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嫣公主突然独领风骚地火遍了全国,再度成为百姓们街谈巷议的热门人物。她以往以美貌、娴静、痴情于司大将军、将下嫁给风丞相之子等话题成为过舆论焦点,这一回却以好色的故事成为大商国眼下最夺人眼球的女人。
公主好色,这种含有容易让人浮想出香艳情节的故事非常吸引人眼球,跟千金与和尚偷情的故事的炸裂程度一样,但又不一样。
这件事情又打了一次风家的脸,风家女儿婚前给太子戴绿帽子,现在风家公子婚前被公主戴绿帽子。这事怎么都是风家没面子呢?那位已经成了出家人的风大小姐一定没有想到吧,原来这世界上同道中人不分姓什么,可是为什么她要被赶出俗世——出家,公主却没有人指责呢?因为地位是个好东西,而且人家是公开做这件事的。
妘嫣公主公开纳娶了一个陪侍——一名叫王甲的年轻人。说起这个王甲,他是帝丘城里知名度很高的一个人物,也是名声在外的美男子。
王甲是个民间乐师,在一次宫廷宴会上,弹奏了一曲,赢得满堂喝彩,也就此赢得了妘嫣公主的亲睐。他本人大概也没有想到,这次献曲竟然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从此,他就成了宫中的常客。一来二去,两人就把好事办了。
妘嫣公主这是移情别恋了吗?她曾经不是喜欢司炎融喜欢的要命吗?只能说,感情这种东西如果得不到回应的话,一般人是难以长久坚持下去的。
从一开始,两人就完全没有顾忌,成天出双入对。近来,妘嫣像是被夺舍了一般,非要做一件与众不同的事——纳娶王甲为陪侍(男宠)。
成年人都明白,“纳娶”二字出自一个未出嫁的公主之口,就证明她想像男人一样先纳个妾。
令人意外的是,皇帝不仅支持妘嫣公主这么做,还赐了她一座宫外府邸。这虽然是个男权社会,但当女性身份足够尊贵之后,也可以像男人一样“妻妾成群”。这是上层社会默认的规则,只是在妘嫣公主之前还没有一个未婚公主这么做过而已。
可是妘嫣公主毕竟还是未婚,她在和驸马成婚之前就这么做,就不怕起到坏榜样的作用?但是,皇帝都没意见,别人也只能私下议论一下。
皇帝妘诵为什么要纵容妘嫣公主?如果硬要他给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宠爱。
这件事情发酵至今,没有人知道准驸马风极渊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反正不管他介不介意,这顶绿帽子他都“先戴为敬”。
妘嫣公主的事先放一边,再来说点近来朝堂上的事。
有些官员上蹿下跳,为了点小事整日争论不休。有些官员则装聋作哑,尸位素餐,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即可,管那么多作甚?也有些新晋入朝的官员,初生牛犊不畏虎,以针砭时政为己任,一天到晚弹劾这个,弹劾那个。
弹劾来,弹劾去……
今天,御史甲终于将弹劾的目标瞄准到了本朝第一权臣的身上。他大胆地说出了朝野上下许多人早就想说而不敢说的话——风丞相擅权乱政,大肆贪赃受贿,败坏朝廷选官制度,暗通南幽国,导致边境不安,应当被罢相治罪。
这些罪名,任意一条拉出来都够砍头抄家的。
听到如此直接的指控,风擎苍没有像往日一般沉稳,而是暴跳如雷——他以污蔑朝廷重臣的罪名为由,要求皇帝立即杖杀御史甲。
其实,依照大商律法,大臣在朝会上遭遇弹劾后,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这个人都该弯腰退出大殿,等候圣裁结果。可是现在,风擎苍不仅不退下,还要求皇帝立刻杀掉弹劾他的人。
皇帝妘诵会作何反应呢?一般情况,即便他偏袒这位被弹劾的臣子,也会要求此人依照规矩退下,然后再慢慢找借口为此人洗白。可是今天,这位让人看不透的皇帝却一反常态,厉声下令:“将诬告者拖下去,乱棍打死!”
这个时候,堂下班列中的“和事佬”无疆国师走了出来,说:“不可!陛下,万万不可呀!御史的职责就是找碴儿弹劾别人,如果因为他弹劾的是丞相大人,不经调查就杀了他,未免有失公允。丞相大人,你说是不是?”
为什么要送给无疆国师一个“和事佬”的称号呢?因为这位国师这些年来在朝堂上的表现就是谁也不得罪,以平事为己任,看似和谁都能处到一块儿。有这样的昏庸国师在天子面前献言献策,何愁帝国的最高权力没有失落的危险?因此,风擎苍从未将无疆看成过是对手——他不配。
“如果任由他随意诬告,朝廷威严何在?”风擎苍瞟了无疆一眼,心想这个老家伙今天吃了豹子胆啦?
