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别墅的所有房间全部无法上锁,一开始肯定都是有的,被拆除后门板上就空留一个难堪的空洞。
风尘仆仆的跑了一天,程姝爱干净,总疑心自己身上全是看不见的尘土,吃饭的时候大脑还被别的事占据着,一闲下来便觉得浑身不舒坦,迫切需要洗澡。
程姝掂手踮脚的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聆听楼下的动静,无果,他又悄悄拉开一条缝,探头探脑的试图确认两个男人的位置。
在对房屋的改造工程中,陈砚川亲自操刀设计图纸,把书房客房等一切与过日子无关,甚至接纳外客踏足的地方全部迁到了一楼,导致整个房子从格局上讲十分怪异别扭,同样的面积,二楼空旷的能骑车跑,一楼则客厅厨房连同各式各样的房间逼仄的挤在一起再加上门锁拆除后给房间的隔音质量打了骨折,一个人要做除了呼吸以外的事,整个一楼的活物都能知道。
程姝设想过班长和邵谨言会不会半夜过来骚扰他,结合具体实际考虑后答案只有两种:要么都不来,要么一起来,总之是不太可能出现一方长出翅膀飞上二楼欺负程姝,另一个人还在高枕无忧呼呼大睡的情况。
制衡的格局一旦形成,程姝顿觉自己的人身乃至人生安全系数都有所提升,他关上门,仍不放心,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套在门把手上,才安心的准备沐浴。
程姝拉开略显沉重的木门,衣帽间里是风格迥异的两排衣服,一排以暗色调的正装为主,一件件面料华贵西装整齐有序的悬挂着,乍一看如同复制黏贴的结果,另一排则无论是从数量还是风格上都令人咋舌。
而另一边的情况却迥然不同,各类衣服被随意丢挂,凌乱的状态与其他整齐的衣物形成鲜明对比。几十条女士睡裙悬挂在衣架上,几乎都没有经过整理。色彩鲜艳的丝绸面料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闪烁,轻薄的布料仿佛能轻易撕裂,露出其中暧昧的曲线。每一条睡裙的设计都显得极为开放,蕾丝和丝带交织在一起,细腻的花边若隐若现地勾画出诱人的线条。某条睡裙的领口极低,穿上后几乎能看到胸前的锁骨和微微凸起的胸脯,透过薄纱可以隐约窥见肌肤的柔软。另一条睡裙则是极度简洁的吊带款,细如发丝的带子悬挂在肩膀上,裙摆自然垂落,却又极具挑逗性,仿佛一轻轻的动作,便会露出更多隐秘的部分。几条睡裙的裙摆下摆设计成极短的流苏,随便一抬腿便能暴露出修长的大腿线条。
这些极尽旖旎的睡裙全部是陈砚川的手笔,男人的恶趣味毫不遮掩的化成一地暧昧不明的衣物,施加在程姝的身上,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衣不蔽体,日夜蜷缩在被子里,等待丈夫前来,给予他饭水或者将他剥出压在身下,在那种情况下一件四处漏风的衣物已经是恩赐,尽管似乎依旧不堪,但比起赤身裸体,像一只小狗或一匹小马那样等待主人的爱抚,人类的衣物好歹能让程姝浑浑噩噩的灵台闪过一丝清明。
他的衣服向来随意乱丢,反正地板也足够干净,程姝面色如常的翻找两下,找到他平常穿的那件,米白色的睡裙,没什么装饰,布料柔软,通体罩下来只会露出锁骨与脖颈的风情,程姝十分喜爱,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洗的次数太多,料子单薄了不少,如果有什么凸起的地方根本遮不住一点。
程姝苦恼的看了半晌,一时又找不到其他更合适替换的衣物,毕竟这个衣柜根本没想过会展露给丈夫以外的男人看。
他只好先放在一边,跑去放了水,门一关——当然也是不能上锁的,便形成了一个私密的环境,他还很聪明的带上了手机。
