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几个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看我的吗?”
明霞和罗散绮反驳道:“怎么可能?不过师傅您确实和传说里不太一样。”
“传说不过只是传说而已”,青霭看了一眼贺言远,“传说里还说你们师兄欺师灭祖、杀人如麻呢,你们看他像吗?”
明霞和罗散绮仔细想了一下与贺言远一起相处过的一段时间,贺言远反而并没有所谓传言中那么凶残恐怖,只不过是神出鬼没、脾气有些阴晴不定了一些罢了。
比起其他门派只会随便丢给他们一本门派内部随处可见的秘籍、懒得在新弟子身上下功夫的不负责任的师长,贺言远甚至会亲自指点新弟子的剑术的不足之处,有时还会亲手下厨做饭给他们吃。
正在众人反思自己居然被传说中的荒谬言论所蒙蔽时,只有边歇语还是一头雾水。
传说?什么传说?
既然都是传说了,怎么流传度还没有青囊门派新生大会高?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站自己旁边的、饱读诗书的贺言远,期待着贺言远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如果放在以往,她大概是没有找错人,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问和完全丧失记忆没什么两样的贺言远,就和问青囊门派门口摆着的两尊石狮子没什么两样,都是有口不能言罢了。
罗散绮看到二人迷茫的神情,就开始了讲解,毕竟作为医药世家培养出的继承人,她从小到大都在听,对这些事如数家珍、了如指掌。
百年前,在异化还没有出现时,医修还不过是同医修、剑修一样的存在,修仙只为寻自己心中的“道”。
但是,在异化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
无论是普通人,还是修仙修道之人,但凡沾染过异化的气息,都会变成神志不清、嗜杀嗜血的“怪物”,只有得到高层次医修的治疗后,才会稍稍好转。
面对当时的这种情况,有实力强悍的医修组建了一个门派,专门招揽天下有能力解决这种问题的能士贤才共同解决这种问题,这个门派也就是现在的青囊门派。
“所以,这个故事和师傅有什么关系呢?”
边歇语看着自己旁边的师傅,想起和师傅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和师傅给她留下的“像是来搞仙人跳诈骗”的第一印象,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话。
该不会她的师傅也是当年实力强悍的医修之一吧?
但是从外表看起来完全不像,倒像是那种村儿里的骗着人喝符水治病的江湖混子。
虽然这样评价很不礼貌,边歇语在心里默默地向着师傅鞠躬道歉,但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俗语能流传千百年总是有它自己的道理吧。
“等我说完,你就知道师傅和我说的传说有什么关系了。”
罗散绮从储存空间里拿出明霞之前给她准备好的冷热正好的茶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在那一批组建青囊门派的实力强悍的医修里,有两个人表现得最出众:一人名叫浮渌,另一人名叫青霭,两人一人擅长除掉异化,一人擅长控制异化。
最后,到评选掌门是谁时,众人却犯了难。
你看这一众凡夫俗子,正事儿还未办成,就已经在想着要如何争权夺利了。
说来也是可笑,这两位“掌门候选人”反而都没有想要当掌门的意愿。
浮渌加入门派,只不过是为了守护她心中的“道”,虽然有着能够担任掌门的能力,但全然没想过“让自己成为掌门”这一条路;青霭加入门派只是为了让自己能专心于治病救人,心知一旦掺杂权力,治病救人绝不会像之前一样单纯,相比成为掌门后高高在上地指挥别人,他还是更喜欢按部就班地完成自己的任务。
最后,这掌门一职还是由浮渌走马上任了。
当然,她也没有“放过”青霭。
上任当天,她就早早分好了几派脉系,分别掌管青霭门派不同的事务。
最重要也最特殊的一脉,由青霭负责。
边歇语认认真真地听完了罗散绮讲解她们这一门派的起源,又看了一眼走在自己前方的师傅,顿时觉得此人相貌不凡,颇有一番得道高人的超脱放旷。
当然,她也没有忽略所谓“传说”中的另一个重要的主角,青囊门派的第一位掌门人——浮渌。
“所以最开始的那位浮渌掌门呢?”,边歇语十分疑惑地看向罗散绮,“按理说,修仙之人的寿命不应如此短暂才是,还是她终于得以卸下一身重任,能够去做自己想去做的事儿了?”
