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歇语仔细听着贺言远的话,心里却觉得十分疑惑。
毕竟,在她的印象中,贺家或何家几乎没有在她的面前出现过几次,只有何以年一个人在她附近刷存在感。
贺言远把手中的茶杯放到一旁的桌上,解释道:“风华酒楼的异化、青囊门派后山的异化,还有何以年……还有我,都是他们一手培养出来引以为傲的‘兵器’,他们看似只是多年龟缩在魔界,但是应该早酒吧手伸到各界各处了。”
“那何以年相当于何家在仙界的眼线吗?”
“差不多是这样”,贺言远点了点头,“不过比起平常的眼线,何以年的行动还是会更自由一些的,毕竟他还算是何家后继有人的那个‘人’。”
风华酒楼中有异化的踪迹也就罢了,毕竟酒楼作为人员流转的中转站,三教九流都会经过;但是就连以“消灭异化”为宗旨的青囊门派也混进了他们的卧底,这才是他们无声无息地“渗透”的恐怖。
看来现在只有一个处理方案了,就是留罗散绮、明霞与师傅在青囊门派内监视着这几位有什么风吹草动,而他们两个必须动身前往魔界一探究竟,看看何家到底想做些什么。
边歇语看了一眼窗外,时间已经不早了。
“明天我们还是要早点去风华酒楼,毕竟越早知道何家的信息越好。”
比起称呼何家为贺家,边歇语还是更喜欢前者,毕竟“何家”听起来和贺言远没什么关系,让人心里舒服很多。
“还是和之前一样,各自在分好的地方睡,明天早上谁先醒来就叫另一个人起床。”
果然,正如边歇语所猜测的那样,贺言远本身并不是喜欢赖床的人,天刚蒙蒙亮,她就被贺言远叫了起来。
“等我一刻钟,我马上就收拾好。”
边歇语带了一些银两,打算赶路时候花。
风华酒楼的所有人起得一如既往的早,才刚刚走到门口,边歇语就看到了穿着和过去的自己穿过的差不多样式的衣服去菜园子采摘新鲜蔬菜的一群人。
“真是令人怀念。”
边歇语一边和贺言远聊天,一边埋进风华酒楼正门寻找浅月的身影。
浅月坐在溱洧经常坐的位置,低头拨着算盘,大概是在算昨天的入账金额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虽然浅月在算账上并没有溱洧那么有天分,但是却胜在努力:如果算过一遍还是不确定算出来的账有没有问题,那就算两遍……这些经验日积月累下来,居然也比常人强出不少,毕竟算账并不是什么对天赋要求太高的事情。
“两位早上好,我算账还要一段时间”,浅月抬起头和边歇语、贺言远两个人打了个招呼,“桌子上有茶水和点心,没吃早膳的话就坐在桌上稍微垫补一些,不要饿着肚子。”
边歇语一眼就盯上了自己之前被贺言远抢去的、没吃过到的朱红色酥点心,还没在凳子上坐稳,就先伸出手从碟子里拿了一块。
贺言远这一次总算是没贱兮兮地和边歇语抢着吃,也许是他终于懂得了什么是君子的体面吧?
等到边歇语和贺言远两人将桌上的吃食吃得差不多时,浅月的账务也终于处理得差不多了。
“我们现在还是移步内室比较好”,浅月带着他们两个到了风华酒楼专门用于内部谈话的房间,“毕竟你们之前用传音咒送信时专门叮嘱过我。”
边歇语仔细地打量了一圈周围:四面墙壁上都贴着专门的隔音咒,不仅外面听不到里面的人在谈论什么,还增强了不少房间的隔音效果,房间内部的环境也是十分安静,是一个很方便谈论要事的地方。
边歇语这才把溱洧留给他们两人的信从储存空间里拿出来,按照顺序一张一张地排列在桌子上。
“这是溱洧留给我们的、有关于异化的线索。”
边歇语一边说,一边偷偷地看了一眼浅月的表情。
比起浅月,贺言远和她自己都不过是溱洧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罢了,如果你曾经亏欠过的挚友死后仅仅给你留了一封简单的告别信,反而给其他人留下了其他线索,大概内心会很难平衡吧?
浅月看穿了边歇语的表情,大概是猜出了她心中所想,有点儿无奈地笑了一下:“既然有这种猜测,那你们两个怎么来敢问我这信是什么意思,就不怕我由妒生恨,将这些信一把火烧掉么?”
