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件事耽搁了,即使路上没有休息,到虞城的时候依旧有些晚了,陈妄把车靠边停下,掏出手机,看到了秦钦给他发来的消息:【师兄,到了吗?】
陈妄:【刚到】
扭头看了眼沈念,从无名庄园出来,沈念的状态就不好,靠着窗一直都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收到他的消息,秦钦几乎是瞬间拨了电话过来,一群人给他打招呼:“师兄,你终于来了!”
陈妄调低了音量,低声开口:“在现场?”
“没有,今天下雨收工了,给你发了个位置,你直接过来,我们给你接风洗尘。”
“开了一下午的车,明天吧。”
“师兄赏个脸嘛~我们都等你一天了,还有素亚……”
那边传来了一阵起哄的声音,还有一个女孩不好意思的惊呼:“我哪有…”
“明天吧。”
陈妄黑着脸,尽力维持着声线不变,手上却没有留情,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陈妄压低的声线,像是怕吵到她,沈念把视线从窗外挪开,低头看手机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这么晚了,原本准备路上用来垫一垫的东西也原封不动的摆在原来的位置。
沈念把手边的甜点拿过来递到了陈妄面前,脸上总算有了笑意:“你这么挂掉好吗?”
陈妄言简意赅:“他们习惯了。”
沈念笑了笑,又把手里的甜点往陈妄唇边递了递:“累不累?”
开了一下午的车,这会闻到甜味,才后知后觉的有点饿,接过沈念手里的糕点咬了一半,又打开水猛灌了两口,悬着的心才落了下去。
看着他,沈念笑意更深了些,陈妄现在才知道,这么笑着的沈念有多难得,几乎是让他松了一口气,语气也是如释重负:“你呢?饿吗?”
“有点。”
沈念摸摸肚子。
陈妄新拿了一瓶水,顺手打开递给她,又将下午买的甜点放到她手边:“先垫垫,等会儿带你吃饭。”
“好。”
沈念接过水喝了口,又打开袋子吃了几口蛋糕,很甜却不腻,有时候心情差的时候确实应该吃一些甜的。
一如现在,那种被抛弃的感觉稍稍缓解,沈念轻扯了扯陈妄的衣袖:“对不起啊,一路上让你担心了,等下我请你吃饭。”
陈妄一脸冷冰冰的:“我没有担心。”
“就算没有担心我也要请你吃饭,来给你接风洗尘。”
“你这算什么接风洗尘?”
沈念笑盈盈的:“那你给我接风。”
“……”
陈妄虽然没有接话,但是身体却很诚实的发动了车子:“先去酒店?那附近有吃的。”
沈念点头:“我们和你的师弟们住在一起?如果这样的话,吃饭可以叫上他们一起。”
“没有,我定了新的酒店。”
“啊?跟他们在一起不是更方便?”
“我住不惯。”
“哦”
沈念看陈妄答得漫不经心,可她却又什么都明白,他年纪轻轻便是教授,一路走来要吃多少苦才能成为别人眼中的天赋异禀。
她在学校的论坛里,看到过有人写的陈妄,他从上大学开始,项目几乎没有断过,他从来不是搞特殊的人,经历多了风餐露宿,怎么会存在住不惯。
沈念说的一脸真诚:“谢谢。”
可听在陈妄耳朵里这声谢确是冷不丁冒出来的:“怎么?”
沈念笑道:“我也住不惯。”
陈妄吐槽了句:“矫情。”
“怎么你住不惯就是正常,我住不惯就是矫情。”
沈念轻哼了一声,有些不服,陈妄分神看了她一眼:“你说为什么?”
“我刚才哭不是因为矫情…”
沈念弱弱反驳,想了想,找了一个合适的解释:“我只是觉得他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人。但我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所以才觉得难过。”
这话让陈妄想到了他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她也是用了同样的套路,说他是自己认识了很久的人,自己一心软,上了她的套,就这么被缠上了。
陈妄冷着脸,轻飘飘的又瞧了她一眼:“长得好看的你都熟悉。”
“是。”
沈念也想到了他们初遇,手肘微微撑着中间的挡板,身子朝着陈妄侧了侧,承认了他的说法,眼神却逐渐敛去了玩笑的意味:“但我最庆幸认错了你,陈妄。”
“年纪不大,套路不少。”
陈妄揉了揉眼角,声音有些无奈,却突然发觉,他已经习惯了沈念这样。
沈念收起笑意,看了一眼导航,陈妄的定位是虞城最好的酒店,但是墓地的位置却在乡下,还要再开将近半个小时。
沈念伸手关掉了导航,换了另一个位置。
陈妄:“?”
