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藤青和藤红也没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
他们打算再在墨国边境待一段时间,如果实在是找不出原因来,他们决定先回周国一趟,亲自告诉范相这宇文将军的断剑的怪异之处,再由范相做进一步决定。
总之,宇文将军的死跟奇术有关,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至于为什么要亲自回去,因为事关重大,而造成宇文将军死的那个人奇术高超,所以他们信不过信鸽,恐路上被人拦截或调换信件,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回去当面说比较好。
……
莲花夫人照旧每日早上来后殿偏室给雪鸢上课。
雪鸢也照旧没法在剑尖上凝气出来。
莲花夫人本着对周王室负责的态度,一点都没有放弃雪鸢。
她打算这两个月都让雪鸢试着练秋韬术,过两个月再换一种,让雪鸢试着练春畦术,如果雪鸢能活着回来的话。
雪鸢不但离莲花夫人这样的四阶奇术拥有者都很远的样子,目前离一阶奇术都好像很遥远。
但只要她掌握了一阶奇术,在国运游戏中存活的可能性就多一分,为周国带来幸运的可能性就多一分。
莲花夫人不仅把雪鸢往奇术之士的方向努力培训,还在这后殿偏室搞了个稻草人靶子,把人体的一些要害之处都画了出来,让雪鸢对着这几个地方使劲戳,练出用剑的手感来。
这样她就算不会奇术,在游戏里碰见怪物也能靠戳人家要害来实现一点攻击。
雪鸢也深感莲花夫人的用心,莲花夫人的教学和泠夫人的教学简直是天差地别。
泠夫人对她并没有这种量化的教学,更喜欢让她往“找感觉”的方向走一点,常常只告诉她一些要点,就让她一个人在青芜山的大片草地里自己转悠自己练,主打一个放养模式。
雪鸢面对莲花夫人的用心,只能每天定时露出一个“今天我也没有练成奇术”的抱歉眼神。
莲花夫人一点责怪的语气都没有,只是在国运游戏要开始的前几天,让雪鸢把木剑给带上。
雪鸢看了看,似乎能塞进自己的漆木盒子里,就这么带上了。
而周国的四王子和四公主,也常在雪鸢跟着莲花夫人练习的时候,在殿外远远地看一眼。
然后,两人便疯狂地用眼神交流。
在一阵“要不还是劝说莲花夫人入我周国国籍,代替雪鸢参加国运游戏吧”“雪鸢是功臣,就这么抛弃她于情于理都不好,或许她真的有点运气在身上呢”“算了,再让雪鸢去一次看看吧”“莲花夫人也没找到其他有天赋能练奇术的人啊”“那就暂时不打扰莲花夫人了”的激烈眼神交汇中,四王子和四公主最终达成了不换人去国运游戏的一致意见。
二月末,雪鸢带着莲花夫人给的木剑,被众人送出京城后,就这样独自踏上了去吴忧国边境的路程。
……
周国靠着吴忧国,而周国和会葵国隔着一个陈国。
所以上次雪鸢需要十几天的时间去会葵国,但这次只在游戏开始前几天才出发,就是因为游戏地点靠着周国的缘故。
但这一次的游戏地点也不是周国与吴忧国的交界处青芜山那里,而是吴忧国的另一个边境处,所以雪鸢还是要多走一些路的。
这一次不需要过水路,加上靠着吴忧国的原因,雪鸢不是最后一个到的了。
上七国的人基本都到了,霜缶和安琳公主见到了她,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并没有要走过来寒暄或者再从她身上套点话来的意思,似乎真的放下了对她的怀疑。
其他上七国的使者,这次见到安琳公主后,没有如上次那般热情。
也许是因为他们回去之后,被各自的王室提醒了没必要对商阳国的人那么殷勤。
又或者是因为,这次出现在国运游戏场地的来自上七国王室的人,不止安琳公主这一个。
身姿挺拔的年轻男人,披着穿有金丝的黑袍,腰带上正中的琥珀色珠子右边一行写着“古清国”,左边一行写着“蔺羽”。
“蔺”是古清国王室的姓,而这个戴着白玉扳指,正手抚黑剑的蔺姓男人,正是古清王唯一的亲弟弟,古贤王。
上七国的人接连和他打招呼,他一一应着,姿态既不高傲也不谦卑,举手投足都是上七国王室的清贵气质。
雪鸢撩起眼皮,装作很好奇的样子看了他一眼。
他果然来了。
她心想。
然后雪鸢又继续在原地静静站着,等人来齐。
下七国的人终于也陆陆续续地赶过来了。