“你不是那样的人。”
边歇语摇了摇头。
“哼,看在你这么信任我的份儿上,我差不多就帮你们看看溱洧到底写了什么。”
浅月将纸上的所有字都仔细地读了一遍,又结合过自己和溱洧的一些经历,就猜出了溱洧留下的信究竟想告诉边歇语和贺言远两个人什么事儿了。
“何以年是贺家的人,原名是贺翊念,是你的弟弟,我说的对吗?”
这是浅月心中唯一一件不确定的事儿,她看向了距离自己并不算远的、身份十分特殊的贺言远,问出了这个问题。
但是失忆的贺言远明显并步怎么擅长回答这个问题,看似冷静严谨,实则非常地回答道:“我不确定,因为我失忆了。”
很显然,每日沉迷于经营风华酒楼与算账的浅月还没有听说过这一消息,只是略带疑惑地看了一眼坐在贺言远旁边的边歇语。
已经见过无数次他人这种眼神边歇语已经立刻明白了这一个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明明贺言远还记着你,他怎么说自己失忆了?
“是的,何以年就是贺言远的弟弟”,边歇语宛若每次说出那句固定台词“少爷很久没笑过”的管家一样,很命苦地向浅月解释道:“贺言远失忆了这件事千真万确,他现在差不多已经把能忘记的都忘得差不多了,还记得我是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
浅月顿了顿,似乎是开玩笑地问道:“你真的觉得这就是意外吗?”
说完这句话,她看了一眼自始至终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边歇语的贺言远,又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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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摇头摆手极力澄清自己与贺言远只是单纯师兄妹关系的边歇语,最后也还是在心里好奇了一下两个人未来关系的走向,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其他的话了。
“溱洧想传达给你们的信息,我大概都了解了”,她拿起毛笔,一条一条地记在宣纸上,“首先是何家的目的,溱洧应该背着我偷偷查过,他们想借异化恢复从前贺家还没有变成何家时的地位;其次是异化的问题,他们打算在,魔界、人界、仙界各人为‘培养’出五只异化,借此实现他们的目的……”
边歇语掰着手指头算来算去,自己遇到的被异化的灵兽都不足五只,哪怕算上一开始在风华酒楼中、被她与贺言远联手除掉的那只异化也远远不够五只。
难不成溱洧留下的“五只异化”中的“五”只是一个虚数吗?或许这个“五”也只不过是贺家的一个称号、暗号?
还是要到魔界走一趟,破掉何家的老巢才比较安心。
边歇语随手从桌上拈了一颗果脯放进嘴里,把信的内容解释得差不多的浅月看到了她的小动作。
“不得不说,边歇语你的眼光还是蛮好的,从那位老人那里买来的果脯秘方的效果非常好,许多客人都会把我们酒楼没吃完的果脯带回去,还有不少人专门来尝尝我们酒楼的果脯究竟有什么独特之处。”
边歇语嘿嘿一笑,丝毫没有寻常人被夸的不好意思的情绪,大大方方地道:“还得感谢我的舌头比较刁钻,不然的话我也尝不出来普通的果脯和我买回来的究竟有什么区别。”
随后,浅月就和两个人聊了聊风华酒楼的经营状况和盈收情况,毕竟贺言远和边歇语两个人也算得上是风华酒楼的两大重要股东。
浅月看着边歇语问道:“你们接下来是要去魔界吗?”
边歇语并没有打算对浅月隐瞒这件事儿,毕竟浅月作为一个并非青囊门派的、了解异化的有着一定的社会地位的人,在他们需要打舆论战的时候是非常重要的人。
“对,我们觉得异化的源头就在于何家,想要彻彻底底地解决有关于异化的事儿就得去魔界探一探何家的底儿”,边歇语害怕何家继续来风华酒楼做一些不为天地所容的腌臜事儿,还是决定多提一嘴,“你还记得上次来找我与贺言远的人吗?”
“我记得,罗散绮和明霞对吧?我知道他们两位几乎比知道你们两位要更早一些。”
“如果风华酒楼发生了什么与异化相关的事儿,可以去找他们两位。”
浅月点点头应下:“好,祝你们两个这一路一帆风顺,平平安安。”
边歇语和浅月告辞之后,还去了后厨,给朱嫂送去了一些自己在青囊门派里买过的、凡人也可以用的日常的小玩意儿。
边歇语和在风华酒楼里待了不少时日的大叫告别:“我要走了,大家可不要在我不在的日子里偷懒啊!”
众人也挥手笑着和边歇语道别,嘴里念叨着“一帆风顺”一类的祝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