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绿川光惊讶道,随即想到对方的任务都以情报为主,在这方面显然比自己更有优势,了解的多一些也不奇怪。
“关于他,你知道多少?”
“事实上,我也是才知道这个名字。”安室透把刚刚和朗姆的对话转述了一遍,“似乎是个相当自我的家伙,在组织里的地位也不低,只不过还是没有托卡伊本人的资料。”
“你呢,有打探出什么吗?”
绿川光沉默着,迟迟没有开口。
“看你这样子,难道是个很不好接近的家伙?”安室透皱眉苦恼,“这可就麻烦了,我可是下了军令状的。”
也是个神秘主义者吗,朗姆打的是把两个同属性的家伙凑到一起以毒攻毒的主意?还是说是像琴酒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可这种人最讨厌的就是自己伪装出的样子吧。
就像自己在日本那段时间总是和琴酒不对付一样。
绿川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了解托卡伊。
单从结果上来说,在回来的那段路上,自己从对方嘴里获得了很多信息,但就是因为他对自己的问题都给出了回复,反而让绿川光开始怀疑信息的真实性。
绿川光知道对方不喜欢组织成员这个身份、更认同真实的自己—哪怕这个真实也不过是一部分,也知道对方的戒备心几近于无。
即使自己现在已经成为托卡伊的部下、某种意义上性命也被他掌握在手中,但在陌生的地方和陌生人面前还能安然入睡,连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难免让绿川光怀疑对方到底是怎么在组织里活下去的。
“恰恰相反。”绿川光叹了口气,“他似乎有些过于…坦诚了。”
*
其实在提出可以用机车载黑泽修回去时,少年闪闪发亮的眼睛就让绿川光有些微妙的担忧,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能做到这种程度。
绿川光在不被允许降速的前提下一手控住车头,另一手艰难地绕过背后把几乎快要站到后座上大鹏展翅的黑泽修拽下来,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安抚不断扑腾想要脱手而出的少年。
“等、等等,修!要不我们聊聊天怎么样?”话刚出口,绿川光就懊恼地想要收回。
开着机车在海滨路兜风、对象是初次见面身为黑暗世界一员却不沾染阴暗的顶头上司,自己直呼对方的名字还要和对方谈心……
到底为什么既视感这么强啊!
绿川光感觉自己是被对方闹糊涂了才会联想出这种画面。
一阵沉默,就在绿川光以为自己要上任未满一天就被赶回原岗位的时候,他发现身后的少年居然奇异地安静了下来,甚至有些…乖巧?
绿川光晃晃脑袋打消荒谬的想象。
一只手伸了过来固定住他的头:“好好看路。”
“你想聊点什么?”少年安静说话时,给绿川光的感觉更像是第一眼的印象,剥离了过多的情绪后让人摸不透他的想法。
绿川光犹豫了一瞬,才提出自己有些好奇、且对方大概率不会觉得冒昧的问题。
“可以的话,能告诉我您为什么不喜欢被称呼代号吗?”
“我有名字啊!”黑泽修理直气壮的回复,“干嘛要叫那种人人都有的代号,我的名字不好听吗?”
名字也是人人都有的啊。绿川光识趣地没把这话说出口。不过……
“修(osamu),确实是个很好听的名字。”绿川光肯定。
“对吧?是我、很重要的人分给我的名字。”显然,绿川光的夸奖让他心情很好,黑泽修放在绿川光脑袋上的手,在他的腰间一笔一划的写出自己名字的写法。
“我的监护人说,这个名字的寓意也很好,可惜他们都不肯告诉我。”
“琴酒吗?”绿川光有点想象不出来琴酒和黑泽修这样相处的样子。
虽然对方面对黑泽修时确实要比平时温和许多,但也不是黑泽修说的这个样子吧?
“才不是他,他只是接任的而已。”少年撇撇嘴否认。
“那你说的那位监护人呢?”
黑泽修的情绪在绿川光问出这句话后徒然低落了下来,半晌才开口,语气也极为低落:“…都死了,其他孩子也是。”
绿川光呼吸一滞。
“…节哀。”绿川光半天才吐出一句。
“没事,害死他们的人也死了。”黑泽修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轻松起来。
“也是,组织也不会放过挑衅自己的人吧?”看托卡伊的地位,他的监护人肯定也不会是什么普通人员,高级成员连同他的家人被敌人一同灭口,组织怎么也不会轻轻揭过。
“和组织没关系。”黑泽修的话推翻了绿川光的猜测,“他们只是一群普通人而已。”
“那你是……”绿川光想问对方到底是怎么加入组织的,是为了帮家人报仇吗?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今天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就算想要…也为时过早、太过冲动。
“怎么了?”耐心等他把话说完却半天也不见他开口的黑泽修拽了拽绿川光的袖子。
“没事。”绿川光示意他看向海边,“晚上的风景也很好,是不是?”
