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邹青这个人看起来并不怎么靠谱,但是最后还是带着边歇语和贺言远走出了雞边的幻觉范围。
“按道理来说,被异化的灵兽应该不会分布得这么集中才是,怎么这里会突然出现这么多雞边?”
因为刚才为了逃脱雞边的追击,三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不得不在路边休息一会儿。
边歇语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一点儿力气考虑周围的环境到底干净不干净,随意找了个地方就坐了下去,想着自己心里不太明白的疑点。
“魔界官府不作为,再加上贺家有意借着魔界的环境培养异化,异化越来越多,来祛除异化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受了重伤,久而久之,这里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在这里居住,都逃难去其他地界了。”
贺言远从储存空间里掏出来一卷儿干净的绷带,正在往自己的眼睛上一圈儿一圈儿地裹着,从行为与言语上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的问题。
“他们很早就开始在这里谋划了,在魔界一点儿一点儿渗透了很多年,自从二十岁加冠礼离开那一年,我就再也没怎么回去过了,也不知道贺家内部现在是什么情况。”
也许是邹青的话让贺言远想起来了什么,他大概是又记起了一些过往的旧事儿,有点儿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从贺家家族的内部的视角回答了边歇语的问题。
“那这群雞边大概也是他们计划的一环”,边歇语看着被远远甩在后面的雞边心里有一点儿发愁时候,突然抓住了贺言远话里的一段关键词,“你说你自己是二十岁加冠礼时候离开贺家的,你是怎么离开的?”
贺言远作为当时的贺翊念的挡箭牌、背锅羊,甚至还有可能是下一个人造异化的实验品,贺家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放他离开才是。
“当时我碰到了师傅,他教了我剑术和几招剑法,我琢磨透了之后恰巧就是加冠礼那一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当时贺家防守意识也并不怎么强,被我一把大火烧了三天三夜”,他有点儿不甘,说话语气也并不像以前那么愉快,“除了家里的金银,几乎所有东西都烧得干干净净,只不过我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尸体。”
边歇语终于明白了贺言远门派内的传言究竟是怎么来的。
她看着贺言远不知道是因为痛恨还是遗憾的表情,贺言远从来没有在讲话时候隐藏自己情绪的想法,也没有人知道表面光鲜亮丽的贺家人的皮囊之下隐藏着无数吸食人血肉的虱子,只能看到贺言远所放火烧掉的贺家的那一袭美丽的“袍子”。
贺家原本就与青囊门派内部的一些人有勾结,再加上贺言远本就不那么得人心、甚至有些惹人畏惧的性格,毁掉贺言远在青囊门派中的声名这件事儿简直易如反掌,可以称得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只需要有人暗中将流言蜚语传出去,让“东风”吹得范围更广大一些,就算是贺言远开个发布会宣布自己没有屠尽贺家满门,在别人眼里看来,也不过是负隅顽抗而已。
“我才没走多长时间,青囊门派的风气就变成这样了吗?”,邹青听完贺言远在青囊门派的故事,感叹了一句,便追问道,“后来贺家的那一堆金银细软呢?你就丢在那里不管了?”
边歇语回忆了一下贺言远之前对自己施的障目法,记起来贺言远究竟是对自己藏什么:“怎么可能,你看他像个傻的吗?”
这个问题边歇语替贺言远回答了:“贺家那些财产他都带走了,一部分存在自己的储存空间里,一部分存在自己的一间破烂房子里。”
当然,现在房子里的那些东西也不知道被贺言远收拾到哪儿了。
不过现在她也并不缺钱,重要的是该如何保住自己未来的养老胜地——青囊门派,而不是让青囊门派变成和异化斗争的第一阵地。
“这一群雞边绝对不能留。”
边歇语作为这个队伍的决策者,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能给自己未来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邹青看了看此时三个人的状态:“你们两个是不是做了什么触碰青囊门派门规的大事儿了,青霭把这个门派任务分给你们两个……怎么给我感觉像是不怎么想让你们两个回去?”
