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里生意兴隆,灯光旖旎暧昧,空气中弥漫着女子脂粉香味儿,正中央高台上,舞姬柔软腰肢一扭,勾人心魂。
时少郁和长孙年怀疑江知没少出入这种场所,她从进花楼开始,一手一个美人在怀,现下坐在席上,挑逗着身旁娇羞美人下巴,还有空对坐在长孙年身旁的美人拋媚眼。
原本美人们见着江知身旁两模样俊俏、身形高大的男子进来,无一不面上绯红,眸光闪烁,低头垂眉窃窃私语。
但长孙年规规矩矩坐着喝茶,头都不抬,俨然一副法海不近女色的模样,时少郁则撑着脑袋,丝毫不搭理身旁使出浑身解数的美人,于是美人们都朝着善解人意的江知扑去。
“公子,你们怎的都不饮酒呀?”江知身旁的蓝衣美人疑惑开口,说罢就想给他们上壶酒。
这蓝衣美人长得与街上女子大差不差,都有种精致的塑料感。
长孙年闻言,微一抬头,那清冷俊俏样,惹的蓝衣美人一阵娇羞,长孙年礼貌一笑,正色拒绝:“姑娘,我们不好饮酒,茶水就好”。
“不行啊,公子,来这种地方,怎能不饮酒呢?要是被菁娘知道了,可是会怪我们招待不周的”江知另一旁粉衣美人微一皱眉,作出纠结神色。
见状,长孙年只好同意上些酒水,随后又继续低头喝茶,仔细一看能看出长孙年不习惯这种地方,脸有些微红,肢体局促僵硬,相反时少郁一直撑着脑袋,眉目舒展,悠闲自得听着台上美人哼的小曲儿。
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碎裂声传来,由于离江知三人非常近,美妙小曲猛地被打断,时少郁面露不爽。
闻声看去,酒杯碎裂在地,身着奢华锦绣长袍,脸上堆着厚重脂粉的女人,对着一个样貌黝黑的婢女大声呵斥:“连个杯子都端不好!把你卖了你都赔不起!”
那皮肤黝黑的婢女低着头,红着双眼,连连道歉求饶,说着不会再有下次,但女人不依不饶,颔首示意身旁几个壮汉把她拖走,又抬头笑嘻嘻地对着看戏的客人们让他们吃好喝好。
座席上的客人们见怪不怪,只瞥了眼后,又继续与美人们饮酒作乐。
这种场所的婢女被拖走,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江知起身就想阻止,却被身旁粉衣名叫媚儿的女子拉住,江知不解,但看见长孙年已向那女人走去,于是只好继续坐了下来。
媚儿柔声道:“小娘子有所不知,这女人是菁娘,是我们这儿的老鸨,外来女子最好还是不要招惹她”。
媚儿艳丽妩媚,粉衣又添上了些娇嫩,在一众大差不差的美人里,显得格外出众。
江知一愣,惊讶道:“你...怎么看出来我是女的?”。
电视剧里男扮女装不都看不出来吗,她就说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时少郁听着,转头漠然一瞥,那双眼眸明明平静淡然,但江知硬生生从他微勾的嘴角品出了“嫌弃”。
这黑心莲的腹黑程度已经达到可以从嘴角勾起幅度品出味了...
媚儿捂嘴一笑继续道:“之所以没阻止另一位公子前去,是因为男子在她那儿是行走的钱坨子,不会出事,而小娘子这般姿色,如若被菁娘看上,可只有留在这的份儿...”。
江知抬头,听到这话,圆溜眼睛盯着媚儿,好奇地说道:“我不留不行吗?”。
媚儿长袖微撩,抬手给江知倒茶,嘴角挂着笑意道:“这可不是小娘子说了算啊”。
见到有人前来,菁娘精明地双眼一眯。
长孙年礼貌行礼,拂袖指了指地上碎裂的杯子,问道:“不知这杯子需多少银钱,在下看这姑娘也并非有意,愿替她付了这笔钱”。说罢,便掏出一把银钱,从婢女反应便能看出,定是高于原价。
菁娘两眼发光,面上却表现出踌躇犹豫。
长孙年一看,心中了然,又掏出些银钱,菁娘脸上立马堆出笑容,动作夸张,把婢女重重地往长孙年怀里一推,笑呵呵道:“这些钱啊,买下她都绰绰有余,想不到公子竟好这口,祝公子玩的愉快!”。
长孙年并未开口解释,事情解决的很是顺利,菁娘说完一扭屁股,带着手下们就走了,而身旁被救的婢女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等到长孙年带着那婢女回了座位,江知望着那婢女的脸,真觉一言难尽,她发誓并不是只看脸的外貌协会,但这婢女长得实在有些磕碜,皮肤黝黑身形瘦小不说,那发肿的脸蛋与狭小双眼实在看着憋屈。
江知看她躲在长孙年身后,可可怜怜弱不禁风,出于好心把桌上许多美食都塞与她,江知笑了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那双小眼睛泛着红,脸色不大好。沙哑嗓音缓慢开了口,略微有些哭腔地说道:“我叫白巧...谢谢你们”。
