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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16章

作者:小乌堆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虞映澜在心中充满埋怨又不重视地向虞映雪走近,还要分出心神来注意、那条在他心里正游走在这间屋子里不知道哪个角落的毒蛇。


    一心两用不说,偏偏被他用轻慢的那一面对待的还是虞映雪。于是理所当然的,即使习过武艺,他也没能防住全神贯注、早有准备、骤然暴起的虞映雪。


    虞映澜在虞映雪面前蹲在身子、伸出手、看起来很嫌弃地准备掐向她的人中。衣裳布料的摩挲声,在这叫偏僻安静的小屋子里显得异常明显。


    躺在地上的虞映雪猛然睁开眼睛!她并非习武之人,听声辨位对于她来说还是过于困难了一些。想要折腾到虞映澜,就离不开眼睛的辅助。


    好在她预估的形势不错,动起手来更是毫不犹豫!


    她一手紧紧地扣住对方近在眼前的手腕,同时向对方的手臂借力、猛然从地上坐起身来。缠绕着毒蛇的那条手臂,毫不犹豫地往对方的脖颈方向戳去!


    她没有养过毒蛇,对蛇类的知识没有太过的掌握,但是姑且还是听过一些不知真假的说法:被毒蛇正好咬中在伤口、颈部,情况可比咬中手臂或大腿要来得严重得多。


    就算不知道这说法是真是假,但是她一样虞映澜能够更凄惨一些的心情却是真真切切、毫不掺假的。


    这家伙也是在她上辈子的生命尽头簇拥在虞映初身边的人物之一。


    虽然她确实是被虞映初幸福美满的生活所刺激,但是天知道上辈子最后那一击,她根本就不是奔着虞映初去的。


    也就是这个被刺杀还不自知的讨人嫌的家伙,自顾自地挡在虞映初的身前,说什么,“初姐小心!”她才跟着换了行进的方向的。


    拜托,他也不想想,自己拉仇恨的能力难道就逊色于虞映初很多了吗?


    既然两个人她都憎恨,那当然是能够带走哪个的可能性更大,她就会努力地去带走哪个啦!


    怎么可能一心奔着人群包围的最中心处去呢?


    可惜上辈子她却连碰都没能碰到他丁点儿。但是这辈子就不同了!


    虞映澜的反应还算快,伸手就要挡住虞映雪的那支向他逼近的手臂。这个时候,他可能以为她又要打他。


    虞映雪再度呈现出刚刚她抓住这条毒蛇的时候的惊人反应能力,脑子里飞快闪过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他被咬的种种可能性。


    最后为了以防万一,她只能遗憾地在逼近原定路线之前,就松开了紧紧掐住毒蛇颈部的手。


    虽然不能咬到锁骨跟心脏,但是咬在附近的手臂上也不错。


    那条梅子青果然也没有辜负她的期待。


    梅子青本来就不算那种特别温顺的蛇类,不然第一个养它的也不会被称之为头铁,它的解毒药剂也不会这么快的就被研制出来了。


    今天它更是几次三番地被人粗暴对待,脾气一向来,就冲着它眼前最好下口的、虞映澜的上臂的位置咬了过去。


    不夸张地说,虞映澜当时就是一声惨叫!


    一是因为不防自己防备了半晌的梅子青竟然忽然出现并咬了自己一口;二则是因为——虞映雪的这种反击方式,那是从来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预想中过啊!


    她连虫子都害怕的一个人……等等、难道说!


    虞映澜过分的想法还没转变过她往日害怕的模样也是装的、她果然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虞映雪就乘胜追击地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一支扁头的发簪,对着他刚刚被梅子青咬过的位置狠狠地插了上去!


    女儿家装饰用的发饰,其实并不能完全顶替利器。但是虞映雪这饱含愤怒的一击,生生将钗身没入虞映澜的血肉之躯近五分之一!


    饶是如此,她还犹觉不满,双手并用,将样式偏向古朴的发钗狠狠地往下压。生生地将那嵌口,变成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划痕。


    虞映澜不出意外地被她的狠劲儿吓到了,这会儿甚至不敢伸手把她拨开,只是惊怒又恐惧地往后退去,“虞映雪,你该不会、你该不会是……真的疯了吧。”最后的半句话被他含在嘴中,甚至不敢清晰地质问出来,免得又刺激到明显情绪不对的他的庶姐。


    事实上,就连虞映雪都觉得,自己方才那一系列动作过于疯狂了。


    于是无论是上辈子的尾声,还是这辈子回来以后,她的脑子里都会时不时地闪现出这样的念头,但是第一次实施起来并成功,还真是只是这一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实话,有点畅快。但是血液沾染在自己干净的指节处的感觉,也有点恶心。


    不过果然还是畅快的感觉更多!这样直接地行动并成功,让虞映雪笑得一时停不下来。


    虞映澜听着更害怕了。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怕。明明就算虞映雪真的疯了,他这样有了防备、凭她的身手跟身体素质,她也很难再给自己造成很多的伤害了。


    但是他却不觉得轻松,只觉得烦躁地想要打断她的笑声,“你笑什么?把我伤成这样,就让你这么开心?”


