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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 40 章

作者:微我无酒w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傅苒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过脑子。


    她只是单纯地想,原著里面,崔家的宴会……根本没提到小病娇吧?


    这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场合,他貌似缺席了才对。


    而且就算他突然决定来了,这院子这么偏僻,为什么他会刚好也出现,是不是有点太凑巧了。


    “我不应该在吗?”


    少年的声音忽然逼近了,他向前一步,几乎把傅苒笼罩在月光和山石的阴影里,眼神有点莫测:“还是说,你这么不想看见我?”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但我真的记得原著里这次宴会你没来啊。


    傅苒当然没法说出真实的原因,而且她现在也确实是困倦得厉害,懒得思考那么多,所以干脆讨巧地回避了这个问题,只仰着脸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个意思。”


    晏绝为她这毫不设防的神色怔了一下,那点不易察觉的压迫感忽然无声地散去。


    他的声音迟疑着缓了下来:“你喝酒了。”


    “就喝了一点点吧……”


    傅苒觉得自己应该也算不上喝醉,最多是有点犯困而已,说不定吹会风就好了。


    她努力集中精神,想了想刚才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好半天才想起来问:“殿下,你见到苏姐姐了吗?”


    晏绝顿了一下,低声道:“没有,你找她干什么?”


    其实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多余。


    毕竟,他知道阿姊如今很信任她。


    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已经信赖到了亲密无间的地步,也许还要超过对他的信任。


    原本这是件无所谓的事情。


    然而不知为何,她在这样被酒意浸润得柔软又全无防备的时候,哪怕就在他面前,依然对他视而不见,偏偏还要问起根本无关的阿姊。


    那股熟悉的烦闷感再次如藤蔓般缠绕上心头,丝丝缕缕,裹着让人焦躁的刺痒。


    很不舒服。


    却难以言喻。


    他忽而执拗地问:“阿姊为什么叫你苒苒?”


    傅苒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揉了一下发晕的脑袋,不太在意地回答。


    “苒苒是我的小名啊,大家都是这么叫的,你想的话也可以呀。”


    这多正常的称呼,不管是她的同学还是朋友都经常用,倒是小病娇每次都非要正儿八经地叫傅姑娘,说多了感觉特别不顺口。


    晏绝微微抿起唇,将要说出口的瞬间,却又下意识把这两个字咽了回去。


    就像偶然获得了一件隐秘的珍宝,反而不敢轻易示人。


    “那你也不要总是称殿下了,”他生硬地转折过去,“叫我阿真吧。”


    “什么?”傅苒疑惑地偏了偏头。


    晏绝的声音太轻,几乎快被夜风吹散开,所以她都没怎么听清楚。


    但还没等她继续说什么,就听到外面有动静传过来。


    一阵交谈声由远及近,像是扔进静水里的小石子,打破了这处月下庭院原本的幽寂。


    大概是又有人来了。


    反正庭院里散步的宾客不止一个两个,她本来没有放在心上,但紧接着,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女子嗓音清晰道:“崔公子今日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吗?”


    嗯?这是苏琼月的声音?


    可是苏琼月说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和崔林在一起……那晏明光去了哪里?她们不是一起离开的吗?


    电光火石之间,傅苒只来得及转过这几个念头,然后意识到最紧迫的那个问题。


    晏绝正在她旁边,要是两边撞上就尴尬了。


    不好,不能被看到。


    她脑子已经有点不太清醒,只来得及闪过了这个短促的念头,然后立刻用力推了晏绝一下。


    少年猝不及防之中,竟然就这样被她按着胸口整个人压在了石头上,漂亮的黑眼睛愕然地盯着她。


    情况太紧急,傅苒为了压低声音,差不多是贴到了他身上在说话,嘴唇几乎擦过他的耳廓:“我们小声一点,别被发现了。”


    她光顾着紧张兮兮地听外面的动静,没再继续注意他。


    晏绝顺从地沉默下去,任凭她把自己困在这片狭窄的区域,让石林遮住他们的身形。


    这不对。


    他明明应该要推开她。


    然而理智仿佛只余下脆弱的一线,而其余的所有一切,都在叫嚣着渴求。


    他握住了她按在自己胸口的手。


    却根本没有放开,反而慢慢握在了自己的掌心。


    少年的体温很热,即使隔了好几层衣袖的布料,傅苒都还能感受到传来的温度。


    寒风吹过来,她冷得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往他怀里缩。


    其实她从来没有和晏绝离得这么近过,所以刚刚才注意到,他皮肤很白,也很细腻,有点像她喜欢的那种甜滋滋的糯米糕点,让人莫名很想咬上去。


    等等,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傅苒想锤一下自己的额头,努力清醒过来,抬手的时候,才发现手也被他握住了。


    她刚准备抽出来,但晏绝突然示意她听外面的声音。


    隔得太近,动作间,他的唇几乎从她额角擦过。


    傅苒顿住了。


    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人声,隔着一段距离,中间还有山石阻挡,听得不那么真切,只能大概辨认出来应该是崔林在说话。


    “……苏太傅前日与我父亲……提及了亲事。”崔林的声音带着几分郑重和紧张。


    “什么?”苏琼月的声音仿佛大吃一惊,“可我……根本没有听伯父说起过!”


