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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宣誓主权

作者:栖云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李瘸子指着梁照儿笑着说:“还不都是你这位掌柜的教导有方。对了,怎么瞧着小沈还未回来?”


    梁照儿回说道:“他去金玉阁了,不知为何还没回来。”


    梁照儿如今才算真正体会到了做老板的好处与负担来。若是做了老板还如从前个体户那般凡事皆亲力亲为,一笼十个包子,个个都得自己蒸,这还叫什么老板?可有了供使唤的人,还得学会知人善用。会做饭的不能叫他去砍柴,只会砍柴的不能叫他去陪客。


    燕环磕着瓜子幸灾乐祸道:“我可听说金玉阁的许掌柜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儿,年轻时几个男人为了她争风吃醋呢,那可是动真格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小沈莫不是给她勾住了回不来了罢!”


    梁照儿笃定道:“我觉着不会的,他这样的人谁也瞧不上,挑着呢。”


    正当梁照儿说这话时,沈度脸上顶着干涸的口脂印从外头进来了。


    燕环见状笑个不停,对梁照儿道:“瞧我说什么来着,你怕是对男人太自信了。”


    沈度坐下狂饮几杯茶,“你们在说我什么,不用想准没好话。”


    梁照儿睨了他一眼叱道:“白天出去,夜里才归,我看你是乐不思蜀了。”


    沈度一口水没喝下去险些被呛住了,赶忙道:“你听燕环这人来疯的,都是污蔑,我今日为了你,在金玉阁险些被人生吞活剥了。”


    “你就骗人吧。”梁照儿闷哼一声道。


    沈度说:“这怎么是骗人呢?千万别把我同那些男人混为一谈,不搭界的。”


    梁照儿啐道:“你一开始就是这么骗我的,就在江边上,你忘啦?”


    沈度摸了摸鼻子,不敢应答。


    穗穗好奇地探出头来观察两人脸上的神情。


    沈度对穗穗说:“小孩子别乱瞧。”


    穗穗不悦道:“没比你们小多少。”


    讲到正事,沈度神色忽然严肃起来。他今日先乔作食客去金玉阁吃了一顿,亲自感受了一番那边的菜品。金玉阁的味道确实不错,环境也好,按理说应该不止这么些客流量。沈度心中纳闷,便向朝隔壁桌的食客询问解惑。


    那食客将情况如实道来:原本瓜洲渡口未修缮前,金玉阁所在的观音巷也能通达江边,巷头巷尾互通,车马往来便利。观音巷中还有个观音堂,时常有人来拜观音,还算热闹。可惜观音堂后来破败了,加之渡口重新修缮后,观音巷尾被改成了死胡同,马车只能进不能出,人流量慢慢就少了。


    沈度还未同那食客聊上几句,便被金玉阁的小厮发现是同行,捉拿到许红衣面前。


    “你是哪家的伙计,竟敢在我这金玉阁打探消息,”许红衣见沈度容貌俊美,有些意动,想留他下来,“瞧着也是个忠心厚道人,倒不如留在我这。”


    说罢,还拿脚踢了踢沈度的心口。


    沈度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侧身一斜,躲过许红衣接下来的动作。


    许红衣打量了沈度的下半身几眼,讶然道:“瞧不出你这人下盘倒很稳。”


    沈度还是头一遭被女人调戏,忍不住低声喝道:“你往哪看!”


    许红衣来了兴致,拎住沈度的衣襟便欲霸王硬上弓。沈度顾不得旁的,用内力将绳子挣脱,出手降服了几个围上来的小厮后,一溜烟儿回了如意馆。


    闻言李瘸子打趣道:“这年头也不知怎的了,花贼和纨绔都成了女的。”


    梁照儿也忍不住笑道:“说的是,赶明儿我也去试试。”


    沈度黑着脸咬牙道:“不许去,那地方里头都是些什么人,简直伤风败俗!”


    “不过金玉阁这情况该找厢吏去,关咱们甚么事?”燕环不解道。


    李瘸子摇了摇头说:“如意馆和金玉阁就隔着一条巷子,他们那里枝叶凋落,咱们这边繁花似锦,想来也是心里不舒坦。”


    梁照儿淡淡道:“这句话在理,想来许掌柜过不了多久就得上门来,届时再看罢。”


    几人开始搬板凳条和搭围之类的东西,预备各回各屋睡觉。临分别时,沈度忍不住望了几眼正在上楼的梁照儿,不料却被她回身瞪了回去。


    第二日果真如梁照儿所言,许红衣带着一个伙计便来了如意馆。


    许红衣人如其名,爱穿红色的衣衫。她外头穿着洋红色的褙子,上头绣着花团锦簇的一堆,里头是一件雨过天青色的罗裙,腰间系着同色的丝带。一支碧玉簪子斜斜地插在许红衣的发髻上,簪头嵌着一颗成色姣好的浑圆珍珠。


    梁照儿虽未见过许红衣,可见着面前此人却凭空觉着她就是许红衣。


    梁照儿率先道:“许老板。”


    许红衣也不惊讶,笑着答:“哎呀呀,要不怎么说字如其人、人如其貌呢,我就乐意同梁掌柜这种人打交道,聪明、敞亮!”


