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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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背叛!造反!许府。“韩大统领,以我之见,尽管那昌南王所说之事的可能性极低,但咱们依旧不可丝毫不予理会!”“是啊。这次的回京和政末朝会,昌南王的心计,咱们是见识过的。诸位难道不应该考虑一下么?万一他所说的这件事,真的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呢?”“昌南王这厮,咱们可以瞧不起!但是,却不能真的把这件事当笑话看啊!”在这清流集会的最后。话题再一次回到了萧宁所提到的,孟党造反的事情上。说话的是霍纲和边孟广,二人已经不止一次,提到这个话题了。在他们看来,虽然孟党起兵造反围攻京师,且以樊兵武为饵这话,无论怎么听都是假的。可一想到萧宁,他们二人都又会觉得,这事情里似乎有着什么蹊跷之处。只是,他们每一次提起,众人对于这个观点,都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那周全对萧宁,完全就只有厌恶的份。这一次,又听到二人提到这话,他当场不爽了。加上这周全在清流里,地位仅次于那霍纲,一直以来,他都有几分想要取而代之的意思。现在,见到这等霍纲站在了大部分人对立面的机会,他毫不犹豫的开口了。清流内部,也并不是铁板一块。这会,正是打压一番霍纲,削弱对方影响力的好机会啊!尤其是,这会他们还是帮那昌南王说话。清流内部对于昌南王的态度,明眼人都看得出。用关于萧宁的事情前去攻讦二人,简直比那快刀还要锐利!“霍大人,边大人,怎么?难道二位最近跟那昌南王走的近了,都被那昌南王传染了不成?”见周全开口。其死党冯生林,连连发声支援。“就是啊!按照你们的意思,你们是觉得,那樊兵武会背叛?还是说,战无不胜的穆起章,会出现这等疏漏?”“两位大人这么向着那昌南王说话,为其辩解,我们知道的,明白两位大人是在为朝政考虑。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位大人是那昌南王的门客呢。”“可不,若不因为了解二位大人,我都会觉得,二位大人是不是收了那昌南王的银子啊?”周全和冯生林你一言我一语的阴阳怪气道。“而且,我可听说,二位大人甚至还有意,支持昌南王再登皇位呢。”“呵呵,孟党造不造反,这等事可由不得咱们说了算。好,既然二位大人此次如此的担心,今天,我们二人就跟韩大统领一起,去那城门口等着!”“不出意外,樊兵武今明两天的就要回来了!我们两人倒是要过去看看,他们孟党是怎么造反的!”“霍大人,边大人,你们放心!此次,就算再苦再累,我们也会前往那外城城门守着,将这樊兵武先锋部队回京的消息,第一时间带回来了!”就此事而言。二人只觉得,自己占尽了上风。此次说话,自然是毫不留情面……而霍纲、边孟广等人若是敢反驳,自然会有更多人出声给自己二人帮腔。毕竟。这会他们二人,无论怎么看都跟那萧宁绑定在了一块。很多人虽然对霍纲、边孟广没意见,但对萧宁,还是看不上的。霍纲和边孟广自然知道,这清流们对于萧宁的态度。也深知,此时也绝对不是跟这二人辩驳的时候,只能是闭上了嘴巴,吃了个哑巴亏……霍纲还好,胸有城府,只是默默不言。可那边孟广一个粗人,气的差点就要撸袖子开干了。还好,被那霍纲拉住了………………密林,孟党营地。“来人!我答应你们!”在樊兵武的声音传出后。很快。那壮汉就打开帐篷帘,走了进来。那壮汉的神情明显有些不正常。他的脸上,带着丝丝斑驳的血迹。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伙叛军的行踪被人发现了,才刚刚跟人进行了血拼。兴许是因为樊兵武的突然转性,让他有些惊愕。总之,这壮汉此时的状态,看起来多多少少有些奇怪。只是。此时的樊兵武,早就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了,更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他打量着那壮汉,脑海之中的思绪,复杂且混乱。穆家军,穆帅等人的身影,一一在脑海之中飘过。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也不想那个老混账去死啊。这条命,是我欠他的。他刚刚那副鬼哭狼嚎的样子,怕是都要被吓坏了吧!他不经吓的啊。而且,天生就是软骨头的他,哪能受得了这种刺激。算了,算了!穆帅。我相信你,从来就没有失算过。这一次,但愿你也能,反败为胜吧。樊兵武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答应你们。”樊兵武握了握拳,他不知道,自己碎了的手指,还能不能抓住烈马的缰绳。“啊?真……真的?”那壮汉明显一愣,哪怕樊兵武已经第二次提到了这件事!樊兵武这个转变,依旧让他在第一时间,有点难以反应过来。这樊兵武可是个硬骨头啊。这么多苦都吃了,银子、美人啥的也送了,可他从来没有松过口。这下,咋还突然就改变主意了?“好好好!早就应该这样嘛!那老家伙在我们手里,你可不要耍花招!来人,给樊将军,更衣!”“既然是得胜归来的将军,那就得光光亮亮的回去才行啊!”壮汉思索了一番未果,干脆道。……北风呼啸。樊兵武已经听不清风声,昏迷不清的神智,令他都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在支撑着自己,继续骑着马,驰骋在这官道之上。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淡泊。淡泊到,他甚至无法感受到,自己体内血液的流动。眼前的洛陵城外城城门逐渐清晰。城楼之上。尽管今夜的月色并不是那么明媚,樊兵武好像依旧可以看见,那城楼之上,巡防营统领那副望眼欲穿的神情。