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草原”内,有一处名为“牧云湖”的秘境。
这里,终年云雾弥漫,气候舒适宜人。
湖水清澈,波光粼粼。
蓝天白云,倒映湖中,宛如仙境。
牧云湖畔,奇花异草煞是好看,吸引着无数蜂蝶翩翩起舞,生机盎然。
牧云湖中,有个湖心岛。
岛上藏着个温泉,叫“乌仁泉”。
这灵泉非同小可,泉水温热而富含灵力,据说能洗涤肉身杂质,增强修为,甚至有起死回生的奇效,引得无数修行者心驰神往。
更有传说,泉水中蕴含了阴阳调和之力,能壮阳补阴。
相传,若能在此泉水中行男女之事,不仅能吸收天地之灵气,更能使双方身心愉悦,达到前所未有的和谐与满足。
自古便流传着“饮泉水一瓢,子嗣绵延不绝”的传说,故而一直被半妖族视为圣地,受其顶礼膜拜。
毕竟对于逐水草而居的草原民族而言,子嗣繁衍乃是头等大事。
此刻,“乌仁泉”内,水汽氤氲,热气蒸腾,正上演着一幕令人血脉贲张的香艳场景。
闻昊天斜倚在青石上,一手握着白玉酒杯,杯中琥珀色的酒液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
另一只手则环抱着一名唤作媚儿的半妖族女子。
媚儿此女,肤白貌美,乍一看,跟人族女子没什么两样。
只是那对尖尖的耳朵,显露了其半妖族的身份。
此刻,媚儿褪去了罗衫,肌肤胜雪,胴体玲珑,曲线曼妙,不着寸缕。
乌黑的长发,像瀑布一样,遮住了她大半肌肤,衬得她眉眼低垂,羞怯可人。
美人如玉,美景如画,美酒如琼浆。
闻昊天满意地环顾四周,心中暗赞左峰慧眼独具,择得如此雅致之地。
他仰头,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
“啧”,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接着,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媚儿,你也喝呀!喝完了,本公子再陪你玩个尽兴的游戏,如何?”
说着,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媚儿光滑如玉的肩头,肌肤相触,引得她一阵轻颤。
“哎呀!讨厌死了!就知道欺负人家!你……你究竟想怎样嘛……”
媚儿娇嗔一声,小拳头轻轻捶打闻昊天结实的胸膛上。
她脸颊绯红,眼神里却闪动着期盼的光彩。
坐在对面的另一位半妖族女子柔儿见状,掩唇轻笑,眉眼间流露出几分调侃:“哟,闻公子,这是憋着什么坏主意呢?这乌仁泉中春色,怕是又要惹人醉了。”
柔儿同样是赤裸着上身,肌肤赛雪,曲线玲珑。
与媚儿不同,她更多一份温婉知性,眼波流转,像是有说不完的故事,叫人着迷。
“哈哈,还是柔儿了解我啊……”
闻昊天放声大笑,不由得将媚儿搂得更紧了几分,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共赴巫山云雨。
与此同时,“乌仁泉”外,刘栋不安地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地朝着“乌仁泉”的方向张望,浓密的眉毛都快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一旁的左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峰哥,你说公子他在这乌仁泉里泡澡,真的没事吗?咱们可是深处在牧云草原腹地!万一出事,那可咋办?”
左峰一脸不耐烦地回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没问题,你怕个啥!这‘乌仁泉’是半妖族的秘境,平时根本没人来,泡个澡放松一下,能有啥事?”
刘栋还是放心不下,伸手揉了揉自己不停跳动的眼皮,
“可是……我这眼皮,跳得厉害,总觉得心慌得紧,怕是要出什么岔子……”
说着,他把脸凑到左峰面前,“你看,是不是跳得厉害?”
左峰嫌弃地一把推开他,没好气地说:
“去去去,你这胆小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咱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你看看你,这一路上都念叨多少回了?就不能盼着点好?”
刘栋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心中正暗自恼火,却忽然听得空中传来一声炸雷般的怒喝:“大胆狂徒!何人胆敢擅闯我族禁地!”
