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陛下最近得了个新宠,日日叫跟在身边伺候着,难怪这几日不进后宫了。”
“新宠?可我没听近来有哪个嫔妃新封呀。”
“因为啊,那小狐媚子就是陛下心血来潮提拔上来的贴身宫女。虽说常能伴驾,但陛下连位分都未给她,想必也就是一时兴起,当不得真。”
“姐姐说得是,奴婢身份低微,就算陛下多看两眼,也没那福气摇身一变成主子。若奴婢都能跟我们平起平坐了,那还得了?”
“哈哈……”
有女声隐隐约约从假山那头传来,应天棋倚在躺椅上,眯着眼睛把箭往壶里掷。
可准头总是差那么一点,“啪嗒”一声,箭一歪,又直挺挺躺到了地上。
“啧。”应天棋皱了下眉:
“张福全——”
“奴才在,陛下有何吩咐?”
被赶到远处候着的张福全迈着小碎步过来。
应天棋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递了个眼神:
“谁在说话?吵死了。叫她们走远些。”
“奴才遵命。”
于是张福全领着几个小太监寻人去了,待他们走远,应天棋瞥了白小荷一眼:
“朕知道这不合适,但这风言风语还得委屈你先受着。朕懒得应付后宫,为免旁人生疑,拉你当盾牌是唯一的下下策。嫔妃身份限制太多不方便行走,而且你年龄还小,也不可能永远困于深宫,为朕方便行事,也为你的未来着想,朕没法给你位分,还望你理解。”
“奴婢明白。”白小荷低头淡声回答。
“你哥哥的事……待料理了张福全后,朕会给他个好差事。”
应天棋从白小荷手中托盘挑了颗葡萄丢进嘴里,边问:
“对了,朕给你的金叶子,张福全他收了吗?”
“收了,原本他以为是陛下对奴婢不满意才未赐位分,对奴婢颇有微词。但看见金叶子便改了看法,目前应当未有疑心,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奴婢好好伺候陛下,以后好多孝敬他。”
白小荷如实答道。
应天棋听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
“尚宫局那边的人,你可还联系着?你到了朕的身边,他没法儿再对你下手,这两日可觅得了新的目标?”
“是……”
“陛下,昭美人求见。”
突然上前的小太监打断了白小荷的话。
昭美人?
应天棋听着这个称呼,略有些耳熟,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她究竟在何时何地出现过。
应天棋是真的不会、也懒得应付幽帝身边这些莺莺燕燕,刚准备扯个借口说身边已有佳人相伴,可偶一侧目,他瞥见了不远处一位静静候着的人影。
其实那人什么模样、什么打扮,应天棋都没看太真切,只看清她一身衣裙是浅粉颜色,倒与这花园春景颇为相配。
【叮咚——】
【恭喜宿主解锁新人物】
【出连昭】
按照应天棋这段时间积累的经验来看,一些对剧情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是无法触发人物卡的,比如白小卓和白小荷。
而“昭美人”既然有独立人物卡,那也一定会有探索度奖励,这就说明,此女不简单。
原本扯来的借口在应天棋舌尖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他朝小太监摆摆手:
“叫她过来吧。”
出连昭很快到了应天棋身前。
“美人”不算多高的位分,出连昭的打扮也很低调素净,只挽着寻常发髻,头上插着几只简单的银簪,眉心一点梅花花钿。
中规中矩的打扮,却还是让应天棋微微一愣。
原因无他——出连昭的容色,实在出挑。
她不似寻常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她眉眼艳丽,皮肤白皙,瞳色发色较常人要浅许多,浑身上下都携着浓墨重彩的异域风情。
她立在应天棋座前,对他一礼:
“臣妾出连氏,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免礼。”
应天棋叫她起身,目光微侧,瞥向了方才系统解锁的人物基础信息。
【昭美人出连昭,来自南域逻泊族】
文字很短,信息量却大。
南域,指大宣国土分界线云墨江以南的位置。那边算是一个少数民族聚居地,大族小族互有姻亲往来,逐渐统一为一个部落。逻泊族在南域的体量最大,慢慢便发展成了南域部落的主事民族。
应天棋很确定,因南域地理位置优越,可以自给自足,所以部落中人从不跨出云墨江半步,他们不需要汉人帮助,也从未与大宣有过联姻。
更重要的是,在引熙11年,也就是去年,南域就被大宣攻下,如今云墨江以南,已属大宣版图。
幽帝还有个嫔妃属南域逻泊族?
他怎么不知道?
历史一代代流传下来,有信息偏差与疏漏也是难免。
应天棋略一疑惑,并未细究。
“你要见朕,可是有什么事吗?”