“我在虞城有套房子,虽然不常住,但是阿姨会定期来打扫,离墓地也近,我们先住在那里,方便一点。”
竹安先生是她的挚友,她时不时会来虞城陪她,虽然发展迅速,很多地方都已经物是人非,但沈念还是在离竹安先生最近的地方买了个房子。
她本来以为陈妄是跟他的师兄弟们一起住,所以也就没说,但跟那个比较远的酒店比起来的话,还是她家比较方便。
她既然有住的地方,陈妄也没说什么,只是出声询问:“那先去吃饭,我再送你过去?”
那个地方有些偏,现在又是晚上,那附近应该没有吃饭的地方。
“你开了这么久的车,太累了。
我跟阿姨说一下,她就住在附近,可以过去做饭,你看那正好有家超市,我们去买点菜带着过去就好。”
“嗯。”
陈妄点点头,把车子调了个头,往身后的超市开。
“那你把酒店退掉吧。”
“不用,我等会儿过去住。”
“你住我家就好,我给你准备了房间。”
“不合适。”
陈妄把车靠边停下,解开了安全带,看向沈念:“下车。”
沈念打开门,看到了脚边下过雨的路,还是湿的混合着泥土,有些无从下脚,倒不是她矫情,而是毕竟真身还是有一层纸的,其他的都没事儿,唯独雨水。
沈念讪笑着看向陈妄,指了指旁边稍微干的地方跟陈妄说:“车可不可以往里面再停一下。”
陈妄:“?”
“我有点怕雨水。”
陈妄无语的看向她,抱臂站着:“就两步路…”
“我碰到雨水会生病的,昏迷不醒的那种。”
沈念可怜兮兮的看着陈妄:“我不骗你。”
“矫情。”
陈妄脸都黑了,但也只能无奈上车,认命的又把车往前开了两步。
沈念这才下车,跟着陈妄进了超市,挑了一些喜欢吃的,沈念接着刚才的话题聊:“陈妄,我们这几天是有正事,一定要在一起住的。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觉得我们在一起讨论起来也方便。
抛开这些不谈,如果没有这次古墓的事,我也准备带你来虞城看看。”
陈妄没理她,推着车继续往前走。
沈念又说:“因为我觉得,我书房里的那些书,说不定可以让我们找到线索。”
陈妄的表情隐隐有些松动。
沈念知道怎么说服陈妄有效,走的离他近了两步:“上一次跟你讨论完之后,我回去找了很久,我确实看过关于秦梁和竹安先生的书,但是渝北的家里没有,说不定是在虞城。”
“真的?”
“嗯”
沈念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们去找找看,多个人多一份力量。”
看陈妄同意,沈念很开心,蹦蹦跳跳的又拿了好多东西一起放进购物车里,跟着陈妄去结账。
跟着沈念的指引,车一路开到别墅院里。
陈妄把车停到了相对干爽的地方,阿姨已经到了,房间里的灯也全都开着,因为迎面就是几面很大的落地窗,院里的灯光加上房间的,让整个别墅都被暖黄色的灯光笼罩着,院子里的地还没干,灯光倒映着,感觉格外温馨舒适。
阿姨看他们来,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沈念小姐,你回来了。”
沈念点了点头:“辛苦你跑一趟。”
“不辛苦不辛苦。”
阿姨连连摆手,这已经是她做过最轻松的工作了,工资照常发,只要隔三差五的过来打扫一下卫生就可以。
“你怎么自己去买菜?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去买就好。”
阿姨一边说一边接过陈妄手里的菜,抬头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我先去做饭,沈念小姐您跟您的男朋友先休息一下,等饭好了,我叫你们。”
“嗯。”
沈念不想在称呼上跟阿姨争执太多,便点了点头,让她去做饭。
陈妄把后备箱的东西都搬了下来,沈念原本想去帮忙,被陈妄拦下了,而是递给了她一个精致的盒子:“这个是我老师托我给你的,说初次见面,这个是见面礼。”
沈念接过那个锦盒,心被轻轻撞了一下。
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方形玉佩,刻着栩栩如生的兰花,沈念拇指轻轻摩挲玉佩下方的纹路,上面刻着两个小字,浮生。
最终,将视线定格在尾部的铃铛上面。
沈念微微笑笑,取下了带了很久同样挂着铃铛的镯子,一起放了进去,盖上了锦盒:“谢谢。”
陈妄把行李全部搬到房间里,阿姨在厨房忙活,有米饭的香味飘过来。
陈妄手里还拎着她的大号行李箱和他的包,沈念把包递给陈妄,自己把行李箱往边上推了推。
“我的这个行李箱等会儿放书房就行。”
“现在可以放过去。”
看陈妄不知累一样,恨不得住在书房里,沈念没忍住笑了,从餐桌上拿了几颗葡萄递到陈妄嘴边:“傻陈妄,你不累吗?”
