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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纸魅(六)

作者:淡白不淡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听到这句,江知有些心如死灰,她缓缓转过了身,与时少郁距离有些近,眼前少年的目光紧逼不放,江知有些不敢直视,她避开视线低着头嘀咕道:“我...我怎么知道?些许是你福大命大,又或许是你运气太好,总之活下来就好...”


    时少郁逼近一步,江知猛地后退,只能看到他的胸膛,看不清他表情,只听他声音闷闷的,自嘲一笑:“运气?我这辈子最无法拥有的东西就是运气”。若他真是运气极好之人,就不会拥有那该死的赤魂引。


    没等江知开口,时少郁眸色一暗,毫不客气对着江知威胁道:“不管你跟着我们究竟是何目的,等阡阳镇事情一结束,不要再跟着我们,否则,我会杀了你”。


    【嘀——宿主,结婚进展严重倒退,警告!】


    江知完全摸不清时少郁为什么突然这样,明明觉着他们关系已然更近一步,就算不是好朋友,起码也不算陌生人了吧。


    她抬眼哀怨地望着时少郁,怒意使人壮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直接喊了他的全名:“时少郁!再怎么说也是一同共患难的人了,你怎么可以说让我走,就让我走?你这...你这跟负心汉有什么区别?!”。


    她其实很想哭,但想哭也哭不出来,现实世界回不去,攻略时少郁也遥不可及,她有苦说不出啊,总不能对他们说,她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过来的,是她救的你,你赶紧跟她结个婚!


    时少郁顿了顿,被“负心汉”三个字震撼的一动不动,他垂眼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自在:“你怎的总是语出惊人”。


    江知看时少郁并未发火,胆子愈发大了起来,先前说谎心里一阵发虚,现下,眼睛都敢直勾勾盯起时少郁,她用手指一下下戳起时少郁胸膛,弄的后者一步步连忙后退,眉头紧锁,猛地跌坐在凳子上。


    【恭喜宿主!结婚进展5%】


    穿过来之后第一次有进展,黑心莲原来吃强制这套吗?!


    江知轻咳一声,从上往下注视着时少郁,一双桃花眼直白认真:“我是不会走的,直说了,我的目的还没达成,但是,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妨碍到你们”。毕竟她的目的只是结婚。


    时少郁却好像会错了意,神色突地一变,江知正纳闷着这敏感黑心莲又怎么了。


    系统冰凉声音再次响起。


    【嘀——请宿主掀起男二衣袖,查看手腕,任务完成将寿命+1!】


    听罢,江知有些踌躇不定,这系统颁发的任务怎么奇奇怪怪的?等会儿真惹怒了这黑心莲,小命不保啊……


    想归这么想,但加一年寿命的诱惑力太大,江知心里只犹豫一秒,在时少郁震惊瞳孔中,一把攥起时少郁手腕,掀开了袖口,随即江知整个人愣住。


    时少郁皮肤很白,那腕间一道狰狞疤痕颇为刺眼,像是结痂又被无数次划破,反反复复...真的是简单粗暴划破皮肤取血。


    视线灼热,时少郁顿感疤痕都有些滚烫,脸色骤然一沉,江知手还扯着他的衣袖,他猛地抽回了手,眼神阴鸷,警告道:“谁允许你随便碰我?”。


    江知皱着眉,那疤痕太触目惊心,她语气忍不住缓和下来“这...是你心甘情愿的吗?”


    似乎是没料到江知会这么问他,眉头微蹙,眸中闪过些疑惑,随即嘴角微勾,语气冷淡:“不情愿又如何?”。


    【警告!结婚进展0%】


    【嘀——恭喜宿主,任务完成,寿命+1!】


    两段不同提示响起,江知内心又哭又笑,时少郁把江知赶至房门外,冷笑一声:“我的事,不牢江七小姐费心,你想跟就继续跟着我们,但若是你再多管闲事,我会毫不留情杀了你”。


    装出一副关心他的模样,不就是为了长孙年么?倒要看看,她能装多久。


    门啪地被关上,江知觉着这幕有些熟悉,手上就差提笼桂花糕了,一言难尽脸色复杂。


    但很快被楼下熟悉身影吸引,一身白衣的男子挺拔地坐在木凳上,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桌上摆着许许多多喝完的酒壶,这要是其他人,江知只会暗自蛐蛐:哪来的酒鬼。可是...


    这白衣男子竟是那滴酒不沾的长孙年啊!


    在原著中,无崖门不近人情的严厉门规中第一条就是禁酒,酒会伤身伤心智,会影响修炼者的意志,这是掌门说的,当然,江知并不觉得喝酒有什么不对的,适当就好,还能放松心情。


    “江七小姐,可否下来陪在下喝几杯?”声音从楼下传来,长孙年抬眼浑浑噩噩地望向江知,紧接着双手无力般,艰难地拿起一杯酒朝江知示意了一下。


    江知一声不吭,看着长孙年这幅高岭之花落入凡世的模样缓缓下了楼。


    天啊,给这高洁风骨的男主折磨成啥样了!


