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雅努萨波利斯政院的人的确想从涅斐勒这里得到什么。
第二日,立刻有人跟随墨忒斯来到了监禁涅斐勒的囚室。望着有些许黯淡的金色符文,抱着圣典的政官们不约而同地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政官们旁若无人地商量了一阵,推举出一个代表问:“涅斐勒阁下,难道就在刚才,您动用「神迹」了吗?”
“显而易见。”涅斐勒说,“你们剥夺我的自由,总不能不允许我想办法反抗吧?”
政官很不乐意地叹了口气。
“涅斐勒阁下,这是神谕。”政官说,“由于您犯下了严重的罪行,为了平息人民,主要是神明的愤怒,我们不得以让您以这种方式赎罪。何况根据雅努斯的预言,这是停下那场雪,让您回到佩拉斯的唯一途径。”
“请你慎言。”涅斐勒低声说,“我,佩拉斯的大祭司涅斐勒,以我对艾格勒的信仰起誓,我绝没有做出任何伤害吾友的举动来。”
“可有树庭的精灵目睹您将那位「最初的学者」拉入黑潮。”政官说,“而当它回到树庭通报这件事后,您的城邦也传出消息,回到那里的只有您一人。”
“我不记得有那些事。”涅斐勒找寻着政官话语中的漏洞为自己辩解,“何况,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为什么仅凭那只精灵的证词就判定我必定有罪?”
政官身后,一位年轻的见习政官似乎忍无可忍了,他走上前怒斥道:“涅斐勒阁下!您现在的话是在说,虽然那位重要的学者因您的邀请客死他乡,证据确凿,但你却坚称这些是和你无关吗!”
这番近乎直白地指认涅斐勒所犯罪责的话在昏暗的囚室内激起一阵窃窃私语。政官抬手阻止他,警告弟子不要对一位天空泰坦的使者无礼。
涅斐勒对上见习政官不甘的视线,但在泰坦威严的“视线”下,他还是低头了。
“涅斐勒阁下,如果我没记错,您现在应该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下。”政官对上涅斐勒古井无波的眼睛,“如果圣女大人已经告诉了您那些故事,那么您大概能猜到,在这些年里,一直是雅努萨波利斯的政官在照料您的身体,使它不至于在死亡泰坦的诅咒下患病和腐烂。如此一来,您能暂时放下对我们的不满,听一听我们想要告知您的事吗?”
涅斐勒满不在乎地微笑。凭他对这一类人的了解,涅斐勒能准确地感应到政官话语背后酝酿的威胁,事实真相一定远比他说的要复杂,而雅努萨波利斯政院的政官们也绝非他所阐述的那样正直与善良。他难道会想不到这些锁链和谎言的背后映照着什么吗?但为了这条唯一取得外界情报的通道,涅斐勒别无选择。
涅斐勒低笑一声,说:“当然,请说吧。我会聚精会神地听清你说的每一个字。”
就这样,得到使者的许可后,政官认真清了清嗓子,用娴熟的讲述技巧将更多的故事娓娓道来。
原来,自雅努萨波利斯迎接独自踏上赎罪之路的使者后,命运三泰坦中以岁月为名的欧洛尼斯便于月光中降下了神谕。祂的预言,同那晚的月色一样纯白而皎洁。预言指示,涅斐勒须得留在雅努萨波利斯,用使者的神迹和耳濡目染的智慧指点将在这座城邦诞生的圣女,直到他身上伤害的罪被彻底洗清。唯有如此,命运才会再度接纳他,奉还他被夺走的另一半灵魂。
刚才他们说,灵魂?
涅斐勒问:“这位政官,你说的这些我全都不记得。至于我的「灵魂」——”
政官立刻俯首,恭敬地开口:
“涅斐勒阁下,我们绝不敢篡改欧洛尼斯降下的预言。所以,您大概也猜到了,您之所以不记得这些,是因为被您往日行径触怒的泰坦暂时收走了您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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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是吗?是吗,这么看,岁月泰坦欧洛尼斯大人,还真是个残忍的混蛋啊。”
政官不语,涅斐勒差点笑出了眼泪。而那位见习政官目睹了涅斐勒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已经捏紧了拳头,差点冲过同伴的阻拦跑上前给涅斐勒一拳。
等笑够了,涅斐勒擦擦眼角,平淡地宣告:“阁下真是编了一个好笑的故事。”
政官平静道:“涅斐勒阁下,您误会了,我等只是侍奉圣女大人,贯彻泰坦神谕的政官而已。编造故事这种事,我们是绝对不敢做的。”
“我看你做得还挺不错的。”涅斐勒摊开手,“神秘而缄默的欧洛尼斯居然有一天变成了剥夺人类灵魂、用预言威胁信徒的魔鬼。这种三流故事,也只有这个时代像你们这样只知道为征伐同族绞尽脑汁的家伙才会相信了吧?”
政官沉默片刻,坚持地说:“涅斐勒大人,我们还是想得到您的力量,帮助我们度过这个艰难的时期,当然,也是为您自己赎罪。”
那半真半假的话,他已无心去听,反正他早已用从友人那里耳濡目染出的聪慧找寻到他真正要找的答案。正因如此,涅斐勒笑着问:“是吗?所以我做什么才能「赎罪」?或者说,你们希望我做什么?”
“据记载,您拥有如艾格勒创造智械奇兽那般「造物」的力量。”政官说道,深深地低下了头,“我代表这座脆弱的城邦恳求您,请您为它增添些足以保护它的武装力量。”
“很抱歉,我不会为你做任何事。”涅斐勒坐回地上,铁链缠绕着他的四肢,从他的躯体上垂落,“墨忒斯已经跟你们说了我的要求吧?给我你们的书籍,让我知道外部的情况,以及,放我离开。否则任何要求都是免谈。”
政官沉默良久,拢起衣袍。
“您这样傲慢,终有一日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