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蝙蝠侠坐在蝙蝠电脑前，整理着正义联盟最近的任务报告，或许布鲁斯韦恩在大众的印象中，是一个闲得没事喜欢到处找点刺激的傻|逼阔佬，但那并不是他的全部。
蝙蝠侠或者说布鲁斯韦恩总是那个会最先发现漏洞，并且用那无与伦比的好奇心去探索的人。
比如现在的超人，克拉克肯特。
克拉克有哪里不对劲，不排除魔法的原因。
或者氪石？
他的大脑不断思考着，回忆着最近正义联盟参与的各种行动，到底是哪次行动导致克拉克出现了异常。
是小丑带着核弹去大都会？
还是卢瑟差点杀死闪电侠？
达克赛德战争？
布鲁斯，你能找到的，真相就在那里，不要着急。
不要急……
蝙蝠侠摘下了面罩，却没有选择脱下制服，他脸色沉重地坐在蝙蝠电脑前，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坠了一颗陨石，正在不断的下落，再下落。
终于，蝙蝠侠猛地锤在了桌子上面。
他低着头，不断喘着粗气。
布鲁斯想要冷静，他知道愤怒是永远无法解决问题的，在漫长的时间中，他已经学会与愤怒共存，如何将愤怒转换为力量，是他在青年的修行中就学会的东西。
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克拉克喜欢的明明是他的同事，那位品行高洁的记者露易丝·莱恩。
布鲁斯韦恩看向那束被他高束楼阁的鲜花。
花瓣已经开始萎靡，但仍旧不失美丽与生机。
那是超人前几天送来的，不是作为朋友送给蝙蝠侠的，而是作为一个追求者送给布鲁斯韦恩的氪星玫瑰。
布鲁斯不由看着那些花出神。
说起来，这些氪星玫瑰还是布鲁斯找人培育的，作为克拉克生日的礼物，一份来自他故乡的玫瑰。
26.
你选了一个最近的存档读档了，这个时候，你和布鲁斯的关系已经很不错了，
你忘不了蝙蝠侠钢蓝色的美丽瞳眸中流露出的痛苦、爱慕、绝望，以及杀死你时的决绝。
太美味了。
你不由侧目，微笑，默叹，以为妙绝。
你无法拒绝这个，没有办法不去回味这个。
一旦想到布鲁斯的神情，布鲁斯那时颤抖的语气，狠绝的骨刺，以及最后那压抑着愤怒着的吻。
你怎么能拒绝他呢？
你又有什么能力拒绝这种快感呢？
你太爱这个了！
你爱他看你的眼神，爱那个克制下仿佛汹涌波涛下潜藏的爱意。
这个时间你正在追求露易丝，但是在回档之后，这件事就被你搁置了，露易丝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果断把你踹了。
你们分手了。
你很满意。
健康的爱情固然美好，但扭曲的爱也实在精彩。
你有丰富的恋爱攻略的经验，虽然每一次都会被攻略对象踹走，但是没有关系，你知道该怎么做。
你在孤独堡垒中哼着歌插花，这个品种的氪星玫瑰是你有一年过生日，布鲁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你知道蝙蝠侠看着冷硬，却有一颗细腻的心。
顺便一提，那一年蝙蝠侠的生日，你和神奇女侠戴安娜送给了布鲁斯一颗钻石，以及你和戴安娜的大头贴。
布鲁斯很满意大头照这个礼物，钻石被他随手送给韦恩救助站了。
你将玫瑰参差有序的制成捧花，用孤独堡垒的机器观测了哥谭的天气，确定了一个天上有星星的晚上。
当天你用自己的超能力确认了一下阿卡姆今天是哪个罪犯逃狱，你要在蝙蝠侠发现之前飞过去弄死那个罪犯，你可不想在你和布鲁斯翻云覆雨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家伙让你只能一个人睡觉。
你从没有想过布鲁斯会拒绝你。
毕竟你们爱着彼此，不是吗？
你们是如此合拍，仿佛手与手套一般。
27.
“你疯了吗，超人。”
蝙蝠侠讥讽地看着他。
“如果大晚上用联盟的联络器呼叫我，就是为了这个恶作剧，卡尔，我得说，你真应该去洗洗脑子。”
你茫然地看着蝙蝠侠。
“不，布鲁斯，我是认真的。”你认真地看着他，“我是真的喜欢你。”
有那么一瞬间，蝙蝠侠的表情就像是，看到小丑在正义大厅的吊灯上跳钢管舞一样难以控制，但他也终于不再用讥讽的表情看着你，而是转换成一种更为深沉、谨慎的样子。
他带着你回到了蝙蝠洞，他将蝙蝠洞内的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你和他，还有你带来的玫瑰花。
他像是在对待一只随时可能失控的猛兽一般。
蝙蝠侠似乎认为你中了魔法，或是红氪石之类的？
你太了解他了，皱着眉头不赞同的看着他。
“不，布鲁斯，我没有中魔法，也不是氪石的作用。”
“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克拉克。”布鲁斯终于不再将自己的情绪藏在蝙蝠侠的面具之下，而是更坦然，更激烈的爆发了出来。
“如果你不是中了——无论什么东西的暗算，你怎么会在和露易丝分手不到48小时，就抱着一捧可笑的花来哥谭，大半夜的找一个黑漆漆的家伙，说什么爱之类的东西？”
布鲁斯沉下脸，用一种只会在布置联盟任务的语气对你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神志不清楚，克拉克，让我们冷静下来，我们会解决你身上这个……”
布鲁斯顿了顿，似乎有什么东西压迫着他的舌头，让他无法张口。
“这个爱情的小麻烦，好吗？”
布鲁斯似乎很艰难才吐出了这句话。
你看着他陷入了深深的不解。
“你在介意我和露易丝的事情？”你歪了歪头，“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就可以开启下一段感情线了呀。
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吗？
你实在不懂布鲁斯在想什么。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你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布鲁斯，“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该死，克拉克，不是这个问题！”布鲁斯低吼，他似乎被克拉克的执着所击败。
“你爱着露易丝，你记得吗，你为露易丝做了很多……”
你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你承认，你是喜欢过露易丝，毕竟美丽的大姐姐谁不喜欢，但你现在就是想和蝙蝠侠在一起啊。
“布鲁斯，听我说。”
你抱着胸，无机质的湛蓝瞳眸与布鲁斯刚蓝色的眼睛对视着，你无甚情绪的眼睛就这样盯着他。
那一刻，布鲁斯差点以为自己的喉咙被超人的冰冻呼吸冻住了，不然为何他在超人注视下，一句话也说不出。
布鲁斯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似乎不认识眼前这个人，如同被刺瞎双眼，蒙蔽双耳，屏蔽一切感官，只能看到一双无机质的蓝眸，将他钉在原地，等待着神明的审判。
“布鲁斯。”
“——”
布鲁斯好像听到了克拉克说得话，又似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