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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香软濡湿

作者:五色羽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濡湿的小舌滑过突起,带来一阵滚烫的酥麻。


    “砰”地一声,脑中炸开一片火海。


    理智,彻底被烧毁。


    无暇分清眼前人的身份,只知道那是一具馨香的、温软的躯体,可以容纳他的所有、平息他的烈火。


    喉结剧烈滚动,烫热的手扣住少女纤薄的脊背,他低头,寻到那瓣香软的唇,狠狠吻上去。


    “唔……”


    冲击来得太猛烈,冬宁一下遭不住,手扣住他紧绷的肩膀,寻找着最后的支点。


    没有,都没有,她的心找不到支撑。像被荡漾在热气蒸腾的海波上,灵魂的节奏都被操纵在他的舌尖。


    他进来得很快,撬开贝齿,几乎畅通无阻。像是天生就精通,又像是蓄谋了已久,紧紧含住那纤弱可怜的软贝,忽然一下又放它在舌尖挑逗,勾得它主动索求,流着泪想要更多,祈求他的烧灼,祈求他的狂热。


    不过几息的抚弄,冬宁彻底瘫软下来,手无力地勾着他的脖颈,在濒临窒息前,眼角洇出了泪花。


    他沉沉喘着气,吸食掉她胸腔里最后一丝空气。


    不够,这点甘霖解救不了燥热。


    手从她敦厚的小袄中探进去,解开内衬的衣带,瞬间,烙红的大掌扣上一片滑腻的肌肤。


    “呃……”冬宁一个战栗,哭吟出了声。手抠住他颈后微刺的短发,浑身发着抖。


    说不害怕是假的。


    真到了此刻,惶恐大过了期待,可被调弄得发软的身体,只能附着在他身上,一股莫名的勇气,让她咬牙承受着他手掌的层层剥弄。


    藕色小袄落了地,冰凉的空气交织着他烫热的躯体,一齐贴上来。口鼻被他的沉香气灌入,淹没在他的气息中。


    终于,她还是哭出了声,手却一边坚持不懈地去解他的腰带。


    颤抖的小手忽地被握住,身上的人停住了,呼吸停留在她耳畔,他搂着她纤软的腰肢,似乎在她的哭声中找回了最后一丝清醒,“快……走……”


    想要去推她,却发现失了力气,但禁锢她的力量已经卸除。像一头隐忍的怒兽,他紧绷着皮肉发着颤,克制住自己体内的汹涌再去侵犯她。


    在哭声敲击耳膜的那一刻,他仿佛被再次唤醒:这是他亲手养大的好孩子,是他恩人的女儿。


    他要么选择做一头禽兽,要么选择去死。


    衣衫已被汗水浸湿,薄薄地贴着肌肉,他手臂支离在她身侧,呼吸贴近她的脖子,只能靠她耳畔一丝飘渺的香气来获得最后一点解救。


    他越隐忍,越痛苦,这痛苦却激起了冬宁更大的悲伤。


    手越发激动地去解他的衣带,她笨拙地寻到他的唇,牙齿磕上牙齿,在痛呼出声前无措地去舔他的唇肉。


    慌乱间,衣衫松散地敞开,两片坚实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冬宁哭着双手拥过他的腰,脸贴上他滚烫的心跳,却不知该如何下一步动作了,只知道靠着他,啜泣流泪,等待着被点燃欲望的男人,引导她该怎么做。


    额头的青筋暴跳,身体里撕裂、胀痛。


    怀中的娇躯还在细颤,香肌中洇出的薄汗缓缓蒸发,弥漫在寒冷的空气中,如一帖上好的迷魂药,催发身体里的兽性。他第一次知道,女孩儿的身体原来这么软、这么薄,仿佛只要轻轻一按,就能碎在了自己掌中。


