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丝洞内安静了很久。
祝今昭见蜘蛛王情绪缓和一些了,才弱弱举手,道:“虽然我知道现在可能有些不合时宜,但是我有一个问题非常想请教。”
蜘蛛王看过来:“祝姑娘请讲。”
祝今昭说:“你们用我的血做什么了?”
蜘蛛王眼眸中有几分不解,随后看向旨伊,沉声道:“你取祝姑娘的血了?”
旨伊连忙摇头否认:“祝姑娘,我没有取您的血。”
祝今昭抬起左手给他们看:“面具不是你们给我的吗?”她掌心的伤口还没愈合。
“不是。”旨伊说,“面具竟然不是祝姑娘您自己炼的法器吗?”
祝今昭惊讶地说:“我哪有这本领啊!这是我跟山下一个道士换的!”
“道士?”旨伊皱眉,回忆了番,道:“可是按照我知道的来看,忘鸣山近几十年只住着一个道士,他一心修炼,从来都不参与世俗中的事,更不会有这种法器了。”
裴祭眸光沉沉看向旨伊,一副等对方交代清楚的模样。
旨伊连忙道:“祝姑娘,我们是想引您进来没错,但是即使您没有面具,我们也已经下达过命令,我们的子民都会装作看不到您的!带您进来的那个小孩子,才是我们的人!”
祝今昭:“……”
也就是说,那个道士根本不是做买卖的,而是专程来取祝今昭的血的!
祝今昭眉头越皱越紧,起身说:“我得回去一趟。”
她要去找道士问清楚!
“祝姑娘且慢,”蜘蛛王整理好情绪,看了眼徐少煊,随后看向旨伊。
旨伊立刻明白了蜘蛛王的示意,露出友好微笑,对徐少煊说,“徐公子请随我来喝杯茶吧。”
徐少煊警惕地往裴祭身后躲:“你们要干嘛?”
祝今昭的视线缓慢地依次从徐少煊与蜘蛛王面上掠过,最后和蜘蛛王对视,浅笑道:“看来是蜘蛛王有话要对我和裴祭说。”
徐少煊惜命的很:“真的假的?不会是另有图谋吧!”长生派修士的身体可是相当金贵,无论是炼丹还是入药,他都是绝顶的材料!徐少煊一直怀疑这俩蜘蛛就是想把他投到炉子里炼了!
旨伊看着徐少煊,语气真诚,直白道:“不会。魔尊就在这里,我们不敢动您。”徐少煊这才放心跟着出去。
盘丝洞内只剩下三人,蜘蛛王开门见山地说:“请祝姑娘和尊上千万小心,有人在暗中盯着你们。尤其是祝姑娘。他想杀了你。”
祝今昭想起了自己的梦,微微蹙眉,问道:“他是谁?是男是女?”
蜘蛛王叹了声气,缓慢摇摇头,道:“不知,这是他给我们留下的书信。”
蜘蛛王从袖子中拿出来一封信,可是还没递到祝今昭手里,那封信竟然自燃了!
“小心!”蜘蛛王没抓住信封,信纸掉落在地,一眨眼的时间便烧了个干净。
……
一直到出了忘鸣山,祝今昭依然感觉后背冒凉气。
这是一段山路,昨夜刚下了一场瓢泼大雨,山地坑洼不平,马车摇摇晃晃。道路两旁是高耸茂密的树林,空气中带着雨后的清新。
那日离开了蜘蛛王的地盘后,祝今昭和裴祭去找道士,结果发现道士已经横死在茅屋里。而后又立刻去到山上,马车足足在树林里藏了五天,也没见那小妖再出现。裴祭按照她的描述在树林里找了一圈,也没有任何发现。未免耽误时间影响剧情,只好继续赶路了。
又是一整天的赶路,祝今昭伸了个懒腰,回忆起麟元和蜘蛛王的故事。
忽然想起来,她有一个疑问,关于爱情的。
马车里,祝今昭和裴祭并排坐着,徐少煊一个人靠坐在车门口呼呼大睡。
祝今昭一会儿左倚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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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右靠,裴祭始终坐的端正。
她想了想,身体向裴祭的方向微微倾斜,低声问:“麟元差点灭了蜘蛛王全族,蜘蛛王又用种蛛丝的方式折磨了麟元数百年,那他们两个,现在还是相爱的吗?”
女生靠近,带来清甜的味道。裴祭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轻微动了动,随后缓缓抬眸,对上祝今昭亮晶晶的眼眸。他重复她的问题:“相爱?”
祝今昭感慨道:“是啊,他们是应该恨彼此的吧。但是蜘蛛王还是会想救麟元,她也还是想杀了你为麟元报仇。”
祝今昭是个睚眦必报又记仇的性格,若是有人把她的族人灭了,别提爱情了,她肯定把对方千刀万剐!
裴祭看着祝今昭面上生动的表情,沉默了很久,随后重新垂下眼眸,一本正经地说:“我修的是无情道,不懂情爱。”
祝今昭:“……”可是您明明都已经破道了!
祝今昭无奈地坐正。
祝今昭掐着手指头算了下,小鱼这几日就要登场了,裴祭也终于要把她这位诈尸初恋放下了。
唉。为什么忽然有点怅然若失?
祝今昭偷偷看了眼身侧,男人又恢复到端坐的模样,清冷又俊美。她闭了闭眼睛,在心里对自己说:祝今昭,你要回家!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回家才是真实的!
在不断地自我催眠中,祝今昭渐渐睡了过去。
马车还走在山路上,夕阳落下,金黄的光亮透过树叶照在马车上,光影斑驳间,一帧一帧明暗交错。
祝今昭睡着了,她的脑袋时不时就歪一下,终于在某一个瞬间,裴祭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臂、轻轻揽过她的肩膀,让女生慢慢靠上他的肩头。
裴祭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祝今昭,我也是恨过你的。”
可是当夕阳的光亮从她的面庞上掠过,在近在咫尺的此时此刻,裴祭也知道,他还在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