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追问沈修痕是如何得知她是双S异能的,城内的仪器看来比她想象得精密许多,只幽幽叹了口气,说:“人如果被城外的异化物袭击,会被感染。”
“什么感染?!”沈修痕愕然。
几个月过去,城内虽有异化物袭击人的事件,并没有伤者感染的案例,而且先遣队也从未汇报过这一现象。
“很简单,被异化的绿努蜂蛰了会变成N倍大的蜜蜂,被太攀蛇咬了会出现蛇类特征,被棉尾兔咬了会长出耳朵,逐渐改变自身的基因,丧失理性,遵循生物的本能,你们遇到的异化物,没准之前还是同类。”
沈修痕迅速反应过来:“如果被多个异化物感染会怎么样?”
“基因序列会在体内打架,我这些年观察到的规律,就是三种以上必死。所以,你父母的事情,希望不大。”
钱垚和随闻确认好线索返回,看到的就是两人相对无言、如丧考妣的模样。
“怎……怎么了?”随闻小心翼翼地问道。
钱垚大概能猜到,能让沈修痕失魂落魄的事就那一件,她硬着头皮催促:“队长,快走吧。确认完毕,是木偶线,在泥土里我们找到了这个。”
《木偶操纵指南》
第一章:木偶的概述
第二章:木偶的历史
第三章:木偶的发展
第四章:木偶的创新
……
牧椒哗哗翻着页,通篇下来没有一点有用的知识,全是空话。
“先走吧……”
通风管道内,牧椒胳膊下垫着沈修痕的作战服,她只穿着一件T恤,让她把胳膊垫在沾满灰尘的管道里,不可能。
“啪——”屋内的灯被打开,西尔维亚和一位男士相拥着进入。
沈修痕和牧椒头对着头,扒着网片,一瞬不瞬地盯着二人。
西尔维亚背过身,由着男人帮她将腰间勒紧的系带松开,牧椒这才看清男人的面容,是海报上站在油锅内的男人。
“莱斯利,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莱斯利温柔答道,“要不要试试那一件?这是我今天下午刚从裁缝店拿到的成衣。”
“不,”西尔维亚拍掉莱斯利的手,肩袖因动作滑落,露出白皙的肩头,“这件事很重要,我希望你听完再决定。”
牧椒盯着她的肩膀,那很明显是人类的肌肤,她判断错了吗?
“我有一个木偶孩子,”莱斯利拿舞裙的手一顿,将衣服重新挂到衣架上,听见西尔维亚继续说道:“他出生在我之前。”
???
这间屋内有三个人大受震撼,莱斯利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西尔维亚,你最近是压力太大了吗?这虽然是首场演出,但我们已经排练过很多次了……”
“不是。”西尔维亚坐在高凳上,终于鼓足勇气,“其实我是一个……木……木……咳”西尔维亚突然捂住自己的嘴,止住了话头,用劲之大,仿佛要把自己憋死。
莱斯利被这一情况吓到,他还等着西尔维亚说下文,见状也顾不上什么木偶孩子,上前将西尔维亚的手一根根掰开,西尔维亚却一把将莱斯利推到地上。
力道之大,莱斯利直接飞到墙的另一边,撞倒一片服装架,多米诺骨牌一般,他是第一块,也是最后一块骨牌。
“离她远点。”西尔维亚沙哑道,那声音充满警告意味,随即踉踉跄跄地出了门。
莱斯利的尾椎骨还窜着疼,想去追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干脆平躺在地上,冰凉的寒气逐渐沁透他的身体。
这不是第一次了,他甚至怀疑西尔维亚有多重人格。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温柔、善良的,可是偶尔,莱斯利看到她的眼睛会心悸,那不是西尔维亚。
莱斯利捂着头,将服装架扶起,一件件地将衣服挂回去,等到做完这一切时,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牧椒趴得胳膊都麻了,雪花屏一般攻击着她的神经,她瞥了一眼自己的甲床,已经发绀了。
莱斯利收拾完,沉默地站在一旁,末了,拾起桌上的剧本,落寞地走了出去。
门被带上,屋内一片漆黑。
等到视野适应了黑暗,沈修痕和牧椒才挪开网片,两人像猫一般,落地无声。
“有什么想法?”牧椒问。
“你觉得西尔维亚说的那句话,熟不熟悉?”
“像那个孩子的语调。”牧椒如实说道。
“对,孩子出生在母亲之前,小的木偶先做了出来,然后,”沈修痕摩挲着桌沿,“木偶师才做了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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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维亚。”
“不是只有木偶师才能操纵木偶吗?”牧椒点出她疑惑的点,“除非,木偶师也是木偶。”
一屋暗室,只有空调发出的风流声。耳麦处传来沙沙声,是钱垚按下了通话键,却没有说话声,不安在两个空间蔓延。
“沈队……”钱垚的声音姗姗来迟,她盯着高处的那个人,一字一句道:“西尔维亚死了。”
五分钟前,钱垚正和随闻窝在道具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连忙躲到道具箱里。
他们知道有人进来,不敢发出动静,他们能听到来人焦躁的走动声,仿佛是在找什么东西。
“噔——”
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随后屋内便重归寂静。钱垚偷偷摸摸地闪了条缝,看到的便是西尔维亚吊在半空中转动。
虽然她第一时间将她抱了下来,还是没能抢救回来。按理说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不应该死亡的,可是她确实没有任何挣扎。
牧椒赶来时,西尔维亚已经被钱垚放平在地板上。她的容颜依旧美丽,仿佛只是背剧本累了,躺下来小憩一会儿。
“马上到八点。”钱垚说。
八点彩排,女主演西尔维亚却自杀死在了后台。先不说明天演出的事,迫在眉睫的彩排都糊弄不过去。
“快走。”牧椒听见了许多脚步声,也许是布置舞台的工作人员,总之,此地不宜久留。
四人绕路走回礼堂后门,钱垚要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牧椒突然想起:“我们是不是不能出密闭的空间。”
钱垚也想起来了:“对,是有这么回事。”
牧椒趴在彩窗上,看不清外面的景象,另辟蹊径扒门缝看,可惜被地毯挡得一干二净。
“一楼有会议室,要不我们去那儿吧。”钱垚提议道。
“可以。”
四人摸黑找会议室,终于在拐角处看见荧光标牌,随闻正准备踏进去时,被牧椒一把拉了回来:“等等。”
离得虽远,牧椒额前碎发却能被风吹起。会议室的窗户大开,将沉闷的空气灌入礼堂,路灯反射出窗外的景象,是密密麻麻银色的木偶线。
牧椒从口袋内掏出一个碎石子,就着这个角度直接将石子扔进会议室,圆滚滚的石子瞬间化为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