    还没等江知坐下,一股浓烈酒味蹿入鼻腔,江知这才看清桌下也摆满了些没拆封的酒,长孙年涨红着一张脸,颤颤巍巍地伸手想给江知倒酒。


    江知叹了口气,自己夺过酒壶倒了起来,一边说道:“长孙公子,喝酒伤身容易不举啊”。


    长孙年猛地一呛,喝了酒的脸更加涨红,连忙用袖子轻轻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酒水:“江七小姐,不是在下多言,你一个闺阁小姐,说这种污秽之词不妥...”。


    “从小我跟着阿娘在外野大的,没什么规矩”,江知笑了笑。“长孙公子,其实我一直很想跟你们说,你们没必要一口一个小姐的叫我,毕竟我也没什么大家闺秀的模样”,她低头细细抿了口酒,还挺好喝,就是刚入口有点辣。


    “那江七小姐有什么小名吗?”


    “阿七”。说来也巧,她的生日在七月,原著女主在家中刚好排第七,长孙年问她小名的时候,她第一个就想到了这个。


    只见长孙年抿唇,眉头微蹙,似乎是在琢磨有什么含义,但没琢磨出来,于是轻声唤了一遍:“阿七”。


    长孙年皱着眉喝了口酒,释怀般笑了笑:“因着门派的事,心中郁闷不堪,于是小酌几杯,但眼下与阿七闲谈了几句,突地心情好了很多”。


    “那以后心情不好,可以找我聊啊”。江知抬手给长孙年杯中倒满了酒,也给自己面前的杯中倒满,举着酒杯说道:“我们家乡有一句话,感情深,一口闷!以后就是兄弟了”。说罢,江知一饮而尽,脸上也慢慢泛出红晕:“其实我也很烦闷,这个时少郁,太阴晴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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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七还真是关心少郁…”,长孙年有些沉默,紧跟着,皱着眉举杯喉间一动,杯中立马见底,见状,江知打了个嗝,笑出了声:“长孙公子酒量不错嘛!”。


    长孙年没有回答,整个人放松的趴在桌上,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犹犹豫豫有些不敢看江知。


    江知有些纳闷,疑惑地皱了皱眉,一张小脸急的通红:“都是兄弟,有什么就直说,我能帮忙一定帮”。


    “你说的那个...是真的吗?”。


    “嗯?我说的哪个?”


    “就是那个...”。


    “啊?”。


    “喝酒容易不举...”。


    夜阑人静,门外传来敲门声,时少郁想装作熟睡听不见,但敲门声越来越急,一下急促一下缓慢,很明显两个人在敲,还边敲边喊些什么。


    门陡然在急促的敲门声下打开,酒气迎面扑来,面前两个人脸色涨红,双眼迷离,时少郁扶了扶额,对两个酒鬼感到失语:“你们喝了多少?”。见两酒鬼不回答,他不爽地皱眉转身就想回去继续睡觉。


    衣角被拉住,时少郁试着扯开却扯不掉,他叹了口气,挑眉看向江知,只见江知抬头对着抿唇的长孙年坚定地说道:“快说!不说的人是小狗!”。


    长孙年摇摇晃晃,点了点头,又郑重地对时少郁鞠了个躬:“抱歉...少郁!”


    “你,你不举!”。


    时少郁愣在原地,眉头一松,犹如晴天霹雳般呆在原地不动,看着面前两个喝醉酒的疯子自娱自乐,矜持不苟的长孙年酒后居然也胡闹起来,江知更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脚步虚浮靠在门上捂着肚子:“时少郁,你不举诶”。


    长孙年脊背挺直,一身白衣,矜持高贵,若不是醉酒的红晕和走路时的摇晃,看起来与平常没什么不同,长孙年懊恼般看向江知:“阿七,我好像不该与你胡闹...”。


    “哎呀,时少郁不会生气的!”江知笑脸盈盈地扯了扯时少郁衣角,“对吧?”


    “阿七?”时少郁嘴角勾起,眸光渐深。


    似是听不见时少郁说话般,江知抬脚一迈进了屋,一屁股坐在冰凉地板上,扭头动来动去找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床,随后才嚷嚷着朝时少郁解释起来:“小名呀,你们天天一口一个小姐的喊我,太生疏了吧”。


    “我不举?”


    “开个玩笑啦,不要那么计较”。


    “我计较?”


    “你怎么那么喜欢反问啊?我头好痛!”。江知不爽地嘟嘴,睁着一双眼亮晶晶地盯着时少郁,后者有些语塞。


    长孙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像根柱子,时少郁火从心来,扭头蹲下,捏紧江知下巴威胁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江知笑的越发明亮,好似听不到时少郁说话,她双手轻轻抓住时少郁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的手腕。


    黑心莲怎么哪里都冰冰凉凉的...


    一阵刺痛突地从虎口传来,一个黑黝黝脑袋低头抓着他不放,时少郁任由江知咬着,良久,手上温热触感消散,江知倒头靠着床睡了过去,嘴唇粉嫩透红,亮晶晶的,时少郁看向虎口处,赫然一个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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