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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烧

作者:砚北漫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盛夏哄了冯知笑好久,哄到她睡着了,她才拖着浑身泛疼的身躯去客厅里找药。


    她烧的浑浑噩噩,含着药片拿了一个玻璃杯子去接水,由于头脑昏沉,一时不察右手被滚烫的开水淋了大拇指,盛夏一个激灵,玻璃水杯打翻在地,脚背上也被溅了几滴。


    她痛的蹲下身体,然后直接坐在了地板上,退烧药片的苦味在她唇舌间蔓延开来,加重她此时的身体不适,她张嘴一吐,把药片吐在了地上。


    盛军睁着惺忪睡眼,穿着纯棉的白背心和黑色短裤打开了卧室门,看到盛夏坐在一片狼藉的地板砖上傻了眼,大脑立马清醒要走过去扶她:“盛夏,你这是怎么了?”


    “别过来,地上都是玻璃渣子。”盛夏捂着手,语气痛苦万分:“不小心被开水烫了。”


    盛军打开客厅的大灯,小心避开有玻璃碎片的地方,蹲下去去看盛夏的手,还用手指按了按她被烫红的部位:“没事儿,就这么丁点儿的地方你还装模做样坐在地上,我以为你被烫了多大面积呢。”


    盛夏在他不客气地按了一爪子后就叫出了声,又听见他不痛不痒的讽刺她,立马斜了他一眼,让他自己体会。


    “起开起开,你去睡吧。”


    “睡什么啊,我把地上收拾了,你快去水管上冲下凉水。”


    盛夏听话地去了,盛军拿了扫帚簸箕拖把,几下把地板收拾得干干净净。他去厨房将簸箕里的玻璃碎片倒垃圾桶里,却发现簸箕里面粘了个白色的药片。


    他从厨房出来,看盛夏冲完凉水以后要回卧室,浑身跟没骨头一样拖着脚步走路。


    他喊住了她:“盛夏,你病了?我看玻璃渣子里有你没吃的药片。”


    盛夏满脸潮红,唇色苍白:“没事,有点发烧,我去吃个药睡一会儿就好。”


    盛军此时才发现盛夏的脸颊红得不正常,他大步走过去拉住她,手往她额头上一探,惊讶道:“这么烫?你发高烧了,快,穿个衣服咱们去医院。”


    “不用吧,很烫吗?我怎么感觉不出来?”


    “等你感觉出来你估计已经熟了。”


    盛夏翻了个白眼:“……”


    盛军给她个脑瓜蹦儿:“别瞅我了,快去穿衣服。”他把她推进去。


    客厅的动静吵醒了盛母和盛父,盛军解释了几句,让他们回去继续睡。


    盛母走到房间门口,一脸担忧:“就你一人行吗?要不我换个衣服也跟你们去?你可别把你妹妹折腾的病更重了。”


    盛军无奈道:“妈,你这么信不过我吗?好歹我也快三十岁的人了!”


    “你也知道你这么大了?谁让你还跟小时候一样不靠谱呢。”


    盛父搂着盛母的腰,稍微用点力气带她进房间:“回去睡吧,你啊就是操的心太多,孩子带他妹妹去个医院而已,有什么照顾不好的?”


    盛夏懒的换衣服,直接在睡衣外面套了件风衣,盛军去开车了,她站在小区门口等他。


    半夜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刚停,吹在人身上的风带着丝丝凉意,盛夏环抱双臂,在又一阵风吹过来的时候打了个喷嚏。


    盛军很快过来,“滴滴”了几下喇叭,盛夏上了车。


    “你怎么不戴个帽子口罩什么的啊?”


    “没事,车里多暖和,冷不着我。”


    “呵,一会儿下了车吹了风有你好受的。”盛军转身,伸长半个身体去后座翻找,还真给她翻出一顶帽子和一次性口罩来。


    “带上。”


    他少有语气严厉的时候,这会儿特别有哥哥的模样。


    盛夏听话戴上了,但是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她疲惫地靠在副驾驶椅背上,眼睛却亮晶晶的。


    “哎,哥,你车上怎么有女孩子的帽子啊?”


    这顶帽子是一顶宝蓝色的毛线帽,一看就是女生戴的。


    盛军发动车子,打开车前灯,一打方向盘朝医院的方向开:“大人的事情小孩儿少打听。”


    盛夏叫他哥,多半不是有求于他就是想从他这里套点什么话。


    “切,你?大人?”


    “小时候还给你换过尿布呢,我怎么不是大人?”


