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条消息,方远默整夜翻来覆去,梦里全是陈近洲赤着身体的脸。
睡梦中,不论他怎么对焦按快门,始终没拍到陈近洲有几块腹肌,醒来时差点犯了起床气。
今天上午满课,好在下午清闲,方远默打算提早过去。
这次定的是海边假日酒店,临近冬月,正处淡季,工作日的房价还算合适。重点是,酒店有可供宠物入住的房间。
方远默收拾好东西,带着猫狗坐不了地铁,他特意叫了辆网约车。
到达酒店,办理入住。
房间和想象中差不多,环境好、光线足,配有宠物休闲区。没有奇怪的成人道具,浴室和卧室之间是实墙。
时间还早,方远默先去了趟超市,买来宠物零食和洗浴用品,再带着猫狗去还看。
酒店后面有片私人海滩,白沙干净细软。三花姐姐像个大家闺秀,并着爪子坐在沙滩上看海,柯基弟弟像刚放学的小学生,上蹿下跳,刨沙子打滚。
方远默托着相机,拍猫狗、拍沙滩、拍夕阳下的色彩。
天色渐晚,手机收到消息。
J:「还不回来?」
方远默:“……?”
又一条。
J:「小胖肚子都饿不圆了。」
带猫狗是临时起意,他没跟陈近洲说。
方远默左右寻人,视线定格在他们入住的窗边,陈近洲穿棉质衬衫,迎着海风,看向这边。
他怎么进去的?
方远默抱着猫狗上楼,门刚打开,三花蹭地蹿进来,三两下跳到陈近洲肩膀,蹭了两下便开始舔。
弟弟也摇晃尾巴,围着他乱转。
方远默:“……”
这么熟练的动作,绝对没少偷喂!
想着猫身上还有沙子,方远默赶紧把姐姐抱下来,带着两小只去池边洗爪子。
洗好擦干,陈近洲早已掀开了罐头,小吃货闻着味就去了,埋着脑袋吭哧吭哧。
姐弟俩吃饭,他们也开餐。桌上摆着丰盛佳肴,四菜一汤加甜点。
方远默塞了块肉,顺便问:“学长你怎么进来的?”
他并没有提前给陈近洲房卡。
“酒店是闻萧眠家的产业,大堂经理认识我。”
方远默:“……那应该、没事吧?”
“没事。”陈近洲云淡风轻,帮他夹菜,“想避开也不容易。”
“?”方远默歪脑袋。
陈近洲:“全东隅百分之八十的连锁酒店,都有他家股份。”
“……”
方远默:“那你第一次定的酒店,是他家的吗?”
陈近洲:“是。”
方远默有了个离奇的想法:“我上次找的那家,不会也是吧?”
“那倒不至于。”陈近洲似笑非笑,“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有那么强烈的特殊爱好。”
“……”
方远默埋头吃饭。
谁再理他,谁就是狗。
吃饱喝足,遛完弟弟,方远默抱着它俩去洗澡。
平时姐弟俩半散养在外面,姐姐自己舔毛,总是干干净净,弟弟时常像个煤球,每次送去宠物店洗都像上刑场,方远默忍它很久了。
终于找到了机会,方远默撸起袖子,必须里里外外洗个透彻。
放好水,两小只挤在一个池子,拨拉着玩具,谁也不闹。
“…………”
怎么去宠物店就像送屠宰场。
生死离别,鬼哭狼嚎。
两小只洗好,陈近洲帮忙,抱着姐姐去外面擦毛。
提前开足暖风的卧室,干燥舒适。
姐姐挤在陈近洲怀里撒娇,咕噜咕噜叫,舔他手指,抓着按在他腹肌上,软得像没骨头。
方远默盯着腹肌上的爪子,竟有些许羡慕。他梦里都看不着,姐姐已经能摸到爽。
面对姐姐的撒娇,陈近洲很吃这套。和它说话,轻轻帮它梳毛,温柔得像含了草莓糖。
反观方远默怀里了小胖子,浴巾要包不住一身横肉,呼哧呼哧,小短腿四处乱捣,又觊觎上了碗边吃剩下的猫粮。
方远默:“……”
真没出息啊!