“这就不得而知了。”
罗散绮有点儿可惜。
“我以前也觉得好奇,去翻找过相关的文献资料,但是没有找到相关的记载,不知道是不是被谁故意毁去了资料。”
突然,边歇语低下头看了一眼师傅送她的拜师礼,一同与锦鲤佩给她的那个女式的、款式并不怎么新颖的青玉镯,也就是她用到现在的储存空间。
边歇语犹豫再三,不知道是不是被失忆后口无遮拦的贺言远传染了什么新型病毒,最后还是问出口了。
“师傅,这个镯子……该不会是浮渌掌门留下的吧。”
“你猜测的没错。”
众人听到这一句话后,皆以谴责的目光看着青霭。
“师傅……虽然大家都能理解你被分来管理这么难管理的脉系不能专心治病救人,多多少少心里会有点儿不舒服,但是你也不能偷人家的东西,还拿来送我。”
边歇语皱着眉:“这也太不像话了,有损师傅你作为‘传说’中的人物的高洁形象。”
“怎么可能”,青霭叹了口气,“这些都是她走之前托付给我的东西,让我替这些东西找个合适的主人。”
“原来是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几个人,都没去追问那个“走”究竟是哪个走的意思,只是很安静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虽然他们这几个里面有人看起来没头没脑;有人因为一心学医,在外人看起来有些高傲无情,也有人是传言中带着不详征兆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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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的怪物,还有疑似掉进了钱眼儿里一心向钱,以至于和怪物组队的怪胎……
但此刻,他们还是多多少少能感受到自己师傅的悲伤之情。
“怎么了?我不信你们已经没有其他要问我的问题了。”
边歇语并不喜欢揭别人的伤口,口味也清淡,没有给别人伤口上撒盐的伤口。
“师傅,你能从你的视角讲讲我们无法从传说中知道的事儿吗。”
要提到这一青囊门派,就避不开谈论异化。
青霭最初并不是什么青霭门派的尊长,只不过是一个在修仙界中苦苦修炼医术的普通人而已。
可后来,他遇到的病人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病因:他们狂躁、无法控制自己,变得嗜杀……而这种症状并不是普通的传染病,甚至还出现在不少同为修仙者的道友的身上。
而这种病的诱因虽然并不难找,却让人难以捉摸。
在一开始,他觉得,只不过是一团黑色的雾气,又能怎么样呢?
动物与普通人大抵是因为没有灵力御体,身体脆弱,才会被这些黑色的雾气趁虚而入;可当他亲眼看见一名同是医修的同仁被异化一点儿一点儿感染,慢慢变成了连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甚至算不上人的“人”之后,才意识到这种黑色雾气的可怕之处。
在之后,他就开始寻找这种黑色雾气的源头:这些雾气是从哪儿来?是他人制造出来的吗?为什么会让人发疯发狂……
随着他遇到的病人越来越多,他对异化的了解也越来越清楚:异化本身没有自己的意识,既可以被医修用灵力从“病人”体内引导出来,也可以被其他不怀好心的人“引导”去做一些其他的事儿。
但是,这件事儿对引导异化之人的灵力的要求十分之高:要么是在医修领域曾经苦修多年的修道者,要么就是在医修这一修仙之道上十分有天赋的天才。
当然,最令他不安的是:在他治疗异化病人的过程中,异化从一开始的集中于普通牲畜、野兽变为了更密集、频繁地发作于普通凡人、甚至是修炼者的身上。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操纵着异化。
但是,在青囊门派建立之后,异化出现的数量和范围却变得毫无规律与逻辑可言了。
随后,不知怎的,突然有一家姓贺的人家突然在人世间声名鹊起。
也不知是他当时忙于门派内琐事,比不得以前的休闲自在,无瑕顾及凡间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他终于处理完了门派内所有急需处理的事务时,才来得及把目光转移到自己心存疑惑的贺家。
而这时,贺家已经被贺言远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周围的断壁残垣了。
之后,他就将贺言远从贺家废墟中带回了门派,没想到放养放养着,贺言远就成了门派中的双修天才。
“关于过去的事儿今天就说到这里”,青蔼转过头看贺言远和边歇语两人,“闲话少叙,你们两个人现在立刻去找其他人要一颗教导新弟子的那颗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