“这个不是门派任务。”
边歇语看着只能围着一个地方打转,像是被什么困住了的雞边,心里浮现出了一个计划。
“既然这个不是青霭分给你们的任务,你们就回去呗”,邹青从储存空间里面拿出来边歇语给他的肉干儿放到嘴里嚼着解闷儿,“天就算是塌了,从上面儿掉下来,也有别的比你积极的人撑着。”
他仔细地看了看边歇语和贺言远:“而且俗话不都说,‘富人惜命’吗?你们两个人应该也有不少资产,干嘛跟着你们那个一穷二白的师傅搞这些东西,别哪天撞了霉运,钱还没花完就‘咣当’一下死在那儿了。”
边歇语看了一眼贺言远:她倒是想像青囊门派那一群纨绔子弟一样开开心心过日子,但是贺言远这个问题篓子就在她身边儿跟着,万一哪天出了问题没什么人在他身边管制着,大概率青囊门派里都留不下几个活口儿。
当然,怨天怨地,怨贺言远,最该怨的就是她自己。
如果没有来到这个世界,这些东西大概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当然,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世界的钱也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边歇语一边从储存空间里收拾一会儿对付雞边可能用得上的东西,,一边回答邹青的话:“我倒是想独善其身,孔夫子还说过呢,人生最成功的两个境界就是‘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要是独善其身有那么容易的话,人人都去独善其身了……这不是做不到么。”
边歇语召出来一点灵力包裹住自己身上被雞边抓伤的伤口上,看着伤口一点一点痊愈后又看向了自己队伍里的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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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和贺言远:“你们两个身上有没有没办法用灵力自愈的伤口,我来帮你们处理伤口。”
邹青一脸震惊地躲开了边歇语手上的灵力:“这就不用麻烦了,我这条小命儿要是一接触到你的灵力大概就要灰飞烟灭了。”
边歇语不解:“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异化是不能接触到你这种灵力的,你不知道吗?”
“这我还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边歇语不理解,召出一点灵力贴到贺言远手臂上的抓伤上:“但是我明明可以用灵力治好他。”
“你们是不是去剑冢起发过誓?”
边歇语点了点头。
“你们是不是在骗我?”
“骗你什么?”
邹青的视线在贺言远和边歇语之间来回扫视着,好像是在观察着两个人一样:“你们两个人的关系……”
边歇语看着贺言远,想问贺言远是不是又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
贺言远回答了邹青的问题:“我们是在剑冢发誓过,只要我们都活着,就永远都是并肩作战的搭档,绝对不能背叛对方。”
“唉,你们也是,这种事情也敢随随便便就在剑冢前起誓吗?就一点儿都不害怕自己因为违背了誓言被天上的天雷劈死吗?”
“这个誓言的因果不在边歇语,在我身上”,贺言远已经缠好了绷带,“如果有一道天雷劈死我也正好,本来我就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再待下去也大概率会被贺家培养成一只没有自我意识,只懂得杀戮的怪物。”
“贺言远!”
边歇语已经习惯了贺言远经常语出惊人的的丧气发言,手里握着剑,收拾好东西打算再去杀掉一些雞边。
邹青看了看自己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又看了一眼还头上缠着纱布的病号儿贺言远,还有刚上一秒累得气喘吁吁,下一秒就生龙活虎地要与雞边大战一场的边歇语:“我们现在这个状态,真的还要去吗?”
“你来不来都行”,边歇语让祈来传话,“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怎么从雞边的幻觉中走出来,他们两个人应付这一群雞边应该没什么问题。”
祈并没有和贺言远与边歇语一起去处理剩下的雞边,因为邹青现在的状态算不上多好,还是有人来照看着一点儿比较好。
况且,这也是对边歇语的锻炼,毕竟它也没办法每时每刻陪在边歇语身边,边歇语和这些雞边进行车轮战之后,说不定还能增强一些实力。
边歇语一边走,一边和贺言远商量着处理掉大量雞边的对策。
既然状如狗,就连攻击水平也和普通的狗差不多,倒不如做一些能够应对普通野兽的陷阱,也能分散一些两个人面对雞边时候的压力。
只剩下最后一只雞边时候,边歇语看到了那只像是所有雞边的头领的眼睛变成了刺目的红色,然后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