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博学馆。
整个宜孟县的学生们,都会下意识捂住掌心。
没办法,那里的馆长薛夫子实在太严厉了。
他本就生的不怒自威,整个人看起来严肃又认真,眉头紧锁更是常态。
馆长如此,下面的夫子基本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听闻,最调皮的学生,在薛夫子手中,都会老老实实。
“他还有一张墨玉色的竹节戒尺,摸起来极为冰凉,一板子下去,绝对不会皮开肉绽,但肯定生疼。”纪小四嘴唇颤抖。
那纪小五忍不住道:“完了完了,那薛夫子不听话的要打,听话成绩不好的也要打。”
“这是体罚啊,家长们会愿意吗。”纪霆立刻道。
谁料小四道:“那薛夫子说了,手掌位置有劳宫穴,少府穴。”
“戒尺抽打这两个穴位,可以帮学生滋阴泻火,反而是好事,让他们不要那么调皮。”
啊???
古代版,皮带蘸碘伏吗?!
边打边消毒?
这薛夫子还懂中医啊。
三人看着自己还未抄完的弟子规,心底戚戚然。
还不如忍了那贾夫子呢!
也不对,贾夫子还是不能忍的。
小四趴在蒲团上,又问传话的小厮:“只有我们三个去吗,两位妹妹呢。”
小四有个庶出的亲妹妹纪小七,今年还没满十二,也是该读书的年纪。
小五那边也有个同龄的妹妹小六,不过是嫡母的女儿,他其实也想到了,但没敢问。
也就纪霆家里人口简单,只有他一个。
小厮点头:“家里少爷小姐们原本同去的。”
说完还看了看霆少爷,偷偷道:“六小姐不想去博学馆,所以五小姐也不去了。”
意思就是,上学很好,可博学馆不行!
这博学馆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宜孟县学生,闻之色变?
小四小五一起叹气。
也就三哥哥不在这里长大,没听过博学馆的名声。
纪小五开口道:“我家嫡母有个侄儿之前也在博学馆,那边极为严苛。他被管的直接转学,宁可跑去州城读书,也不会来的。”
还有这种事?
纪霆忍不住道:“竟然这般可怕。”
小四狠狠点头,明显带着惧意:“博学馆有一套处罚方法。”
“好动的,要罚静坐。”
“爱打架,就去画画。”
“没耐心,则要去写大字。”
剩下种种,说得学生们胆战心惊。
纪小四说完,祠堂三人唉声连连。
完了。
这博学馆能不能不去啊。
就连纪霆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再看看他写的字。
这不是完蛋了。
眼看众人气氛低沉。
纪小五满怀愧疚:“都是因为我,三哥是为了维护我。”
话是这样讲,可他们都是兄弟啊。
堂兄弟之间,计较这些干什么。
那怎么能办。
木已成舟。
大家只能去博学馆上学了呀。
纪霆摸摸下巴,看着四弟五弟,开口道:“放心,你们有我罩着。”
小四眼前一亮,握拳道:“是啊三哥哥,你可是京城的纨绔子弟,肯定能帮我们渡过难关的!”
???
四弟,你这话合理吗?
小五也悄悄点头,满眼崇拜,就差说一句,三哥哥靠你了!
小四小五经过贾王八的事,早就对纪霆心悦诚服,岂有不信他的份!
面对两位弟弟的目光,纪霆轻咳,直接站了起来,在祖宗祠堂里大手一挥。
“咱们纪家三小只的目标就是,绝对不挨打!”
对!
不挨打!
不挨打就算成功!
三小只的“豪言壮语”传到三房老爷夫人的耳朵里,无奈的无奈,好笑的好笑。
纪五叔就差笑得打滚了。
哎,也是,他们家孩子资质一般,不挨打就行。
那博学馆确实是宜孟县学生的噩梦之地。
薛夫子出身齐东县,既贵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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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义,又有节俭之风。
实在是多数学生的“克星”。
因明日就要上学,闯祸的三人罚抄三四日后,终于出了祠堂。
抄完的弟子规,则送到纪家祖母所在的佛堂里。
想到自己那手字,纪霆颇有些汗颜。
不过很快,纪霆便不再烦恼,因为他娘卓夫人准备了许多美食,就等他回来。
爹依旧是不在的,听说是他过来吃饭,他爹直接回了书房。
这一看就是被气的。
谁家好学生,头一日上课,就骂夫子是王八的。
卓夫人则是完全相反的想法:“谁家夫子那般对学生的。”
“先对我儿不好,又说五叔家的庶长子不合礼数,怎么?庶长子是那妾室自己生出来的吗。”
“就该骂他,我儿骂得对。”
说着,卓夫人又心疼起儿子:“明日去博学馆却要小心些,听说薛夫子严苛,还打人。”
“娘去求求你祖母,让你祖母帮忙寻个好夫子吧,你祖父之前人脉应该还在。”
纪霆吃饱喝足,颇有些心虚。
用过世祖父的人脉,寻个良师不是不行。
却要有价值才成。
就他那手字?
祖母看了,就算原本想请夫子的,也会打消那个念头吧?
“我不怕,不就是打手心吧,我们五个齐心协力,绝不挨打。”纪霆说得斩钉截铁。
三月二十三,辰时正刻。
匆匆忙忙来上学的纪家三兄弟,齐刷刷站成一排。
薛夫子挨个看过去,冷声道:“上学头一日便迟到。”
“手,伸出来。”
不是他们想迟到。
头一天上学,多数人都没起来啊!
大名鼎鼎的墨玉色竹节戒尺就在眼前,薛夫子低头看向身着金丝锦袍的纪霆。
“听说,你的目标是不挨打,当真?”
纪霆眼神震惊。
这位夫子,您怎么知道的啊?!
等会儿,那我骂跑贾夫子的事?
不会也传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