这表造价太贵了,光是上面这块透明琉璃就得几十两,若是要做生意,我们怕是承担不了成本。”
“这东西造价贵,又新奇,若是做生意怕是守不住。”贾琈早就想过,摇头道,“让张师傅先做着,我们囤一批,过段时间献上去,求个恩典让大姐姐出宫。”
贾芸听了,有些失望,但也知道这种贵重新奇的东西,除了皇家,其他人守不住。
“你别泄气,等张师傅做完这批,我这还有事给你做呢。”贾琈笑道,“到时生意做起来了,就让你管着。”
贾芸开心起来:“多谢琈叔。”
贾琈又让引鹤将带来的钱给了贾芸,自己去看了调试失败的残次品,同张师傅商量了改进方法,便见引鹤来回:“三爷,今早二奶奶遣人来请您过去,再不回可晚了。”
贾琈看了看时间,见差不多了便道:“张师傅,您也研究着,有什么问题让贾芸给我送信。”
说罢出门乘了马回府。
刚进西城,就见永昌公主的侍卫在路边,贾琈想悄悄绕走,没想那侍卫迎上来:“琈三爷,公主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