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歇语作为导引,理所当然地只能在一旁布菜,所以,在来的路上,她特意和贺言远打了声招呼。
“在上菜时,你记得让人再给我添置一个席位。”
贺言远相当无情地说:“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
边歇语撇了撇嘴:“这样既能让你在众人面前更像一个风度翩翩的君子,又能让你的队友吃一口饱饭,晚上更加努力地干活。”
当时,贺言远只是“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答应。
边歇语站在贺言远的身后盯着桌上丰盛的菜肴咽口水,虽然自从来到风华酒楼后,她从没在吃饭上受制过,但是有这么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就在面前摆着,谁能不想尝尝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贺言远因为练剑而变得十分灵敏的听觉听到了她一直咽口水的动作,贺言远居然真的按她所说的那样,让人多给她添置了一个席位。
边歇语入座后,这场交际也终于开始了。
两方先是十分客气地交换了姓名,说了一些客套话,边歇语则坐在旁边,听着两边关于酒楼未来发展的讨论。
当然,除了填饱自己的肚子,她也有在做一件很有趣的事:那就是观察何以年。
何以年站在溱洧身后,像一个普通的侍卫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不过他的眼神不太对劲儿。
按照古代的席间礼仪来说,主人陪同客人吃饭,除去主人特意吩咐的特殊情况,侍卫应该退至主人身后,或者低垂目光对正在用餐的客人的尊敬才对。
但何以年既没有后退,也没有低垂目光,而是一直盯着贺言远看。
难不成溱洧特意吩咐过,要给刚刚到来检查的贺言远一个下马威?想要灭灭他的威风吗。边歇语又趁着端起酒杯喝酒的机会,仔细地观察着溱洧与贺言远交谈时的细微表情。
不对,溱洧很明显对贺言远没有敌意,反而看起来像很有好感的样子。
好感?她好像抓到重点了,等到她低下头吃菜时,感受到了何以年警惕的目光。
哦,原来这是吃醋了。
贺言远也和何以年对上了视线,当然,他才不会把何以年的敌意放在心上,甚至都懒得分析对方的眼神究竟是什么含义。
贺言远自己有足够的钱,感兴趣的事只有三件:一是赚钱,二是异化,三是看和修炼有关系的书……至于感情上的那些弯弯绕他才懒得去想,哪有赚钱和修炼重要。
边歇语想清楚了其中的关窍,听着溱洧和贺言远关于风华酒楼日后发展的无聊谈话都觉得更有意思了几分。
当然,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无论这场洗尘宴有多么有趣,终究还是要结束的。
贺言远和溱洧把茶言欢,对风华酒楼的未来发展大展宏图,唯一失落的何以年则沉默地盯了贺言远一整场宴会,最后饿着肚子陪伴溱洧回到了住所。
当然,洗尘宴结束,边歇语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她还要带着贺言远到之前安排好的落脚的房间。
“你知道在这个宴会上,有人在一直盯着你看吗?”四下无人,边歇语笑眯眯地和贺言远开玩笑。
“是你吗?”贺言远说话一如既往的自恋,“我也觉得我的脸确实长得很好看。”
“怎么可能呢?”虽然已经真正“认识”贺言远这么长时间,边歇语还是无法接受曾经自己在原著上看过的、和自己一同艰难生活的贺言远的这种性格,“我看的最多的差不多是桌上的饭菜。”
“哦,那你说的就是溱洧身后的侍卫,你和他还含情脉脉地对视了好几次”,贺言远有点疑惑,双手托着下巴,“他确实有在看我,我还以为是他在害怕我抢走你呢。”
听完这句话,边歇语觉得自己有点笑不出来了,自己刚才和何以年的互动在外人眼里居然是这样的吗?
