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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用躲过去了完成任务

作者:林溪有渔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在我铐住你的那一刻,你就该叫暗卫进来抓住我,但你真的太自负了。”


    我仰坐着笑叹:“也罢,人生的道理总是要慢慢学会的。”


    仲麒懒懒地抬起华美倨傲的眼眸,光线从他骨相极佳的脸上流淌过,汇聚在他扬起了一些凉薄弧度的唇角。


    他略偏了头,颈侧牵动出赏心悦目的线条,即便裹在层叠的锦服里,依旧能让人感受到那流畅起伏的肌肉下蕴含的足以开弓驭马的强悍力量。


    仲麒唇瓣打开了条缝隙,一声嗤笑似乎就要逸出时。


    他狠狠抖了一下,舒展的宽阔肩线陡然收紧。


    我忽略了极其细微的嗡鸣伴随金属摩擦碰撞的声音,礼貌问道:“你刚才好像有话对我说的样子,你想说什么来着?”


    仲麒不知道这个一边打量他一边偷笑的女人到底用的是什么妖术,他腕上冰凉的手铐悄然合拢。


    随后,皮.肉下仿佛有引线点燃,噼里啪啦地绽放出细小的火花,沿着全身的血脉筋络游走刮蹭,让他的理智顷刻间被搅动成一片混沌。


    他咬紧牙关,下颌锋利如刀,阖眸低笑了一阵,再睁眼后,双目漫起一层猩红。


    “跟我结仇,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又把电流强度往上按了一格,“总不会比现在的你更惨吧。”


    仲麒还算平稳的呼吸骤然被打碎,汗液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用仅存的毅力从紫檀宝座上站起,长腿一迈,跌跌撞撞地向外走,“来人!给我把……”


    “呃……”他咬住唇,刺痛仅换来半分清明,压住从喉间逃逸的喘息。


    他立在原地勉强支撑,再也没能往前多走一步。


    我收起只剩最后一格强度就到顶的遥控器,走到他身前。


    门外的脚步声正朝里间逼近,我拽着仲麒腰间的玉带快走两步,将他推到软榻上。


    “滚开!你敢碰我!”仲麒像是受到了十分不堪的羞辱,暴怒的眼睛里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我直接把遥控按到顶丢在了塌下。


    “呃啊——”


    仲麒长眸睁大,抬起脖颈向后仰,一条搏动的青筋蜿蜒浮凸,没入他耳后乌黑的发际。


    滚烫的汗水沿着筋脉的轨迹滑落,留下一道水淋淋的湿迹,宛如泪痕。


    脚步声贴着门戛然而止,门外的人不放心地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里间迟迟没人回应。


    主子将才还叫人进来,可里头的声音又有些……


    他又轻叩了几下门,“主子,属下进来了?”


    门刚被推开一条缝,带着无尽杀意的怒喝声就砸在了他的脸上。


    “滚!”


    寒意从脚底升起,暗卫连忙把门关好,远远地躲了出去。


    陌生的热沉淀在仲麒身下,仿佛泼洒了温酒,初时细微如星火,转瞬呈燎原之势灼灼燃烧,轰然席卷四肢百骸。


    他被折磨得发丝都开始往下滴水,哪怕狼狈成这样,凝望周妧的目光里仍有扭曲、混乱、以及想要把她撕碎的疯狂。


    许久后,在一声重过一声的喘息里,他眼帘半垂,“取下……我手上的东西,你想要什么……我给你……”


    我看着他,扑哧一笑,“早识时务就好了嘛,该少吃多少苦。”


    “不过我不相信你,万一我照你说的解开手铐,你转头就把那些暗卫叫进来怎么办,横竖这苦你都是受了,那就再忍一小会儿吧。”


    仲麒再次尝试,依旧挣脱不开早已收至贴合他腕骨的手铐。


    他的肌肉不由自主地绷紧,又在精准游移的灼痛下从深处酸麻与松弛,被这种诡异的外来力量强硬地一点点剥夺走掌控自身的权力。


    “……够了!”仲麒的脸上出现痛苦与疲惫交加的神色,一缕汗湿的墨发散落额前,打破他一贯的高不可攀,“你到底想干什么?”


