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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第 55 章

作者:不见潮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贺言远接连几天都没来学堂听课。


    边歇语一边赚着帮别人代抄作业的钱,一边思考着自己和贺言远之前的关系。


    这算是和搭档吵架了吗?


    虽然自从上次和贺言远在风华酒楼里已经讨论过他们这个搭档关系是存是亡都由他自己决定,但是,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两个人在剑冢立下的契约还没有被解除。


    所以,两个人的搭档关系大概还是存在的吧?


    贺言远不想见她的话,难不成连自己的剑也不要了吗?


    边歇语抄功课抄累了,讲台上夫子讲的医药学知识也早已被贺言远带着去武道馆实战演练了不少次,本来以为自己会跟不上进度的边歇语在一次课堂测验之后,发现自己居然在班上也算得上是名列前茅。


    薛俊天大概回去之后也没少被敲打,最近看起来也老实了不少,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明霞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夫子讲课,他对医药通而不精,仔细听夫子的课倒是能让他学会不少自己不了解的知识。


    在医学这一方面几乎可以与夫子同台竞技的罗散绮正趴在桌子上睡觉,边歇语猜测她大概率是又熬夜研究新药方了。


    “你很无聊吗?”


    祈在储存空间里和她说话。


    “是啊,感觉就像回到了我过去读大学,遇到查课查得特别严得水课老师,只能在课上用纸抄病理学课本上的知识一样。”


    “有一个任务,你要接吗,成功了能赚不少钱,”,它犹豫了一下,“就是不太有人情味儿。”


    “你先说说是什么任务吧?”


    “任务是——弄清楚贺言远异化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因为贺言远一声不吭就置气离开而内心烦闷的边歇语听到任务内容后火速拍板决定了:“我要接。”


    贺言远不是嫌弃她对他了解少吗?


    那她可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了解一下贺言远这个人。


    下课钟声刚刚被敲响,边歇语和罗散绮、明霞打过了招呼,就去了青囊门派后山寻找线索。


    后山在贺言远与那头被异化的灵兽打斗之后就少有人来,本就人迹罕至的地方弥漫着一股雾气。


    边歇语看着山上的雾气,突然想起被何以年异化的那头灵兽。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说曹操曹操到。


    边歇语一转头,就看到何以年疑似在地上清理着什么东西。


    “是血吗?”


    边歇语一步一步地慢慢靠近,手里死死掐着一个记影咒术。


    虽然她吐槽学堂无聊,但是,她还是会仔细留心夫子在课上究竟讲了什么的,这就是她学习到的一个新咒术。


    何以年来清理的东西,会是那个被雇来给她找麻烦的人口中所说的对贺言远不利的阵法吗?


    “是你想的那个东西没错”,何以年惊讶地挑眉,“才过去不长时间,你的修炼进度还蛮快的,比起依靠异化修炼的我们都快了不少。”


    我们?


    本来以为这里只有自己和何以年两个人的贺言远心情有点儿紧张:在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她没有发现,就连手上的咒术也被何以年用一丝异化打散。


    贺言远从树木后面走了出来,用比原来还要冷淡的眼神看着何以年:“你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


    “如果你站在我们这边,我大概会告诉你”,他向贺言远伸出橄榄枝,“已经被异化感染的你与这里同道殊途,你这几天难道就一点儿没有感受到吗?”


    边歇语盯着何以年,有些不爽地想道:这人又在挑拨离间了。


    贺言远则还是像以前一样很冷淡地拒绝了。


    “还是不必了,我和你们、他们都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边歇语听了贺言远撇清两个人关系的话,细长秀气的眉拧出一道弧线。


    “你怎么回事儿,我也不算是和你同行一条路上的人吗?”


    贺言远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不算。”


    “你这么和我说话”,边歇语咬牙切齿地召出贺言远的双手剑,“是不想要你的剑了吗?”


    “两位的火气不要那么大,千万别忘了你们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何以年出来打圆场,“来这里是想要找证据吗?虽然我作为你们的旧友,但是也不过是一个跑腿的小喽啰,是没办法交给你们的。”


    那个她刚来时看到的、在何以年脚下的阵法,大概就是她要找的证据了。


    “你……”


    “看在溱洧的份儿上,你们走吧”,边歇语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何以年打断了,“如果你们不走的话,就让这只异化后的灵兽陪你们玩玩。”


    又是被异化的灵兽,边歇语没来得及拦住何以年,就不得不提剑应战,等到杀死灵兽时,早就不知道何以年逃到哪里去了。


    边歇语看着贺言远要离开的动作,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贺言远的腰带。


    “你打算干什么去,最近一直躲着我,和我玩捉迷藏很有意思吗?”


