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盖着火红色漆印的信封静静躺在奥菲利亚的房门前,她提起裙边,弯腰拾起,打开门后,走近床边的柜子,拿出抽屉里的裁信刀,利落地划开,一张薄薄的信纸从里面落下来,掉在柜子上。
“亲爱的奥菲利娅:
我向你发出诚挚的邀请,请可伶可怜我这个痴情人,在后天午夜到屋后的墓园与我相会。
静候你的佳音,为你痴迷的费斯特
爱你的第一天”
月光穿过窗户照在奥菲利娅的白裙上,拉长了她的影子。奥菲利娅重新合上信封,将它放进抽屉,摘下别在发梢的白玫瑰,躺倒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望着如水的月光从刻意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倾泻在她的身上,就如同在漫长而忧伤的河水中沉睡。
费斯特怀揣着期待,激动得一晚上没有睡好,虽然因为他原来眼下就顶着硕大的黑眼圈,根本就没有人发现这一情况。费斯特从床上起来时已临近十一点,胃早已饿得缩成一团,于是来到餐厅吃一顿不知道算是早餐还是午餐的饭。管家勒驰端上饭菜,费斯特嗅了嗅“嗯,腐肉味,真讨厌,脾脏是我的了。”把餐具放到一旁,迫不及待地用手抓起肉块塞进嘴里。
这时,奥菲利娅端着咖啡走到对面,勒驰贴心地帮她拉开椅子,奥菲利娅优雅地放下咖啡杯,坐下“多谢”。费斯特悄悄将手放到桌布下擦了擦,拿起放到一旁的餐具,“早上好”。“不早了,费斯,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今天早上起得太早了,我要去休息了,费斯,我很期待明天晚上。”轻轻地在费斯特的心河丢下一颗石子,奥菲利娅就离开了,费斯特激动得抬起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陷入沉醉,没有察觉出侄子侄女的异样。
接下来,每次吃饭时,费斯特都会悄悄地坐在奥菲利娅对面,一边装作认真吃饭,一边装作毫不在意地将肝脏推给她,借机偷偷瞄一眼。“谢谢你,亲爱的费斯,你永远知道我最喜欢什么。”“没什么,这是我应该的。”奥菲利娅给了他一个热烈的飞吻作为答谢,费斯特谨记着书中的劝诫,保持着自己的矜持,却一不小心将餐叉手柄插进鼻孔,他拔出来,偷偷地扭过头看向奥菲利娅,幸好她没看到。
满心满眼都是奥菲利娅的费斯特自然没有注意到星期三和帕格里斯今天一天都没有出现。
第二天,夜幕如期而至,空中只有寥寥几颗星星散发着暗淡的光芒,却不见月亮的踪影。费斯特守在墓园的入口,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他的约会对象,当远处传来十二下的整点报时声女方还未出现时,他的心都要碎了。这时,微弱的光亮从道路的那端传来,奥菲利娅身穿一袭白纱裙,提着一盏烛灯从那端慢慢走来。温润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增添了一丝圣洁的光辉,掩盖了她眼中的癫狂,看着竟然好像一个天真的少女,缓缓走向费斯特。“你来了,抱歉,让你久等。”“没有,我也是刚到”。费斯特忍不住挠挠自己光秃秃的后脑勺。
两人漫步在墓碑林立的园子里,费斯特指着一个个独具亚当斯风格的雕像为奥菲利娅介绍。“这是表姑妈黛丝和黛比,她们颇受人喜爱,魅力是别人的两倍。她们的感情非常好,彼此都离不开对方,所以在她们死后,我们把她们葬在一起”,费斯特指着旁边一个连体人的雕像,下面刻着亚当斯.黛丝 亚当斯.黛比 1931-1999 她们从未分离。“这是堂叔达雷尔,他教会我如何连接各种电线,怎么用炸弹逗别人开心,小时候我经常和他一起出去,人们见到我们都会高兴地用欢呼来欢迎我们。后来他和妻子吵架,妻子朝他开了一枪,以为他死了,就把他埋在野外。堂婶挖的坑太小,刚刚够塞进去一个人,土铺上浅浅一层就满了。结果下雨冲掉了浅层的泥土,雨水浇醒了他,从坑里爬上来,堂叔刚在坑边站稳,结果一道闪电击中旁边的高压线塔,直接让他倒了回去,找到他时身体已经和泥土混合在一起了,只能把他生前最爱穿的一件衣服葬在这里。”费斯特望着眼前穿着同样服饰的雕像,陷入了回忆。看到旁边的烛光,才记起自己还在约会,转过身诚恳地道歉:“不好意思,我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奥菲利娅看着眼前这个在烛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的男人,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激动地说道:“菲斯特,你一定很恨我,你这么见多识广的偏偏君子,我一定是让你无聊了。”