    忍?他要是能继续忍下去,会开口向这个该死的女人服软吗?!


    我坐在塌边,摸了摸他螭龙衔珠的碧玉带扣,闲聊一般,“你知道我是谁,对吧。”


    如果不然,我根本就没有在他面前停留的机会。


    那些暗卫故意吓唬我时也不过是阻拦震慑,没有要伤人的意思。


    仲麒的衣襟在扭动中松散,大敞的领口露出深深的沟壑起伏,紧厚的胸肌随着急促的呼吸贲张。


    我的目光一顿,久久没从上面挪开。


    “混……账……”仲麒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屈辱感比电流更尖锐地刺穿了他的神经,他抬起长腿朝我踹来,凌厉的腿风似乎把空气都撕开了一道口子。


    我从塌边弹起,后退到安全区域,躲开了他这卯足劲的一脚。


    此番动作引起更强更密集的电流窜过,仲麒的身体弹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又重重跌了回去。


    他手臂颤抖,直直地看着屋顶,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周妧,今日之耻我记下了。”


    “你若弄不死我,来日我定千倍百倍奉还,将你碎尸万段!”


    我头疼地叫出了系统,“这手铐是只有‘电击’功能的刑具吧,我怎么觉得不大对劲?”


    “刑具?”应该也算是吧。


    系统想了想,觉得还是要解释得清楚些,“这其实是一副加强了特殊功能的情.趣道具。”


    我懵了,“……你说这是什么?”


    系统也懵了,“你从他的反应里没有看出来吗?”


    我,“。”


    系统,“?”


    我沉默了几秒,视线顺着仲麒的身体下滑,触及撑起的惊人轮廓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完了。


    全完了。


    我又要被系统害死了。


    仲麒未尝不忌惮我的身份,倘若我只是用些手段让他低头,事情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倘若他以为我故意折辱他……


    这梁子可就结大了!


    “你是不是,”我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但是一瞥见仲麒,做好的心理建设又碎成了渣渣,“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啊!我要的是折磨他的道具,折磨!你给的什么破东西啊!!!”


    “我以为你说的是……那种折磨。”系统意识到大事不妙,可它也不愿承担所有责任,“你的说法本来就有歧义,而且他的反应这么不正常,你怎么就没看出来。”


    “你还有脸怪我?!”我崩溃道,“稀奇古怪的人多了!我又不知道他是哪种人,怎么可能分得出来他是疼的还是爽的,是爽疼的还是疼爽的!”


    爽和疼这两个字在我的头顶来回转圈。


    说完这句话,我和系统都安静了。


    须臾,系统打破沉默,“他也真是能忍,据说这个手铐加到满级能把人活活逼疯。”


    这话倒也没错,因为疯的不是他,是我。


    系统:“你现在怎么办?”


    我感觉自己有一点死了,“你还有脸问,你惹的麻烦自己去解决啊!”


    系统麻溜地消失了。


    知道手铐的实际功能后,我有些犹豫地站在原地,想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这时,里间的门再次被人敲响,侍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主子,璇霄台的人奉淮南王殿下之命前来搜查刺客,现下已经等在咱们的雅间外了,您看……”


    我的鸡皮疙瘩“蹭”地冒了出来,三两步走回塌前,弯腰在仲麒耳边小声道:“今天的事是我理亏,我就是在躲这些搜查的人才不小心来了你的雅间,等搜查的人过去,我立马给你解开手铐,离开后也不会对任何人提起此事,你看怎么样?”