    崔林的声音停滞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词句:“这正是我想告诉苏娘子的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旦定下,便容不得再反悔,我……我猜测苏娘子或许尚不知情,所以冒昧相告……想亲口问问苏娘子的心意。”


    这次他顿了更久,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实不相瞒……我在洛水畔对苏娘子一见倾心,早已心仪于娘子。”


    “得知家父与令伯父有议亲之意,我极为欣喜……若此姻缘有成,我崔林在此立誓,此生必珍之重之,绝不相负……”


    这说的都是些什么?


    求、求婚?


    不是吧……


    隔得太远了,传到傅苒这边已经很模糊,她还以为自己晕乎乎的产生幻听了。


    说实话,有点不好意思,她还从没干过这种听墙角的事情,本来应该避让的。但事关苏琼月,实在没办法那么坚持道德底线了。


    她在心里默默给崔林道了个歉,强打起精神,试图从那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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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声音中捕捉到更多信息。


    但这时候,崔林可能是因为一番真情表白太过紧张,走远了几步,声音更小了。


    傅苒努力集中注意力,却被逐渐上涌的困意淹没,字字句句都像在空中飘荡,飘得离她越来越远。


    忽然间,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托住了她的下颌。


    傅苒茫然地眨了眨眼,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的脸都快要贴到晏绝线条分明的锁骨上了。


    如果是平时理智的时候,她肯定会马上避开,跟他保持安全的距离。


    然而,酒和困意放大了情绪上微小的冲动。


    让她变得敢于去触摸蛇的鳞片和尖牙,而不惧怕被他猝然应激地反咬一口。


    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反而直接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侧过头,继续往说话声传来的方向靠过去。


    晏绝身体一僵。


    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这么接近过。


    太过陌生的亲昵距离,甚至带来了一丝侵略般的强烈的冒犯感,让他像是被捏住了命脉的野兽,全身的毛发都忍不住竖立起来,下意识要摆出警戒的姿态。


    他本该立刻把她推开,让她不要往他怀里躲,不要若有若无地触碰到他裸露的皮肤,不要这样肆无忌惮地抱住他。


    却偏偏又无法抗拒这样的冒犯。


    甚至心生渴望。


    她的呼吸就在他颈侧流过,暖而轻的,掺着着浅淡的一点酒气。


    其实他几乎不喝酒,尤其反感烈酒的气味。


    但是她闻起来太甜了。


    软软的,甜润的香气,像是栀子和茉莉那样芬芳而馥郁,混合着酒,因而变成了一种让人眩惑的醉意。


    醉意在这样的时刻加重了危险。


    因为这会让他不再想要压抑那些黏稠的欲望。


    晏绝闭上眼,一直绷得紧紧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任由她把自己压在粗糙的山石上。


    他拿开她环在自己颈后的手臂,再次握住她的手,就这样缓慢地分开,十指交织,然后一点一点地摩挲而过,在脑海中勾勒出细腻的形状,从她的指尖、关节、手心……到掌纹。


    可以触碰到她的脉搏,很轻,却充满生机,即便在他按压的力道下,依然勃勃地跳动着。


    让这样的生机消逝原本是轻易的事,但对他而言,已经如此困难,不可能再做到。


    他的动作停下来,就这样停了很久。


    在傅苒下意识蜷缩起手指之前,他低下头,亲吻了她的手心。


    一个潮湿的吻。


    傅苒感觉到了这种湿润的热意,想把另一只手抽开,却被他更紧地按住,压迫在自己的胸口。


    明明晏绝才是那个束缚她的人,可是看起来,就好像是她在制衡着、囚禁着他一样。


    奇怪的亲密,可是她实在太困了,没有力气去思考更多。


    “殿下,阿真?”


    意识渐渐陷入朦胧,她用残存的一点清醒,含糊又不解地贴在他耳边小声说,“你想做什么呀?”


    他想……


    做什么?


    晏绝的睫轻轻颤动着,俯得很低,几乎把脸埋在了她的颈窝之间,喉间压抑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喘息。


    想把她弄脏。


    用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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