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晔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身体完全僵住了,他的左手还停留在死尸的脖颈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就在这时,梅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将陈晔的左手抽了出来。
陈晔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只见手掌上有一道小小的伤口,虽然伤口不大,但看起来像是被某种尖锐的东西刺伤的。梅梅凑近了一些,仔细观察着死尸的后脖颈处,果然发现了一根银针,这根银针穿过了衣领,稳稳地扎入了沈青梅的灵穴。
灵穴,通常是用来刺激那些尚未开灵智的人,以激发他们的灵智。对于试炼者来说,就算是在这个穴位上被扎一针,也不应该会有性命之忧啊。梅梅心里暗自思忖着,何人能够在不使用任何灵力的情况下仅凭一根细针便能杀人哪怕是当今天下第一齐一雯也不能做到吧,她实在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陈晔看着自己手掌渗出的点点血迹,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沈青梅那苍白如纸的嘴唇上,仿佛成为了她身上唯一的一点血色。她的目光顺着血迹移动,最终停留在了那根衣领上的银针上。
“这根银针……就能杀人?”陈晔喃喃自语道,她实在难以相信,一根如此普通的银针竟然能够致人死命。他转头看向系统,疑惑地问道:“系统,你确定这里是仙侠世界,而不是武侠世界吗?在仙侠世界里,一根普通的银针也能杀人?”
系统并没有回答陈晔的问题,他有三种问题不回答,第一过于愚蠢的问题,第二自有答案的问题,第三关于系统本人的隐私问题。陈晔小心翼翼地将那根细针抽了出来。由于今天本来就是雨阴天,再加上雨水形成的薄雾,这根细针被掩盖在水雾之中,若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它的存在。
“你家的衣服不是号称罗安镇上数一数二的吗?怎么还藏针在这里面?”梅梅自然是不相信这长着小白脸一无是处的净白能够一脚踹死人的,但是想要如果是因为疏忽暗藏细针还有有可能的。
“呜呜呜,”净白来不及辩解,只是跪拜着爬到梅梅脚边,对着间谍上下属开始有声磕头。“我与她...”他抬头瞥了梅梅一眼,感谢她终于舍得让他说话了,不过眼下还有外人在场,说话还是得小心些。净白这才看清梅梅身边的人,原本以为那个贱女人没有跟着这个疯女人,眼下才明白她们二人就是整个魔教最密不可分的存在。
陈晔虽然知道梅梅魔教圣女的名声在外,但是不知道自己也是贤名远播的疯癫典范。如果净白看到梅梅时是恐惧的不敢上前,那么与她对视时便是愤怒的跃跃欲试。陈晔还来不及了解自己这具身体的故事,虽然姓名一样但样貌大相径庭。
“我都不知这女人是谁,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设计这么多来杀她呢?我又不是那些强抢民南、滥杀无辜的人。”他不知道当初疯女人为何要抢走他,也不知道为何贱女人要作贱他一天一夜。但如果这就是世界弱肉强食的法则,那么他将不会在唱曲也不会在起舞。净白将脸低低地埋进青石板中,即使苦水的酸楚摇晃着他的脑袋,因为眼不见心不烦或许这些人就能放他一命。他从极北之地的寒湖逃到了西南密林的小镇居然还能和她们重逢,神明这究竟是几辈子的孽缘啊!如果今生注定如此还不如尽早进入下一世,做个不上岸的鱼多好。
“你这是在指桑骂槐呢?谁给你的胆子,我看你这嘴还是一辈子不说话为妙。”梅梅的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怒意,她的眼神如同寒星般锐利,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
梅梅的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不屑。她轻轻抬起脚,毫不费力地将净白的脖颈当作了垫脚石。陈晔见自己的上司被这人一句话就激怒了,心中不禁一紧。她急忙双手扶着梅梅的右脚,试图缓和两人的关系,“这是重要证人,动不动,动不动,老板。”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讨好,眼神中流露出无奈。
净白看着梅梅和陈晔的举动,脸上露出了惊讶和疑惑的表情。他不明白这两人为何会突然唱起红白脸来,心中暗自思忖着。梅梅和陈晔两人在净白的脖颈处暗自使劲,梅梅的眼神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陈晔的手紧紧握住梅梅的脚,尽力保全这手下的人。
陈晔的左手刚被针刺,又被人踩,疼痛让她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但那红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却无法掩盖她所遭受的痛苦。
伴随着两人的喊叫声以及沈青竹不可置信的表情,梅梅当真是和传闻中的魔教圣女形象毫无差别了。对比起净白的冷嘲热讽其实梅梅最讨厌陈晔让自己背锅的行为,这些年她背的锅应当可以成为千年小王八了。
“老板我知道,我知道了。他说的有道理,他根本就没有理由杀她,况且还是在自己的裁衣店,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叮咚。”手串的晃动让梅梅移开了自己的右脚,她点开查看发现自己的分数又涨了几个数字,排名却没有变。这一连串的事情已经证明这隐藏规则和净白脱不了关系,或者说找到这杀人凶手便是加分的关键,而刚刚之所以数字会有所变化应当是因为陈晔猜对了净白不是凶手。
陈晔解决了这美人鱼的危险,赶忙起身凑到了沈青竹跟前。沈青竹误以为这些人转头就将矛盾对准了她这个受害者家属,面对陈晔的接近连忙后退。陈晔自然是不明白按照系统的解释,那美人鱼怕她就算了怎么这小姑娘也是一脸防备的样子,她这是拿了万人嫌的炮灰剧本?
