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争执应晚真并不知道,她已经到了病房,这时候周久迟已经下床了。
“怎么就下来了,等我回来啊,你这腿现在怎么样?”
周久迟看着应晚真着急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搀扶自己,他心里堵堵的不知道什么滋味,“我就上个厕所,没事的,这不是我手没事嘛,而且我左脚也没事。”
应晚真抿抿唇,这事她又不是不知道。
“你现在还在危险期,是要注意点的。”不过她也继续纠结这些,转而把饭菜摆出来,“今天喝鱼汤还有爹娘买的包子。”
“鱼是我刚刚去买的,特别新鲜,而且这个鱼汤也是我炖的,这是我最拿手的一道菜,你快尝尝吧。”
周久迟听到这话也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抛到脑后去了,“你自己做的?”
他看向应晚真的眼神有些不可置信,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她确实不怎么会做饭,但是脑海里有个潜意识告诉他,她就是会而且做得很不错。
“嗯,是啊,你尝尝我做的,这道菜吃过我做的就没有说不好吃的,”说完,应晚真又继续说了一句,“不过我做饭比较浪费就是了。”
周久迟点点头,等打开鱼汤的盖子,顿时一股子鲜香就涌了出来,直接闯进他的鼻子里。
原本没什么食欲的周久迟顿时咽了咽口水。
“好香啊。”说着,周久迟也露出了一个真实的笑,他手下不停,就像在家时那样拿出碗给应晚真也盛了一碗,“你也吃。”
“诶?我不要鱼头,你给我盛些鱼片就好了,鱼头给你的。”
周久迟皱眉拒绝,“这都是吃鱼,还有这个谁吃那个谁吃的道理?”
“这不是……”应晚真反驳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周久迟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她顿时就哑火了。
“晚真,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也不想因为这个就委屈你,你明明最喜欢吃鱼头……
“我知道你想我多吃点又营养的,可是医生不是说了吗,不要想那么多,心情好才会好的更快嘛?再说了鱼头和鱼片都是鱼。”
应晚真点了点头,“那一起吃吧,你吃一半我一半。”
两个人各退一步。
吃好后等周家庸和谢红英过来之后,四个人又去了检查室,现在每天都要去检查一下,看看恢复得怎么样,看看他腿部神经的现状和变化。
只是今天仍然和昨天差不多,周久迟也没感觉出自己右腿的变化,仍然是有点疼但是也不是很疼,隐隐的,也动不了。
医生让再观察几天再说。
应晚真心里不太踏实,这几天在医院也都是这些流程,不算忙,剩下的就是下午推着周久迟到处逛一逛,毕竟一整天待在病房里肯定不舒服。
谢红英和周家庸都是农村人这些也不懂,都随着应晚真做,而且他们跟着一起到处逛逛之后也觉得心情好了一点。
不过两位长辈也是不喜欢闲着的,做饭什么的都是简单的事,在这里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做很多事都需要问人或者说做很多事都需要应晚真把关,因为她是城里人,她识字,很多事她都知道。
再说了,还有她做饭这事,所以两位长辈就觉得自己待在这里除了花钱也做不了什么,但是周久迟的结果没下来,他们也不放心回家去,而且现在就算他们确实没多大用武之地,但是怎么也算是两个人,到时候有个什么事也可以一起拿个主意。
应晚真并不怎么关心两位长辈怎么想的,她也不想去掺和他们的事,况且两个长辈在这里确实可以帮点忙,有时候应晚真忙着的时候他们也可以陪着周久迟到处逛逛。
又过了两天,周久迟堂哥周久中带着周久迟大哥周久红来医院了。
他们带着一篮子鸡蛋风尘仆仆的过来,也带了二哥家的几个鸡蛋,因为周久迟的腿还没下最后的结论,几个人待在这里也不是事,他们来看过之后就回去了。
周父和谢红英倒是继续待在这里,倒不是他们不想回,只是医生说明天再检查一遍,应该就可以得到答案了,所以他们也就没急着回去了。
虽然城里什么都要钱,但是怎么也不能让孩子一个人在这里,他们在城里买点杂粮就行了,这林庆的屋子院门口还种了不少菜,林庆是个大方人,早就说了这些菜可以随便吃,而且他也经常送一点河里摸来的鱼虾来,所以花销倒也不算太大。
应晚真这几天仔细地关注着周久迟的恢复,她心里倒是不慌乱,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是有个信念,那就是周久迟肯定会好的,并不是因为周久迟前世没伤没痛,更是因为她相信周久迟这个人,就算陷入了低谷,他到最后仍然会有坚定的信念。
就算这一世他这腿治不好了,那也没关系,这些都不重要。
很快就是约定好最后一次检查的日子里,这段时间周久迟的努力都看在应晚真的眼里,他经常尝试自己一个人使用自己的右腿,但是在周久迟的脸上应晚真只看到了越来越凝重的神情,为此她去找过好几次主治大夫。
但主治大夫却并不正面回答问题,他只是让病人继续训练而已。
可是周久迟的训练并没有什么成效。
终于到了这一天,主治大夫看过周久迟的检查报告之后给出了大家都不想听到的结果。
他说:“病人的腿看起来好不了了,现在也没什么大的知觉,已经观察治疗了好几天,估计他这腿应该不行了。”