    仲麒额角的青筋还在突突跳动,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里面的暗流令人不寒而栗,“把我手上的东西解开。”


    敲门声再度响起。


    “仲大人,我等奉淮南王之命搜查三层所有云中殿,还望您谅解。”


    仲麒的身份在那里摆着,聚集在门外的人并不会因为他没有理会而感到奇怪。


    只是仲麒不作回应,他们便不敢直接推门进去,可不进去搜查一番,淮南王那里又无法交差。


    门外的人陷入左右为难之境。


    一头是天潢贵胄,一头是簪缨世冑。


    搞不好进退都是送命的买卖。


    在他们还没拿定主意的时候,从外面又走进来了两人,“把门打开吧,出了事公主府替你们担着。”


    我看着仲麒,“现在帮你解开手铐,你马上就会把我交给那些搜查的人吧。”


    仲麒神色漠然,却还是轻勾了一下唇,用沙哑的声音道:“他们就等在门口,你还有什么办法?”


    “办法嘛,多得是。”我彻底拽开他的衣襟,不顾他要杀人的目光,视线粗暴地在他身上扫了一遍,“哦?这里有颗小痣啊。”


    “仲麒,你要是不配合我应付他们,我就把你这颗小痣的位置告诉所有人,你说到时候别人会不会觉得咱俩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仲麒喉结滚动,怒极反笑,“呵,你真是……”


    “好样的!”


    里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秦叙梵的亲卫没看见里面的人,他轻唤了声“仲大人”,然后小心翼翼地朝里走去。


    屋内静悄悄的,这让他心中升起了古怪的不安感。


    他放轻脚步,一路走到了屏风前。


    就在他准备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一阵细微的声响断断续续地从屏风后传出。


    像是……压抑的喘息。


    可又朦朦胧胧,不大真切。


    侍卫屏住呼吸,下意识踮起脚往前挪了半步,一边侧耳细听,一边伸长脖子去看。


    灯光清晰地映出软榻上紧密交叠的两道身影。


    那位不近人情比显赫身世还要出名的贵公子——仲麒,此刻一个女人正跨坐在他的身上。


    仲麒强悍完美的身躯毫无遮掩地展露在光影下,宽厚的肩膀上蒙着薄汗,被烛火照出蜜色的光泽,充斥着野性的力量感。


    他那张向来矜贵冷傲的脸此刻泛着潮红,薄唇微张,壁垒分明的紧窄腰腹一起一伏。


    仰着头任由坐在他身上的女子汲饮露水般亲吻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似乎是感受到了旁人的注视,他迷离的长眸倏然睁开,不耐烦地攫住来人的目光。


    “滚出去——”


    那名进来察看的侍卫如梦初醒,冷汗瞬间浸透重衣。


    他连滚带爬地转身就逃,其间膝盖发软,几次都险些摔倒。


    扑出门外后,他反手就关上了门,抖得如同秋风里的残叶。


    同行的人见到他这副模样,也被吓了一跳,隐晦地问道:“仲大人这里还安全吧?”


    那个进去的侍卫在脑海里反复回放出来前快速检查里间的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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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认没有藏人。


    他恢复了镇定,只有脸色略显苍白。


    “仲大人安好,去下一个地方吧。”


    我咳嗽了一声,替仲麒拉好衣襟,“不好意思啊,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仲麒的表情阴晴不定,他瞥了我一眼,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没有说话。


    在有人进来时,我就已经解开了他的手铐重新收好。


    好歹60积分呢,多用几次才划算。


    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从软榻上下来。


    “不管怎么说,这回也是你帮了我,今天发生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的。”


    仲麒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你本来就不会说出去,你可是盈妃。”


    我耸了下肩,“好吧,那你就不用领我的情了。”


    我看向他,又道:“今日的事,咱俩算是两清了吗?”


    仲麒往软枕上一靠,他闭上了眼,语调冷漠,“出去。”


    “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整个三层都被搜查完一遍以后,乔云州不紧不慢地把结果告诉了万俟镜。


    璇霄台没他要找的人。


    万俟镜当然不肯罢休,觉得周妧一定是被乔云州藏了起来。


    只是这次殷国公和秦叙梵都没给他再闹的机会。


    晚去一步导致没能得到琉璃盏的殷国公拉着一张脸,“淮南王,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要不是万俟镜闹的这一出,他怎么可能没赶上最后的叫价,这才让琉璃盏被别人拍了去!