她突然靠近的这个动作和称呼都太意外,陈妄浑身像过了电,一阵酥麻。
唇角还保留着沈念指尖的触感,强装镇定,微微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跟她的距离:“我…不喜欢吃葡萄。”
“哦。”
指尖碰到陈妄嘴唇的时候,沈念脸也红了,手还举着葡萄,听到他的回答,才想到收回手,又把葡萄放回了盘子里,手指在身侧搓了搓,讪笑着说:“我也不喜欢…”
……
空气都像是被冰冻了。
两人相对着沉默了会儿,沈念率先说:“那要不我先带你看看房间吧,你开了那么久的车,先休息一下,吃过饭我们再去查资料。”
“嗯。”
陈妄点头,跟着沈念上了二楼,看着她的背影,觉得气氛有些微妙。
陈妄推开门的时候,有些吃惊,这个房间的风格有点像无名家,色调简洁,床边一扇横跨了整面墙的落地窗,能看到院子里暖黄色的光。
“柜子里的衣服,是今天我让人准备的,是给你的,你放心,这里没有人住过。”
“今天?”
“嗯,我怕我们会来住。”
陈妄没想到沈念会为了这一点点他来的机率准备衣服,一时有点错愕:“费心了。”
“你愿意来住,就不是费心。
我的房间在你旁边,你有什么需要,直接去找我就好。”
“好。”
沈念走后,陈妄拉开柜子,原本想把自己带的东西放进去的,却发现真如沈念所说,里面有几套全新的衣服,是他一贯地风格。
打开柜子的那一刻,他想到了这里跟无名家最像的地方,是这个房间的每一处,都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陈妄心里浮现出一股暖意。
鬼使神差的,他没有穿自己带的衣服,而是从衣柜里选了套家居服去了洗手间。
冲了个澡,疲惫感慢慢消逝,看着玻璃上氤氲的水汽。
“傻陈妄…”
陈妄脑子里突然跳出了沈念的这个称谓,身上仍旧像被一股电流击中。
他们才认识这么几天,沈念就做到如此,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傻。
思绪一旦开头,就有些无法控制,原来过往的一切,都可以像过电影一样从他脑海里划过。
陈妄不知道沈念到底想要什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
他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伸手扯了个毛巾擦头发。
原本想看会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只能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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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边的沙发上,看着外面出神。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沈念过来敲门,陈妄把腿上的书放在一边,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去开门。
沈念看见他,几乎是瞬间就笑了:“你穿着果然很帅。”
她眼睛因为在笑,所以看起来亮晶晶的。
头发刚吹干,全部散在脑后,微仰着脸,笑意明媚。
他们两个穿的衣服是同款。
全部都是极简风的衬衫加长裤,只不过沈念的是白色,他的是纯黑,站在一起,看起来像是情侣装。
陈妄压下了心思,微弯了弯唇角:“你是在夸自己挑衣服的眼光好?”
“没有,我在夸你好看。”
饭香味顺着楼梯飘了上来,沈念揉揉肚子,伸手拉过陈妄:“饭做好了,走吧,去吃饭。”
这一次,陈妄没有挣开,任由她拉着去了楼下。
阿姨已经把饭菜全部都摆到了桌上,看着两个人从楼上走下来,她有些控制不住笑意,这两个人,真是横看竖看都登对!