“公子可真是心善”,媚儿红唇微张,笑着看了眼长孙年,玩弄起手绢,最后目光落在白巧身上,“白巧是我们这的丫鬟,平常呢,主要负责照顾姑娘们,但由于今天人多,菁娘就派她来端酒水,没料想惹了祸”。
“白巧”,时少郁罕见地开了口,慢悠悠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江知疑惑看去。
“你可认识悦居客栈的老板娘?”时少郁面上平淡,甚至挂着笑容,眼里却透出些试探的阴冷。
白巧脸唰地一下白了。黢黑的肤色都能看出白!这是个人都能看出她心虚。
只见她镇定片刻,连连摇头否认道:“不认识”。
三人对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喝着茶水,时少郁浅抿一口茶水,并未再多言。
闻到熟悉熏香味,江知凑到媚儿身上嗅了嗅,对着一旁的媚儿似不经意问道:“听闻你们这花楼还产卖香粉?”。
“小娘子若是喜欢,这罐便赠予你”,媚儿捂嘴一笑,轻柔地掏出一罐粉红香粉递给江知,随即她看向江知手腕处的玉镯:“这玉镯成色好独特,不知姑娘在何处买的?”。
江知笑了笑:“这镯子是我阿娘留下的遗物”。这玉镯从她穿来就一直戴在手腕上,因为好看就一直戴着没取下来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是江七阿娘给她的遗物。
媚儿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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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诧异,说道:“原来令堂已不在了…镇上香粉在别处也出名的很,不妨告与你听,我们这的香粉全靠菁娘生产,不过秘方她从不外传”。
江知撒娇似的黏着媚儿:“难道你们花楼内部也不知情么?”。
媚儿微一摇头,随即拨弄手绢的动作一停,说道:“一般人是不知的,你们若是实在想知晓,我听闻那生产地就在花楼内”。
四人离去,不知不觉竟已入夜,除了身后高挂灯笼的花楼,街上空荡清冷,寒风也有些凛冽刺骨,雾霭蔓延开来。
临近悦居客栈时,白巧突地找着借口溜走,时少郁抬脚一跃,黑袍一甩,轻巧地跟了上去,江知和长孙年紧跟其后。
没过多久,白巧竟鬼鬼祟祟回了花楼进了后门柴房,江知掂手掂脚跟在二人身后,三人身体紧贴冰凉墙壁,只听屋内传出一阵声响,几人小心翼翼地探头窥视。
一个女人看见白巧好像满是讶异,又带些惊恐地说道:“你怎么没跟着他们?!”。
说话的女人竟是白天花楼的老鸨菁娘,那他们大概就是指的他们三人了,白天那幕故意演的啊...江知抬头看了看身旁一脸认真的长孙年,好心帮忙反被利用啊。
“阿姐,她什么时候才能把我的皮还给我?!”白巧似乎已情绪崩溃,不管不顾地冲着菁娘怒吼。
那女人见状,冷静下来,充满怜爱地抚摸上白巧黝黑脸庞,温言温语地说道:“差一点...就差一点,她看上了新的皮,很快就还与你...”。声音柔的能掐出水似的,直让人起鸡皮疙瘩。
白巧带着些哭腔,像个耍赖皮的孩子,被菁娘抱在怀中,她哭道:“阿姐...你不要再帮她做事了好不好?”。
菁娘不语。
白巧哭着生气地推开菁娘,情绪临近崩溃:“银子有那么重要吗?!你根本就不在意我!为了你,我把我的脸给她了,你说好,赚够银子之后就撒手...如今越赚越多,你害得人越来越多了…阿姐”。
菁娘赶忙安慰道:“小妹,我们如今能有这么不愁吃穿的日子...全靠她啊,为了阿姐,你再坚持坚持,好吗?”。
里面没再传出有用信息,只有零零碎碎争吵,三人只好先撤退回到客栈,正当江知准备后退,衣领被树枝一勾,啪嗒一声,她自制肩垫掉了出来...
江知顿感绝望,她怎么就当了电视剧里拖后腿的人!
声响并未很大,但屋内陡然寂静下来,江知脚底一空,滞空感袭来,再一晃眼就到了屋顶,时少郁正紧紧抓着她颈后衣领。
白巧走了出来,她朝着周围望了几眼,又转身回了屋。
时少郁冰凉手指短暂一触江知脖颈后滚烫肌肤,猛地松开了手,他面露烦躁,语气满是威胁:“以后你要是再敢塞那个东西进去,我就把你喂给妖怪当零嘴”。
江知连连乖巧点头。
说罢,时少郁又是抬手一抓江知,落地就到了平地上,江知简直像个刚出壳的小鸡,被鸡妈妈钓着走,不过身旁那位“鸡妈妈”毫无母性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