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如何制服生气的男友】
我妻纱由里还是第一次看到诸伏景光像现在这样炸毛的样子,之前他在生气,也只是浑身杀意罢了。
现在这样,比起生气,不如说是不想让兄长遭到亵渎的恼羞成怒……嗯,这个眼神,确实如此。
开什么玩笑,就算是颜控,也是有节操的!
我妻纱由里就是有节操的颜控,她只控诸伏景光一个人!
虽然诸伏高明和诸伏景光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家的遗传基因也确实在两人身上都体现了出来。可人不仅仅只有外貌,记忆、经历、每一步选择都导致了不同的人。
就算当年诸伏高明处于诸伏景光的处境,想来也不会成为现在诸伏景光的模样。
毕竟,他们本质上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不能因为他们长得像,就觉得我妻纱由里会见一个爱一个。
虽然……确实会对长得相似的人更偏爱一点。
【因为原作里没有体现诸伏高明过去的动向,所以就算在东京出现也合理合法。看他乘坐警视厅的车,应该是因为工作的关系。】
此时再看诸伏景光紧张的样子,竟然有种好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一般的错觉。
逗弄炸毛的猫咪可以是情趣,但如果把猫咪吓坏了,就成事故了。
我妻纱由里用手指抵着下巴,略微抬头望天,略微回忆了片刻,便故作深沉地道:“亮为什么要紧张呢?我说过会保护哥哥安全的吧?”
她将“哥哥”的称呼喊得如此缱绻,倒不像是在说诸伏景光的哥哥,而是她的哥哥似的。
如果我妻纱由里与诸伏景光正式结成婚姻关系的话,诸伏高明倒确实是她的“哥哥”①。
诸伏景光第二次答应我妻纱由里“告白”时,就已经预见,在这一段关系中他会处于非常被动的状态。他以为只要自己忍受女孩的刁难便罢了,若是有什么超出自己能决定范围的事情,再行反抗。
却没想到被动局面的升级来得如此之快。
女孩甚至没有正视他,只是侧着眼睛。可诸伏景光不敢确定,在那对被美瞳掩藏的眼眸中,是否有对自己的再度审视与对兄长的杀意呢?
今天是兄长,明天是不是就会是降谷零、松田阵平或者伊达航他们……
诸伏景光皱着眉,双拳紧握,低头含胸。
这些都是忍耐与蓄力的表现,我妻纱由里用眼角余光观察片刻,得出了以上结论。
感觉若是放任下去,可能就要在东京闹市街头上演一出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现场真人pk了。而我妻纱由里必然惨败,诸伏景光一拳下去就要跪下来求着她别死。
很奇怪,她明明只是陈述了事实,诸伏景光的哥哥诸伏高明来到了东京以及她曾说过会保护诸伏景光的兄长。
正常的推论难道不是“这一次就是诸伏高明会遇到危险的情况,而我妻纱由里会保护他”吗?
他们的思考回路在哪里出现了偏移?
“如果亮感到不放心的话,自己去见见哥哥如何?”既然重申自己的保证无效,那就让诸伏景光自己去保护自己的哥哥吧。
“……我不能接近高明哥。”
“为什么?担心组织的人会看到吗?那就把人约到安全的地方见面好了。”我妻纱由里歪了歪头,化着浓妆以至于看不清真实情绪的脸庞故作夸张地表现出了惊讶。
“如果害怕自己去邀请会被看见,我也可以代劳哦,还可以叫其他人帮忙代劳的。”
“……”诸伏景光沉默,诸伏景光压抑着怒气与声音,低吼:“你别靠近他。”
周围的人开始注意停留在街头似乎在吵架的两人,轻声传来的窃窃私语似乎在讨论他们。
我妻纱由里和诸伏景光都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女孩扭头轻哼,立刻就向着原定方向走去。男人则在原地又沉默了片刻,缓下了心绪,这才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跟在了女孩身后。
“我说过会保护你的哥哥和同伴,不是开玩笑的。”路上,我妻纱由里收敛起演戏的心情,像是杀青后的演员那样,压低了声音,十分里带了十二分真诚地说道。
诸伏景光也终于从话语中听出了她的真心,道歉道:“抱歉,是我太风声鹤唳了……”
女孩又用眼角余光去观察男人,见他的情绪确实稳定了下来,这才放下了心。
她是想要和心爱的人甜甜蜜蜜腻在一起,偶尔任性一点是情趣,可让对方真的害怕起来,在卧底工作中出现纰漏,那就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了。
我妻纱由里甚至觉得,自始至终降谷零只出现了两次,其中一次还是她主动跟上去的,本身就挺奇怪的了。
诸伏景光或许是想避免降谷零也陷在她这个泥潭里,刻意不让好友靠近她吧。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但有一件事希望你能明白。”我妻纱由里趁着这次机会,严肃认真地强调道:“我比你自己更希望你、你的兄长和你的伙伴们都活着。”
这和提前将自己捏住的把柄扔了没有区别。
我妻纱由里刚刚还在用这些人的性命威胁诸伏景光,让他与自己保持亲密的关系。转头就因为诸伏景光发了脾气,主动澄清自己的真实意图。
也不能怪女孩有这种前后矛盾的举动。就刚刚那一会儿,我妻纱由里发现如果她与诸伏景光不能互相配合的话,他们这种强迫的关系就快要走到头了。
【真是可惜,我还没有趁机……】我妻纱由里连在脑海里想象一下,都没有把想要做的事情思考出来。
只是她的手虚虚握拳,在空气中抓握了两下,就已经能说明很多了。
诸伏景光一路上一直保持着沉默,我妻纱由里也没有闹着要抱抱,两人居然相安无事地到达了森汤屋。
刚到门口,诸伏景光就想像之前那样告辞离开。我妻纱由里连忙喊住他:“等一下。”
“亮还是和我上楼一趟吧,我觉得我们还需要谈一下。”
时隔数日,诸伏景光再度来到这个房间中,感受到了此处略微的变化。
或许是女孩在这里住得久了,一些原本放在行李箱中的东西都逐渐铺展开,与我妻纱由里本身的形象融合,成了与此人休戚相关的风格。
只是,或许是上一次进入这里给诸伏景光带来了过于深刻的印象,此时光是靠近都让男人感到一丝战栗。
他站在门口,关上了门,但不深入,只卸下了对外的伪装,面无表情地问道:“有什么事?”