    媚药和她,这双倍的煎熬将他的痛苦推上极端。


    柔嫩的小手自腰间攀上他的后背,僵持得太久,连空气都紧绷着。像是忽然被点化了灵台,她唇轻轻贴上他裸露的胸膛,灵巧地小舌再次出动,在他身上湿淋淋地标记自己的气味。


    身体瞬间爆炸,像四分五裂的尸块,崩塌在房中各个角落。


    他压抑着低吼,耗尽体内最后的力气,一把将她推开。


    “啊……!”冬宁猝不及防,腰一下撞上书桌,痛得眼泪瞬间飙出。


    “哐”!地一声。


    她回过头去,只见书房来回撞击的门扇,却早已不见了人影。


    夜风中,王月珠端着醒酒汤,沿抄手游廊往上走。


    刚刚儿子跑过来告诉她,章凌之醉得厉害,要她赶紧送一碗醒酒汤过去。没去细想为什么不叫茯苓送,一听说章凌之人不舒服,她立刻就端上托盘过来了。


    冬风凌冽,她哆嗦着往北边走,却见一道人影从燕誉园冲出来,“咚”地一声,纵身跃入晓月湖中。


    冬末的湖面还结着薄薄的冰层,将化未化。那人影跳进去,直砸穿冰面,沉入冷冽透骨的湖底。


    王月珠端着托盘,惊在了原地。


    “小叔叔!!!”


    一道衣衫单薄的倩影从园内追出来。


    她一个哆嗦,将托盘放到栏杆上,提起裙角就往湖边冲过去。


    冬宁跪趴在湖边,看着那道白影没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冰层上裂纹交织,夜色里根本看不清湖下的情况。


    这么冷的天,这么冰的湖,会死的!


    她一屁股坐在岸边上,去脱脚下的绣鞋,人还没跳下去,就被赶来的芳嬷嬷一把从后面搂住腰,“宁姐儿!你要做什么?!”


    “放开我!小叔叔都要死了!”她哭着挣扎,眼泪甩到她的手背上。


    芳嬷嬷嘴一张,呵斥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只听“咚咚咚”三声,三道人影接连跳入湖中,往章凌之落湖的方向游去。


    冬宁止住了哭,又趴在湖边,急切地关注湖中营救的情形。


    芳嬷嬷这才惊觉,她竟然穿得如此单薄,外面御寒的小袄的都不知丢到哪儿去了。


    急哄哄把身上的棉外套脱下,裹到她身上,“宁姐儿!你不要命啦!”她这个病恹恹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冬宁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听,只知道抽着涕水横流的鼻子,眼睛死死盯着湖面。


    终于,府上一个小厮扛着早已昏迷的章凌之,从水下从新浮起。后面,又一个下人扶着不住咳嗽的王月珠,也往他们的方向游去。


    冬宁根本无瑕去看旁人,只盯着脸色青紫的章凌之,再次泣不成声。


    怎么她也下去了?!


    芳嬷嬷却是傻眼了。这章凌之的寡嫂,未免也太着急他了。


    *


    茯苓端着空了的药碗推开门,就见冬宁又站在台阶下,秀眉细蹙,急切地追问:“茯苓姐姐,小叔叔醒了吗?”


    她摇摇头,冬宁失落地垂下眼睫,披风边一圈绒毛被西风吹得颤了颤,娇弱伶仃的人儿立在肃杀的园子里,万分可人怜。


    茯苓叹气,她一天来问五六遍,鼻尖都冻红了,就是不愿意进屋。


    “雪儿姑娘,进来等吧,屋里头暖和。”


    “不了……”她仓皇地摇头,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有婶娘和姐姐在,我就不添乱了。”


    她知道,王月珠也在屋子里,章凌之昏迷了两天,她就伴在床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两天。


    最重要的是,她不敢进屋,不敢面对他。


    想想那晚发生的一切……她怕是这辈子……都没脸再见他了。


    一思及此,又不禁心生忧愁,话说间,就又红了眼睛。


    美人泫然欲泣,叫茯苓看了都不忍,可她也不知是何缘由,只好摇摇头,端住空碗下了台阶,一手搀过冬宁,带着她往园门外走,“姑娘还是先回去吧,在外头冻坏了身子,怕是主子醒来又要惹得他心疼。”


    冬宁默然不语,任由茯苓带出了燕誉园。


    怏怏地回了叠彩园,冬宁推开门,热气熏人,芳嬷嬷早把屋子蒸得暖烘烘的。


    她失神地解去肩上的披风,顺手丢给芳嬷嬷,自己又趴到了桌边,睁着眼睛发魔怔。


    芳嬷嬷将披风挂上衣架,忍不住发问:“章大人还没醒吗?”