应天棋没关心过幽帝的后宫,不知道这昭美人是得宠还是不得宠,一时便拿不稳对待她的态度,只好作一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淡淡模样。
“臣妾久不见陛下,陛下可还安好?臣妾整日无事,近来新学了一道梅香酪,想着陛下会喜欢,想请陛下去臣妾那里尝一尝。”
出连昭对应天棋的冷待无甚反应,她声音很好听,语气也温温柔柔,身上还盈着一片淡雅的幽香,叫人不自觉就软下心来。
“哦……梅香酪?爱妃有心了。”
应天棋点点头,很快,他应道:
“爱妃为朕做点心,朕哪有不去的道理?张福全,移驾,去昭美人宫里。”
出连昭住在长阳宫。
这是个颇为偏僻冷清的宫殿,应天棋坐在轿子上晃悠了好一会儿才到。
不仅地方偏僻,长阳宫内从装潢到陈设,说好听点叫简朴,难听点就是凑了堆垃圾布了间屋,但殿内的味道还算好闻,也不知燃的是什么香。
进了内殿后,应天棋把闲杂人等都打发去了殿外,只留白小荷近身伺候着。
出连昭安顿好他后便去小厨房准备点心了,没一会儿,她端了个白瓷盘过来放在应天棋面前,眸中满是期待神色:
“陛下尝尝臣妾的手艺?”
梅香酪瞧着十分精致,散发出的梅香和奶香味也极为诱人。
应天棋今天坐在这里当然不是来吃点心的,但说正事儿之前,他闻着味儿,还是没忍住夹着这梅香酪吃了一块又一块,待盘子干净了,才拿绢帕擦擦嘴角:
“没想到爱妃还有这手艺,朕来前明明用过午膳了,却还是没忍住进了这好些。”
“陛下喜欢就好。陛下若是喜欢,便常常来臣妾这里,臣妾日日都给您做。”
出连昭得了应天棋的夸奖,似乎很是高兴,耳尖都染上了薄薄一点桃红。
“那是自然,爱妃都如此说了,朕自当常来陪你。”
出连昭的长相、说话做事的态度和给人的感觉都十分令人舒服,应天棋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后弯起一双笑眼,看向出连昭,话锋一转,问:
“朕记得,爱妃来自南域,母家是南域逻泊族?”
听见这话,出连昭似乎微微一愣,眸色怔了一怔,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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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道:
“正是。”
“啊……朕听说,逻泊族精通香料一道,朕对此好奇许久,不知可是讹传?”应天棋有意压低了声音。
这些天,他一直在思考,到底要怎么拔除张福全这颗“眼中钉”。
为了不引起太后猜疑,应天棋不能在明处插手太多,所以,他必须想一个从理由到方式都天衣无缝摘不出错漏的计划,暗中干预,让张福全自掘坟墓才是。
这难度有点高,但好在张福全本身就不是什么十全十美滴水不漏的好人,他身上能被应天棋利用的破绽足够多,也足够大。
原本应天棋还没想好自己这计划要如何实施,出连昭的出现,当真是在他正瞌睡时为他递了只软软的枕头。
“这……”听他这样说,出连昭的神色似有为难:
“逻泊族的确善用香与药,但那都只是些小伎俩罢了,远没有传言那般诡谲神奇。”
“难怪爱妃殿里的味道这般好闻。”
应天棋微微倾身,抬手支着脑袋,声音放得更轻:
“朕倒是颇想见识见识这‘小伎俩’,一定很有趣。”
顿了顿,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朕听说,香料一道颇为高深,若是调配得好,不止可以熏香气味,还可搭配药物作养生之用,更妙的,还可用于男女欢好,增添情趣乐趣,不仅能够助兴,还能壮男子雄风?不知爱妃……可听说过此物?”
这种私密话题惹得出连昭耳朵更红,她避开应天棋的视线,垂眼道:
“陛下莫要为难臣妾了……这种东西,无论是香是药,都见不得人,皇宫内也禁止用这种下作手段争宠,就算臣妾有这本事,也是万万不敢在陛下面前卖弄的。”
有戏。
应天棋使出了百分之二百的演技,笑得不怀好意高深莫测:
“无妨,这是朕自己找你讨要的,有朕护着你,谁敢怪在你身上?朕只是实在好奇此物功效,也好奇有外力助兴的滋味,想试上一试罢了。”
“臣妾……不敢……”
“若朕非要得到此物,爱妃还要抗旨不遵吗?”
应天棋稍稍加重了语气。
果然,连哄劝带逼迫,惹得出连昭脸色微微发白,虽然瞧着十分勉强,但她还是叹了口气,像是犹豫挣扎了许久,才应了应天棋这荒唐无理的要求:
“若陛下坚持,那还请稍等臣妾片刻。”
出连昭起身,向应天棋一礼,又同身侧侍女示意,这便一道往内室去了。
过了半晌,出连昭带着一只巴掌大的锦盒出来。
应天棋打开一看,里面盛着些淡粉色的粉末。
“此物是以香粉药粉混合而成,可当香料点燃,也可直接内服。”
闻到盒子里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应天棋立马拍上盒盖,把它递给了身边候着的白小荷,边随口问:
“内服是不是要比闻着更带劲儿?”
“嗯?”出连昭显然没有理解这个“带劲”的含义。
“呃,朕的意思是,内服的药性是不是要比用香更烈?”
“是。”出连昭点头,答。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
“毕竟是用在陛下身上,臣妾调制的药性较为温和,用香只能起到一点点助兴之用,若是陛下需要一……一展呃……怕是……还得内服。”
“行。”
目的达成,应天棋站起身来,打算走人。
“这事儿毕竟不光彩,爱妃记得替朕保守秘密。”
解决一件大事儿,他心情奇好,跨出门槛便道:
“爱妃人美心善,张福全!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