    贺言远并不回答,只是顾左右而言他:“那只灵兽的尸体可以卖不少钱,如果你再不去收拾的话,就会变成一抔灰尘消散在天地间的。”


    “你敢不敢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和我说话?”


    边歇语一边用力地拽住贺言远的腰带不松手,一边对着贺言远下命令。


    “你先松开拽我的腰带的手我就转过来。”


    边歇语才不相信贺言远的连篇鬼话:“你把我当傻子吗?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最近一直躲着我,我知道了立即就松手。”


    边歇语知道贺言远应该会有不少方法让她松手,只不过贺言远没有用罢了。


    “你自己难道没有任何错误吗?每当我遇到什么突发状况时,你总是最快出现的那一个,因为你在一直跟踪我……过去的你拼劲全力想过上的生活就是像老鼠一样的日子吗?”


    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火,边歇语放柔了语气。


    “虽然做不到完全感同身受,但是我会努力去理解你的”,边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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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开抓住贺言远腰带不放的手,“你也要答应我,不要放任自己成为一座谁都无法踏足的孤岛,可以吗?”


    贺言远没有说什么,边歇语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边歇语大概能理解贺言远想要被理解的心情。


    上一世,同级同学都在按部就班毕业、找工作时,她在休学打零工还家里因为贷款欠下的大几十万,每次别人问起学业状况后总是露出一副惊讶揣测的表情时,她都会在夜晚不断地重复自己在当时没法说出的话。


    她的大学四年并不是被她挥霍度过的:她也曾经熬夜到天亮只为了写过老师突然布置下的作业;勤勤恳恳每天准时到图书馆按时打卡写毕业论文;她也在期末周带着马扎坐到无人的走廊里一个人背书背到凌晨,然后到床上睡个囫囵觉,在天还未亮时按掉震动的闹钟爬起来去教室里继续复习……


    她无数次想对问过她类似问题的人讲出自己的经历,可就算是告诉他们“这不是我的错”后又该怎么样呢?


    情浅言深,说多了像是用手术刀剖心,变成被众人当作茶余饭后嚼两口吐掉的玩意儿罢了。


    所以,她理解贺言远的心情,这大概是一种祈求——再多听我说几句话,再多了解一些关于我的、你不清楚的事吧,我不想把这些都埋藏在我一人的心里。


    边歇语蹲下将灵兽的尸体收入储存空间,看着何以年清理过之后的地方。


    贺言远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他揭下那张闪着金光的悬赏通知时,大概已经有了计划。


    他难不成没有猜出来,这些就是贺家给他布下的一个圈套、一个陷阱吗?


    “那么明显的圈套,你难道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吗?既然已经看出来这是圈套了,为什么还要去!”


    如果没有失忆的贺言远还在边歇语的面前,她一定会像这样问个清楚,但现在的贺言远已经失去了记忆,再问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想起某一天夜晚,与贺言远一路同行时,贺言远说的那句“只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唉,又要开始做一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儿了。


    第二天清晨,边歇语就去了贺言远门口“蹲守”,等到学堂钟声快要敲响也没有等到贺言远从门口出来。


    边歇语只打算给贺言远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内贺言远都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和她进行一次完整的沟通,边歇语就会慢慢让自己与贺言远之间的关系“冷却”下来。


    她御剑到了学堂,几乎是踩着点儿推开门,就看到了趴在自己座位旁边睡觉的贺言远。


    不知怎么,本来有些差劲儿的心情在看到贺言远的那一刻突然好了不少。


    她将这种情绪理解为看到爱发奖金的老板的喜悦。


    “贺言远,你怎么坐在我的座位上?”


    毕竟昨天撕破脸皮撕得太彻底,边歇语虽说脸皮算不上薄,但也没有了陪着贺言远演师兄妹的兴致。


    “我没有占你的座位”,贺言远抬手指了指他身旁的、边歇语的坐处,“你昨晚才说过不会放弃我的,是反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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