“我开玩笑的,你真的相信了吗?”贺言远在宴席上喝了很多酒,溱洧则是因病以茶代酒逃过一劫,“毕竟你那么谨慎,应该不会把我和你说的话当作耳旁风的。”
是啊,而且还有人天天耳提面命地提醒,所以她现在就算对着贺言远都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戒心。
他坐在窗前的木桌旁,用手托着下巴看窗外的月亮,让人猜不出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但是美得让人移不开一点视线。
贺言远这么喜欢赏月,视力大概很好吧?看到这一幕,边歇语这么想,毕竟有科学研究证明,长期在室外接受自然光照射的人的视力会更好一些。
想着想着她笑不出来了:怎么到了修仙界她还在考虑医学知识啊,果然大家都说的“劝人学医,天大雷劈”是对的,看看学医的几年把她害成了多么不人不鬼的样子——既没有成为医科圣手,也做不到完全对医学知识一无所知,只能不停地仰卧起坐……
“我要回去了,你晚上记得来找我”,边歇语看了看时辰,已经不早了,“听到了吗?被门派里被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医剑双修的修炼天才,我的师兄,本队最强的武力担当。”
贺言远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窗前,完全没有回答她的话的意思。
这时,边歇语才开始回忆这场宴会上,贺言远到底喝了多少酒。
“你不是喝醉了吧?”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也不知道贺言远喝醉后酒品怎么样,书里也没写过,不过要是书里写了才更恐怖吧,毕竟应该没有人想要打开小说看男主喝醉酒发酒疯……
凤凰单重应该有解酒的功效,虽然边歇语没有仔细了解过,但根据她在各大饭馆酒店的打工经历来判断,提供的免费茶水多少会有一些养胃解酒的功效的。
“喂,别发呆了。”边歇语拿着倒好温热茶水的茶杯贴上他的脸,试图让贺言远清醒一些。
“抱歉”,贺言远这时才有点清醒过来,迷茫的眼神也终于有了焦点,“我好像有点喝醉了。”
春天快要到来时,连风都变得很温柔,边歇语听到这句话后,终于忍不住感叹起来,怎么不能来点西北风让贺言远这个家伙清醒清醒呢?
贺言远端着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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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很乖地一口一口地喝着茶水,看起来像是某种可爱的小动物,当然,边歇语完全没心情欣赏。
“你是说:在我们即将开始我们的计划之前,你喝醉了”,边歇语又重复了一遍,怒急反笑,“你说你喝醉了。”
她掏出贺言远之前给她的记载了不少咒术的书,:“恰巧我最近学了不少咒术,我记得好像有一个咒术写着可以解毒清,应该也可以让人醒酒吧?”
“我感觉现在好像好多了。”贺言远放下茶杯,刚才的破碎感也消失殆尽。
“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的咒术水平是吗?”虽然边歇语已经达到了自己让贺言远醒酒的目的,但对于贺言远此刻的态度,她还是心有不甘。
之前的清洁咒与唤水咒不过是一次意外而已,她自认为自己的自学能力还是蛮不错的。
好到什么程度呢,就连她读研期间最难相处的导师对她的评价都是:如果地球毁灭时,诺亚方舟只能带一个学习能力最强的人,那么那个人一定会是她。
她左手压住贺言远放在桌上的手,右手指尖便不由分说地开始在贺言远的手背上用灵力画下了符咒。
“现在呢,感觉怎么样?”边歇语期待地等待着贺言远的反馈,还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耳朵。
唔,耳朵没有红,只是这样稍微接触一下,不至于太害羞吧?
不然万一他以后异化了,需要边歇语用灵力帮他进行净化,他不得羞愧地去跳黄河?
所以这算是为他好,边歇语自我安慰地点点头,绝对不是想把师兄当免费的生命力强实验对象来用。
“好多了”,贺言远把手收了回去,“我会去找你的。”
听到这句话,边歇语就放心回去了。
好吧,也没有那么放心,她摸了摸藏在袖中的、打磨得十分锋利的匕首:希望最后不会出现她在脑海中曾经预想过的火拼场景。
不然对她这个只会给自己施一个防御咒的修仙界新手也太不友好了,毕竟她自从来到这里之后,都在一直考虑着如何赚钱。
当然,成果也十分显著:如果做一个简单的换算,在这里的短短几周,她的积蓄就已经和上一世的积蓄相差无多,也算是发了一笔横财。
不过,所有赚钱的机会都是危机与挑战共存。
“我记得她的房间应该就在这边”,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小声点儿,她回来了!”这声音她熟,边歇语站在楼梯转角,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上去。
听声音还挺近的,应该就在她房门口的位置……不是,你们做这种事都不避一点儿人吗?
边歇语皱着眉,既然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那她上去当个领导也未尝不可。
她拿起了玉佩,用传音咒偷偷给贺言远发了一条消息。
贺言远看到了边歇语那边发来的消息,心情仿佛被做成了扇形图,带着三分惊讶两分不可思议和五分好笑又重新读了一遍她传来的消息:她真的要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