这一声怒喝如同晴天霹雳,震得刘栋和左峰二人脑袋嗡嗡作响。
他们惊恐地抬头望去,只见两名身穿兽皮劲装、手持三股钢叉的半妖族修士,正乘着一种似蛇似龙的异兽,从天而降。
那两名修士,面色冷峻,杀气腾腾,一看就知来者不善。
刘栋和左锋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下怕是摊上大事儿了!
……
武库山峰顶,一座飞檐斗拱的凉亭内,风子垣与宋玄对坐品茗。
白瓷茶盏中,灵茶碧绿,氤氲的茶香伴着山风送入鼻端,令人心旷神怡。
风子垣轻轻端起茶盏,细细品了一口,然后缓缓放下,目光深邃,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子垣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神神秘秘的!”宋玄心里犯嘀咕,悄悄放下茶盏。
他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子垣,你今日唤我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风子垣闻言,抬起头,看着宋玄,微微一笑,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盖着半妖族独特蜡印的手卷。
那手卷看上去有些陈旧,边缘已经有些磨损,上面沾染的干枯血迹依然触目惊心。
他将手卷递给了宋玄,语气平静地说道:“小师父且看看此物。”
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宋玄接过风子垣递过来的手卷,缓缓展开,仔细阅读起来。
越看,脸色越是凝重,眉头也越皱越紧。
待到将卷轴上的内容全部看完,他猛地抬起头,脸色已是惨白一片,嘴唇微微颤抖着,问道:“这半妖族的手卷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被手卷中的内容所深深震撼。
风子垣见宋玄神色慌张,嘴角反而泛起一丝云淡风轻的笑意,缓缓说道:
“小师父可还记得,因那阿依玛一家,我曾在牧云草原上,手刃过三名半妖族修士?”
宋玄闻言,微微颔首,眉宇间带着一丝凝重。
风子垣见他点头,便继续说道:“当时,其中一人并未气绝,只是诈死,妄图伺机逃脱,却被我察觉,一路追击,最终将其生擒。这手卷,便是从那人身上搜得的。”
“那如何断定这手卷上的内容是真?”宋玄沉吟片刻,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风子垣似是料到他会如此询问,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我略施手段,从那人口中撬出,他们是半妖族斥候小队,负责护送一名信使,传递军机要务。不想在路上撞见了阿依玛一家,见那苏和泰使用了我赠予他的星辰道专用的马镫,便心生疑窦,误以为他们是我神武国奸细,这才痛下杀手……”
说到此处,风子垣语气一顿,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而这手卷中记载的,正是半妖族即将大举进犯牧云堡,以此呼应上三旗在天澜国的军事行动,意图将我下三旗一网打尽的绝密计划!”
说完,风子垣站起身,走到凉亭边缘,目光穿越层层叠叠的山峦和草原,投向远处的“牧云堡”。
山风轻轻吹拂,他的头巾随风舞动,发出猎猎的声响。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仿佛能洞察到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依我推断,半妖族发动总攻之日,已然不远。如今他们只缺一个借口,一个师出有名的借口。”
他语气沉重,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事不宜迟,我们需尽快将此情报呈报宗门长老,早做准备,加固牧云堡防御!”
宋玄闻言,心急如焚,霍然起身,却被风子垣一把按住。
“小师父莫急,且先冷静思量一番,那些长老们,会轻易相信你我之言吗?”
风子垣语气平淡,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宋玄头上。
“可是有这手卷为证啊!”宋玄举起手卷,焦急地说道。
“此物,难道无法伪造吗?况且,还是从我这曾受过鞭刑,被关押在天牢的‘罪人’手中所得……”
风子垣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长老们的确固执己见,恐怕不会轻易相信我们。”
宋玄面色难看,有心无力地说道,“那该如何是好?难道就坐视不理吗?”
“小师父不必忧心,一切皆在我掌握之中,静观其变便是。”风子垣言之凿凿,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你……你当真如此笃定?此次我等面对的可是半妖族大军压境啊!”
宋玄忧心忡忡,忍不住出言提醒,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我心中有数,虽无十成把握,但定当竭尽全力,保牧云堡内同袍们的周全。”风子垣面色沉稳,语气坚定,试图安抚宋玄的情绪。
“哎……但愿如此吧……”宋玄长叹一声,眉宇间忧色不减,心中仍是惴惴不安。
风子垣见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师父,雪中送炭,远胜锦上添花。正好让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目中无人的老家伙们,尝尝苦头。”
说罢,他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