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结婚就不能后悔了
看着男人那在黑暗中依然藏不住的通红的耳朵,盛苒苒哈哈大笑起来。
旁人不知道她干了什么,只看见霍端把人嘴巴捂住又放开,然后自己就生气了。
莫名其妙,却又很好笑,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喷笑声。
霍端一脚踹向离自己最近且笑得最大声的人,“笑什么笑!都给我闭嘴!”
然而众人非但不闭嘴,在盛苒苒一句‘别逗他了,他害羞’的话之后,起哄声更大了。
“端哥端哥,嫂子说她喜欢你长得帅,那你喜欢她什么?”
“端哥,你啥时候喜欢嫂子的?”
“你们结婚以后的第一个孩子,我能当干爸不?”
“我也要当干爸!”
“我也是!”
霍端起初还能板着一张冷脸,渐渐地越来越绷不住,最后没好气地开始赶人:“去去去,当在这儿耍泼皮,天都黑了还不赶紧去吃饭!”
“哎呀端哥真凶,嫂子你得好好治治他!”
盛苒苒:“你们去吃饭,我留在这里给他上上思想课。”
一群人笑笑闹闹去吃饭,霍端不作声地在院子里收拾着,小七和张大贵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上来,老老实实并肩站在墙角。
“端哥。”
霍端不语,脱掉外套扔一旁,只一味地把散在地上的砖垒起来,卷起的袖子下露出肌肉遒劲的胳膊线条,宽肩窄腰,随着他的动作,偶尔露出衬衫下的腹肌,不停地在盛苒苒眼前晃荡。
她眯了起眼,毫不客气地欣赏着。
她的视线太过直白火热,像火舌舔\舐而过,霍端察觉到那抹流连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动作渐渐不自然起来。
他心里躁得慌,便把手里的砖重重往砖堆上一放,那沉闷的声音听得小七和张大贵浑身一颤,总觉得下一刻端哥沙包大的拳头就要落在自己头上。
霍端看得冷笑,“既然敢做,还怕什么?”
做归做,怕还是怕的,而且……
张大贵和小七同时看向盛苒苒,有嫂子撑腰,他们胆子就更大了。
霍端看着两人的反应就来气,“看她做什么?说话!哑巴了?”
张大贵嘟囔道;“哥你不能怪我们,是嫂子让干的。她说她想嫁人了,嫁给你你又没房子,她怕人笑话,只能自己建了。”
霍端:“……”
小七:“就是啊,端哥你也是,这种事怎么能让嫂子一个姑娘家主动呢?你没钱但有兄弟啊,咱们这么多人,还能让你娶不起媳妇儿嘛!”
霍端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精彩,这时盛苒苒噗嗤笑了声,他臊得浑身发烫,狠狠瞪了罚站的两人一眼,转身过去,一把将盛苒苒拽起来。
盛苒苒挣扎,故作惊慌地叫道:“啊,霍端你干什么?放开我唔唔……”
霍端被她叫得脑袋发昏,直接将人扛在肩膀上,大步朝院后走去!
一旁的杜咏梅早就看得呆住了,眼看着盛苒苒被带走,她想阻止,张大贵赶紧阻止:“哎,走走走,我们去吃饭。”
杜咏梅:“那他们……”
“没事儿,你没听见吗,咱嫂子给端哥上思想课呢。”
院后。
盛苒苒快脑袋充血的时候,霍端将她放下。
她一时没站稳,身子往后倒去,随即腰间一紧,被男人捞进怀里。
这一搂,那只手便牢牢地掐住那截纤腰不放了。
霍端将她抵在院墙上,俯首下压,呼吸交缠。
“真要结婚?”
盛苒苒只觉得那扫在脸上的呼吸如同羽毛轻轻地,一下一下扫过。
撩着她的唇齿,拨弄着她的心尖尖。
她没有回答,踮起脚尖吻住男人薄唇。
霍端浑身僵硬,落在她腰间的手无意识地用力将人按向自己。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下一秒,霍端却如同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似的弹出去几步,呼吸粗重,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你……”
盛苒苒靠着院墙,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望着他。
表面看起来她淡定极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跳早已经失控,被对方那双漆黑深暗的眸子盯着,莫名的口干。
可看着霍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她心底里那点微妙的紧张反而消失了,勾着唇揶揄道:“端哥这是害羞了?”
她语调带着点慵懒,一声端哥,尾音像带着火星,在霍端心里撒下一片火种。
那火种无声疯长,几乎瞬间冲向他的四肢百骸。
盛苒苒清楚地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气息变得危险可怕起来,不敢再撩,“我去看看梅姐吃完了没……”
话没说完,便被霍端重新按回院墙上,呼吸瞬间被夺走。
不远处是吃得热火朝天的年轻小伙们,近处是过山的风,如同细碎的海浪声,一波一波划过耳际。
一丝晶莹从盛苒苒下巴滑落,又很快被人舔去。
不知过了多久,盛苒苒被放开时还本能的红唇微张,随即眼前一暗,被一只潮湿滚汤的,带着茧子的大手捂住。
眼睛看不见之后,其他感官就变得格外清晰。
男人微微躬身,一手捂住她的腰,一手掐着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肩头,粗重急促的呼吸声不住地冲撞着她的耳膜。
她腰间的衣料被揉得发皱,那片皮肤也泛着滚烫。
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砰砰,砰砰……一下一下,像某种躁动又急切的鼓点,回荡在两人之间。
良久,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情动的沙哑:
“盛苒苒,你要想好,跟我结婚后就不能反悔了。”
盛苒苒舔了舔发麻的唇,可是舌头更麻,她甚至感觉到了一丝刺痛。
这抹刺痛让她脑海里回想起刚才男人辗转磋磨着她唇舌时那股令人头皮发麻的狠劲。
她抬起手将挡在眼前的大手拿开,借着月光凝视着面前人的脸,正要说话,突然一墙之后有人撞翻了砖堆。
巨大的声响令盛苒苒陡然回神,下意识推开霍端,大步朝声响处走去!
“张老四!”盛苒苒望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身影,下意识叫出声!
张大贵等人听到她的声音,回头正好看见张老四鬼鬼祟祟地想跑,还以为他干了什么坏事,想也没想地追上去,七手八脚地把张老四按倒在地!
“张老四!你想干嘛?”
“快说,是不是想使坏?”
张老四险些被这群人压断气,抻着脖子叫道:“放开……放开老子!”
张大贵道:“让他起来。”
众人松手,张老四站直了身体,众人才发现他今天格外不一样,不仅穿了身西装,还打了领带,甚至还带装模作样地带了一捧玫瑰花。
只是那捧花掉在旁边,刚才在混乱间被他自己压得稀碎。
这显然不是要干坏事的样子。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张大贵咳了声,板着脸质问道:“鬼鬼祟祟干嘛呢四哥,你不会穿成这样做贼吧?”
要是平时张老四见势不对早就嬉皮笑脸开起玩笑来了,但此刻他捡起稀碎的花,只觉得又愤怒又丢人,冲张大贵吼道:“谁他妈当贼!你全家当贼老子都不会当贼!”
他狠狠把花砸地上,头也不回地跑了。
众人:“……”
张大贵:“不是,他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