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两人已经历经一场。可谢庭玄年轻气盛,又初尝禁果不久。纵然玉洁松贞,却也受不得这样撩拨。
紧贴的地方,早已不由分说。
可男人的神情却依旧冷淡,他凝眉看向少年,骨节分明的指节从他衣襟下摆伸入,冷声问:“还想要?”
那里……怎么能这样欺负他?
林春澹脊背绷直,不敢动弹。燥热烧得他脸颊绯红,欲|望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脆弱的精神。
怎么,怎么好这样呢。
“大、大人,”
他咬着下唇,将声音悉数咽回嗓子里。
晕乎乎地抬眼,便见被京中贵女称为不可攀折的谢宰辅正垂着浓长眼睫,神情平淡地欺负他……
男人霜眉冷目,衣衫规整,高不可攀;而他却被亵玩得直不起身体,只能挂在旁人身上,狼狈地吞下声音。
这种反差,这种对比——
林春澹琥珀色的瞳仁微缩,唇咬得更紧,紧接着情绪一贯宣泄而出。
双目无神,喘息微微凌乱。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脑中仍带着灭顶的快|感。
便见那只温热的手从衣中伸出,明晃晃地横在眼前。
谢庭玄正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神情冷淡,宛如神祗。可薄唇中吐出的话,却下流无比。
他说:“手,脏了,舔干净。”
舔,舔?!
林春澹倏然瞪大双目,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男人,声音结巴:“大、大人,这怎么好……”
声音渐渐小下去,忍不住又偷偷瞥了眼谢庭玄的那只手。
十指修长,骨骼分明,淡青色的血管在薄薄肌肤下若隐若现,宛如天成的艺术品。原本便已经性感万分,此时此刻更显得几分靡色。
林春澹咽了咽口水。
虽然为了活命他什么都豁得出去,但这种事情,他实在有些……谢庭玄看起来人模狗样,冷冷淡淡的,玩得这么变态!
谢庭玄这个混蛋呜呜呜。
幸好,谢宰辅只是吓吓他。他用帕子擦净手上的湿痕后,复而询问:“这下够了吗。”
闻言,林春澹闹了个大红脸。
原来,谢庭玄刚刚那样,是以为他还想要吗?才不是,他才没有欲求不满!
谢庭玄跟驴一样,他已经很难了好不好,说暖床这种话……只是在做好男妾的本分,尽职尽责地勾引衣食父母罢了。
“大人误会了。春澹说的暖床,是真的给您暖被窝。”许是因为今日勾引之路太过顺利,少年语气间捎带了不少撒娇的意味。
“我可以留下来,和大人一起睡吗?”
他想留下来,和谢庭玄睡在一起。毕竟嘛,感情是需要待在一起培养的,他日日黏着谢庭玄,就算对方不喜欢他,也早晚会习惯依赖他的存在。
而且,只有睡在一张床上,他才好继续自己的勾引大计。毕竟,总不能夜夜从那偏远的书房跑过来吧?
他说完,便悄悄地观察着谢庭玄的神色。因为他也不确定对方会不会答应,毕竟谢庭玄住处僻静,又无妻子侍妾,怕是不会答应和旁人同住,尤其是他。
这个野心勃勃的坏男妾。
果然,谢宰辅蹙眉,神色若岳峙渊渟,沉静无比,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他一向独居,不喜旁人接近,也不喜欢吵吵嚷嚷的环境。林春澹,看起来便很吵闹,若将他放过来同住,岂非日日聒噪,夜夜……
不知廉耻地勾引。
君子怎能夜夜荒淫,无度而行?
“不能。”
男人冷冰冰道。
但话音未落,卑劣男妾的眼泪已经啪嗒啪嗒地落下来了。他眼巴巴地盯着男人,像个被欺负惨的小犬,哭着说:“大人好狠的心。”
“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雨,这么黑的夜,春澹要一个人走回去吗?春澹的腿都打颤了!”