    思及此,殷国公简直痛不欲生,语气里的责备加重了几分,“淮南王要是继续胡闹下去,改日我见了陛下,定要将你在此的所作所为告诉给陛下。”


    万俟镜怒道:“你怎么不问问是不是乔云州这个……他包藏祸心,把我要找的人藏了起来!”


    “他这么做的理由呢?”


    秦叙梵的面色也不好看,兴师动众一番,最后闹了个笑话。


    他丢自己的脸也就算了,偏他是陛下最疼爱的亲表弟,那丢的可就是他们皇家的脸!


    万俟镜张开了嘴,他愣了几息,然后气愤地偏过头,什么都没说。


    秦叙梵以为他这是理亏,继续道:“就是因为信你,本宫怕璇霄台的人搜查不仔细,还特意派了两个近卫跟着。”


    乔云州挑眉。


    管事早就命人盯紧了公主,她一有所动作,根本就逃不过周围的那几双眼睛。


    她派人悄悄跟着的事已经被管事告诉了他,所以他才让搜查的人报上淮南王的大名认真搜查,里里外外都不要放过。


    一来让公主知道刺客一事他绝对清白,并无私心。


    二来好让万俟镜这个蠢货多得罪些人。


    这璇霄台三层的十二间云中殿里,每个人的来头都很大,背后势力错综复杂。


    就算他们碍于陛下,不至于因万俟镜这一次的没轻没重就怀恨在心。


    但很多时候用不着那么深刻的恨。


    众人的一点点怨念累积在一起,也是足够毁掉一个人的。


    秦叙梵扬声,“根本就没有你说的什么刺客!”


    万俟镜不怕殷国公的威胁,也不惧秦叙梵的愤恨,但此时王灼匆匆赶到了他身边。


    王灼的视线不动声色地从方蕴脸上掠过,他附到万俟镜耳边低语道:“王爷,咱们的人查出了一件事。”


    “方大小姐一直以来都爱慕乔云州。”


    “虽然不知她是用了什么手段得知您和盈妃娘娘的关系,但此事终究是个隐患,她心思不纯,您就算不杀人灭口,也断不能成了她手中的刀。”


    万俟镜猛地抬眼看向方蕴,那眼神就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方蕴慌了,她想跟万俟镜说些什么,却被王灼巧妙地挡住。


    这么多人看着,今天的事她已经惹了一身腥,总不能再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留下话柄,传出她和淮南王不清不楚的丑闻。


    她没有再往万俟镜身边靠。


    方蕴的反应落在万俟镜的眼里就像现在众人看他一样。


    是面对铁证如山的无话可说。


    万俟镜阴冷一笑后转身离开。


    他最后留下的表情,方蕴看得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她寒毛倒竖,在心里暗骂了声。


    万俟镜主动退步,秦叙梵仍觉得此事揭过得太轻易,她想乘胜追击借此机会好好羞辱他,不料刚往前追了一步就被殷观拽住了。


    秦叙梵不满地甩开殷观,“大庭广众之下拉扯本宫,成何体统!”


    殷国公朝殷观使了个眼色,殷观无奈地笑了一下,拦在秦叙梵身前,温和地说道:“殿下,这次竞拍会的最后一个宝物就要出来了,咱们回自己的地方吧。”


    果不其然,他又被秦叙梵推开。


    殷国公一边暗自感慨公主的执着,一边嫌弃自家儿子过于没用。


    被推开的殷观假装自己的头碰到了墙上,他惊呼了一声,眼里露出痛色。


    刚走出两步的秦叙梵立马折了回来,看他捂着自己的头,似乎撞得不轻的样子。


    秦叙梵没有了教训万俟镜的念头,拉着他回去上药。


    这场闹剧彻底结束后,竞拍会压台的宝物也被抬了上来。


    我混在一楼的人山人海里,远眺竞拍台的中央。


    终于知道了这个任务到底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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