    盛夏按按太阳穴,高烧实在太影响她的发挥,“哼”了一声便作罢,靠在座位上闭着眼休息。


    眼睛发酸,好久不犯的颈椎病又重新回来骚扰她,她怎么坐脖子那块儿都不舒服,脑袋昏昏沉沉的,两侧还疼,整个人就像泡在火海里,烧的她口干舌燥。


    很快,她就没那个精神气儿继续斗嘴了。


    盛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的时候,发现盛军背着她,两手托着她的腿弯。


    她一动,盛军双臂立马收紧,他怕她从他背上滑下去。


    “别动别动,快到病房了。”


    盛军推门走进去,入目一片洁白,鼻端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他把盛夏放到病床上,又出去叫了个小护士给她挂水。


    盛夏看着盛军跑进跑出,又是叫护士又是给她缴费的,心里软软的,虽然他平时不靠谱还很喜欢闯祸,但关键时刻还是有个哥哥样的。


    一觉醒来,已至天明。


    盛夏明显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额头还有点温度,但是已经不要紧了。盛军不在病房,她手上的输液针已经被拔掉了,旁边的架子上挂着两瓶她输完的水。


    正翻找着风衣口袋,掏出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就听到他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他在跟家里打着电话——


    “退烧了妈,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宝贝闺女的。”


    “你们用不着来,输完液了,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


    “什么?你们已经来了?你们俩这是有多不放心我?我是能把她给丢了吗?”


    “行吧行吧,你们就在医院大门口等,是的,医生让连着输三天……”


    几分钟过后,盛军打完电话拎着早餐推开房门,他一把将手中的三明治扔她怀里,盛夏右手在空中一抓,稳稳当当接住了。


    “哎呦,咱盛家尊贵无比的公主醒了?”


    盛夏才看到他眼下的眼袋和黑眼圈。


    “小军子,你伺候本公主辛苦了,快回家睡个好觉吧。”盛夏一撩头发,高傲地昂着脖子。


    “奴才不敢,奴才还没跟皇上和皇后娘娘汇报公主的身体情况呢,公主睡饱了的话,就快下床吧,免得待会儿他俩爱女心切冲上来看看你头发少了一根没?”


    盛夏哈哈大笑:“你说的也太夸张了。”


    “唉,反正我是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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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位最低的人喽。”


    盛夏穿上衣服下楼,三明治啃了一半,她看向走在前方的盛军:“怎么不给我买个奶啊?只吃这个你想噎死我?”


    盛军手上转着车钥匙,回头看她:“这么隐蔽的杀人手法都被你看出来了?挺聪明的啊你。”


    盛夏狠狠咬一口三明治:“去你的!”


    盛军说的没错,一出医院大楼,盛母和盛父就迎上来嘘寒问暖,盛母还让盛夏干脆请个假在家好好歇一段时间。


    “前段时间天天加班,你请个假也蛮合理的吧,怎么,你们领导不准啊?”


    “妈,不是领导不准,是我这次确实有事儿,我请不了的。”


    在前面开车的盛军怨念颇深,一开口就是浓浓的醋味儿:“哎呦,妈,你这偏心偏的够明显的啊,我在家休息就遭你各种嫌弃,现在盛夏都说了有事请不了,你还硬逼着她休假啊?”


    盛母道:“那能一样吗?她上个月工作多累啊,天天晚上十一点回来。”


    “那我的工作也累啊,她是给资本家打工,合起伙来剥削我们无产阶级,我呢是为人民服务为社会做贡献,比盛夏干的事情有意义多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为人民服务,盛母就差点气笑了:“哦,为人民服务,不是去逮猫就是捅蜜蜂窝,你为社会做什么贡献了?我看你是给老大爷做贡献了吧,他那猫活蹦乱跳的还坑了你一万的检查费营养费。”


    “妈——”盛军叹气:“哎呦喂,你怎么还记得啊……”


    “放心,你再干几件蠢事儿,你妈就不提这个了。”盛父也出来帮腔。


    盛军没好气道:“爸,我妈和盛夏这样就算了,现在连你也这样,我还是你亲儿子吗?我要被你们一家子给活活挤兑死啊……”


    盛夏乐不可支,从上车到现在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夏季的脸色变化多端,雨后初霁,艳阳又高高挂起,地面上的水分很快被蒸干,A市重回蒸笼,天气再度变得闷热窒息起来。


    冯知笑约盛夏去酒吧狂欢,盛夏好说歹说,将地点改成了冯知笑的家里。


    她输完液后带了点麻辣小龙虾和蛋糕过来,冯知笑打开房门,一见她就纳闷问道:“你带这两样东西干嘛呀?咱们今晚不是要不醉不归吗?”


    盛夏看着她那两只又红又肿的眼睛,笑着说:“给你庆祝呀,祝你单身快乐,脱离渣男的魔爪!”


    “呜呜呜……你讨厌!我还伤心难过着呢,谁让你庆祝了?”冯知笑说着去夺盛夏手中的东西。


    “哎哎哎,别呀”,盛夏灵活地躲开,一侧身,从冯知笑和大门的缝隙中钻进去,“我这两天可想吃这些东西了,可我妈管的严不让吃,我就是专门来你这儿改善伙食的。”


    冯知笑把防盗门踢上,路过玄关的时候抽了纸出来,对着盛夏擤了个好大的鼻涕。


    她哭着说道:“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盛夏?我在一旁哭的昏天黑地,你在另一旁吃的欢天喜地,你还是我朋友吗?整个一毒友吧?”


    盛夏把手里的东西放到电视机前的小桌上,然后竖起兰花指,妖艳地扭着腰,捏着嗓子装可爱:“那是,美丽的女人都是有毒的,你,也中了我的毒吗?”


    说完,她朝她抛了一个媚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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