“对!必须仗杀诬告者!维护丞相大人的尊严。”
丞相党的人跟着附和,不依不饶,乱哄哄了好一会儿。
见诸位同僚该说话的都说完了,无疆甩了甩手中的拂尘,清清喉咙说:“这件事我建议走个律法流程,请陛下指派人查一查这桩弹劾案。如果御史大人纯属诬告,定一个诽谤罪,按反坐法来惩治他,到时候再来还丞相大人一个清白也不迟啊。如此,才能既不坏了朝廷的规矩,又能还忠臣清白,可谓是两全其美!可是,如果丞相非要现在就杀掉御史大人,这是不是有恼羞成怒、杀人灭口的嫌疑呢?”
风擎苍平了平心中的怒火,心想无疆这个老家伙今天确实吃了豹子胆。但他拿不出什么道理来反驳对方,只好说:“那就依国师所言吧!”
能让风擎苍满腔怒火消失了大半,还有一个更关键的原因——那位冷脸的司大将军也来上朝了。
是啊,司炎融在朝会进行到快要结束的时候才来上朝。可见此人……可见此人正得圣宠。此人自从剿匪回来之后,个人魅力达到了顶峰。有他在的场合,风擎苍总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此人是横在我权力之路上的一大障碍,一个亟待粉碎却无从下手的巨大障碍!
风擎苍决定暂时放弃坚持己见,说到底,他现在还不想撕破脸。于是,他在内心里大方地劝自己——折损点颜面算什么?颜面跟权势比起来,不值一提。
见众人都暂时闭嘴了。皇帝妘诵决定将“球”踢给了国师,说:“关于御史控告丞相的事,交给国师去查吧。查出个结果来,再议。”
危险警报暂时解除之后,那位大胆的御史甲接着说:“此刻丞相敢下令杖杀言官就是擅权乱政的铁证。可见他已经不把陛下放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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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了,这样的人如果都不算是奸佞之臣的话,那么什么样的人才算是呢?”
是谁给这位御史这么大的胆子?当然是这座朝堂上最大的大佬。这位御史甲今天真是胆大包天了,他当着权臣本人和皇帝的面侃侃而谈,面不改色,并且毫无惧色地对风丞相一党进行了严厉的抨击。
风擎苍多次想阻拦,想让这个人闭嘴。都被本朝第一“和事佬”无疆国师给拦住了。
还有个权威人物——太子,他也加入到了这场争论战当中。于是,朝堂上再次口水飞溅,一片混乱的喧嚣,形同菜市场。
将一些事情掀开,暴露在阳光底下,先不下定论——这一招叫做让别人先自乱阵脚。皇帝妘诵今天始终戴着“和蔼的面具”,他全程当吃瓜群众,没有做什么严厉性的表态。
结果,当然是御史甲没有受到惩罚,风擎苍也没有被暂停相权。
风擎苍知道自己今天被人摘下了面具。怎么办?捡起面具接着戴,但是他脸上已经不由自主地笼罩上一层阴霾。
下朝之后,回府的路上,风家父子二人同坐在一辆马车上。
刚才在朝堂一言未发的小风大人对老风大人说:“陛下刚才的表现,足以说明他已经默认了御史对您的指控,又或者说这场控告本来就是他指使的。”
“那又如何?”风擎苍挑开窗帘,看向外面,一副谁能奈何的了我的神态。是啊,“真实的权力”是最好使的一张王牌,紧握此牌在手,皇帝也得忌惮。
此刻,对风家父子而言,所谓的君臣纲已经变成了一种脆弱的东西。背负感情、道义的锁链,有时候只会让人变得优柔寡断、软弱可欺,甚至变得不堪一击,除此之外,还能给人带来什么?
“这样的事情传开了,往后会越来越多,我想今后会有许多官员对父亲您群起而攻。”风极渊的下一句没有说——您日后还怎么混?难道真要走上造反那条路吗?
风擎苍:“不是只针对为父,是对咱们父子俩群起而攻。儿子,做个狠人,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现在,皇帝时不时地恶心一下咱们,咱们也得给他回礼啊。一个小御史也想踩咱风家一脚……哼,老子今天一定要把这小子给灭了。”
风极渊:“您打算怎么做?”
“不走平常路,给他上点江湖上的手段,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风擎苍早在走出宫门的那一刻就吩咐手下人去杀一个人——现在,那个人大概已经去见阎王了。
新发生的案件:在这个风轻云淡的日子,一群蒙面劫匪当街拦住御史甲的车马,不由分说地展开了一场打杀暴行。那位御史甲先是被人从马车里拖出来打了个半死,最后当场被扭断了脖子。
风极渊顿时了然了——在这个老狠人面前,他这个小狠人还欠点火候。
风擎苍:“痛快!”
风极渊:“只是父亲大人痛快了,天子肯定会不痛快。光天化日之下,御史当街被杀,这也太无法无天了,朝廷必然会严查。”
风擎苍笑了:“为父还他查吗?你呀,你得抽空去见见太子。储君嘛,也不一定非他妘煜不可。”
风极渊:“遵命!”