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怀安是大燕朝最年轻的一任君王,现在不过17岁,朝中大权还没落在他手中,他的母亲孟颐孟太后垂帘听政,与孟太后一母同胞的弟弟孟颖丞相独揽朝中大权,另外还有谢宁谢将军受先帝托付掌管着大燕朝的军队。孟丞相与谢宁一直不大对付,偶尔有些争吵,因为孟太后的缘故,孟丞相微微压谢将军一头。
两人不对付,在中间受气的自然是少年皇帝骆怀安。谢宁还是骆怀安表姑姑的丈夫,也算是皇亲国戚,这也是为什么先帝愿意将大燕朝的命脉交给谢宁的原因。两个都是亲戚,骆怀安自然很难处理,偏向亲舅舅,他又觉得对不起朝堂上的肱股之臣,自己活脱脱地像那种昏庸之君;若是偏向谢将军,别的不说,在慈宁宫的母亲就要来哭了。这年头,皇帝也很难做的。
一想到这个,骆怀安就头疼。不久前他听到宫里的侍卫闲聊,说到了这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八方来财。为了躲开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他决定今日出宫散散心。没想到刚来到这儿,就看到前方三个人鬼鬼祟祟躲在角落里,不知道商量着什么。
“皇上,这里鱼龙混杂,我们还是早点离开为好。”骆怀安身边的侍卫柳钰一脸警觉,手不离佩剑,时时刻刻做好战斗的准备。
“诶,不急。柳钰,这算不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骆怀安自觉要有有趣的事情发生了,也不急着进到赌场内一探究竟,饶有兴趣地看着前方的三人到底有什么花招。
“……”
柳钰劝阻无果,只好自己加强警惕。那三个人一看就是喜欢闹事的,等会儿千万别殃及了他们。
骆怀安没有等到柳钰的回复,也不生气。柳钰自小就是这副性子,少年老成,像个爱操心的老妈子。但是他也不会像宫里那群太监一样死缠烂打着让自己改变决定,是以,骆怀安这次专门带着柳钰出来玩。
果然,等那魁梧的男子走了之后,剩下的两人又开始了新动作。只见两人套上了衣服,换了一种打扮,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赌坊。
“走,跟上他们。”骆怀安叫上身边的柳钰,一把打开扇子大步向前走。
谢小满完全不怕门口的打手,丝毫没有做亏心事的心虚,大喇喇地叫门口的人检查。
“好了没,我还等着进去赢几把呢,你们快一点!”她不耐烦地催促着检查的人,说着还将怀里的钱袋拿出来颠了颠,里面哗啦啦的银子碰撞的声音引起了主事人的注意。
“莫着急,这位客人,我们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们能安心地玩儿呀,要是把什么玩意儿放进去这不是扰了爷您的兴趣嘛。”主事人一脸笑呵呵,将两人请了进去。
“小老弟,今天进去了放开玩,大哥给你撑场面。”谢小满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元宝,一边抛一边搭着沈诗吾的肩膀,大声说道,“管事的,我家老弟这是第一次来这里,你给他整个容易上手的。”
主事人余光瞟到了这一幕,心里更加有了谱,这是来了一个大户啊,俯身连忙说好,带着人就到一个桌子跟前,“这位客人,这是我们赌场的最简单的一种玩法……”
主事人向沈诗吾介绍了玩法,又大方地让沈诗吾免费上手玩了两把,看到沈诗吾逐渐入门,这才离开,临走之前和庄家使了个眼色。
“你们这个对我来说太简单了,我去看看别的。”谢小满跟着看了两局,有点不耐烦,捏了捏沈诗吾的肩膀,自己去别处转悠。
谢小满当然没有急吼吼地去找人,她装模作样地看看这个赌桌,再瞄瞄那个赌桌,偶尔投点银子,赢了就跟着周围的人尖叫,输了拍桌懊悔再换个赌桌重新来。