“姑娘,你长姐今日可有惹怒何人?或者说是否有宿敌与你们姐妹一起参加了这修仙大会?”陈晔本来是奔着寻个依靠去的,如今只能自己依靠着发臭的台柱子,揉搓自己的双手,看着发红的双手她突然想念自己坐在电脑前的日子起码不至于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沈青竹明显是愣了片刻亦或是回想了片刻才颤颤巍巍地回答了陈晔的问题,或许是觉得在已逝的人背后说人坏话是不好的行径。“长姐,平时在府中行事乖张,所以一路上得罪的人不在少数,但是长姐自有分寸,取人性命应当是不至于吧。”
“对,这个千金大小姐当真是不好伺候,来我店里买衣服,硬生生将店里所有的成衣都试了遍,最后才选择这件鎏金绣凤织锦袍。”净白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自觉站到了大堂的另一侧,俗话说得好远离危险是保障安全的第一步。
“为何偏偏是这件衣服呢?”梅梅此时才细看这身衣衫,才发现沈青梅这副打扮和与她初见时的淡雅浑然不同,那时她的脸上虽然有着世家嫡女的娇奢,但穿着却是小家碧玉青绿色的云纱飘渺欲仙。“她为何会看上这件衣服呢?”
“大人,那日我记得还有二人点名要试穿这件鎏金绣凤织锦袍,一人是个男子虽没穿上身,但是在原地抚摸良久。你说他一个男子怎会看上那件衣服呢?后一位便是个女子了,这人试穿过后说不够满意就离开了。”
“这男子所谓何人?”
“这女子所谓何人?”
“男子我是知道就住在粼粼对面的客栈,那人虽样貌一般但是出手阔绰,买走了我的得意之作蔚蓝。”净白谈起自己的二次创业这话便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密起来了,渐渐地走到了大堂中央的位置。
“就是那个蓝色亮片裙还是镶珍珠的?”
“对!你见过!”净白彷佛以为自己和以前衣服遇到了赏识自己的知音,那双放光的杏仁眼若有若无地瞥了陈晔几眼。
“系统,你说这凶手会不会是男主角啊?这姐妹俩该不会也是间谍吧?那咱们这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嘛?”陈晔当然记得那亮片裙,虽然穿在齐一雯身上和他的风格迥异,但他清楚地记得,那蓝色眼影在那双湛蓝瞳孔上方还是挺好看的,有一种诧异的妖艳。好吧,陈晔表示自己还是在硬夸男主角。“不过如果男主现在是嫌疑人,这不就达成了她搅黄感情线第一步极差的初印象,不错,不错,小小剧情还能把控。”
“宿主,本系统可没有金手指哦,而且剧透太多会被雷劈的。再说了,你现在穷得连打开道具库的资格都没有,还是老老实实地推动剧情吧。”
“所以你就是来这儿陪我聊天的?”陈晔对这系统真是烦透了,教个法术都不教全,遇到危险还得现学怎么自救,难道是为了显示它自己的重要性?