费斯特急忙解释:“绝没有。”奥菲利亚像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地说着:“没事的,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凭你的样貌和魅力,女人们肯定粘着你不放。费斯特,在我们关系更近一步之前,请不要抛弃我。”费斯特努力回忆了一下,“粘着我不放的只有商店保安。”“哦,费斯特”奥菲利娅一把将费斯特拥在怀中,“你的话已经锁在我的记忆里,那钥匙你替我保管着吧,我的心和你的心连结在一起,已经打成一片,分不开来”。
远处阁楼上拿着望远镜的姐弟两目睹了这一幕,帕格斯里像只暴躁的鹦鹉,在房间里愤怒地上蹿下跳:“这里一刻我都待不下去了,我不能看到他如此愚蠢的样子。他不但没有发现我们今天一天都没有出现,还把本属于我的肝脏让给那个愚蠢的女人。”星期三放下望远镜,冷静地看着暴走的弟弟:“好了,冷静,帕格斯里,停下你愚蠢且毫无意义的举动,今天晚上我们就离开这里。”
夜色的遮掩下,姐弟二人偷偷溜出城堡,踏上行程。走在被雾气笼罩的树林中,听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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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被惊醒的乌鸦叫声,星期三突然停下脚步,“勒驰,我知道你在。”在一阵漫长的沉默后,帕格斯里正要嘲笑姐姐疑神疑鬼,管家就从身后的一棵大树下走了出来,发出疑问的吼叫。星期三转过身,解释道:“毕竟是我教你跟踪,看来我真的教的不到位,以至于你的技术太差劲,一下子就被看出来了。你该回去城堡里面,而我们要去找爸爸妈妈。”勒驰听到星期三的话,沮丧地站在原地,默默走上前,弯下腰,伸出手,星期三见状,轻叹一口气,坐到他的右肩上表示同意他的加入,然后发布宣言:“就像人们当年去淘金一样,我们三个排除万难勇闯美国找到爸爸妈妈,把家里的事情告诉她们,沿途有什么问题都要撑住,就让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征服美国吧。”听到这里,帕格蒂斯也急忙坐到勒驰的左肩,询问她下一步计划:“华盛顿、俄亥俄,加利福尼亚,爸妈会去哪?”星期三没有回答弟弟的问题,而是直接下达命令,“勒驰,去加利福尼亚。”“”为什么?”星期三无奈的看向弟弟,“帕格斯里,脑子长时间不用会生锈的,加利福尼亚州的州花是金罂粟,它的花语为死亡之恋,妈妈不会放过它的。”
姐弟两人和管家走后的第三天,原本一直沉浸在爱情甜蜜中的情侣被一声巨大的东西掉落声惊醒,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两个人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股浓烟从壁炉下方涌出,前方滚落着一颗水晶球和一个大行李包。
奥菲利娅正疑惑是哪位不速之客来访,费斯特却已经爬起身朝壁炉跑去。浓烟散去,一个身材矮小穿着吉普赛斗篷的老妇人出现在客厅中,她张开双臂,用尖利的声音喊道:“晚上好,我的丑人儿们。”费斯特扑上前,和她拥抱在一起:“妈妈!我说我怎么起鸡皮疙瘩了!你不是在布拉格吗?”
奶奶走到沙发旁,直接坐了上去,胖乎乎的身躯将奥菲利娅挤到一边:“是啊!我把鳄鱼从动物园偷运出来的时候被抓住了,但我逃了出来,还混上了一搜索马里海盗船,我们打扑克打得火热,然后我把他们洗劫一空。”费斯特坐在对面听得津津有味:“出老千还是抢劫?”“都有”,奶奶边说边将行李包中的一捆捆百元大钞倒到桌子上,“费斯特,你弟弟一家呢?”“戈麦斯和莫提莎去结婚周年旅游了,星期三和帕格斯里......”费斯特这才意识到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两个小家伙了,“嗯,费斯特,我的小讨厌们在哪?”“他们应该在房间里,我去看看”面对母亲的质问,费斯特想起弟弟、弟媳临走时对自己的嘱托,顿时语塞起来,豆大的汗珠从脑门滑落,拼命回想这几天星期三和帕格斯里的踪影,却发现一片空白,连几天没见他们都记不清了,于是急忙跑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