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反常的背后,必然藏着更深的算计
萧凌川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淬着冰,又带着几分看穿一切的傲慢。
“你何必执着大邺的江山?若你想要,本王可以送你回南月,让你名正言顺地继承南月皇位。”
姜天泽一愣。
“你想让我当南月皇帝?”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追问,“你好不容易得到南月的皇位,肯这样拱手让给我?”
“有何不可?”萧凌川转过身,烛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轮廓,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凝视着姜天泽,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众人都说本王野心大,醉心权势。可在本王眼中,权势从来就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他看着姜天泽,一字一句,声音清晰得如同金石撞击。
“你确实是南月后代,花连城仅剩的血脉。本王恨花连城,二十多年前,是他逼我母亲远嫁大邺,最后惨死在皇宫里的。如今母亲的仇已报,本王没理由牵连你。只要你承诺当上南月皇帝后,不再觊觎和侵犯大邺疆土,这皇位给你又如何?”
姜天泽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萧凌川,竟然真的打算将南月皇位让给他!
这头贪婪又凶残的恶狼,何时变得如此大方?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眯起眼睛,试探地地问:“你想让我回南月继承皇位,不会是怕我抢走大姐姐,故意支走我吧?”
萧凌川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淬着剧毒的弧度。
“你还不算太蠢。”
姜天泽:“……”
果然如此!
这个男人,为了独占阿宁,什么都做得出来。
心中的杀意几乎要压抑不住,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股翻涌的恨意强行按回胸腔,脸上却摆出一副被戳穿心思后、破罐子破摔的执拗。
“我不要回南月,我要留在大邺!”他梗着脖子,像一头倔强的小兽,“南月的皇位给你,你承诺和我共享这大邺的江山!”
萧凌川看着他这副模样,眼中的不屑更浓了。
“既然你这么执着,”他懒懒地摆了摆手,仿佛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本王答应你就是了。”
“口说无凭!”姜天泽立刻步步紧逼,他必须拿到实实在在的把柄,“王爷,立字为据吧!”
萧凌川脸上掠过片刻的迟疑。
只觉得荒唐至极。
为了这句荒谬的承诺,竟然还要白纸黑字?
姜天泽精准地捕捉到了他这一瞬间的停顿,故意冷笑道:“怎么,王爷不舍得?”
“怎么会?”萧凌川走向桌边,亲手拿起墨锭,在砚台里不紧不慢地研磨起来,“用大邺一半的江山换一整个南月,怎么看都是本王赚到了。”
他提起笔,饱蘸墨汁,笔尖在宣纸上游走,留下龙飞凤舞的字迹。
“吾萧凌川立誓,若他日君临大邺,必与姜天泽共治天下,分掌江山,各据一端。此言为证,天地为鉴!”
写完,他从腰间解下一枚通体漆黑、刻着繁复图腾的私章,毫不犹豫地在落款处用力按下,留下一方鲜红的印记。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拖沓。
姜天泽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张纸,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
萧凌川将字据拿起来,吹了吹未干的墨迹,随手递了过去,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
姜天泽一把接过,如获至宝。
他仔仔细细地将那张纸看了好几遍,确认了上面的每一个字,尤其是那方鲜红刺目的私章。
这可是萧凌川的私章,见此章如见其人。
有了这个,再加上他南月太子的身份,就等于有了萧凌川通敌**的铁证!
“王爷,这字据我收下,还请王爷言而有信!”
他将字据小心翼翼地折好,贴身藏入怀中,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狂喜,随后便转身匆匆离开了。
萧凌川站在原地,目送他那看似欣喜若狂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房门关上的瞬间,他脸上的所有表情,那丝不屑,那点嘲弄,尽数褪去,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冷厉。
“凌芜。”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单膝跪地:“王爷。”
“这几日你偷偷跟在姜天泽身边,”萧凌川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看他到底想做什么。本王怀疑,他有什么阴谋诡计。”
“是,王爷!”凌芜领命,身影再次融入黑暗,消失不见。
萧凌川缓缓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夜风带着寒气涌了进来。
他很清楚,姜天泽并非醉心权势之人。
他看阿宁的眼神,痴迷、执拗,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疯狂。
为了阿宁,他可以不择手段。
可也正因如此,他今天这番做派才显得格外可疑。
放弃唾手可得的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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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皇位,转而求一个虚无缥缈的“半壁江山”?
还非要立下字据?
这反常的背后,必然藏着更深的算计。
萧凌川的唇角,终于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倒要看看,这只小狼崽子,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这字据,是他亲手递出去的鱼饵。
就看到底是那条鱼,不知好歹地咬钩了。
夜色如墨,泼洒在南朔城的每一寸屋檐之上。
凌芜悄无声息地悬停在姜天泽院落外的一棵老槐树上。
她收敛了所有气息,一双眼睛却像鹰隼,死死锁定着院内的动静。
果然不出王爷所料。
子时刚过,姜天泽的房里还亮着灯,但院内巡逻的几个护卫却接二连三地倒下,悄无声息,仿佛被抽走了骨头,软塌塌地瘫在地上。
紧接着,一缕极淡的、带着甜腻香气的烟雾从姜天泽的门缝里飘散出来,很快,整个院子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后,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姜天泽换了一身利落的夜行衣,鬼鬼祟祟地探出头,左右张望了一番。
确认所有人都“睡熟”后,他才像只狡猾的狐狸,几个起落便翻出了高墙,消失在深沉的夜色里。
凌芜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姜天泽的身手不错,但与她相比,还是差了些。
只见他故技重施,用淬了**的细针吹向城门守卫的脖颈。
那些官兵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闷哼,便垂下了头颅,仿佛只是打了个盹。
他一路向北。
凌芜的心沉了下去。
这个方向,通往大邺京城。
京城如今与王爷为敌的,就只有那位高居九五之尊的帝王了。
她不再迟疑,从怀中取出一只信鸽,将写好的密信绑在鸽腿上,用力抛向空中。白鸽振翅,瞬间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
书房内,烛火摇曳。
萧凌川指尖夹着那张信纸,纸上的字迹潦草而急促,正是凌芜的手笔。
“北上,往京城方向。”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寂的房间里回荡,带着说不出的阴冷和嘲讽。
难怪。
“难怪他执意索要那份荒唐的字据。”萧凌川眸光一沉,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心中念头转瞬即明,“原来是想将本王的把柄拱手奉于那人。既如此,就休怪本王先发制人,断了他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