“那女子呢?”梅梅着急地催问着被陈晔救下的证人——净白。
“女子?我不太记得了,她长得普普通通,没啥特别的。”净白是真的对那个人没啥印象,一天下来他见过的人没有几十个也有十几个了,哪能对每个人都有印象啊。
“恩人,你说那男子会不会是之前在沈府就纠缠我长姐的三表兄。他居然苦心积虐地跟到了这里。”沈青竹这彷佛真正被梅梅踩了一脚嗓子的声音,夹里夹气。
陈晔怎么觉得这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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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绿茶庶妹的剧本而这死者就是跋扈嫡姐的剧本,那?算了不好说。只是齐一雯也没有理由杀她啊,这个庶妹不简单。
沈青竹注意到了陈晔那狐疑的眼光正在盯着她全身上下的打量,那是审视的目光。出于自我保护,她只能侧身站在恩人身后躲避那如刀剑般的目光。
“走,去客栈。先找到人再说。”梅梅没有理会沈青竹的搭肩而是扯过陈晔的衣袖,在里面翻翻找找,陈晔明显愣住了,难道自己成了浑身是宝的炮灰?或者说她是个帮梅梅被东西的苦力劳动者。
“昱先录?”沈青竹率先认出了梅梅从陈晔衣袖里掏出来的宝物,她更加坚信恩人的身份不简单,这虽不是什么高级法器,但是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能够有符咒来自保都是难得,更别说法器了,那是只有顶级灵修者才能拥有的法器。
梅梅空手在那本小册子上写下了粼粼二字,在灰墙最后一滴雨水尚未落下之际众人已经来到了粼粼。
不过如今早就天色已晚,客栈里灯火通明,方窗之内人影攒动。客栈外人来人往,却从未这扇门驻足。这是陈晔来到这罗安镇的第一天但是就一天也足够精彩,修仙大会、陷阱、命案。
炮灰的番位主角的磨难。
众人不敢打草惊蛇,只是徘徊在大门之外,细数着厢房的人影,猜测着哪个是嫌疑犯。
不过最精彩的还是被陈晔揍近了大牢的肖歆水。公子哥游离在外大胆求爱被拒,被心机女揍近大牢,肖歆水觉得姑姑都写不出如此出色的话本,还是说话本里的都是骗人的。空荡的大牢从不缺少喊叫声,西羲把人关起来其实也只是为了让陈晔查案没有后顾之忧,都是试炼者一个也得罪不起,更别说这个从服装看起来就像关系户的,对关系户来说这大牢也算是安全吧。“来人,知道我是谁吗?我乃是轻水宫少宫主,放我出去!”肖歆水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声有一天在这深山老林里也不起作用。
肖歆水看着人被自己的声音吸引过来,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期待。他本以为这些人会热情地迎接他,为他准备丰盛的美食和美酒。然而,现实却让他大失所望。
只见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走了过来,一脸不屑地对他说道:“少宫主?我们西羲大人还是少府主呢!什么轻水宫?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像你这种被女人揍进来的弱男子,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吧!”
肖歆水闻言,顿时怒火中烧。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这个小姑娘,心中暗骂道:“这小丫头片子,居然如此无礼!”但他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冷笑道:“这破牢还能困住我?”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叠符咒,仔细数了数,还好,还有十余张。
这些符咒都是他的宝贝,其中有爆破符、瞬移符等。他原本打算用这些符咒来逃离这个地方,可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肖歆水看着手中的爆破符,心中暗自思忖:“这爆破符虽然威力巨大,但如果用它来破开这道门,恐怕还是会被捉回来。而且,我的瞬移符和换位符都已经用光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那些散落一地的符咒逐一捡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收好。虽然这些符咒数量有限,但至少能给他一些安全感。
肖歆水心想:“算了,最多不过就是被关几天而已,等风头过了,我自然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可不能跟这些大山里的乡巴佬一般见识,更不能和女人计较,除了那个贱人……”一想到那个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女人,肖歆水的脸色就变得阴沉起来。
“叮咚。”肖歆水被一声惊起,屁股上的草灰被急速带起,果然人在牢里呆久了就会有一股牢味。左手的菩提手串终于吸引了主人的注意,“我居然是第三名,啊,爹娘,我肖家的祖坟冒青烟了,我一定要打败我姐第五名的成绩。”
即使身处这阴暗潮湿的大牢之中,肖歆水的心情也如同插上了翅膀一般,轻飘飘地飞了起来。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不再是那个被囚禁的犯人,而是站在了人生巅峰的胜利者。此刻的他,甚至觉得这牢房和自家的竹园并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自由自在,一样的充满希望。
“女主有这种法宝,我们为什么刚开始要赶路?”陈晔全程盯着那本小册子,没想到自己衣袖间还有此等法宝。
“宿主,抓犯人是和时间赛跑,而且是你自己说要欣赏沿途风光,女主才带你飞行的。别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