是啊。孟党在朝中搞出这等事!清流们期待穆相回京,期待朝堂重新回到三足鼎立的局面,已经期待了好久了吧。好啊,好啊!既然如此,我樊兵武现在,回来了!只是。不好意思啊,大统领!我背叛了!但愿,这一次,你们能够挺过来,能够支撑到穆相回来吧!城楼之上。那巡防营大统领韩蒙,盯着那浩浩荡荡,即将兵临城下的长龙,心情复杂,久久难以平静。这会的他,还没有在那清流集会之中回过神来。这么久了,自己终于被那许相接纳了!真不容易啊。他才在那清流的集会之上,回来不久。因为在这长达三个时辰的集会上,霍纲和边孟广两位大人,最后又一次提到了:如今的昌南王,绝非以往那般等闲之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就以目前,他们对昌南王的了解。昌南王做出这等,用孟党造反的理由,来欺骗清流的事情,实在有些不像是他的风格。所以,此次樊兵武回京,自己还要是格外留心些才是。许相最终,也提出了这个要求。因此,今天,韩蒙才亲自登上了城门。在他身后,周全、冯生林二人,也一同跟了过来。二人才上集会之上说了,要亲自来看看,那孟党是怎么造反的。他们自然是说到做到!其实吧,此事主要还是,他们想要借着此事打压一番霍纲和边孟广。眼下这等好机会,他们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来见证一番。“哦?快看,好像来了!”打量着那已经在城下停下的军士们。周全、冯生林二人喜出望外。韩蒙心中,略微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樊兵武出现了。且看他的神情,不像是有什么怪异的样子。如此来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韩蒙是了解樊兵武和穆家军的。这樊兵武,那是妥妥的硬骨头!屈打成招,在他看来,这根本不可能。就算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他肯定也会给自己一番暗示才对。可自己已经盯着他看了这么久了,并没有什么异常。这么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对了。这一切,就都是那昌南王造谣罢了。想到这,兴许是受到了清流的影响,韩蒙心中对于那昌南王的印象,也不由得变差了。这昌南王还真是我,为了一己私利,竟然造这般谣言,还害自己担忧了这么久。“呵呵,那霍纲和边孟广,还说什么,昌南王的话也不能全然不信!你看看这下面的人,哪有一点造反的意思?”“不是,周大人你不会还真把这当真了吧。我来此啊,就是单纯的想要见证一下这一刻。只待明日,也好再指着那霍纲和边孟广的鼻子,好好地说上一通啊。”“这等千载难逢的骑在霍纲头上撒尿的机会,我又怎么可能坐得住啊!至于那所谓的孟党造反,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那樊兵武造反,根本就没有理由啊。他是穆起章养大的,未来的穆家军统帅妥妥的是他的。这等情况下,他只需要等着就好了,又有什么理由造反啊?”“只能说,那昌南王小儿实在是太天真了一些。就算想要找借口,这个借口也太差了些……”“可不,就算是说谎,也总得先打打草稿,预谋一番吧。这等谣言,还不是开口就要被人拆穿?”韩蒙注视着城下的长龙,对着一旁的军士挥了挥手,先走个流程!“城下何人!”一旁的小卒看懂了韩蒙的意思,径直向前,俯视着城下的兵马,习惯性的喊了一句!“在下穆家军少帅樊兵武,率前军班师回朝,还望速开城门!”樊兵武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听起来,除了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外,并无任何的异常。韩蒙眯了眯眼,瞳孔之内闪烁着狡黠。他向前一步,又一次开口:“月黑风高,樊少帅风尘仆仆远程而归,大尧冬日严寒满满,想必樊将军,也受了不少风寒之苦吧。”这是一句黑话。有点类似于暗号。他在跟那樊兵武打哑谜。“无妨,无妨!”樊兵武摆了摆手。“天黑路滑,将士们都疲惫了这么久了,不如先喝点热酒暖暖身子?”“不必了!”樊兵武果断拒绝。见状,韩蒙不由得点了点头。心中最后的一丝戒备也放下了。正如他所言。樊兵武是个硬骨头,且有勇有谋。他没有任何背叛穆家军的理由!就算有什么难言之隐,刚刚自己给了他两次传话的机会,可他都没有理会。樊兵武有勇有谋,是不可能听不懂自己的意图的。其实。若是以往。韩蒙得知了这等事,都会一万分的小心的。可这次,兴许是因为,这消息的来源,是昌南王的关系。外加清流们对于昌南王的态度,多多少少也影响到了韩蒙。韩蒙一番试探后无果,就此彻底放下了心中的谨慎。“既然如此,就请樊少帅入城吧!你们两个,下去开城门!”两旁的军士闻讯而动。一边口中传着“开城门”的命令!一边小跑着走下了城墙。周全和冯生林看着这一幕,脸上的喜色都快要溢出来了。樊兵武回来了!穆家军回来了!下次,清流的集会上。自己可要好好地借着这个机会,嘲弄、打压那霍纲一番。最好,自己还能再给他们造点,他们跟那昌南王合谋,想要欺骗清流的谣言。这么一来,霍纲在清流内部的地位,必然大受影响!到时候,自己就有机会了啊。好啊!好啊!“吱~~~~嘎~~~~~”漫漫而悠长的开门声,从城楼下传响。樊兵武身后,军士们排成四列,井然有序的朝着城门内而去。樊兵武没有着急进去,他已经神志不清了。如今的他,脑海之中就只剩下了一件事。他调转马头,朝着那壮汉走去。“事情已经完成了,你们的目的达到了,放了那老家伙吧。你们也看出来了,他是个软骨头,经不住吓的。”这会,那壮汉的神情有些阴晴不定。听了樊兵武这话,他微微摇了摇头。“软骨头?呵呵……能有烈性自己抹了自己脖子的家伙,能是软骨头?”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血迹,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