“再给我一次机会,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能赢,到时候把之前欠的全还给你!”一个角落里,男人跪在地上不停哀求。
这场面在赌场里很常见,没有引起其他人的主意,不过谢小满一眼就认出了是李确。
他们经常去沈宜嘉的馄饨铺子吃饭,当然认得李确,不过赌场里的李确和往日不大一样,胡子拉碴,蓬头垢脑,不知道多久没回家了。
李确还在试图说服面前的人,以往对他老爷长老爷短的人放佛变了个模样。赌场内的人似乎觉得李确就是个手无寸铁的赌徒,旁边只站了一个打手,就能轻轻松松恐吓住他。
“这事儿也不难办,只要……”站着的人贼眉鼠脸,眼睛一转,附身贴耳不知道说了什么。
李确听了之后连忙摇头,“这怎么能行,这怎么能行。”
“那要不你就留下一双手,要不就拿那个来换,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说完,那人留下一张未画押的单据,离开了,独留李确和旁边那个大汉。
谢小满感觉有点棘手,原以为可以直接找到李确,将他带出去,实在不行还能采取一点非常手段,现在这家伙被看管着,也不知道李确欠了多少钱,竟然让赌坊的人这么兴师动众。
“嘿,我就不信了,爷今天还赢不了。”
就在谢小满假装纠结赌注下在哪里实际上思考怎么把人带回去的时候,旁边出现了熟悉的声音,那人咬牙切齿,一把挤开谢小满,将手里所剩无多的筹码全都押了上去。
郑钱是一个久经江湖的混混,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摸一摸那赌牌,怎么可能放得下呢?他接连赌了几次,结果都不尽人意。
中途,郑钱突然尿急,慌慌张张地跑去茅厕,没想到偷听到隔壁有两个赌场伙计的谈话,他可是忍着臭气熏天得到了一些消息,郑钱觉得这些消息足以给谢小满一个交代,也就心安理得地沉浸在赌博之中,
郑钱不出意外又输了,他唉声叹气,身上的银子都已经输完了,这时他突然想到了还在外面等待的谢小满和沈诗吾二人,于是跑到后院洗了一把脸,散散脸上因为激动而升腾的红气,决定出去交差。
“别动!”郑钱身后传来一阵警告,接着他就感受到自己腰间定着一把利器。
“壮士,饶命啊,壮士,我现在身无分文,你去赌场里边,那些人可比我有钱多了。”郑钱识时务地举起双手,身子像定住一样,向身后的人求饶。
“我对他们都不感兴趣,就对你感兴趣,听说你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混混,不知道把你绑了,会有多少赎金,你难道不好奇?”谢小满一边转动着刀把,一边忍住笑,恐吓道。
“那英雄你可是找错人了,我人微言轻,肯定赎不了多少钱,”郑钱继续求饶,他感受到刀尖一点点透过衣服接触到自己皮肉,整个人都在发抖,“我我我,我知道一个人,赎金绝对多。”
“哦,你说的是谁?”谢小满眼睛一眯,心里对郑钱的答案有了底,这个死混子真是没有义气。
“我好兄弟,谢小满,壮士,他可是个有钱的主,我从来没见他缺过钱。”郑钱连忙供出谢小满。
他心里默念道,对不起了,好兄弟,对不起,兄弟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出卖你的啊,实在是情况太危机了。
“你当我是傻子吗?把你放走,去找一个不知道在哪的人?”谢小满“哼”了一声,又点了点郑钱。
郑钱被点中了痒痒肉,蛄蛹着身子,又害怕挣扎太过,身后人一个不满就把刀子捅进去了。
“他就在外边,赌坊西边拐角处,壮士,我是真的没钱啊,家里也没人,我来赌的钱都是问我兄弟借的。”
郑钱感觉到身后的人有一瞬间地犹豫,于是趁着这个时候奋力下蹲,朝后一掏,没想到谢小满反应更快,朝后一跳。郑钱找到机会鼓起劲冲回赌场内,那里面人多眼杂,还有许多打手,料那个强盗不敢在里面造次。不过那个强盗到底是哪来的狂小子,敢来赌场打劫,不要命了?
郑钱气喘吁吁,他拉住一个赌场的打手,“有……有人打劫!”