陈近洲把猫托到肩膀上:“它有名字吗?”
方远默:“没。”
刚领养那阵儿,方远默满脑子都是猫狗的名字,但他不喜欢选择,更讨厌做决定。
陈近洲揉揉猫爪子:“叫小远吧。”
方远默裹着大胖子:“……?”
陈近洲装得像毫不知情:“怎么了,你很讨厌远字?”
方远默转回去,揉怀里的胖弟弟:“行,你姐姐叫小远,你以后就叫小近。”
陈近洲:“…………”
方远默仿照着他的口气:“怎么了,你很讨厌近字?”
“不讨厌。”陈近洲说,“但你不觉得,小近有点难听?”
“有吗?我觉得还行。”方远默呼噜呼噜圆肚子,“小近小近小近。”
陈近洲:“叫‘很近’吧。”
“也行。”方远默看向猫,“那姐姐叫很远。”
“我不喜欢太远,叫不远吧。”陈近洲说,“‘很近’和‘不远’。”
方远默抱起狗,“方很近,记住了,以后你姐姐叫方不远。”
陈近洲也抱起猫,宠溺得像哄孩子:“方不远,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不远咕噜了两声,爪子垫着陈近洲的肩膀,众目睽睽之下,仰头亲上了陈近洲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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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什么都没发生,挤他怀里撒娇。
方远默:“……”
流氓猫。
陈近洲嘴角的笑分明挂不住,还反过来告状:“你的猫抢了我的初吻。”
“……哦,节哀。”方远默说,“那你制裁它吧。”
“明天请给它吃鳕鱼味猫条。”
“为什么?”
“它最不喜欢那个味。”
方远默:“……”
比我都清楚。
绒毛里里外外擦干,两小只跑去宠物娱乐区撒欢,床边只剩两个成年人。
屋内灯光昏暗,无人说话的空间,心突然乱了起来。
方远默坐在床边叠浴巾,尝试数次,两个角始终对不齐。
陈近洲撑床坐另一边,打破了安静:“今晚回去吗?”
方远默捏紧浴巾角:“我、和舍友说了,不用帮我留门。”
陈近洲:“嗯。”
方远默抖开浴巾重新叠:“你呢?”
陈近洲:“一样。”
叠到最后,方远默才反应过来,浴巾还潮着。
他起身去阳台,又返回拿陈近洲手边的那条:“我去晾干。”
脚下慌张,语速都变快,人也没走成。
方远默身体一弯,被陈近洲握住手腕,拉回了床边。
“你急什么?”陈近洲说,“又不是第一次了。”
“没急。”方远默站在床前,裤边蹭着陈近洲的膝盖。
卧室的灯开得暗,方远默垂下眼睛,比坐着的陈近洲高出半个头。
“手,洗干净了吗?”陈近洲抓着他的手腕。
方远默记得昨天的暗示,也能听懂今天:“你松开,我就去洗。”
陈近洲没有松,抓得更紧:“在想什么?”
“你不想知道。”
“我想。”
方远默今晚喝了一大杯蜜桃汁,脑袋转得比嘴快:“那、你有几块腹肌。”
“管我有几块。”陈近洲仰颌与他对视,“不是嫌我身材逊色吗?”
“给我看看,也许就不逊色了。”
“想得美。”陈近洲靠近了点,逗人似的,“就不给。”
“不给就不给。”方远默把头别过去,“小气。”
陈近洲将下巴挑过来:“方远默。”
“干嘛。”方远默在为看不到腹肌而赌气,还想把头别过去。
“你接过吻吗?”
方远默仿照他的语气:“管我接没接过。”
“哦,那就是没有。”陈近洲顶开他的膝盖,“真惨,猫都不亲。”
方远默:“…………”
“试试吗?”陈近洲向他靠近,用潮湿的声音,“接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