    “唔……”冬宁摇头,又把头埋进了双臂中,只把个沉默的背影对着芳嬷嬷。


    章凌之昏迷这两天,她日日都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只知吃饭睡觉,连跟书坊老板约好的话本子也无心修改。


    醒着的时候就跑去燕誉园门口蹲守,要不就窝在小书屋,透过窗口偷偷往他卧室门外探。


    想起冬宁那晚的形容狼狈,加之章凌之莫名其妙跳湖,芳嬷嬷始终不解发生了什么,想问,都问不出口。


    夜深,冬宁刚从浴房出来,芳嬷嬷给她往身上涂抹着润油膏,茯苓就递来了消息:


    “雪儿姑娘,主子醒了!”


    冬宁唰地站起身,这几日死灰般的面庞终于乍开一丝笑颜,“真的吗?!”


    “是呀,就是人被冷水侵了肌骨,还虚弱着呢,姑娘快去瞧瞧吧。”


    笑容猛然僵住,她又缓缓摸回了床边,“我……就先不去了吧……他……他醒了就好,我怕去了……打搅他休息……”


    芳嬷嬷和茯苓都觉出奇怪。


    冬宁只是紧紧抓着膝盖上的裙子,嘴巴抿得发白。


    “那……那行……那我就先回去了,姑娘什么时候想来看看,过来便是。”


    冬宁点点头,茯苓福一福身子,合上门退出去了。


    “宁姐儿,你到底怎么回事?!”芳嬷嬷憋不住大喊:“章大人昏迷醒来,论理你定然要去问安的,怎么能躲着不见呢?这也太失礼了!”


    冬宁含着泪花,栽倒进床里,背过身去不理会她。


    芳嬷嬷心一慌,冲到床边掰住她的肩,“是不是……是不是那晚章大人对你做了什么?!”


    憋了三天的话,她终于问出了口。


    冬宁执拗地背着身,肩膀不停抖动:“没有……什么也没有……没有没有!”


    她忽然嚎啕大喊,腿踢蹬着,泪水顺着脸颊唰唰没入锦枕。


    他就是什么都不要对自己做,他宁愿跳进湖里冻死……也不愿对自己做什么……


    她明明应该感激他的,可是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她也闹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在难过什么。


    她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他,喜欢到像在犯贱。


    泪水毫无顾忌地流淌,她埋入枕头中,嘤嘤哭泣。


    芳嬷嬷也被闹得红了眼眶,只觉像有人在狠狠拧着她一颗心。她从后面拥住冬宁,“好好好,不去了,宁姐儿不想去,我们就先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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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拍哄着她的背,口中哼唱起旋律。小姑娘哭过劲儿了,在她低声的安眠曲中,沉沉睡去。


    章凌之从昏迷中醒来,已然两天了。


    整整两日,冬宁愣是没有去看过他。她甚至连小书屋也不敢去了,就窝在叠彩园,不踏出门一步。


    她害怕,害怕会遇上他;可又担心,不知他病情如何,便托芳嬷嬷过去打听。


    “听说这两天还在喝粥,不过能进一点肉沫了。”


    听过芳嬷嬷的汇报,她心宽了宽,面上含笑地翻开手稿,又执笔修改起了稿子。


    望着冬宁消瘦的背影,芳嬷嬷叹气,移步过去,挡住倾泄在她纸上的天光。


    “都快三日了,于情于理,你也该去探望探望吧。”


    手中的笔顿住,纸上洇开一圈墨渍。


    沉思半晌,她把笔搁在笔架上,垂下的眼睫轻颤,模糊着眼底的悄怆哀伤。


    是啊,总还是要面对他的。自己寄住在人家府上,总不可能一辈子躲着不见面吧?


