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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纪家奇画

作者:野汩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离开之后,众人继续向西前进。


    江月的情绪却一直不是很高涨,她随手揪了根狗尾巴草,一边走一边在手里揉捏。


    木白余光看她,随后和已经变回胖胖龙模样的赤烟耳语几句。


    “哈?你竟让我堂堂真龙去干这事?”赤烟挑了挑眉。


    “有劳赤烟了。”木白欠了欠身,“速去速回。”


    赤烟啧了一声,头也不回往前面飞去。


    没多久便回来,趴在木白肩膀上嘀嘀咕咕几句,木白点点头。


    他瞧瞧江月,慢慢走过去用肩膀轻轻耸了她一下:“前面有个小城镇,等会儿去给你买条好看的新裙子吧。”


    “啊。”正捏着狗尾巴草发楞的江月猛地一抬头看他,嘴角扯出一个笑,“好啊。”


    说完便又陷入和方才同样的状态里。


    “嗯...”木白想了想,又拉过赤烟说了几句。


    “还来?”赤烟鼻孔里冒出一截火星,“最后一次啊!”


    说完,又头都不回地又往前飞去。


    江月被赤烟的动静吸引,抬起头看到赤烟出去的背影:“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


    “什么?”木白低头看向她。


    “为什么我们不直接让赤烟或者是霁雾带我们去西境找你师傅?那不是更快嘛?”江月把狗尾草圈在手指上套成个圈。


    “赤烟是我的坐骑。”木白望着赤烟消失的地方,“我的上限就基本决定了它的上限,赤烟他...听说以前是很厉害的,所以我才这么着急升阶...”


    “听说?”江月想起先前霁雾同她说的过往,不免多问了两句,“啾姐姐之前和我也说过一些,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师傅说我小时候头磕到过,所以有一段记忆我是没有的,再后来就是师傅领着赤烟来找我。”木白摸摸下巴,照实和江月聊,“赤烟自己好像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那时候我俩还开玩笑说失忆兄弟凑在一起了。”


    霁雾缩在江月身上,默默地听没有说话。


    没多久刚出去的赤烟又回来,一脸口嫌体正直地对木白说:“有。”


    “有什么?”江月不解。


    “我想着等下带你去前面的小城镇里吃些糕点甜酪一类的。”木白摸摸鼻子,“看你好像心情一直不是很好。”


    江月眼底闪过一瞬惊喜,自驿站离开后一直沉甸甸的心情,突然有了一丝的上扬。


    善恶是非,会先被外面这层皮囊捆绑。人心冷暖,爱意却又能突破重重阻挡。


    “怎么了?”木白的声音将她从情绪中抽离。


    “其实也没什么。”江月扯扯嘴角,“就是还是有些为柳娘他们唏嘘。不仅仅是为所谓的善恶是非,还有他们之间的情爱。”


    木白低下头,看脚边石子一个一个向后移,大约沉默了一分钟,他垂眼开口问:“究竟什么是情爱?”


    “嗯?”江月一时间被他问倒了,她只知这是爱,可你若是真叫她说,她倒是还真说不出个具体来,“情爱...情爱大概就是很惦念,很依赖,忘不掉,离不开吧。看到他就开心,和他呆在一起就觉得安心,舒服。”


    “那怎么才会有这样的感觉?”木白神色不解地歪歪头。


    “不知道...”江月视线移向另一个地方,“这我哪知道啊,我又没有...又没有...过。”


    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几个字几乎不可闻。


    “江月没有过吗?”木白眼神里有一丝诧异,他似乎下意识认为这样的事情是每个凡人都经历过的。


    “当然没有啦!”女儿家名声要紧,江月急地在原地直跺脚,“你个臭木头不要乱讲。”


    “啊,”木白眨眨眼,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改口,“抱歉抱歉,是我误会了。”


    江月哼地剜他一眼。


    “所以为了情爱,真的会做到这一地步吗?”木白又问。


    他始终不明白,不明白这种感情,不明白凡人的所作所为,甚至可以称之为...执念。


    “大概吧。”江月朝远处的天望,“最起码柳娘他们会。”


    他们两个谁都没再说话,静静看着远处的太阳。


    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霁雾窜到他俩中间:“别想了,事情不到自己身上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木白你赶紧带小丫头去吃甜酪吧。”


    *


    大约又走了半日,临近傍晚的时候木白和江月抵达小城镇。


    城镇规模虽比不上京城那般,但也称不上小,木白摇身一变玉面书生,找了间不错的酒楼住下了。


    “走,去看看城里的裁缝铺子。”木白带着江月在城里的市街闲逛。


    自离了京城,江月已经太久没看到过这么多铺子和漂亮物什了!


    “你看你看!”她扯扯木白的袖子,“好多漂亮的钗子!哇这里也有素雅堂!据说他们家新出的步摇颜色特别好看。”


    木白没见过这样的江月,在摊位铺子间来回穿梭,兴奋的像只又蹦又跳的小兔子,看得他心情跟着上扬不少,嘴角带出抹浅浅的笑。


    江月穿过展柜,在一枝放在匣子里的梅花步摇前定住了脚步。


    跟在她身后的木白停在展柜前:“掌柜的,可以看看那枝梅花步摇吗?”