弦月低低的垂在海面上,将接连的那处海面染上月光、又被海水浸出深沉的蓝。
黑泽修出神地看着那片海,攥紧了手里的衣角。
“……嗯,很漂亮。”是熟悉又陌生的月亮。
*
话音落下,一片沉默,听筒传出的只有对方的呼吸声。
安室透纠结着缓缓开口:“那我们就当托卡伊的话有50%、40%是真的,但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呢?你在他眼里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狙击手吧?”
好友的性格他很了解,正义、柔软,但绝不会被简单的谎言蒙骗。不谈内容,那个托卡伊话里的情感应该是真实的,但对方为什么要对他如此真情流露呢?
安室透甚至怀疑是不是绿川光的身份出了差错,但怎么想一个刚毕业且刚刚潜入组织的警察,身上的价值也不至于让组织派出一个针对性极强的代号成员用怀柔政策。
安室透头脑风暴时,绿川光幽幽提醒:“你不是知道名字了吗?不是托卡伊,要叫他修。”
没等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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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为自己幼驯染的迅速倒戈大声斥责,绿川光就迅速转移话题:“这个的话,我倒是有一个猜测。”
哦?安室透竖起耳朵,准备好了根据托卡伊、修的喜好对自己进行调整。
“应该是我的胡子。”绿川光郑重宣布。
安室透沉默,安室透关心:“…hiro,需要帮你提前申请心理疏导吗?按你说的,托卡伊应该不会刁难你,也会同意你短暂休假一天吧。”
显然,是以为绿川光心理压力太大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为了安抚对方甚至顾不得称呼假名了!
“是osa…”“我知道,是修。”安室透有点头疼,“但我现在不应该知道他的名字吧?如果直接改口,见面的时候顺嘴说出来怎么办?”
会暴露才怪,他就是对这个才相处不到一天就让自己幼驯染迅速“叛变”的组织成员不爽。
啊,绝对是个心机深沉喜欢卖惨爱好玩弄别人真心的家伙吧!安室透心里托卡伊的危险等级upup。
“也对。”绿川光这才打消纠正对方称呼的想法,随即因为安室透过于紧张的行为哭笑不得,“我的状态很好、也很轻松,一点都没有胡思乱想。”
好说歹说才让自己免于心理疏导的绿川光继续分析:“我之所以这么猜测也是因为琴酒。”
“怎么还有琴酒的事?”
“我也是才想起来,托卡伊来之前琴酒就注意到了我的胡茬,明明之前也没说什么,我还以为他是看我不顺眼。”绿川光忍不住吐槽,“托卡伊注意到我似乎也是因为这个。”
琴酒是什么会对自家孩子喜欢的一切严格把守的控制欲强大家长吗?
安室透沉默,勉强相信了这个解释:“你不是说托卡伊过去还有个监护人吗?说不定那个人也留胡茬呢。”
两人又交流了一番情报挂了电话,把心里的秘密分享出去后轻松多了的绿川光安然入睡,而安室透在房间里反复踱步,时不时还凑到镜子面前端详着自己的脸。
“…我要不要也留点胡子呢?”
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什么办法,不管那条路都得等回到日本、亲自见到托卡伊之后才能确定。
安室透索性抄起外套又出了门,一个电话打给了刚刚分道扬镳的临时小组成员。
“已经休息好了吧?继续出任务。”
情况危急,一定要尽快解决这里的事回到日本才行。
*
情况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的呢?
凌晨和好友聊到快天亮才躺下,被喊起来后一看表才过了四个小时,昨天也是早晨八点就被琴酒喊去集合准备任务,也就是说他整整两天里只有四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甚至这短暂的睡眠中也因为一直做梦而睡不安慰。
但又不能反抗顶头上司要求的绿川光满脸憔悴地推着购物车跟在黑泽修身后,不断接过对方随手丢过来的零食,斟酌着放进推车里,不合适的就悄悄放回货架上。
动作利落熟练,但思绪漫无边际的飘着。
黑泽修是怎么进来的来着?门锁也没坏,是自己昨晚出去看他以后忘了反锁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