    早是一刀晚也是一刀,不如趁早挨了这刀。


    “孃孃,把我的披风拿来吧。”


    冬宁卷着狐裘披风,手捧铜丝喜鹊登枝手炉,在芳嬷嬷的跟随下往燕誉园去。


    茯苓正在门口守着,见冬宁过来了,高兴地迎下台阶,一把拉过她,“太好了,雪儿姑娘你可算来了!主子都念了你好几天呢,从一醒来就在等你。”


    冬宁被她说得羞臊了脸,抿嘴一笑,连声抱歉,“这几日受了寒,身上不大爽快,不想把病气又过给小叔叔,便挨到今日才来。”


    知道她是在找借口,茯苓也没有戳破,只是热情地笑笑,“姑娘稍等,主子正在会客,我去通禀一声。”


    她欢快着跑上台阶,敲响了门。


    “进来。”


    是他熟悉的冷冽的声音。冬宁心一紧,想起那晚他吹在耳边烫热的气息,只觉自己像被置于冰火两重天中。


    手不由得抠紧了手炉,胸腔里在咚咚打鼓。


    屋内,还在床边汇报公务的冯琚合上奏折,眼神问询了下章凌之,“那章阁老……我就先走……”


    “不急,先把手上这个折子批复完。”


    “是。”冯琚又重新打开奏折,提起笔,全神贯注了起来,侧耳聆听。


    冬宁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青袍小官端坐床边,一边垂询,一边奋笔疾书。


    他则虚靠在床头,一身单衣,半拢薄被,眉头轻轻拧着,专注思索,口述着示下的批复。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抬眸,眼神和她在空中交汇。


    冬宁呼吸一滞,刹那白了脸。


    他面不改色,手指了指桌旁的椅子,示意她先坐着等会儿。


    冯琚的目光随章凌之手指的方向望去,登时愣了神。


    少女站在门口,袅袅娉婷,雪白狐毛裹着鲜妍的小脸儿,杏脸桃腮,乌发粉唇,这烈烈冬日,却将所有春光都倾泻在了少女一双带怯的水眸中。


    乖乖!这看起来不近人情的章阁老,竟在府上藏了这么个绝色。瞧这姑娘,年纪小得很,怕是才不过刚及笄。若是长成以后,该不知如何地艳冠京华呢。


    冯琚已然看呆,疏忽,脊背生出一股凉气,他幽幽地转头,正对上章凌之寒凉的目光。


    心中一个哆嗦,他不自然地低下头,又把眼神放回了奏折上,“咳咳……大人还请继续,继续。”


    章凌之抿抿唇,声音又沉了几分:“记上:此事尚需斟酌,宜再详察……”


    他唇瓣开合,吩咐不停,那青袍小官就勾着头,目不斜视地记录。


    冬宁站在门边,远远看着,不敢挪步过去。仿佛一靠近,就会被他的气息裹挟,又让那晚汹涌的、沉香气的回忆卷土重来。


    他神情专注,眉头总是蹙着,好像很难有得以舒展的时候。瘦了,嘴唇也苍白了,向来强健的躯体虚弱地倚在床头,话说急了不时还要咳嗽两声。那青袍小官听了,连忙就把热水递过去,被他摆摆手,挡回去。


    光是看他这样,心就难过得要命。又想起那晚,他决绝跳入冰湖中的身影,雾气又漫上了眼眶。他宁愿自己这么遭罪,都不愿动她,他就是对她太好,太爱护了。好到她无法招架,无法不去心动……


    “啪”!青袍小官将奏折一合,收起笔,起身行个礼,“章阁老,那我就先走了,有事您遣人通传,卑职随时待命。”


    “嗯。”章凌之点头。


    冯琚转身便走,离开时还是忍不住,偷偷瞥了眼冬宁,迈过门槛匆匆走了。


    屋内肃谨的氛围消退,冬宁垂眸不敢直视,不安地往芳嬷嬷身边靠了靠。


    “芳嬷嬷,劳烦您先在外稍后,我有话想和雪儿单独谈谈。”


    冬宁惊讶地抬头,不可避免地对上他严肃的目光。


    心虚地咬上嘴唇,抱着手炉的手掩在披风下,瑟瑟发抖。


    芳嬷嬷看了眼冬宁,还是点头,退了出去。


    门在身后“砰”地一关,像是宣判了她死刑。


    章凌之一双锐眼紧紧嵌住她,薄唇开启:“雪儿,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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