    梁照儿垂眸笑了笑,解下身上的围裙从柜台里头出来倒了两盏茶给许红衣和伙计。


    “喝些茶罢,外头天热。”梁照儿侧袖轻轻碰了碰许红衣面前的茶盏。


    两人来回打着交锋,谁也不先捅破这层窗户纸。最后还是许红衣先憋不住了,试探道:“梁掌柜这儿的伙计也机灵得很,来我金玉阁前怎的也不知会一声,好叫我仔细款待着。”


    梁照儿回道:“是他的唐突,不过倒当不得许掌柜的谬赞。我瞧着许掌柜才是手眼通天、能人善用,我年纪轻还得多学着些。”


    许红衣在商场里头浸润了许多年,这点子隔靴搔痒的话并不足以让她失态。


    她凑近了些神秘兮兮道:“你店里的伙计倒很出挑,你在哪个牙人处买来的,不如转手给我?”


    闻言李瘸子和沈度都从厨房里探出身子来。


    许红衣指着沈度道:“要这个年轻的,老的不要。”


    李瘸子一听这话气得要抄锅铲出来便要和许红衣理论几番,被沈度硬生生拦下后转身又回灶台前气鼓鼓地炒菜去了。


    梁照儿面上不显,云淡风轻道:“这怕是不成了。其一,如意馆从不赁奴,只雇人,都是身家清白的良民,如何能转手别家?其二,他是我男人,想来许掌柜也不愿做横刀夺爱之人。”


    许红衣连忙说:“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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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照儿摆摆手又说:“许掌柜今日来不只是闲聊罢?”


    许红衣见梁照儿直入主题,神色淡淡道:“观眼观心,瞧着梁掌柜是个明白人,我也就直言了。到哪个山头就得唱哪座山头的歌,梁掌柜还是守行当规矩的好。”


    梁照儿面带笑意地跟着许红衣起身,亲送她到了门口。


    许红衣又道:“……瞧我,一时间到忘了梁掌柜还没进咱行会的门,若需引荐只管喊我。”


    说罢,许红衣带着身旁伙计扬长而去。


    梁照儿转身回了食肆,玉梳忙问:“方才我大气都不敢出,这金玉阁的掌柜是何意思?说了一大串,绕得我云里雾里的。”


    “还能有什么意思,这是来敲打咱们跑到她那去打探消息不守规矩,外加炫耀下资历罢了。”梁照儿望着玉梳摇了摇头道。


    燕环不满地说:“她还敲打上我们了?搞没搞灵清,究竟是谁先在背后捣鬼来的!”


    穗穗义愤填膺地点了点头。


    沈度道:“没处说理的事多着呢。”


    梁照儿瞪了沈度一眼。


    她觉着这男人昨日定没说实话,也不知去了一趟金玉阁都闹了什么名堂,让人家要人都要到家里头来了。


    沈度被她一瞪,心虚地往后退了两步,朝厨房里头大喊:“李瘸子,大家都在外头议事,你怎的还在里头猫着不出来!”


    李瘸子怒道:“我出来做甚,人家买小奴都不要我。”


    几人被逗得哈哈大笑。


    许红衣如同战胜般地雄鸡回到金玉阁后,便见连珠正在里头候着她。


    她迎上去讨好说:“连娘子今日怎的来了,我刚才出去了一趟倒劳您在这儿等着了。”


    连珠不耐烦道:“好了,没工夫跟你打官腔,良畴叫我来带句话给你。”


    “什么话?”


    连珠随意地甩了甩帕子,抚着鬓边的珠花道:“他叫你对如意馆那边收敛着些,别闹太过,满城风雨的像甚么样子?”


    许红衣心下一咯噔,面上仍赔着笑说:“知道了,娘子跑这一趟辛苦了,若不留下来用顿便饭罢。”


    连珠道:“嗨呀,自家就是开酒楼的,留你这儿吃甚么饭呀。”


    许红衣和几个小厮簇拥着将连珠送上马车后,忍不住朝连珠远去的方向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能耐甚么呀?不过是个做小的,在屋里指不定怎么奴颜卑膝的!”许红衣骂道。


    身旁的小厮禄顺宽慰道:“掌柜的说的是,为这种人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这种人,这样的人是甚么人?”许红衣睨了禄顺一眼不悦道。


    禄顺挠了挠脑袋满脸不解,见许红衣进去了才问一旁的旺顺,“掌柜的这是怎么了?”


    旺顺白了他一眼,“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掌柜的从前也给人做过小呢!”


    禄顺好奇地问旺顺:“我倒不清楚这些事,哥哥也好告诉我些,免得我再犯了忌讳。”


    旺顺指着禄顺道:“你这小子,不该打听的别打听,老实干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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