有的是新使者,有的是上一次游戏中存活下来的人。
不过不管是新的还是旧的,这些下七国的使者俱没有给雪鸢好脸色就是了。
现在距离周国突然攻打墨国也不过才一个多月,远远不到能让人遗忘的程度,雪鸢觉得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要受到下七国使者的冷眼相待了。
【第一轮游戏即将开始,请使者们尝试拿到钥匙吧……】
金色的字刚一出现在上空,新来的那些使者还没看够新鲜感,就被送到了游戏里。
雪鸢再次睁开眼睛,周遭的景色就从冬末春初阴阴的天变成了滚着黄沙的天,脚下的泥土地也变成了沙子混着泥土,但沙子占比更多一点的地。
这一次倒是没有让使者抽陪伴动物拼欧气。雪鸢心里想道。
国运游戏每次的流程也大差不差,就是有时候也会灵机一动搞一些更阻碍人活动的东西出来,这就看使者的运气了。
现在这个地方不止有黄沙,还有很多表皮呈黄褐色的参天巨蛇们在这片地上移动着。
它们并不是在地上爬行,而是每个都是以盘起来的姿势,缓缓地往周围扭着身体。
巨蛇与巨蛇都挨得很近,不一会,雪鸢就感觉自己前后左右都是这黄褐色的巨蛇,一抬头,这些巨蛇竟把黄沙飞舞的上空遮了个半。
这些巨蛇的头顶,还都有一个透明气泡一样的东西,里面有一个铜制钥匙一样的东西在滚动着,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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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就是游戏说的需要拿的那把钥匙。
这么来看,使者想要获得这个钥匙,有两个方法。
一是等那铜制钥匙从气泡里滚落掉地,或者想办法刺激这些巨蛇,让它们身体剧烈抖动,头顶上的气泡得以破碎,钥匙掉落在地;
二是主动出击,直接攻击这些巨蛇,杀伤巨蛇,戳穿它们头顶的气泡。
第一轮游戏还挺照顾不会奇术的人的,至少没把路堵死,让方法只剩一个。
雪鸢伸出左手,让天地之气凝结于自己左手之中,眯着眼睛看前后左右的蛇哪个更适合被她攻击一点。
既然她不是上一次游戏评级最高的人,自然也没人会在梦里看见此刻的她,所以她果断选择第二种方法。
气聚成秋韬术,往面前一只蛇的头顶气泡砸去。
当。
蛇头上的气泡只被砸了个小洞,钥匙没有如愿掉出来,而是卡在那个小洞边上,看上去身形比小洞大一点。
但这一砸引起了雪鸢周身所有褐蛇的注意,它们加速往雪鸢的地方挪过来,试图把她挤得没地方站,并且伸出蛇尾,想要把这位搞破坏的人给打飞出去。
雪鸢却直接借着音术飞至空中,跳到一只褐蛇的蛇头之上。
在众蛇的蛇尾要往这只蛇头上扫过去的时候,雪鸢又跳到了远一点的另一只褐蛇的蛇头之上。
想到打碎气泡手碰到钥匙的一瞬间,就有走出游戏的可能,雪鸢就也不急着去打碎气泡,而是在蛇头上跳来跳去,欣赏它们打成一团然后发现没有一个伙伴打中目标的样子。
……
“啊!”
范相刚走进院子里,就听见寝屋里传来妻子的惊叫声。
他赶忙跑进屋去,看着坐在床上抚着胸口,脸色发白的妻子。
“可是梦到国运游戏里的可怖之物了?”范相接过旁边家仆递来的帕子,亲手给妻子去擦额头上的汗珠。
他能说服妻子掏出嫁妆来帮他养门客,靠的不仅仅是三寸不烂之舌,还有平日里对妻子做小伏低的一些动作,搞得出身金贵心地善良的妻子,也不忍心跟他永远硬着来。
“嗯。”范妻平复了下心情,想到自己丈夫平日里也很关心国运游戏里的事情,而又不是每个人每次都能正巧梦到国运游戏里的事,于是尝试着尽量客观地把梦里看到的事情跟丈夫复述一遍。
“我看见那位里桓国的使者,刚用流星锤使出奇术,打飞了一只要甩到他脸上的蛇尾,又有无数巨大的褐色蛇尾甩了过来,逼得他站都站不稳,不对,应该是没地方站,他也很难飞到其它地方去,附近可供他落脚的地方并不多……”
范相正认真听着,这时有家仆过来,说有人在外请示求见。
当听到是藤青藤红的名字,范相立刻站起身来,都忘了喊家仆让人进来,而是直接跑到外面去找在院子门外等着的兄妹俩。
兄妹俩详细跟他说着遇见那把断剑的事,范相两手背于身后,垂眼听着,脸色愈加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