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墨,杜白磷。
杜文清在感情上开悟很晚,若说真正开悟,也就是在去了福利院之后。但他悟得再晚,也不耽误能听懂刚才的对话——任子墨喜欢他。
邻桌吵出了熙熙攘攘闹市的感觉,有人说:“他脾气太大,你喜欢他什么?”
“对啊对啊,他每天不是在炸办公室就是在炸办公室的路上。”
杜文清听见的这几个人的声音有些陌生,可能是他不常使唤的。还参透了他接人待物的本质——时刻跳脚。
任子墨的倾诉欲够高的。
“是你们说真心话一定要说真话的。”任子墨小声说。
“那你喜欢杜队的什么,跟我们分享一下呗。”
任子墨:“好,今天我就借着酒劲给你们说了。杜文清其实是很细腻的人,他体谅下属、业务出众,总能发现我们发现不了的细节;还有他的性格,不要看他咋咋呼呼的,他只是不大会表达自己。还有……杜文清多帅啊。”
“我只听出来一个‘帅’字哈哈哈。”
杜文清想跟这群人拼了,甫一起身,就把桌上的长岛冰茶洒裤子上了,还是裤腰以下不大好让人看见的地方。
随着玻璃杯摔碎的清脆一响,任子墨他们纷纷朝杜文清看了过来,杜文清不好意思转身,任子墨却在心里大叫了声“不好”,而其他人都木木的,似乎没认出他们杜白磷来。
杜文清多给了服务生一些小费后,准备离开酒吧,任子墨见状急忙给同行的人说:“我还有事,账就记在我身上。”
“谢谢子墨哥!”
厚重木门上的铃铛“叮铃叮铃”的响了几声,杜文清首先踏入黑夜,他掏了掏裤兜,想找出根烟点上,掏了半天才发现他根本不抽烟。
任子墨也推开了那道门,粗喘着来到杜文清的身后。
“杜队,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杜文清站在原地,等着代驾过来,等待的过程中,任子墨先上了车。
杜文清也坐到了后排。
许是因为酒意,车子堪堪启动之后,任子墨就靠了过来,将杜文清的肩带向下一扯,给了他一个缠绵的湿吻。杜文清没有完全配合,这次似乎是真醉了。
“我……你……别搞。”杜文清断断续续地说。
当任子墨发现杜文清裤子上的湿痕时,不禁对杜队的能力产生了怀疑,“你这……也太不禁闹了。”
杜文清没有顺着任子墨的问题回答下去,而是痴迷于一个问题:“‘喜欢’到底是什么?”
任子墨道:“喜欢就是想无时无刻不跟他在一起,想跟他做尽一切亲密的事。”
“还有呢?”
“想进入他的生活,认识他的每个朋友,分享每一个秘密。”
杜文清的眼中也有星光流动,不懂为什么好风好水会转到他身上,任子墨的倾心恋慕是解决他跟时述之间问题的最好解药,他想超度某种迷惘。
由时述带来的刻进骨髓的迷惘。
谁让他现在正在被人上呢。
“子墨,你想当我的男朋友吗?”杜文清的心正在寸寸断裂,也没想等到任何回复。
他也许只是觉得好玩。
但当他脑海中浮现时述与那个男人谈笑风生的样子时,又迫切地想要抓住任子墨的这份喜欢。
“好啊,那就这么定了。”任子墨笑道,“据我所知,时述当时也不算你的男朋友。”
杜文清尴尬地“嗯”了一声,“只是炮友。”
当晚,杜文清先去冲了个澡,随后是任子墨。
任子墨没有带任何的换洗衣物,就穿了件杜文清的黑色T恤。
他用能灼烧一切的眼神看着杜文清,期待下一步能发生些入骨的缠绵。
他肢体发沉地走到杜文清背后,浑身震颤地将他抱紧,杜文清正在洗面台前做皮肤护理,感知到任子墨的热度后也是一震。
任子墨:“那个……我不介意你时间短的。”
杜文清回转过身,解释道:“那是我的酒,不是你想的那样。”
任子墨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那就好。”
他们在浴室接吻。
任子墨已经进入了一种魔怔的状态,沉吟不绝,而杜文清,好像意识都在事外,觉得自己可能是太孤独了,只是需要人类的温度。
伴随着这点慰藉,他们越来越投入,都有要在浴室就把对方嚼烂在肚子里的感觉,这个旁无他物的吻无声地敲击着任子墨的心,恍惚看着杜文清,“我不是在做梦吧。”
杜文清坐怀不乱地回道:“没有。”
他们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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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一边撕扯着对方的衣服,直到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杜文清主动亲了任子墨,然后在不经意间,加深了这个吻。
任子墨心下略宽——
本以为自己会变成时述的替代者,然而杜文清那副坚韧的皮囊下,确实为自己开了道口子。
只要有一道就够了。
他热烈积极地回应着杜文清,在一段极为绵长的吻后,杜文清向任子墨投去试探性的眼神,换来了更加炽热的回应。
“我还是第一次,你size怎么样?”
“可能要忍一忍。”
他终于从他的渴念变成了现实。
杜文清又去冲澡,水汽氤氲里好像出现了时述正抱臂嘲讽自己的表情,他说:“杜文清,你真是好样的。”
可就在那一瞬,杜文清如同滚油浇了心,黯然哭了出来,“是你先不要我的,是你先选择别人的,现在凭什么过来指责我?时述,我就是要让你看看,没有你我照样过得很好。”
他不知道,浴室并不隔音,与床上的任子墨也非常近,任子墨面上笑了笑,穿上来时的衣物,推门走了。
原来话说得太早,也能剜心刺肺。
而容易得到的,有可能从未真正拥有。
杜文清出来时,任子墨早已不见了踪影。海市的冬天夜比较凉,才走两步就觉得那是从毛孔里渗进来的冷,杜文清呆呆地望着一辆网约车的驶离,有些不能理解任子墨的所作所为。
为什么?
为什么纵情纵性和不告而别的都是他。
第二天,黎局找到了杜文清,一脸沉重地说:“索岩村的案子遇到了难题,至今都还没破,任处他们觉得暂时没有新的线索,认为这案子还是暂时先搁置比较合适,所以他们坐一早的飞机回金城了。
“什么?”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了?”
“我看他昨晚倒是挺高兴的。”杜文清心道。
出了黎局办公室的门,杜文清立刻给任子墨拨了电话,“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走了?”
“因为你没心没肺地答应我的时候,也没给你心里的时述打招呼。”任子墨勉强笑了笑,“多找些索岩村的线索,说不定咱们还会再见。”
“再见了,我一晚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