    “好嘞公子!”掌柜的从架子上将步摇取下,他从江月面前经过,放在木白面前,“公子好眼力,这只梅花步摇是这一季新品的特等品。整颗梅花是师傅们手工雕刻而成,这些垂下来的珠子都是上好的珍珠。”


    木白看似拿在手里自己看,实际上是拿着给已经走到身旁的江月看。


    “看看背面。”江月在空中比划了个翻面的手势,木白声控般翻了个面。


    “看看珠子。”声控木白又把珠子捧起来放手心里。


    “不愧是素雅堂的当季的特...”江月话还没说完,木白便打断,“掌柜的,这个包起来。”


    留一脸惊讶的江月站在旁边。


    “送你。”木白趁掌柜的转身打包的时候低声在江月耳边说道。


    短短两个字震起心中一片波浪。


    她不是没见过比这更好的,堂堂平阳王千金,别说是民间作坊的当季特色发饰,就是皇宫里的珍宝她都有不少,只是离家这阵子又是山林又是旅途驿站,更甚是枯骨腐肉断肢残腿,实在是离这些精致的小玩意儿太远。


    她原是打算看看便罢,毕竟现在并非肉体凡胎,带了自己看不着别人也看不住。


    只是一不留神,就陷了进去。


    “其实不用的...”江月站在原地看着已经打包好的步摇,精致的盒子看着就让人心情好,“现在反正也没人看的到我,我自己戴在头上也瞧不见。”


    木白向掌柜的道了谢,拎着东西走出素雅堂,他借着街上的嘈杂轻声道:“你方才看到它笑的非常开心,只要是你开心,不戴也无妨。”


    “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


    江月不知道她听到这话为什么会有种无来头的心跳加速,上涌的血液一下一下冲向大脑,让她面颊有些控制不住的微烫。


    她赶忙低下头,假装整理裙摆。


    这种感觉让她一时间想起了柳娘那个幻境塔里,被“卫哥哥”附身的她拿着风筝站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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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和柳娘相处时的感觉。


    她不明白,只是努力深呼吸尽力让自己平复下来,荡的胸口一起一伏。


    “你怎么了?”木白弯下腰,脸的距离只离她不到一尺远,“脚不舒服吗?”


    江月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他的呼吸、他身上的柏木香气。


    “没...”她的头垂的更很了,“我没事。”


    木白不解地歪歪头,也不管是在街上也不顾其他人投来的目光,他俯身蹲下,伸手握住了江月的脚踝。


    “欸你干嘛!”江月吓的一个趔趄,赶忙伸手扶在他宽厚的肩上,佯装气恼想要把脚抽出,“松手。女孩子家的脚不能碰你知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早就不是第一次和木白有触碰,明明最开始接收还总是拿这个逗他玩笑,明明这种程度在过往看来都称不上什么,可现在这种细小的触碰反倒是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别动。”木白头也没抬,只是仔细端详检查,确认没有什么破皮损伤,“当真没事?”


    木白抬头问她。


    昔日高大的男人现在正捧着自己的一只脚,单膝跪在身边。天上的神仙都这么温柔吗?那仙界一定是个很温暖的地方吧。


    “没事。”江月垂头对上他向上看的视线,那人目光如炬,认真真诚。


    木白放下江月的脚踝,安了安心,继续带江月往前走。


    “现在去哪?”江月跟着他身后。


    “给你买甜酪呀。”木白嘴角扯起一抹笑,这个拐角人不多,他转头朝江月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傍晚的太阳是橙色的,远远挂在天边垂幕上,暖洋洋的光打在木白身上,勾勒出一圈暖洋洋的边,他的影子被日头拉的很长,江月站在影子里,觉得太阳照进了心里,泛着暖。


    “好耶!”暖意烘得人心里很舒服,她开心的蹦起来,“馋死我了!好久没吃了!”


    “走吧,小馋猫。”


    “你叫我什么?”


    “小馋猫啊。”


    “木白你是不是找打!”


    夕阳西下,映着前面的青衣素衫郎,染着后面的娇俏黛面娘。


    笑闹间,他们到甜酪铺子门口,香甜的气味循着风飘进江月的鼻子里。


    她也顾不上敲打那人,站在原地兴奋地直跺脚。


    “还说不是小馋猫。”木白笑着又说了一句。


    江月剜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进了店。


    木白理理青衫,跟在后面一起进去。


    店里生意极好,他们好不容易找了一张空出来的桌子坐下,招呼点小二打包了几份江月想吃的点心甜酪。


    “我说李婶,你知不知城里纪画师的事情?”一旁没地方坐的麻布厚袄大娘和另一位包着头巾的大娘说,神色飞舞,边说边比划。


    “不知道啊。什么事情?”包着头巾的大娘接话。


    “听说纪画师学会法术了!可了不得!”厚袄大娘挑起眉,“说是他能满足一切愿望!我想去给我家那不争气的儿子求个姻缘,让我早日抱上孙子。”


    “哎哟喂可能不去哟!”刚踏着斜阳冲进来的一位大爷,无意间听到她们的谈话,赶忙摆着手走过来。


    “为啥!”厚袄大娘皱起眉。


    “据说这画会吃人。”大爷又向前稍挪两步,压低声音道:“听说去了好几个,都没回来...好不容易回来几个,要么是疯了要么是瘫了,去不得哟!”


    正左瞧右看的江月听到这儿,身子突然坐直。


    什么?死人?还好几个?


    木白!咱们救命小队来团单了!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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