我妻纱由里也不强迫他,只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吹着空调恒定在最适宜温度的风,舒展着疲惫的双腿。
“景光这几天查到我的事情了吧?查到哪些了,介意说说吗?”
“如果你只是想问这个,那我就先走了。”
“别着急嘛。事关诸伏高明,在外面不太好聊,我们谈完了你再走。”
“……”诸伏景光拉开靠近门口的梳妆凳,面朝我妻纱由里坐了下来。
这样面容严肃的诸伏景光,看着不像是“诸伏景光”,倒像是学生时代的降谷零,这其实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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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在组织中的形象。
像是一夕之间互换了性格,让降谷零成了善于洞见人心的情报专家,而诸伏景光则是无需感情的兵器。
诸伏景光的表情已经越来越不耐烦,无论他是真的如此还是假装出来让我妻纱由里看的,都说明了一个意思。
我妻纱由里没再观察下去,直言道:“我之前威胁了你……我向你道歉,景光。”
“接下来的话,我没有任何字面意思以外的企图。是我所知道的,与你的伙伴有关的,非常重要的事情。”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烦躁,也没打断我妻纱由里的话。他抬手,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我妻纱由里张了张口,尝试着将她所知的未来说出口。
“你的同期,松田阵平会在明年的11月7日死亡,伊达航则在三年后的2月7日死亡……”
话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她无法将诸伏景光的死亡节点告知。
毕竟回想一下,无论松田阵平还是伊达航的死亡,都与组织并没有直接关系。将视角定位在主角江户川柯南身上,那么与组织的对抗无疑是整个《名柯》的主线。
这么一来,那其他人岂不是也无法得知宫野明美的死亡节点吗?
不不不,先不要考虑这么远的事情,她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面对眼前再度处于盛怒中的诸伏景光。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其实诸伏景光也挺容易生气的。如果是因为在她面前,他能够自由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情绪,那么在她面前生气也没什么。
她害怕的是,诸伏景光一生气就掏枪,“砰”的一声把她干掉了。
女孩举起双手,先举白旗投降,“我不是在诅咒他们,也不是开玩笑。我之前所说的,会保全他们的性命,指的就是这个。”
“你知道他们死亡的时间。”
“是。我不仅知道他们死亡的时间,甚至还知道他们死亡的地点和原因。”如果剧情没有发生改变的话,女孩在心底给话尾加上了前提条件。
“兄长他,也是吗?”
我妻纱由里摊了摊手,“坦白说,没有。”
对上带着怒火而瞪大的猫眼,女孩有点儿无措地点了点鼻子,“就是因为我知道他会活得足够久,所以才敢保证他是安全的啊。”
“……”
这样的结局似乎也能让诸伏景光接受,男人原本坐直的状态猛地放松下来,用手肘支在大腿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一头柔顺的短发被揉乱,变成了毛发乱翘的黑色狮子猫。
看上去,因为双方立场、自己的情感和任务而烦恼的男朋友有点儿可怜……
我妻纱由里站起身,走到男人面前,环抱住他的脑袋。柔软的黑发又被压塌了下去,乖顺地夹在他与她之间。
人类的体温能够安抚焦躁的情绪,诸伏景光感受到女孩温柔的安抚,顺着对方的力量靠在了她的身上。
说是靠着,其实只有额头与对方的身体接触,剩下的则是对方的手臂环绕着头颅的温热。
有点儿热,但是包裹感让人安心。女孩身上不知抹了什么,或许是香水又或许是某些化妆品的香味,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尖,竟然让他产生了昏昏欲睡之感。
这可不太妙啊,身为公安,怎么能如此不谨慎地在不知是否安全的地方睡着呢?
闭上眼睛之前,诸伏景光最后的意识挣扎着传输了如此信号。
“真是不容易,这么浓的麻醉剂都花了45秒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