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汤?”楚垂容冷笑一声,“你确定这是安神汤,而不是别的什么?”
温辰屿站在门口,目光如刀般扫过梁流徽手中的汤碗。他虽不懂医术,但也能感觉到楚垂容的警惕。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梁流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我一片好心,你却这样怀疑我?”
楚垂容没有理会她的辩解,直接上前一步,从她手中夺过汤碗。她低头闻了闻,眉头紧皱:“这汤里加了什么?”
梁流徽脸色一变:“姐姐,你太过分了!我不过是想让祖父好好休息,你却这样对我?”
“过分?”楚垂容冷笑,“你趁祖父昏迷之际,带着这些婆子闯进来,还端着一碗来历不明的汤药,到底是谁过分?”
老爷子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容儿,算了…”
“祖父,您别说话。”楚垂容打断道,“您现在的身体经不起任何闪失。”
温辰屿走到楚垂容身边,低声道:“要不要我派人去请大夫来验一验这汤药?”
楚垂容摇摇头:“不必。”她转向梁流徽,“你既然说这是安神汤,那不如你自己喝一口,证明给我看?”
梁流徽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我为什么要喝?这是给祖父的…”
“怎么,不敢?”楚垂容步步紧逼,“你不是说这是安神汤吗?既然是好东西,你自己喝一口又何妨?”
梁流徽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你…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楚垂容冷笑,“你带着这些婆子闯进来,还端着一碗来历不明的汤药,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温辰屿在一旁冷眼旁观,突然开口道:“梁姑娘,你若是真心为老爷子好,不如就喝一口这汤药,也好让楚姑娘放心。”
梁流徽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你们…你们太过分了!”她突然转身,将汤碗摔在地上,“我不伺候了!”
汤药洒了一地,发出刺鼻的气味。楚垂容蹲下身,用手指蘸了一点地上的液体,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果然…”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这里面加了曼陀罗!”
温辰屿脸色一变:“曼陀罗?那不是…”
“没错,剧毒之物。”楚垂容站起身,眼中杀意涌动,“她想要害死祖父!”
老爷子听到这里,脸色更加苍白:“流徽她…她竟然…”
“祖父,您别激动。”楚垂容连忙安抚道,“您现在的身体经不起任何情绪波动。”
温辰屿沉声道:“我这就派人去抓她!”
“不必。”楚垂容拦住他,“她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有后手。我们贸然行动,反而会打草惊蛇。”
她转向老爷子:“祖父,您安心养病,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老爷子叹了口气:“容儿,你…”
“祖父,您别说了。”楚垂容打断道,“您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病,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温辰屿看着楚垂容坚定的眼神,心中一动。他从未见过她如此决绝的一面,仿佛一夜之间,那个柔弱的女子已经变得坚强无比。
“楚姑娘,需要我做什么吗?”他轻声问道。
楚垂容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将军,但这是我的家事,我想自己处理。”
温辰屿点点头:“若有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
楚垂容微微一笑:“多谢。”
老爷子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轻轻拍了拍楚垂容的手:“容儿,你要小心…”
“祖父放心,我不会有事。”楚垂容安慰道,“您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处理。”
她转身离开房间,温辰屿紧随其后。两人走出院子,楚垂容突然停下脚步:“将军,我想请你帮个忙。”
“说。”
“我想请你派人盯着梁流徽的一举一动,但不要打草惊蛇。”楚垂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温辰屿点点头:“好,我这就安排。”
楚垂容回到自己的院子,立刻唤来贴身丫鬟:“去,把府里所有的药材清单都拿来,我要查一查,曼陀罗是从哪里来的。”
丫鬟领命而去,楚垂容坐在桌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没想到,梁流徽竟然敢对祖父下手。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小姐,药材清单拿来了。”丫鬟很快回来,手中捧着一叠厚厚的账册。
楚垂容接过账册,仔细翻看起来。她很快发现,最近一个月,府里确实进了一批曼陀罗,但数量极少,而且都有明确的用途记录。
“奇怪…”她喃喃自语,“这些曼陀罗都有明确的用途,而且数量也对得上,那梁流徽是从哪里弄来的?”
她继续翻看,突然发现账册中有一页被撕掉了。楚垂容眼神一凝,仔细查看撕痕,发现这是最近才撕的。
“有意思…”她冷笑一声,“看来有人心虚了。”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楚垂容抬头望去,只见梁时木大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怒气。
“楚垂容!”他厉声喝道,“你竟敢欺负流徽!”
楚垂容放下账册,冷冷地看着他:“我欺负她?”
“没错!”梁时木怒道,“流徽好心给祖父送安神汤,你却百般刁难,还让她喝那汤药!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垂容冷笑:“好心?那汤药里加了曼陀罗,她想害死祖父!”
“胡说八道!”梁时木怒道,“流徽怎么可能害祖父?她从小在府里长大,对祖父比你这个半路回来的女儿还要孝顺!”
“孝顺?”楚垂容冷笑,“她若真孝顺,就不会在祖父昏迷之际,带着婆子闯进来,还端着一碗加了曼陀罗的汤药!”
“你…你血口喷人!”梁时木气得浑身发抖,“你有什么证据?”
楚垂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证据?那碗汤药洒在地上,我亲自闻过,里面确实加了曼陀罗。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你…”梁时木一时语塞,但很快又怒道,“就算有曼陀罗,那也是流徽不小心放错了!她怎么可能害祖父?”
“不小心?”楚垂容冷笑,“曼陀罗是剧毒之物,府里严格控制,她怎么可能不小心放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