    “是啊,”虞映雪笑得眼底甚至生生地沁出了泪花来,“你问我是不是开心?当然开心!”


    “你问我是不是疯了——是啊!我早就被你跟你的好嫡姐生生地给逼疯了!还有你的好祖母、好大哥……”


    虞映雪甚至清点不完上辈子辜负欺辱过她的人,但是她话里提到的虞映初,好像给虞映澜带来了新的底气!


    这下,他既不烦躁、也不畏惧了!


    好像将自己当成是了什么高尚的护卫,傲然地抬起头来道,“你还真敢提啊!虞映雪,你都把映初姐欺负成那个样子了,你还想怎么样?”


    “难道只许你言语恶毒、刺激别人,就不允许别人忍无可忍、冲动反击吗?”


    “你是不是真跟安乐郡主在一起待得太久了,如今真拿自己当什么尊贵人了?”他就像是一只毒蛇、不、比毒蛇还毒地大大咧咧地坐在虞映雪小屋的地板上,肆意地喷洒着那些伤人的毒液。


    虞映雪一双为人称道的水眸,就那样毫无波澜地直勾勾的看着他,直到他的面上又控制不住地露出了心虚跟不自在的神色,她才出言道,“你说长乐?”


    “当初要真是长乐跟虞映初一起待在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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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是提到萧寒远,就是她直说萧寒远心悦于我,虞映初她敢‘一时冲动’吗?她还‘冲动’得起来吗?”


    “当初要真是长乐在我们虞家出了事,虞映初她敢因为自己做贼心虚、以为自己被鬼缠上,就对长乐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吗?”


    “长乐要是落了水,虞家难道让出几间铺面,就足够对她做出补偿了吗?”


    “长乐哪怕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打了虞映初两巴掌,你又敢带着毒蛇找上长乐吗?”


    “不,你不敢,你只敢欺负我、往我的院子里丢那些脏东西!”


    “虞映澜,你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可高尚、可伟大了?你是不是觉得除了大哥以外,虞映初的身边就只有你了啊?”


    明明虞家的每一个人对虞映雪来说,都是一座又一座、倾倒在她身上、让她难以移开的大山,但是在虞映澜的眼中,祖母是年迈无力的、母亲终究不是映初姐的亲娘、父亲——在他眼里可能甚至是站在她这边的吧。


    又是他理所当然地为虞映初“出头”,在她身上玩遍各种花样。但实际上,“你不过是跟虞映初一样,两个欺软怕硬的小人罢了!”


    虞映棠也恶心、也会伪装,但他至少能够看得清自己。


    就是虞映初自己,难道她不觉得自己有些行为缺乏道德吗?如果不的话,有了心上人以后,她为什么要在众人面前压抑本性、“委屈”自己?


    只有虞映澜,他是真的看不清自己啊。还以为自己有多正义、多高尚、多伟大呢!


    上辈子虞映雪不拆穿他,是觉得拆穿了也没用,这些人对她说的话,总是能恶意地曲解成她居心不良。


    还有就是,上辈子她确实也没有那个同众人撕破脸的勇气。


    她的处境已经足够糟糕了,她不知道自己奋起反抗、结果会不会只是更糟糕。


    就像幼年她被祖母罚跪小佛堂;就如此时她要不是早早就为自己扯起了几张虎皮,这会儿她早就被人软禁在家。


    或病或找一户恶心的人家嫁了。


    要不是上辈子的一切是她切实经历过、而不是只是一场黄粱梦的话,这辈子说不定她还会考虑要避开这些人、不跟他们起正面的冲突。


    但是她已经忍了一辈子了!她不想再忍了!


    她简直要用尽自己所知的最尖酸、最刻薄、最尖锐的言辞去形容他们,“你们仗势欺人、仗的甚至不是自己努力奋斗来的权势,而只是长辈的权威,来欺负比你们更不受宠的孩子。”


    “我们也不说长乐,时常聚会的那些官员之女们,你敢用这样的手段去守护你的嫡姐吗?”


    虞映初又不是没有被外人嚼过舌根子,虞映澜偶然听到,就现身当面嘲讽了对方几句,便觉得自己威风坏了。


    “你们非但胆小懦弱、自以为是、畏强欺弱,还老爱标榜自己。我就问你,你是真的不觉得自己这样恶心吗?”


    “是比你假想中的我,还要恶心一百倍的程度呢。”


    “你、”虞映澜的耳根子简直都要红透了,最后仍是难以置信地憋出了一句,“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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