医生的话无异于晴天霹雳,应晚真就算在之前大夫的意思上已经大概品出了这意思,但是依然觉得心里沉了又沉。
几个人回到病房后也是很沉默的。
谢红英想哭,可看见自己儿子那面无表情的模样顿时又哑声了,周家庸整个人也跟老了十岁一样,这毕竟是他最有出息的儿子,现在变成了残废,任谁都有点难以接受。
应晚真也沉默着,尽管她的情绪早在离开大夫办公室的时候就已经收拾好了。
她只是在想周久迟该有多难过。
但是她的沉思在别人眼里看来就别有一番意思了。
一家子也不能一直沉闷下去,应晚真陪着周久迟,两位长辈则回去准备午饭。
应晚真尝试和周久迟说话,只是周久迟并没有很多心思说话,只是笑了笑。
等到吃饭的时候,周久迟也只吃了几口。
吃完周久迟就躺着了,有人来就闭着眼,没人就睁开眼没有聚焦的看着窗外,在医院的三人看着这样的周久迟心里难受得要命。
应晚真知道现在周久迟也不想被人打扰,便再次去了大夫办公室询问周久迟的病情。
往常这位大夫是不怎么愿意跟病患或者病患家属说话的,但是应晚真来的次数多了,他看得出来这一位家属是真心的,而且不是那种跟着医生胡搅蛮缠的人,又因为今天的诊断他多少有点耐心。
“医生,我来是想问一下,以后我丈夫的腿需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更舒服呢,而且怎么样才能减缓他的腿退化?”
林医生原本还以为她是来问是否还有其他办法的,没想到她一开口是询问后续的护理方式。
“他的腿最好做一些腿部负重训练还有就是腿部的屈伸训练。”说着医生自己做起来给应晚真举例子。
“……”
应晚真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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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注意事项都记好之后又有点不死心,“医生,我丈夫他的腿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嘛?他的腿刚开始是有感觉的,可是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呢?”
也许是医生看应晚真认真,他没直接回答应晚真的问题而是问,“你男人是周家村的,你看起来不是村里的?”
应晚真不知道医生的用意,但还是认真地回答,“我是下乡知青,后来嫁给他的。”
林医生沉思片刻,又问,“你家里是干什么的?”
应晚真没完全表明,而是说,“我是京市的,哥哥现在在部队,已经是团长了。”
医生在听到京市的时候眼睛一闪,看向应晚真的时候也多了分热情,“我以前在外面读书的时候听说过人体神经相关的事,现在还是在研究的阶段,不过听说是在京市那边研究的。”
应晚真眼睛一亮,“医生,你的意思是说我丈夫的腿很可能是神经的问题,在京市可能还能有得治?”
林医生又恢复了最初那一副模样,“我可没这样说,我只是说这可能跟神经有点关系。”
尽管是这样的答案,应晚真也高兴坏了,谢过医生之后马上就回病房了。
谢红英倒是很注意应晚真的去向,应晚真刚出现在病房门口她就问起了,“你这是去哪里了?”
应晚真看了眼周久迟,他还是和刚刚她出去时候那样躺着,她扬了扬自己手上的纸笔,“我去找医生了,问他以后久迟的腿怎么护理更好。”
谢红英点点头看向周久迟,“三儿,我和你爹先回去做晚饭,你想吃什么?”
沉默,回到谢红英的是良久的沉默,就在谢红英要放弃的时候,周久迟终于开口了,“娘,都行,你看着弄就行了。”
听到这句话的三个人都叹了口气。
在谢母和周父回去之后,应晚真便走到了周久迟边上,周久迟一直没有把视线转过来。
应晚真心里微叹,“久迟,今天还没出去逛逛,咱们现在出去吧。”
周久迟一动不动,就在应晚真想要搀扶他起来的时候他却躲开了应晚真的手。
应晚真的手就顿在那里,眼神不可抑制的露出了一抹错愕。
尽管周久迟没有看应晚真,但是他感觉出了应晚真的情绪。
可是他仍然一动不动。
应晚真收起情绪,她不敢突然说跟周久迟一起去京市,因为现在这件事还没着落,再说了要是给人希望又给人绝望那多不好,所以她打算先联系一下。
可看到现在的周久迟她不免还是觉得难过,但很快她就收起自己的情绪说,“走吧,还是你想自己来,我们下去逛逛。”
周久迟还是一动不动。
应晚真劝不过,也没其他的办法,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相对无言。
晚饭的时候周久迟还是只吃了两口。
谢红英和周家庸也没吃多少。
因为心里藏着事,应晚真自己也细想了一下自己在京市认识的人,可是竟然想不出任何一个可以帮忙打听的人,只有一个似乎可以,可因为两人的关系却不那么合适继续联系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去找了林医生。
林医生对应晚真去找他也不意外,在他说了这件事之后他就已经有这样的准备了,“行,我这几天问问,不过不能保证有消息。”
应晚真再次感谢,现在这里也没什么,所以也没送什么东西,只能先记着这个情了。
第二天,谢红英和周家庸觉得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只能先看看什么时候能回家,毕竟在这里什么都要钱,如果治不好了,那回家确实是个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