她是感激沈念和沈玉的,他们给了她一份收入糊口,但也怕他们,他们三个人虽然待她温和,但是却并不亲近。
沈念也只有跟另外两位男主人在一起时,才能看到少女身上的娇俏。
可是现在,她笑的明媚,一眼就能察觉到她的幸福。
阿姨新从儿女口中学到了一个词,恋爱脑,她觉得用到沈念小姐身上非常合适。
他们两个吃饭的时候,阿姨非常有眼力见的没有在旁边做电灯泡,而是去了院子里,把积水全部都扫开。
不过看起来美好的画面总是会引人多看两眼,纵使阿姨拼命控制,眼神仍旧是会时不时的往那边瞟。
看起来,沈念会很贴心的给陈妄夹他爱吃的菜,是照顾人的那个角色,可是阿姨活了这么些年,也有丈夫儿女,一家人吃了几十年的饭了,还是能轻易看出来,陈妄也一直在顾及沈念。
两人相处时的松弛感像是认识了许多年。
却又有认识不久的暧昧。
吃过饭后,沈念带着陈妄去了书房,书房在地下一层,面积和楼上一样大,像是一个小型的图书馆。
随处可见的采光井,让整个书房的环境看起来并不压抑,而且相较于外面,这反倒更安静一些。
沈念拉了两把椅子,放在长木桌的两边,方便她跟陈妄相对而坐,看陈妄没有动,沈念站起身带着他走过一排排书架:“这里的书我都按照时间做了分类,你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
“好。”
“那你先看,我去看你之前让我看的书去了。”
陈妄:“你带了?”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的行李箱里是什么?”
沈念笑道:“真是黄金呀。”
陈妄脸上难得的浮现出一丝笑意:“书中自有黄金屋,你去看能不能读出来两间。”
“不用读,你喜欢我可以送你。
不过陈妄,我倒是想问,你觉得,书中的颜如玉会有我漂亮吗?”
“什么时候你把她读出来了,我才能比较。”
看着沈念的刻意靠近,陈妄轻推了她一下,正色道:“行李箱在客厅,自己去拿。”
“知道了。”
沈念一路小跑着上楼,打开箱子把那几本书搬了出来,看陈妄认真,沈念也没有再打扰他,而是率先坐下,在自己的那几本书里找线索。
陈妄前两天拿给沈念的那几本书,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的,沈念没有看过,有一本是民间传闻中记载的一些古人事迹。
沈念与黄元不算相熟,后面竹安死后,两人也就断了联系,沈念避世未出,所以对于民间之事知之甚少。
她与黄元最后一次相见是在竹安濒死之时,所以对于这个人了解并不深,不过在看到有一个记载的时候还是皱了皱眉头。
记载此事的人想来并不喜欢黄元,因为字里行间都带了些讽刺。
他说黄元一生未娶,挚爱之人死于他最爱之年,而黄元所爱之人是一难登台面的娼妓,他也因此被皇帝斥责,表面辞官,实则被罢黜,唯一挚友秦梁曾劝阻她,两人也因此反目。
沈念轻哧了声:“荒谬。”
看她看书看的生气,陈妄走到沈念身边,看她的表情又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了?”
“你看这个人,简直乱写。”
沈念把书拿给陈妄看:“上面说,黄元钟爱听书,散尽千金,让京城的酒楼里讲了半月《落魄才女》,就有人劝他听些别的。
黄元只是回答,‘你听故事取乐,我听故事忆故人。’他们就这么断章取义,胡乱揣摩。”
陈妄大致看了一眼这个记载,微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
沈念继续忿忿不平:“你看你看,就因为故事主角沦落风尘,就因此猜测他所爱之人是娼妓。
而且他还是酒后这么说的!”
“这些不是正史。”
陈妄收了情绪,微微笑着,像是安慰:“不用为这些生气。”
“但是……!”
沈念想说,不是所有人都是自甘堕落,只是成了这个身份,就该被万人唾弃。
一如未央,沈念的心跟着痛了一下。
未央就是被奸人所害,断章取义,三言两语便书写了她的一生。抹去了她一生风华,只剩下这屈辱的两个字。
“这些大多是后世猜测,他们也并不知道真相。”
看她眼中似乎意蕴了水雾,陈妄不自觉的抬手轻碰了碰她的头,安慰道:“真假掺半才是常态,我们要做的,就是从真真假假中去找到存在的真。”
沈念点点头,但是还是觉得心中郁结难消。
真真假假,真的全凭史官书写。他纸笔一碰,便可断人一生。
沈念轻轻抓住陈妄的手腕,仰头看向他,眼神里含着希冀,长睫轻颤:“那陈妄,我们能找到真相吗?”
他们能还未央清白吗?
“只要真实存在,就必然有迹可循。”
陈妄轻轻的拍了一下沈念的后背,掌心的温热顺着薄薄的布料传递给沈念:“虽然有些难,但我相信成事在人,你自己都质疑了,还怎么让别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