“什么?打劫?谁敢来我们赌场打劫?”那打手一脸不屑一顾,还带了点怀疑的眼光看着郑钱,怀疑他是不是来砸场子的,可是见郑钱面如土色,于是带着人专门去后院瞧一瞧,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敢来赌场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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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钱原本想要出去和谢小满二人会和,但是害怕那强盗没走远,在暗处盯着他,决定哪也不去,就在赌场里带着。
“诶!”
郑钱的肩膀被人一拍,他吓得打了个哆嗦。
“这么不惊吓啊。”谢小满捧腹大笑。
郑钱从一开始的惊吓转变为疑惑,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谢小满?”
眼前这人的脸与谢小满完全不像,但是看这身形,他化成灰郑钱都认得出来、
“别动!”谢小满又说一声,并用手上的东西戳向郑钱的肩膀。
郑钱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一根细长的签子,戳在身上就像刀子一样。
“你个糟小子,坏得很,吓坏了老子,谁给你打前锋?”郑钱心中的危机解除,开始破口大骂。
这动静竟然也没惹起周围人的注意,赌场总有几个失心疯的人,赌输了在赌场里不接受现实发疯的大有人在,大家纷纷离得远了些,不要触这种人的霉头。
“给谁当老子呢?我刚刚还听到有人说我方小满是个有钱的主,还说了我在哪,叫人去抢我的东西。”谢小满一巴掌拍到郑钱的肩上,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郑钱一下子卡了壳,但是厚脸皮一向是他的优势,“我这不是逢场作戏嘛,将贼人哄到你那里,然后依靠我俩的默契把人抓住,最好来个黑吃黑……”
郑钱越说越有底气,然后又哥俩好地凑过去,“你还真敢来啊。”
“要是靠你,我们早就被风吹得流鼻涕了。”谢小满斜瞟了一眼郑钱,没好气地说道。
“嘿嘿嘿,如果不是你闹那一下,我就出去了。”
接着,谢小满将自己的所见告诉了郑钱,有点忧愁怎么将李确带回去。
“这有什么难的?只要再制造一场慌乱,咱们浑水摸鱼。”郑钱出了一个主意,然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东张西望,“咱们的沈神医呢?你不会独留她一个人在外边吹风吧?”
“你找我?”沈诗吾像幽灵一样出现在郑钱身后。
“啊。”郑钱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回过神来发现沈诗吾身前兜着一大摞银子,“你这是将赌场抢了一遍?”
“都是我赢的。”沈诗吾简短地说了一句,然后将那些银子都给了谢小满,“给你。”
“赢的?”谢小满和郑钱大惊失色。
沈诗吾被这赌场吵的头疼,玩这个还不如多看几页医书,多试几颗药丸。还有脸上这易容药水,闷闷的在脸上,连表情都做不了。
“你说她是新手?”
“别说了,我也不信了。”
谢小满和郑钱交头接耳,十分不相信沈诗吾有这运气,但是这一兜银子又是铁骨铮铮的事实。
“我嫉妒了怎么办?”
“我也是。”
郑钱在惊讶中找回了自己的头脑,“你赢的钱干嘛全给谢小满啊。”
“这钱是他借我的,我赢了不给他给谁?”沈诗吾歪头,有点不解地看向郑钱。
给我啊!郑钱心里哀嚎道。
他知道沈诗吾这丫头轴,没想到这么轴,这么多钱说给别人就给别人了。
“嘿嘿嘿,小满,满哥,见者有份是不是?”郑钱知道沈诗吾那里说不通又转身搓着手恭维谢小满。
“干嘛干嘛?”谢小满敏捷地躲过郑钱的黑手,二话不说将那些银子包了起来,“你借我的那银子什么时候还,我可是让你进来打探消息的,现在消息没见,你还有脸来分我的钱?”
说着,谢小满揪住了郑钱的耳朵。
“疼疼疼。”谢小满劲越来越大,郑钱的脸皱在一起,“我有办法把李确带出去!”
听到这个,谢小满的手松了下来。
郑钱揉着自己的耳朵,一边说道:“要说浑水摸鱼,你得是主力。我和沈神医趁乱把人带出去。”
“你的意思是……”谢小满一转眼睛,就知道郑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