哭着指责谢庭玄,仿佛完全忘了是自己蓄意勾引,是自己淋了十几分钟,费劲心思地将自己送进男人怀里。
谢庭玄做官这些年,遇见过许多难以对付的同僚大臣,但还是首次遇见像林春澹这么难缠的小人。只是不让他睡下而已,便能哭得稀里哗啦,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滴滴落下的眼泪,比珍珠还要珍贵,砸得他心底柔软,连底线都主动降低,终于认输。
指节屈起,轻轻拭去他面颊上的眼泪。薄唇轻启,语气里潜藏着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纵容:“总有这么多道理。”
林春澹眨巴眨巴眼。
“去床上吧。”
谢庭玄说完,便转身去了外间,将手浸在铜盆中洗净后,才重新回来。
回来时,林春澹已经麻溜钻进他的被窝里了。
乌黑的长发散落,于枕被之间交叠缠绕,他神色困倦,很是自然拍拍旁边的枕头,说:“大人,快来一起睡觉啊。”
谢庭玄沉默:“……”
差点以为,这是他的床。
剪烛熄灯,拥被而眠,寂静的深夜只剩檐下的淅沥雨声,伴着身旁少年平稳轻浅的呼吸声。
两人虽盖着一床被子,但中间隔着的空隙简直都能形成一道深不见底的裂谷了。
但就算如此,谢庭玄还是有些不习惯和人同床而眠,虽然闭着眼,却许久都没能入眠。而林春澹倒是心大,沾床就睡,呼吸声越来越平稳,也睡得越来越沉。
不消多时,怀里便钻进来一个热烘烘的脑袋。
睡熟的少年像只小动物,循着热源便钻了进来,紧紧贴着他,还不忘用脑袋磨蹭,企图在他怀中圈出个舒服的地方。
谢庭玄绷紧薄唇,伸手欲将怀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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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推到一旁去,不许紧挨着他。
可手掌却摸到了林春澹滚烫脸颊上的湿润,似乎是泪。
他微微低头,便听见少年似乎在小声呢喃着什么,听不清具体字眼,但很伤心的样子。
这样心机深沉的卑劣小人,也会做噩梦吗?
本来意欲将推他到一旁的动作顿住,转而变为揽住腰,按在怀中。
林春澹的身体暖烘烘的,除了瘦得有些硌人外,搂起来倒是格外舒适安心。
怀中人似乎也被这个拥抱安抚住,哭泣的声音慢慢小下去。
一室安静。
……
林春澹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做这个梦了。
这是魏泱离开京城的第三年,也是他深深思念魏泱的第三年。
魏泱只将他当做可怜的邻家弟弟,只将他当做好友,林春澹是知道的。可这么些年,他阴暗地在角落生活,唯有魏泱看到过他,怜惜过他,在意过他,是世上唯一能够看见他的人。
林春澹是个自私的小人,他很想哭着大闹,求求魏泱别走。然后夸大事实,说魏泱走了,他就活不下去了。魏泱几乎将他当成亲弟弟,又对他百依百顺。
若他这么说,魏泱一定会多留两年的。
可梦里的魏泱骑在高头大马上,唇边的笑容意气风发,他依旧向林春澹重复着:“好男儿志在四方,我魏泱生在官宦之家,理应铁骑千里,做个戍边的好儿郎。”
他的笑容是那么明媚,他的前路是那么坦荡光明,他心里充斥着理想与热血,让卑劣小人也无法自私地请求让他留下。
阳春三月,杏花纷飞,是少年郎身负盔甲,长枪带红缨,离京千里,要用一腔热血报效君王,守卫边疆的季节。
无数次的梦境,无数次长门送别,林春澹在梦中追着他的马跑了无数次,那么疲累,那么多泪水。
可即使是梦中,即使是无数次重复的梦境,他也克制着自己,从不将内心的思念与爱意宣泄出口。
因为魏泱此身为戍边报国而存。他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永恒的信念。
每个人都是。
林家三郎,他的三哥林琚苦读诗书十几载,要光耀门楣,要鹏程万里。
谢庭玄更是。他权柄在手,却此心澄澈,寸心为民。肃清官场,抗衡阉党。德厚流光,芳名百世……
就连臭名昭著的九千岁,也目标明确地做个奸臣。
那他呢?
他该去哪里呢,他的归处又是哪里……
林春澹陡然从梦中惊醒,额角沁着滴滴冷汗。
身旁已空。
*
今日早朝,发生了件好笑的事。
向来跋扈的九千岁被言官参了。骂他闹市纵马、目中无人、不知体统、罪行罄竹难书,可还记得为人臣子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