程姝苦恼的打字:【老公,你变成鬼了之后厉不厉害啊,你把楼下的人带走吧】
补充:【班长可以不带走,只吓一下吓,陆骁你就让他下去给你当小鬼吧!】
他直接穿着衣服进的浴室,此刻就被脱在一旁乘放东西的瓷台上,程姝伸出一只沾满水珠的手,从兜里摸出那枚戒指。
虽然是定制的婚戒,但十分朴素,也没什么款式,唯一的设计可能就是圈内镌刻的,他们彼此的名字,陈砚川的这枚刻的是程姝,日侵月蚀,字体的边缘已经有些模糊。
金属材质的制品沾水后摩擦力下降,程姝捏在手指间转了转,一不小心便失手滑落,戒指在浴缸边缘重重一跳,翻落在陶瓷地面上滚了几滚,最终停在了洗手台下的柜子缝里。
距离并不远,程姝没怎么踌躇,便光着身子冲水中爬起来,冷风一吹,在他滑嫩的皮肤上掀起一阵小圆点,程姝经不起冻,一张小脸皱巴着,他飞快窜到洗手台前,弯腰去扒拉。
缝隙太小,戒指又恰好滚在最里面,程姝不假思索的跪下,膝盖一触即冰凉的地面就立刻被冻出淡淡的粉色,他也不嫌脏,脸颊紧贴地面,肉臀高高翘起,细瘦指尖探进去使劲摸索。
伸到胳膊都痛了,才碰到一个圆圆硬硬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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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程姝一喜,连忙把戒指扣在掌心,手脚并用的往外退,可是,程姝情不自禁的微笑僵在唇角。
他怎么站不起来了。
出水的浴头残流未尽,仍一滴滴的滴水,在散发白色蒸汽的水面打出一圈又一圈涟漪。
……咦?
程姝左脸紧贴地面,挤出一层白肉,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冻坏了脑子。
原本有这么大的….雾吗?
不知何时,铺天盖地的水蒸气充斥着整个空间,白色的分子浓郁到犹如实质,每一次翻滚,运动的痕迹都能让人用肉眼看的分明,可更多的水汽只是安静的沉默着,缓缓地飘移,两者结合,宛若奔腾的海浪与静谧的冰川。
程姝徒劳的发出一些表示疑惑惊恐的语气词,他说不出话。开始含不住口水,果冻似烂熟的唇瓣旁堆了一小滩积液,太冷了,他浑身发麻,双腿连跪姿也无法维持,哆嗦着向两边滑开。
兀然,程姝腰两侧骤然一暖,因无力而不断分开的双腿也被定住,,简直是两束挨上皮肉的火把,程姝本以为能汲取几分暖意,却被烫的惊慌失措。
意识抽离的飞快,程姝都没来得及害怕,混沌的脑仁迷蒙之中闪过几幅画面,他努力追赶,终于拉出了其中一幅的尾角————
“老公…..”
程姝泪眼婆娑:“老公我好冷,好烫…..”
他想起来了,这是陈砚川惩罚他的时候最爱用的姿势,看不见脸,完全的压制,不容一丝抗拒,沉甸甸的欲望压下,程姝总是哽咽着连求饶认错都说不出来,直到最后一丝抵抗的意识被消融掉,才能获得喘息的空间。
可是,自从他们彼此和解后,陈砚川再也没这么对待过他,办事的时候虽然也难掩暴虐,但总归一切以程姝的体验为前提。
怎么会…….?
程姝脑子转不过来圈,身体上的怕先起了反应,控制着他极尽可怜的讨好。
也确实效果显著,堵人口鼻的浓雾散去,程姝僵硬的躯干得以复生,刚刚身后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仿佛都是幻觉。
他仍不敢轻举妄动,就着之前的动作,一步一步的退出来,再佝偻着腰,点着小碎步泡回浴缸里。
抓住婚戒的那只手指尖深陷在掌心,已经不自觉的掐出了五个深深的印记,程姝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紧握的手指————
里面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